第三章 总角之年相遇
一路上小家伙异常安静,还一直盯着承使相看,承使相也看着她,马车上,两人像极父女。“大人,你瞧这小家伙生得真好看,眼睛大大的,那我们把她带回去该怎么办呢?”“这……”承使相思考了一下,脱口而出“收于吾膝下。” 手下听后一惊,果然对于这个只有儿子还未有女儿的老父亲,对女娃娃才会如此怜爱。小澈洂也好像似听懂了一样,冲着承使相笑了笑,承使相更高兴了,随即说“对,这个小家伙既然无父母,那不如就让我收养了吧!就叫她……,叫她渊辞吧!承-渊-辞,缘起月涟漪于澶渊,辞务尚天明救其乎,嗯嗯,如此甚好,哈哈哈!”一路上高高兴兴地和手下聊着。 到了东京(开封府)承府后,承使就给他的全家上下的家丁“介绍”了她。“此女名为承渊辞,是本相的第一女,虽为义女,但实则应为亲生女儿,是继吾长子承亿璟次子承逸轩后的第三亲任,承府三小姐。知否?”“是” …… 此后,承渊辞在承府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养成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诗词歌赋出口成章,总角之年(8岁)便成为远近闻名的才女,她自小便聪明伶俐,许多东西一学就会,东京城中的人称之为“小清照”,只是她从不抛头露面,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的面貌。 夕阳渐渐沉下远山,渲染了大片晚霞,橘黄瞬间充盈了整个天,夜幕渐渐降临,东京城被满天星河环绕。元宵灯会,千家万户灯火通明,仰头望天,满目星河,聚拢来是烟火,推开来是人间,市井长苍,繁华落尽。 “筱(xiao)儿,你还在寒窗苦读啊?才年过总角就如此刻苦,可是想考殿试(唐朝武则天创制的科举考试制度)。今日可是元宵,如此热闹,怎可错过佳节?走,我们带你出去逛逛,看看有些什么好玩的,好比你自己在这里自学自悟吧,你说呢?”承渊辞的两个哥哥在她门外叫她,她也正是贪玩的年纪,听了他们的话有些心动,她思索片刻:“一日不读也应并无大事,次日补回来就行了!”随即披上披风,拉开门对着哥哥们说“真的可以出去吗?爹知道了会不会骂我们啊?”“放心,爹最疼你了,只要我们不把你弄丢,父亲是不会骂我们的,哎呀,快走了,待会灯会都快散了。”说完便出了门。 到了灯会上,承渊辞被喧嚣繁华之景所惊叹到,感叹世间盛世,自己却生锁闺房。而她的两个哥哥却玩心特别大,一上街便到处乱跑,起初他们还会招呼她,然后过了一会儿两个哥哥连人影都没有了,承渊辞在街上徘徊了好一会,随即想:“既然都到这里了,也应该好好玩玩,反正他们也不管我了,那就自己逛逛吧,待会再去找他们也可以。” 在远乡学武的苏使相家的大公子苏谚正好被送回京,灯会大街拥挤,他们走了一条人较少的街。当他们路过一家药店停下了马车。“公子,苏相公近日心腹有些灼痛,不如我们带些药回去以治疗他的心腹之痛?”“那你去吧!” 承渊辞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所以她也顺着一条人较少的街,路过一家文房四宝店,正好在那家药店的对面,随后进去看了看,买了一只精致的毛笔,随后店家还送了她一块同心佩(玉佩)。走出店后,她看见有一群乞丐在街上乞讨是不是还被老板拳打脚踢,看起来非常可怜,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袋,于是走上前去施舍了一些给他们,那些人连连感谢。苏谚微微掀开车帘,本想看看他手下的去向,却无意间目睹了这一幕,引起了她的好奇,便多看了一会。可他们不知道,在不远处,一位乞丐界的“霸主”正盯着承渊辞的钱袋。待她离去后,他们四个便一直尾随着她,苏谚也注意到了,大感事情不妙,随后下了马车看了看药店的方向,还是跟了上去。 承渊辞也有所察觉,她被跟到了一处无路的墙边,猛然一回头,四个人高马大,衣衫褴楼的乞丐围住了她,她被吓了摔了一跤,瘫坐在地上。苏谚此时也跟上了他们躲在了墙角,虽然他在远乡练了几年武功,但终究是寡不敌众况且他还是个孩子,所以没有贸然行事。他捡起地上的几块石子向他们扔了过去,乞丐们回头愤然而又惊恐地回头“谁?是谁砸我?”。苏谚又趁机大喊“官府的人来了!”乞丐们被吓地四处逃窜,承渊辞还没有缓过神来,此时苏谚走上前伸出手温柔地说:“没事了,他们已经走了。”承渊辞搭起他的手,被轻轻拉起,她渐渐地抬起头,两人互看了一会,玉树临风,颜丹鬓绿,他们都愣了一下,承渊辞迅速地抽开了手,连忙低下头行了个谢礼:“多谢公子……”。他也回过神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此时此刻远处终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呼喊声:“筱儿,筱儿……”,承渊辞听后四处张望寻觅着,随即从衣袖里面拿出了同心佩。“今日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以此为谢礼,烦请公子收下,小女子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苏谚好像要说什么,刚想伸手挽留,承渊辞一转身长长的头发轻抚过他的手。随后向远处跑去,到转角处她惊鸿一瞥,朝他露出浅浅微笑后离开了,苏谚也笑了笑,一直盯着她离去的地方喃喃自语道:“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呢”。看她离开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轻轻地抚摸着。他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来“哦,对了他们还在等着我回苏府呢,差点忘了,待会他们又该到处找我了。”他快步跑回了马车,歇了一会,随后又微掀开车帘凝望着前方繁华的东京城,也凝望着那远去的马车。他的手下此时也刚好买好了药上马车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道:“让公子久等了,今日掌柜的也去逛灯会了,所以有些迟了。”“没事,不着急,已经到了。”“是是,公子说得对,车夫启程去苏府!……额……,公子你刚才是不是去了哪里?怎么鞋子上有新鲜淤泥?”苏谚听后,回忆了刚才的情景,心虚地说“没啊,没有,我哪都没去。”手下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坏笑了一下,随后没继续问了。他慢慢地放下了车帘,等着到家。 承渊辞找到哥哥们时,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跟紧我们。”他们心疼而又带嗔怪的语气对她说。承渊辞瞬间就不高兴了,“你们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们自己跑这么快不等我,我至于走丢吗?还被一群乞丐围堵。”“被乞丐围堵?你自己没事吧?在哪里?什么时候?待我去揍他们。”“哎呀,说漏了。额……没事没事,我现在也不是好好的嘛?不用管了。”“也对,诶,不对,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孩。”承渊辞回忆了她被救的经历不禁笑了一下。“我……我……,以我的能力还制服不了那几个粗壮的傻汉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哎呀行啦行啦,灯会我不想再逛了,你们也该玩够了,我们走了吧!”说完之后他们便乘着马车回去了,此时苏家的马车也在后面的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