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阴暗地下
卫兵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他们并没有禁止古斌等人交流,似乎是懒得开口制止 刚要继续说话,古斌却是瞥到了一个人,忙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呆滞了起来。 这居然是之前抓jack和自己的卫兵小队队长! 自己在他的印象中可是一个哑巴,这个时候能不说话还是别说话比较好,万一引起怀疑,那可就糟了。 “又是送过去的?” 古斌依稀听到了那个小队队长口中所说的话,一时间不禁大起兴趣,古斌现在对整个局面有一定的了解和掌握,在拥有一定底气的情况下,他终于可以稍微地舒缓一点了,没必要走一步想三步或是时时刻刻想尽办法挣命。 作为一个实验者,想要独善其身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只要交互存在,那么处处危机就永远不会是纸上谈兵。 现在,心态上稍微放松了一些的古斌重新地被勾起了藏在身体中的好奇心,现在看来,自己这些被“挑选”出来的人,并不是因为有罪行而要被拉去处决,而是另有用处。 “跟人有关,规律性送到某个地方,每次数量有限定量这是要做什么?” 古斌的大脑快速地运作着,脑袋稍微地放低,此时他的帽子早就给掀掉了,所以他也不得不做出了一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惊恐害怕的神情。 “嗯?” 果然,就在古斌经过那个卫兵小队长身边的时候,终究是给对方认了出来,那卫兵小队队长两步凑到了古斌的面前,看清楚了他的脸,随后便失笑道:“啊,这不是jack的侄子吗?” “你认识?”,另外一名卫兵如是道,脸上带着怪笑。 古斌用自己那傻愣愣的眼神看着小队长,这神情使得对方脸上出现了戏谑的笑容,这卫兵小队长开口道:“嗯是的,这是看仓库的jack的远方亲戚,是个哑巴,不久前才来这里的,看来这小子运气很不好。” 这就完了,看来jack嘴巴上吹的,自己和卫兵们都很熟的话完全就是瞎扯淡,没看刚刚挨了一**托和一皮靴,这里又被人在背后腹诽了一段? 不过古斌倒并不怎么在意,他非常配合地张嘴“嘎嘎”了两句,双手上下摇动,似乎是在恳求那卫兵小队长搭救自己,戏演的十足。 对方嘿嘿一笑,就像是看了个笑话般,招呼了一下同伴头就走,在他转身前,古斌从此人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种名为“怜悯”的情绪。 看来此行的目的地肯定不会让人愉快啊。 绕过了好几个岗哨,几个人最终被带到了纪念碑塔的正下方,一扇隐藏的暗门打开,古斌感到自己的屁股上挨了一脚,随后便只能被迫推着前面的人走进了纪念碑塔之中。 说来奇怪,前面那个外貌秀气的年轻医生在那个卫兵队长出现之后,就不再找自己说话了,倒是在卫兵队长离开后,他过头看了古斌一眼,眼神颇为玩味。 其实也难怪,毕竟刚刚在卫兵队长的口中,自己可是一个“哑巴”。 神他妈一个人和你聊天聊的正欢,然后有人说他是哑巴,这个时候你该相信谁? 纪念碑塔的占地大小远比在外面看起来更加惊人,内部空间更是要比古斌等人预估的要大上不小。 “全部跟上!不要掉队!” 后面的卫兵一声大吼,古斌的屁股再次遭殃,这一脚踹上来势大力沉,古斌皱了皱鼻子,权当自己是被狗踹了。 纪念碑塔中设有电梯,不过带有一种非常粗糙的科幻风格,比起现实世界中的电梯,古斌等人乘坐的更像是一个能够自由升降的铁笼子,古斌不敢靠近墙壁,生怕被哪里伸出来的东西挂到身体。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是那个老头,六七十岁的老人家已经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古斌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对于未来的迷茫和对未知的恐惧,不过看起来,这人应该是在担忧自己的处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如此的害怕。 人之常情。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不少人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都是“让我死个明白!”的原因了,古斌自认为也一样受不了这种感觉,这糟糕的就像是那个“穿山甲最后说了什么”的该死的段子一样。 老人的歇斯底里被卫兵的喝骂和**托强行压了去,老人家身体不好,这么一吓险些当场昏死,那名年轻的医生走了过去将老人拖住,迅速地做了几个急救的动作,算是把这个濒死边缘的老人给救了下来。 “你不如让他死了。” 见了年轻医生的动作,卫兵冷笑了一下,他的态度很糟糕,看得出,这种态度的出现和那医生的外貌有关,长得帅有时候真的是错误,很容易就会制造成吨的仇恨,除非对面是一个哲学的基佬。 “什么?”,医生抬头问道。 卫兵不屑地头,开始控制电梯往下走,目标是地下3层的位置,一边控制电梯,他一边说道:“这老家伙,你就不如让他死了好,如果不是有需求,他可不会被挑选出来如此光荣的时刻,就这么浪费了。” 古斌在旁边听得昏头昏脑,这卫兵两句话的信息量不小,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卫兵恐怕已经不仅仅是背叛种族那么简单了,他们应该还有被洗脑的可能,古斌从他话语中闻到了狂热崇拜和狂热向往的味道。 电梯停下,铁门滑开,又有两名卫兵过来,将古斌等人拽出了电梯,开始朝着通道的另一边押去。 通道中有一股浓重的化学药品的味道,闻起来像是福尔马林与某种消毒液的混合。 钢铁纪念碑塔的地下空间要比想象中的更加惊人,这一条走廊古斌等人足足走了有3分钟,其中已经经过了不少看上去颇为隐秘的房间,古斌甚至看到了如囚笼区劫掠者打扮的人,不过此时这些人虽然仍然带着那种古怪的面具,看上去也仍然显得凶悍和野蛮,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换成了白色的工作服。 不知怎的,古斌突然想起了某个囚笼区医生的糟糕诊所好像他也喜欢用这些劫掠者来当自己的小弟,但**疟蟛2荒艽诱庑一锏纳砩峡吹健按厦髁榛睢钡劝义词。 古斌看到,这些“工作人员”的工作似乎都是在运送一些推车和其他的东西,上面往往都蒙着白布,看不清真实面貌。 在又一辆推车路过身边的时候,古斌非常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鼻子,紧接着,他便发现在这股浓重的化学药水味之下,居然还隐藏着另外一种味道。 有一些腐臭味,同时又夹杂着血腥气,这让古斌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某个废弃的屠宰场之中。 他抽鼻子时发出了微弱的声响,与此同时,走在他前面的年轻医生突然怔了怔,看上去好像也想观察一下旁边的推车,但那劫掠者的速度略快,所以终于还是错失了良机。 “往前走,快点!” 后面的卫兵又是一脚,古斌心中狂骂,心说特么的这货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特别喜欢踹人屁股? 奈何此时他的手正被铐在身后,并没有什么办法挣脱,只能就这么忍着,低头走了两步,古斌却突然看见了什么东西在眼前晃了过去。 那是一根手指,或者说准确点,是前面年轻医生的手掌在那里有节奏地晃动了一下。 却见这人的左手整个地展开了,而右手手指,则开始在掌心慢慢地划动了起来,古斌眼睛一缩,当即将视线集中在了那手指之上。 那手指先是在手掌之间横向滑了一下,紧接着,又从手指根的位置朝着腕部划去,在即将接近末尾的地方,轻飘飘地往上一带。 古斌发誓,如果这个人想写一个英文字母“f”的话,那么最后一定会带出一个漂亮而潇洒的小尾巴。 对方似乎害怕古斌看不懂这个暗示,又是连续地重复了两次。 古斌有节奏地闷哼了两下,听上去很蠢,就像是吃东西时噎住了的野猪。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承认眼前这个外表秀气的青年的身体里装着顾夷笙的灵魂。 “看起来老子要同时成为基佬和妹控了?”,古斌心头一惊,他惊恐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或者说是既定事实。 他突然想要迅速地结束掉这个副本了。 在发出信号后,顾夷笙的手指便再次出现了变化,只见她的食指伸出,大拇指向上,形成了一个“****”的手势。 众人仍然在通道中行进着,此时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层磨砂的玻璃门,总体的陈设让古斌的神情出现了刹那的恍惚,这个地方看上去和曾经经历过的“逃生”副本中的精神病院地下研究所很有几分相似。 “等等,那个研究所的名字叫啥来着” 古斌皱眉想了一下,然而却并没能想起那个鬼畜研究所的具体名字,只记得换成中文是一个三个字名称。 磨砂的玻璃墙的那边,隐隐约约有人影在晃动,一种阴森的感觉扑面而来。 古斌与顾夷笙都已经知道这个地方的用途了,他们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些来自囚笼区的npc们不仅仅在开采安宁村地底下的狼月石,同时还在做某些不为人知的实验? 而很不好运的是,两个人居然都被当成了“实验品”,被带到了这个地方来。 或许,这个“不好运”,最后还是要落到这纪念碑塔中的人的头上了。 玻璃门滑开,同行的3个npc似乎也已经想到了什么,他们惊恐地大叫,嘶吼,那老人甚至已经歇斯底里地往附近乱撞了,他看上去像是想在自己被当成实验品之前****,那个壮汉则是怒骂旁边的卫兵,奈何**口指着他的脸,这使得他一下就没了反抗的想法。 至于那名npc妇女,此时却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估计随时都要晕厥。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大厅,一个令人胆寒的大厅。 一个只穿着短裤的精壮男子,此时正给几个带着面具的“劫掠者”从一张病**上抬起来,紧接着便被架到了正对着门口的一个钢铁凹槽中,手脚被固定死,随后,一个魁梧健壮的身影便走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根针筒,稍微的消毒后,便刺入了那男子的皮肤,开始注射。 古斌注意到,大厅中类似的钢铁凹槽还有不少,足足有近二十个之多,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年纪较轻,身体健壮的青年,而旁边,则还空着五个凹槽,似乎便是为自己等人准备的。 大厅中走出了几个人,这些带着面具的工作人员接过了卫兵们的工作,将古斌等人强行地拖进了大厅之中,他们的力气很大,古斌试着用自己的力量进行抵抗,稍微试探便直接放弃了,不是说自己无法抵挡对方,而是此时并非动手的时机。 “的确是劫掠者”,古斌眯着眼扫过了两名佝偻着腰的劫掠者,这两人正在用一种怪异的,叽叽喳喳的腔调交谈着,这是囚笼迷宫区域劫掠者们特有的声调。 顾夷笙就在自己两步远的地方,古斌看到她的手指开始有节奏地上下摆动。 “一下,两下”,古斌默默地数着顾夷笙的信号。 身后的磨砂玻璃门应声关闭,古斌看见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劫掠者走到了门边上,在门禁上按动了两下,似乎是将整个大门锁死了。 顾夷笙的手指轻轻地抬起,随后用力朝下一划! 大片的黑色阴影在大厅中生成,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乌云一般,这些钩爪锋利,鸟喙尖锐的杀戮乌鸦弗一出现,便朝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 晶石在顾夷笙的手中碎开,紧锁的****猛地弹了开来,哐当两下掉落在地,紧接着,女巫之泪出现在了顾夷笙的手中,**口直接对准了旁边负责看管她的敌人,当头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