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收尾
老板没有露出季允研预想之中的慌乱表情，这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念力波动准确地击中了空中的青眼白龙，老板甚至都没有让它稍微做一个闪避动作以示尊重。 多么傲慢，季允研怨恨地抬头看向白龙，随即他的心中又充满了喜悦，如此强大的怪兽，即将归属于他的麾下，这如何不让他兴奋。 青眼白龙又叫了一声，仿佛在嘲笑季允研的不自量力。 季允研一愣，没有反应，怎么会？ 老板终于开口了：“季允研，你的主意的确很好，不得不说你的确有点小聪明，但是你从头至尾都搞错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的能力不是召唤，而是能量具象化，白龙的体内根本就没有灵，那是存粹的能量。” 季允研惊讶道：“怎么可能，你疯了吗？能量具象化出这样一条白龙这要耗费多少能量，还有那道光束，能量从你身体里转移到白龙的位置又要在途中损耗将近一半，用这样的战术你的战力何止削弱了十倍！” 他突然想到什么，噔噔蹬退后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老板：“难道从开始到现在的一切难道都在你的计算之中，你自从看到我控制妖鬼的那一刻就计算到了会有现在的局面，所以你特地用能力具象化出了青眼白龙，那几句咒语和命令完全就是给我挖的陷阱，就是为了在这一刻利用我的能力彻底打击我的自信心？你竟然如此心机深沉。” 他仿佛被抽去了脊椎骨一样，颓然跪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反抗的欲望，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你赢了，我认输。” 老板翻开了手中的文件，案件编号267，死亡人数2人，经济损失97万，案件编号271，死亡人数1人，经济损失20万，案件编号...... 老板念了足足八本档案，才合上文件夹，道：“死亡人数共十二人，经济损失接近千万，这些妖鬼都有驯养过的痕迹，应该都是你干的吧。” “不错。” “理由？” 季允研抬头愤怒道：“理由？那个张国包二奶，贪污工程款，拖延工人工资，导致工人跳楼，陈仪强暴妇女，贪污贿赂，还有其他人，各种罪行，罄竹难书，可他们好好地活着，凭什么？” “可这些跟远山集团的二公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和他们害过的人有关系，比如说，远房亲戚？” 季允研骄傲地抬起了头：“没有，但是我这是替天行道，伸张正义，就像古代的大侠，或者超级英雄，像蝙蝠侠。” 老板面无表情：“大侠也不能波及无辜的人，那些工人可不是同谋。往大了说，这大概属于体正义和集体正义之间的冲突的范畴，不过实际上，这也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屁孩看了几部英雄电影开始用他不健全的世界观和不匹配他心智的力量来改造这个世界罢了。” “哼！”季允研显然对老板对他的评价非常不满。 叶一问道：“那我们该拿他怎么办。” “很简单，把他拉进一个不知名空间，念一堆台词，比如你已经触犯银河正义法中什么什么罪，然后踢他一脚或者给他一掌，事情就解决了。” 叶一惊讶道：“啊？” 老板摆摆手中的文件：“开玩笑的，如果那样不也是使个体正义凌驾于集体正义之上吗，他会交给灵司来处理，那是专门审判灵能力者的法庭。再说了，是杀、是埋、是放，总有读者会不满意，让别人动手总挑不出刺了。” 老板边说边拿出手机开始拨号：“喂，是我，我这里有个单子，嗯，一个小屁孩，地址是......快点来，我还要吃烧烤去。” 老板合上电话，转头对季允研道：“祝你好运，未成年法可不适用于灵能力者。” 等到一辆面包车接走季允研后，老板和叶一才从现场离开。 “老板，你们这个组织那么厉害，为什么还是只开面包车，是经费不足吗？”叶一望着那辆破破烂烂、后面保险杠都快掉下来的面包车问道。 “小轿车一共能塞几个人，灵能力者又不是普通罪犯，戴上手铐就反抗不了了，再说了，打起来车坏了，再买一辆也便宜。” “搜嘎。” 自从解决季允研之后，老板惊讶地发现原本喜欢时不时过来挑衅他的叶一突然变得扭捏起来，再也不偷拿他的零食，不会偷偷抽走他身后的椅子，也不会对他的行为进行吐槽了，他居然还会对他说“谢谢”这个词。 这让他一度怀疑叶一是不是被什么灵给附身了。 经过他言语上的试探，他终于明白了叶一这么做的原因，原来是季允研说的那一段话吓到叶一了，让他以为自己是智多近妖、心机深沉的大魔王，因此叶一一直在刻意与老板保持距离，甚至这种忌惮居然还让他学会了文明用语。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叶一的谨慎和防备意味着下次老板想要再坑叶一比如说把他当作诱饵的难度就会大幅度上升，这将会大大减少老板未来的乐趣。 没办法，老板只能在日常谈话中“不经意”地透露出其实那就是自己的战斗方式，究其原因就是最近看了相关的动漫。 而抛去威力不谈，灵能力具象化又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技能，只要使用者能量足够多，就是初号机也能幻化出来，只不过仅仅是外形，没有相应机能，也没有自我意识，更不会暴走。 简而言之，他是瞎猫撞到死耗子，那一系列事件都是巧合，运气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叶一接受了老板的解释，他又变得活跃起来，最近开始在老板的座椅下放屁垫。 解释一下，屁垫是一种特制的恶作剧玩具，当有人坐在这上面时，屁垫里的空气受到挤压会发出放屁的声音，价格低廉，隐蔽性高，对友情的损害较小，因此广泛被应用于小型整人活动，是不错的损友专用宝具。 看到叶一的变化，老板松了一口气，又有理由能扣叶一的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