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四圣下凡试禅心

    唐僧师徒四人离开了流沙河，走了两月有余。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在前开路，猪八戒扛着钯子牵着白龙马，唐僧骑在马上，沙悟净挑着行李，四人行走在一条宽坦的大道上。

    “唉！”沙悟净想起了，当年在流沙河中受到了飞穿心之苦不由自主的勘叹了一声，却被那猪八戒听见了，猪八戒把那条缰绳递给了唐僧。凑了过去问道：“师弟，你可是累了？”沙悟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只是想起了在流沙河中的一些日子罢了。”猪八戒说道：“师弟，也是个可怜之人啊，诶，我老猪有办法了！”朝前面开路的孙悟空招了一招手。孙悟空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八戒正在不断的朝他招手，扛着金箍棒走了过去说道：“两位师弟不加紧往前走，怎么还有心在此说话？”猪八戒小声说道：“猴哥，你看，我们走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西天取得真经。依我看，不如你就这样弄点法术送师傅到西天。到时候我们三人岂不就可以功成得正果了嘛？”孙悟空笑道：“师弟啊，看来你原来还没有看透呀。”猪八戒和沙和尚都有一些纳闷，孙悟空接着说道：“这师父是注定要受这等磨难的，佛祖之所以渡你我三人就是让我们三人来保护他有命上西天罢了，若是非要如此老孙，随便使个法术也能将他送到。只是到那时，人家恐怕不一定会给你真经，说不定一个不高兴还会将我们贬回来，重新再走过一次。”猪八戒说道：“哦，老猪明白了！原来是佛祖他老人家在折腾我们呀！”孙悟空笑道：“师弟，还是老老实实的脚踏实地的走吧。”

    这一走便是走了一天，猪八戒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这白龙马幼稚慢悠悠的走着，连忙上去吓唬他，希望他能够走快些。那只着白龙马，根本不怕他依旧不慌不忙的走着。孙悟空走过来问道：“八戒，你在干嘛呢？”猪八戒说道：“这天都快黑了，这死马，走的又是这么慢，那要到几时我们才可以休息呀？”孙悟空舞动了手里的棒子一下说道：“想让它走快点，这有何难？看俺老孙的。”唐僧骑在马上，见孙悟空附在马耳朵上不知道说在些什么开口问道：“悟空，你在说些什么？”唐僧刚刚一问完，那白龙马就撒开了腿往前跑，吓得唐僧只能紧紧的扯住马的缰绳。

    “看，这白龙马还是大师兄说话管用。”沙悟净笑道。猪八戒嘴里嘟囔了一句：“因为他是弼马温嘛。”见孙悟空转过头来看着他，立马住了嘴。三个人一起往前追赶唐僧。

    那孙悟空身形矮小轻便，收了金箍棒便飞升而去，那猪八戒和沙僧也是紧随而至。只因那猪八戒追的急了些。到了与唐僧汇合时，显得有些气喘吁吁，那沙悟净也是随后而至。

    白龙马带着唐僧来到了一座庄园面前，唐僧说道：“徒弟们，你们怏看那壁厢处，有一座庄院，我们今日不如就在此借宿如何？”孙悟空闻言，急抬头举目而看，看见那半空中庆云笼罩，瑞霭遮盈，脸上笑了笑，便已知情，晓得是佛仙点化，也不曾对其他三人多加言语半分只是说道：“好！好！好！师傅，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借宿。”

    唐僧连忙下马，见一座门楼，两旁池中种莲花，画栋雕梁显气势。沙僧放下了肩上的担子，八戒牵了马匹道：“这个人家，想来必定是富实之家。”孙悟空抬腿便要进去，唐僧叫道：“悟空，你我是出家人，应该各自避些嫌疑，不可乱闯胡来。就暂时在此等他有人出来，以礼相求，方可。”八戒拴了马，斜倚靠坐墙根之下，唐僧坐在旁边的石鼓上，行者、沙僧坐在台基边。就此等候许久，却不曾见人来，孙悟空等的性格有些急躁，跳起身来往门里走看看，这家的确是富实人家，向南有三间大厅，帘栊高控。屏门上，挂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两边金漆柱上，贴着一幅大红纸的春联，上写着：丝飘弱柳平桥晚，雪点香梅小院春。正中间，设一张略有些褪色的香几，几上放一个古铜兽炉。

    上有六张交椅，两山头挂着四季吊屏。

    孙悟空正探着头往里面偷看，忽然听得后门内有脚步之声，走出一个半老不老的妇人来，娇声问道：“是什么人，擅闯我寡妇之门？”孙悟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连忙对着那妇人行礼说道：“俺乃是东土大唐来的，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经。一行四人，路过宝方，天色已晚，特奔老菩萨檀府，望借宿借一夜。”那妇人笑语相迎道：“长老，那三位在那里？请进来便是。”孙悟空暗中睁开了火眼金睛，看出了让妇人本身心中笑到却不道破。高声叫道：“师父，师弟。请进来吧。”唐僧才与八戒、沙僧牵马挑担而入，那妇人出厅迎接。八戒饧眼偷看见那妇女穿一件织金官绿纻丝袄，上罩着浅红比甲；系一条结彩鹅黄锦绣裙，下映着高底花鞋。时样鬘髻皂纱漫，相衬着二色盘龙发；

    斜簪着两股赤金钗，耳环双坠宝珠排。脂粉不施犹自美，风流美似年少才。

    那妇人见到他三人，更加欣喜，以礼邀邀请进入大厅，一一相见问礼，请各叙坐看茶。那屏风后，走来了一个丫髻垂丝的女童，托着黄金盘、白玉盏，香茶喷暖气，异果散幽香。擎玉盏，传茶上奉。对他们一一拜了，将茶放在茶几上。又吩咐办斋饭。三藏启手道：“老菩萨，贵姓？贵地是什么地名？”妇人道：“我们这里乃是西牛贺洲之地。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自小命苦幼年不幸，公婆早亡，与丈夫守承祖业，有家资万贯，良田千顷。可怜我夫妻二人命里无子，只生了三个女孩儿，前年大不幸，又丧了丈夫，小妇居孀，今岁服满。只空遗下田产家业，再也没有半个眷族亲人，家里就只剩下我娘女四人。小妇人，我也曾寻思着嫁于他人，又难舍这份诺大的家业。适承长老下降，想是师徒四众。小妇人母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如今四位恰好，不知四位师傅可愿意。”唐僧一经此言，假装未曾留意，瞑目宁心，闭口不答。那妇人又接着说道：“家中还有水田三百余顷，旱田三百余顷，山场果木三百余顷；黄水牛有一千余只，且骡马成群，猪羊无数。东南西北，庄堡草场，共有六七十处。家中尚有八九年食用不完之米粮，十来年穿不完的绫罗绸缎。一生更是有用之不尽的金银，胜强似那锦帐藏春，说什么金钗两行。你师徒四人若肯回心转意，招赘在到我家，大可以自自在在享用荣华，却不比那枯燥无趣的西天路要强？”那唐僧也只是默默无言不加言语半句。

    那妇人接着说道：“我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时生。先夫比我年大三岁，我今年四十有五岁。大女儿名唤真真，今年二十岁；次女名爱爱，今年十八岁；三小女名怜怜，今年十六岁，都还不曾许配人家。小妇人虽然长得丑陋了此，但我那三个小女都俱有几分颜色，女工针指，无所不精。只因先夫无子，便把她们当儿子看养，幼年之时也曾教她们读些儒书，也都通晓得些吟诗作对。虽然居住山庄，却也不是那乡下之人可比，料想也配得过四位长老，四位若肯放开怀抱，长发留头，留在我家之中，做个一家之长穿绫着锦，胜强如那些破衣烂衫，雪鞋云笠！”

    唐僧坐在上面，心中镇定自若。只有那猪八戒听得这般荣华富贵与这般绝顶美色，听的他有些心痒难挠，坐在那椅子上如坐针毡，左扭右扭的，憋了半天实在忍耐不住，走上前扯了唐僧一把说道：“师父！这妇人和你说话，你怎么佯佯不睬？多多少少也应该理会人家一下以示礼貌。”那唐僧猛抬头，一改往日温和的面色，喝退了八戒道：“八戒，我们出家人，岂能以富贵动心，留意美色，如此成何体统！”那妇人笑道：“可怜！可怜！出家人有何好处？”唐僧说道：“女菩萨，你在家人，却又有何好处？”那妇人说道：“长老请坐，等我把在家人好处说与你听。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春裁方胜着新罗，夏换轻纱赏绿荷；秋有新蒭香糯酒，冬来暖阁醉颜酡。四时受用般般有，八节珍羞件件多；衬锦铺绫花烛夜，强如行脚礼弥陀。”唐僧说道：“女菩萨，你在家人享荣华，受富贵，有可穿，有可吃，儿女团圆，固然是好事。但不知我出家人，也有一段好处。怎见得？有诗为证，诗经有云：出家立志本非常，推倒从前恩爱堂。外物不生闲口舌，身中自有好阴阳。功完行满朝金阙，见性明心返故乡。胜似在家贪血食，老来坠落臭皮囊。”

    那妇人闻言大怒拍案而起骂道：“你这泼和尚好生无礼！我若不看你东土远来，就该将你们轰出去。我倒是个真心实意，要招你们为女婿，你倒反将言语伤我。你就是受了戒，发了愿，永不还俗，难道你手下的这三人，我家也不能招他们一个吗。你怎么这般执法？”三藏见他发怒，只得叫道：“悟空，你在这里罢。”孙悟空笑道：“俺老孙从小变不好女色，我看到不如叫八戒留下吧。”八戒道：“哥啊，不要这样依我老猪看，大家还是从长计较吧。”三藏道：“你两个不肯，便教悟净在这里罢。”

    沙僧道：“师父这说的是什么话？弟子蒙菩萨劝化，受了戒行，等候师父共同前往西方求取真经。自蒙师父收了我，又受教诲，跟着师父还不上两月，又不曾进得半分功果，真敢在此贪图荣华富贵！悟净宁死也要同师傅师兄们一道往西天去，决不干此欺心之事。”那妇人见他们推辞不肯，急抽身转进屏风，令下人将四人轰出把门关上。将师徒四撇在外面，茶饭全无，别说半个人出来伺候，风雨不来吹已是万幸。八戒心中焦燥，埋怨唐僧道：“师父也太不会干事了，把话都给说死了。怎么说，你也是在这里歇脚，应该随便含糊，含糊一下应付一下她，哄她给我们一些斋饭吃了，也好度过今晚，明日肯与不肯，自在你我。像这般关门不出，我们这清灰冷灶啥也没有，这一夜该如何过去！”悟净道：“二师兄，我看不如就你留在她家做个女婿吧。”八戒道：“兄弟，不要如此说话，我们应做长计较。”孙悟空道：“计较什么？你要肯，便就让师父同那妇人做个亲家，你就做个倒插门女婿。她家这等有财有宝，一定倒陪嫁妆，到了那时一定会大办筵席，我们也将沾了八戒的光受请来食用。八戒你在此间还俗，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八戒说道：“话也可以这怎说，只是我才当和尚没几天又要还俗，停妻又要娶妻了。”沙僧说道：“二师兄，原来你也曾娶过嫂子吗？”孙悟空说道：“沙师弟，你还不知道他呢，他本来在乌斯藏高老儿庄高太公的女婿。因被老孙降了，他也同你一样曾受菩萨戒行，无奈何，被我捉来做个和尚，所以弃了前妻，投师父往西拜佛。他想是离别的久了，又想起那个勾当，却才听见这里招婿，定是又有此心。呆子，你与这家子做了女婿罢，只是多拜老孙几拜，我不检举你就罢了。”那八戒说道：“胡说！胡说！大家都有此心，独拿老猪出丑。这如今茶水不得见面，饭食也无人管，虽熬的了这一夜，但那白龙马明天还要驮师父，又要走路，再若饿上这一夜，瘦的估计只剩皮了。你们都坐着，等老猪去放放马来。”那八戒急急忙忙的走了去，解了下了缰绳，拉出马去。

    “沙师弟，你且陪师父坐这里，等老孙跟他去，看他往那里放马。”孙悟空站起身来，唐僧说道：“悟空，你看便去看他，但不必管他了。”孙悟空说道：“老孙晓得了。”话完摇身一变，变作个红蜻蜓儿，飞了去赶上八戒。

    猪八戒拉着马，有见到草也不叫它吃，只是嗒嗒嗤嗤的赶着马，时不时回头去看看。赶着马转到后门口去，悄悄的打开了后门。只见那老妇人带着三个女子，在后门外闲聊，观菊花耍子。她娘女们看见八戒来时，三个女儿便走进屋里去了，那妇人立与门叫道：“小长老那里去？”这八戒丢了缰绳，上前毕恭毕敬的唱个喏道声：“娘！我来放马的。”那孙悟空，停留在马尾巴上，听到了这一声“娘”不由得心里笑了一声。那妇人道：“你师父也太过不讲情理，在我家做一个女婿，岂不是强过当行脚僧好？”猪八戒笑道：“他是奉了唐王的旨意，不敢有违君命，所以不敢干这种事情。刚才都在厅中听着也觉得娘说的甚是有理，我又不好意思反驳他，如今只恐怕娘嫌我嘴长耳大，面目丑陋罢了。”那妇人叹息道：“唉，我也不嫌你丑，只是我在家里的事情没一个做主的人也不行，所以想招一个女婿也就算了，但恐小女儿有些儿嫌丑。”八戒道：“娘，你在跟jiejie们说说，不要这等挑汉子。像我那唐僧人长得虽然俊，但其实不中用。我丑是丑了些，但是我有些功夫。下地不用使牛耕。只消一顿钯，布种及时生。能求雨，会唤风。家常里短那些事我都能。”那妇人道：“既然干得家事，你再去与你师父商量商量看，不尴尬，我就招你为女婿。”猪八戒说道：“不用商量！不用商量！他又不是我的生身父母，干与不干，都有我自己做主。”妇人粉思量了一下说道：“也罢，也罢，等我与小女说了，再来和你说。”那女妇人走进了屋子里扑的掩上后门。八戒也不放马了，把白龙马又拉了回去。但这一切均已被孙悟空听进耳朵里展开翅膀飞了回去，现了本相，先见唐僧道：“师父，八戒牵着马回来了。”孙悟空笑了笑当时，唐僧，沙悟净的面把八戒如何将那妇人说的勾当，从头说了一遍，三藏也似信不信的。少时间，见呆子拉将马来拴下，唐僧说道：“八戒，你放马回来了？”八戒说道：“师傅，这里没什么好草，没处放马。”孙悟空来找八戒面前说道：“没地方放放马，可有地方找娘？”八戒一听，定然知道走了消息，低着头努嘴皱眉，没好意思说话。又听得“呀”的一声，府门开了，那妇人又将唐僧师徒四人请回大厅里。

    那妇人的三个女儿，从大厅里走了出来，那妇人一一介绍三个女儿，大女儿真真、二女儿爱爱、三女儿怜怜，拜见了唐僧，带走到孙悟空面前时，孙悟空暗中睁开了火眼金睛瞧出了这四人的真身乃是黎山老母、文殊、普贤、观音三位菩萨，心里暗自笑了一声，也不曾多加言语。

    那三个女子排立厅中，朝上礼拜。她们三个人的长相皆是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加上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即便是那月宫中的嫦娥也要略逊三分。那唐三藏合掌低头，孙悟空心中知晓这四人真身莫说已知，便是未知，也不会为美色而动摇，那沙和尚转背回过身去。只有那八戒，眼不转睛，盯着那眼前三人看，色胆在心中纵横，扭捏出悄语低声道：“真不知是哪三位仙子下凡如此漂亮。娘，请jiejie们先进去吧。”那三个女子，转入屏风，将一对纱灯留下。

    那妇人问道：“四位长老，可有留心的，那个来配我这小女吗？”

    悟净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已商议了，就让那个姓猪的招赘门下。”八戒说道：“师弟，不要胡说啊，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孙悟空笑道：“八戒还从长计议什么？你不是已经在后门都说好了吗？娘都叫了，还要什么从长计议？依俺老孙看来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让师父做个男亲家，这女施主做个女亲家，俺老孙做个保亲，沙师弟做个媒人。你来拜了师父和老丈母娘，就进去做女婿吧。”八戒心中一听，盛世荡漾嘴上依旧说着：“猴哥，我老猪是实在人，你们可不能这么办呀。”孙悟空说道：“呆子，你在后门，那口里娘也不知道叫了多少声，如今又怕什么？快点答应我们也好吃顿喜酒，再到西天去取经啊。”孙悟空一手揪着八戒，一手扯着妇人道：“亲家母，快快带你家女婿进去吧。”那妇人映衬了一声，猪八戒转头看了唐僧这等人变，乖乖的跟在那妇人身后。那妇人叫来了下人：“展抹桌椅，铺排晚斋，管待三位亲家。我领姑爷进房里去了。”又安排排筵设宴，明晨会亲，那几个童子领命。唐僧他们三人吃了斋饭，打开了行李，随便在地上铺了一铺就在客厅休息，不再提起任何一事。

    那猪八戒一进屋子就朝那妇人拜，拜完了道：“娘，你要让哪个jiejie嫁给我呢？”他丈母说道：“正是这些事情让我感到为难，把大女儿配你，怕二女儿怪，要把二女配你，又怕三女儿怪；想把三女儿配你，又怕大女儿怪。所以未定。”八戒说道：“娘，让各位jiejie都不必争吵闹，都配给我吧，省得闹闹吵吵，乱了家法。”他丈母叫道：“混账东西！你一人就占我三个女儿不成！”八戒说道：“娘，你说哪里话？那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就是再多十来个，你女婿也笑纳了。”那妇人想了想说道：“不好！不好！我这里有一方手帕，你顶在头上，遮了脸，撞个天婚，让我女儿从你跟前走过，你伸开手抓到那个我就把哪个许配给你。”那呆根一听也觉得不错立刻从那老妇人的手中接了手帕，顶在头上说道：“娘啊，好了，你让各位jiejie们出来吧。”那妇人叫逍：“真真、爱爱、怜怜，都来撞天婚啰，与你女婿。”只听见环珮响亮，兰麝馨香，似有仙子来往，那猪八戒直接伸手去捞人。两边乱扑，左捞不着，右也抓不着。来来往往，不知有多少女子行动，就是一个也捞不着。很快两头跑晕了，立站不稳，脚下一软一屁股坐了下来，那位叫怜怜的女孩腿出现在他眼前，慢慢走开，那八戒通过一条缝看见了，慢慢跟上。那猪八戒一下子扑了过去，撞到了墙上撞了一个嘴肿头青，摘了那一张手帕坐在地下喘气呼呼的说道：“娘啊，这些jiejie们乖滑的紧，我老猪捞了半天！”那妇人说道：“女婿，不是我女儿乖滑，她们大家谦让，都想把你让给对方。”八戒说道：“娘啊，既是她们不肯招我啊，你招了我吧。”那妇人骂道：“混账东西，你竟这帮没大没小，捞不着女儿连丈母也都要了！我这三个女儿，心性最巧，她们一人都各自绣了一件珍珠篏锦汗衫儿。你若穿得那个的，就教那个招你罢。”八戒心里高兴的叫道：“好啊！好啊！好啊！把三件儿拿来我都穿上。若都穿得，就让都招了得了。”那妇人转进房里取出三件来，递与八戒。那呆子脱下青锦布直裰，取过三件衫儿，就穿在身上，还没有系上袋子，扑的一蹻，跌倒在地，那三件衣服金光闪烁间变成了几条绳子死死的捆住了那呆子。那呆子疼痛难禁，这些人早已不见了。

    唐僧，孙悟空，沙和尚一觉睡醒，只觉得东方传来一道极为刺眼的阳光。睁开了眼睛，抬头观看哪里有什么庄园府邸，一个个都睡在松柏林中。慌得那唐僧而连忙叫悟空，沙僧说道：“大师兄，我们该不会是遇见鬼了吧？”了！”孙大圣心中明白，只是微微一笑。唐僧说道：“悟空啊，我们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孙悟空笑道：“师傅，我们这里还算好的呢，却不知道那老妇人的乖女婿还在那里受罪呢。”唐僧说道：“八戒不是与那老妇人当女婿了吗，你怎么说他是受罪了呢？”孙悟空笑道：“昨天那一家子全都是，骊山老母，文殊，普贤，观音菩萨在此显化我等，想是半夜里去了，只是苦了八戒受罪。”唐僧闻言，合掌顶礼，又只见那后边古柏树上，飘飘荡荡的，挂着一张简帖儿。沙悟净去取来与师父看时上面写着八句颂子诗：“黎山老母不思凡，南海菩萨请下山。普贤文殊皆是客，化成美女在林间。圣僧有德还无俗，八戒无禅更有凡。从此静心须改过，若生怠慢路途难！”那三正然唱念此颂，只听得林深处高声叫道：“师父啊，大师兄，沙师弟快来救我！救我一救！下次再不敢了！”唐僧道：“悟空，你听这声音是不是八戒？”孙悟空说道：“师傅，我们这就去看看那呆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孙悟空牵着马，沙僧挑着担子走了过去。

    看那猪八戒真被捆在一棵树上，孙悟空笑道：“好女婿，天都亮了，还不下来给师傅奉茶？”猪八戒叫道：“师傅啊，快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唐僧叹了一口气道：“悟空啊，你就放了他吧。这一次算是让他涨涨记性。”孙悟空应道：“好嘞。”口中吹了一口仙气，解掉了猪八戒身上的所有绳索。猪八戒脱离了困境说道：“猴哥，昨天晚上那些恐怕都是妖怪吧？那些妖怪都去哪了，敢戏弄她猪爷爷，看我老猪不钯他们一顿出出气！”孙悟空打了一下猪八戒的耳朵说道：“呆子，你好大的福气，既然做了骊山老母的女婿，竟然还要娶文殊，普贤，观音菩萨三人为妻，你倒是艳福不浅呐！”猪八戒一听，十分的惊讶说道：“那些人都是菩萨呀？”立刻双手合十磕头拜道：“菩萨，我老猪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唐僧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错了，那我们就走吧。”猪八戒站了起来，孙悟空扶着唐僧，猪八戒牵着马，沙和尚挑着担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