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
接着又拍了拍刘宸的肩膀，“不错，这条件和我们龙族有的一比！”还没刘宸回话，辰曦接着解释，“当然是普通龙族，至高龙族你还差得远！”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弥漫在这片空间，下面的烟雨二人见状总算是松下了戒备，虚惊一场。 “刘宸！”辰曦继续叫道。 “前辈！”这下刘宸可迅速秒回了过去，先前的战斗让自己受益匪浅，说是切磋，不如是在帮助自己感悟物质元素在战斗中的变化过程，辰曦前辈仅凭着对rou身的感悟就能将实力发挥至此，无愧于龙族至尊之名，只是性情不定的个性也着实让人糟心。 刘宸恐怕也没想到，辰曦哪会想这么多，见过丛林中的猛虎捕个食还需要用个三十六计的嘛？只有那些存在于食物链中底端的弱势群体才需要计谋，而且是越狡猾活得越久，越圆滑混的越好！当然青龙对于辰曦的传承，只能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今后你和龙子二者不得以主仆相称！这不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辰曦语重心长的说道。 刘宸也很给情面，毕竟主仆的称呼虽然自己并不在意，但回想起一路上的陪伴，总归是有些难堪，“是！” “哦，还有！听说你们在路上遇见了翔龙军的人？怎么样，有什么损失吗？”辰曦好像还关心了起来。 “没有损失，有您的神龙军护佑，自然不会有人但敢造次！”刘宸回复道。 “那可知对方的指挥者是谁？”辰曦继续追问。 刘宸可不敢直接将矛头指向一人，没有开口，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刘宸不会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一个无心举动，会让整一个翔龙军都将承受来自于这位龙族至尊的怒火，那光武自然也不会料到自己的举动是军营中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又怎会惹恼了这名大人物！ “这样！”刚刚平复下来的辰曦又在瞬间燃起了怒火，只见其手中掏出一枚令牌，熊熊的火焰瞬间将其吞噬，慢慢的在辰曦刘宸二人眼前化作了一道云雾状的幕影，幕影之内随即出现了一名男子，大眼睛，高鼻梁，飘逸的长发，还有额头上硕大的龙角！ “辰曦大人突然召唤，不知何时！”只见里面的那名男子体态端庄，甚至十分尊敬辰曦。 “光耀！你的翔龙军敢拦我的去路？！”辰曦怒火在顷刻爆发。 刘宸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名男子竟然就是翔龙军的最高掌控者，传说中的龙族十三柱之一！更让刘宸吃惊的是，辰曦这转移怒火的能力也太强了吧！而且什么叫拦住他的去路，这偷换概念的能力非比寻常啊！ “辰曦大人，属下不敢！”里面的男子神色慌张，一度不敢直视辰曦。 恰巧这时，尾随辰曦的俩名老者也在这时抵达，“辰曦！”远远的一声，甚至还没传入刘宸的耳朵里，辰曦就感知到了俩位的存在，随即向一个空荡荡的地方转了过去，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就静静地望着远方，但从他的眼睛的还是存在于一丝的敬畏。或者说在二人踏入这片小宇宙的时候辰曦就有所感应了，只是碍于俩人的身份，才迟迟没有动手。 “辰曦！莫要生事！”随着二人逐渐靠近，刘宸也逐渐反应了过来，只见远远的边际出现了俩道人影，正不紧不慢的朝着自己和辰曦飞来。 “执徐，大荒落二位长老怎有兴致来我的小宇宙？”辰曦暂时收敛起了自己外泄的狂暴能量，要说这些强者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怒不可遏，现在就一脸的祥和，只留下背后幕影中的光耀傻站在原地。 不过这等小把戏怎逃得过俩位长老的法眼，先前的一举一动可都在他们的窥视之下暴露的一览无遗。俩人先是飞到刘宸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似也想知道先前力搏辰曦的究竟是何许人也，来自何处，又出身何族！但当他们靠近刘宸时，不仅感到震惊，甚至对辰曦的行为感到不解，“翔龙军的事我听说了！军队之间互相切磋本就是常事，先前你不管，现在又为何想起了算账，还对光耀咄咄逼人？！” “堂堂的龙族长老，也要管宗室之外的琐事了吗？你们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吧！”辰曦的回应让刘宸大吃一惊，但对于二位长老确是在意料之中，不可一世的龙族至尊若非敬重先祖，恐怕在他们涉足这片小宇宙的时候就被轰了出来。 “辰曦！我们只是来提醒你，今时不同往日！难道你要毁了自己数千年来的心血？！”俩位长老平行而站，自知实力不如辰曦，便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其中长相峻奇的老者率先回复。 “大荒落长老，我行事自有分寸，不需要你们来监督。而且你们未经我的允许擅闯小宇宙，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可是族中明令禁止的行为，你们可是犯了大忌，要不是看在列祖列宗的颜面之上，早就将你们驱赶出去了，还轮得到你们在此大放厥词？”辰曦的回应十分强势，看起来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俩名长老互相对视，长相峻奇的大荒落长老更是被怼的难以言表，“你！”还未等他回击，就被一旁那看起来和蔼许多的长老拦了下来，“辰曦，此番行动的确是我们越界了，只是还请你注重大局，切莫为了眼下的小事而毁了龙族的基业！” “执徐长老，还记得俩千年前的驰怀之乱吗？为首的二人可是你的得意弟子，若非我替你清理门户、擦了屁股，毁了龙族，遗臭万年的可就是你了，还是说是我好心办了坏事，毁了你太上至尊的黄粱美梦了呢？”重提往事，那执徐长老面色也逐渐惨白，那驰怀之乱也确因执徐长老而起，只是俩名弟子在替师尊找回公道之前并未向其说明，等到了东窗事发，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曾经的正义之军却在顷刻间子虚乌有，化为笑柄，成为了不轨之恩利用的棋子，就连执徐本人也受其牵连。若非辰曦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征服了叛乱，封锁了消息，将龙族的根本给稳定了下来，恐怕这龙域就远非现在这般太平盛世的模样了！ 看来这千年的至尊，辰曦前辈不仅仅是靠武力征服的，还掌握了不少隐秘。 “你不要太嚣张！”大荒落长老见执徐长老被威慑住，连忙想找回场子。 “不要急，大荒落长老，你的事我还没说呢！”辰曦十分平淡，但是那长者倒是有些急了眼，“你说！我就不信你还真能通了天！” “你的前辈，上任执徐之位的掌控者是为何陨落？”辰曦反问道。 “师......尊他走火入魔，无法挽回，被众长老一齐封印！”大荒落长老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生怕在辰曦这里又听见什么转机。 只见辰曦噗嗤冷笑一声，“当年你被虚无附身，就在生死一刻，是你师尊以命换命才将你从无尽的荒芜之中拉了回来，自己却永远留在了那里！你却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着仁义道德、龙族未来，一个连自己都控制不好的人凭什么来管别人，你这大荒落之位若非当年众人为了缅怀逝者，尊重其留下的遗训，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 辰曦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给了大荒落长老当头一棒，当年之事竟是如此，师尊是为了我...随着俩名老者的沉默，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算落下了帷幕，辰曦的攻心计让俩名年岁不小的长老哑口无言，先前的桀骜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只是在听见虚无时，刘宸心头一震，这场景好似与自身先前的堕落有那么一点相似，辰曦前辈口中的虚无究竟是何生物，又为何会影响人的心智？ “你们还要继续留在此处吗？”在龙族人眼中，自身的尊严不容践踏，颜面甚至高于生命，在晨曦的精准打击之下，俩名长老的内心防线被彻底击溃，丧失了主动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无法在给辰曦造成威胁。 备受打击的二人也不想继续自讨没趣，只得放弃挣扎，转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辰曦，“辰曦....大人，还请您为龙族苍生考虑。”走都走了，还不忘撂下狠话，这俩老者也真是执拗。 解决了麻烦的辰曦还不忘被搁置在一边的光耀，只见其中的光耀在一阵恍惚中挣扎了许久，但最终都无济于事，只能等待着重新联通，原来，在俩名长者主动现身的那一刻，辰曦就屏蔽了光幕的信号，切断了与光耀的联系，防止什么重要的讯息外泄。 而随着辰曦的回归，光幕也重新恢复了原样，远在另一边的光耀则是急得直跺脚，生怕是自己得罪了辰曦，要是一怒之下的辰曦率领神龙军大军压境，那就是当今的至尊来了也救不了他！“辰辰曦大人，刚才没事吧！”光耀的忐忑在这打探间暴露得十分彻底。 “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替你...”还没等辰曦说完，光耀慌得连忙接话，“我，我来就好！” 得势不饶人的辰曦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光耀辩解，“先前的事我已经都去打探清楚了！全是一场误会，是几个新人，不对，是长老那边要求我们严肃核查往来的飞船，确保龙族大会顺利开展，万无一失！” 底气不足的光耀已经破绽百出，但听到龙族大会几个字辰曦突然眼前一亮，“光耀！神龙军的标志就连问我龙域里的三岁孩童都识得！你可不要拿这些莫须有的借口来唬骗我！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无法让我听到满意的答案，那我就只能亲自来你们光明龙族走一趟了！” “辰曦！别得寸进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听到光明龙族这几个字，那光耀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癫狂起来，先前的唯唯诺诺浑然不见，不过辰曦置若罔闻，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光明龙族，辰曦前辈的光明龙魂，难道他们俩之间还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光耀，没想到你也会急眼啊！就算我回来了，你又能如何？我先前就说过，那件事我自会对族中有所交代，但是现在，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我可以保证无论指使者为何人都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辰曦的形象在刘宸心中大为改观，从不动声色的逼退俩位长老，再到循序渐进让光耀防不胜防的一系列行为都展现出了他作为龙族至尊的那一份帝王心计！ “是我的幼子光武。”听到了这个答案，辰曦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好像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反观光耀，则是一脸的无奈与惋惜，自己这个儿子惹谁不好，非要去惹辰曦，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但凡换个人自己也能替他压下来。不过话说回来，对这些事从来不会过问的辰曦怎么突然找起了茬，难道和他久别重逢的儿子有关？ “好！光耀，你先前说的龙族大会什么时候举办！”辰曦饶有兴致的问道。 “初赛应是在七日后。”光耀回复道。 “记得让你的儿子光武报名！他不是想替你找回场子嘛！那就让他和我的儿子在赛场上公平对决，一较高下！”辰曦的话让光耀目瞪口呆，就连一旁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刘宸也不自觉地长大了嘴巴。 “辰曦大人，按祖训，至高龙族可以跳过初赛，直接参与后面的复赛，而且.....”光耀连忙问清楚。 “不必！就让他们在初赛的赛场上一决高下吧，难道你对自己的儿子没信心？还是说怕我有所舞弊？你大可放心，既然我提了出来，就肯定会遵循大会的赛制与规则，倘若你儿子真的技高一筹，我也不会有所阻拦！”辰曦的话讲得好听，但龙族谁不知道这人是出了名的无赖与护短，光耀是担心万一自己儿子真赢了让辰曦一时间难以下台，掀起大乱就不好了！ 龙族大会也称龙族祭典，是整个龙域一年一度最为隆重、盛大的节日，旨在弭灾、求福、报谢，所谓求神、敬神、尊祖。 而在如今还有一个特殊的意义，便是替军队选拔栋梁之才，这也是辰曦作为龙族至尊所做的第二件事，第一件便是改变了困扰龙族无尽岁月的阶级歧视。凡进入复赛的人员便有资格进入除神龙军以外的十二支柱国编军，而一旦进入了最后的决赛，就有资格获得神龙军的青睐，加入深渊古龙族，获得无上荣耀！ 而在大会之中，由于淘汰率极高，甚至诞生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在初赛中获得优胜的选手就有资格让战败者成为他的战仆，和自己终身绑定在一起，共享荣华富贵。而且这样的行为不在少数，而且深得人心，让许多天赋不错但苦于条件艰苦的选手不仅制造了条件，还有了为此拼命努力的目标！也因如此，大会的参赛选手随着知名度的提高呈几何数列爆炸上涨，甚至吸引了龙域内的半龙种、亚龙种乃至龙脉稀薄的其余种族踊跃参与！ 签订战仆协议是龙族内部极为庄严、肃穆的事情，也代表了自身的实力象征和家族尊严！正因为如此，一般的高等龙族哪怕家道中落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弟去参与龙族大会，一旦被以下克上不仅让自己受到限制，也让家族蒙羞！ 而对于普通龙族，无论是战仆协议的签订者亦或是被签订者，都会心怀感激，每个龙族一生中所能签订的战仆有限，加上自身实力等诸多限制之下，倘若能有幸在偶然之下成为了更高等龙族的战仆，那便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虽然幸运极少降临但也算有了盼头。 当然想要成为别人的战仆，也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让别人甘愿为你损失一个席位，毕竟对于签订者来说，战仆的实力越强对自身战力的补充不言而喻。靠战仆协议找到了好的主人或是战仆而一飞冲天者在龙族的历史中也不在少数，无论他们是常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对象，还是幼学之人立志想要追赶的榜样，都代表着改变现状、提升层次的重要途径！或许在高等龙族眼中只会对他们难得的幸运表示怜悯，但殊不知这也是他们付出了无数的努力才换来的一丝契机。 这不成文的规定也是普通龙族趋之若鹜、争相竞逐的重要目的之一，也是大会举办者维持龙域稳定、龙族繁荣所做出的努力，在此结伴为战仆关系的有缘者会因为这层关系使得情谊更加深厚，相较于普通的战仆，或许更应该称之为彼此惺惺相惜的红颜知己。 辰曦既然向光耀发话，那就代表着青龙和光武就必须在大会上用他们的命运做一次搏斗，势必有一人会成为对方的战仆，辰曦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心血来潮？ 看着双方的赌局，刘宸也只能选择相信青龙，为他加油打气。正当他打算利用这中间的时间好好给自己放个假时，只见辰曦伸手一握，隔空将光幕捏碎而去，无数的能量如同烟花绽放般飘落，而辰曦眼疾手快将一枚还带着余温的碎片嵌入刘宸的身体。 还是锐利模样的碎片在触及刘宸肌肤的那一刹那竟奇迹般的收敛起了它的锋芒，锐利的刃片瞬间化作一团柔和的液体，就那样如同小溪流水般吸附进刘宸的身体之中，温润浸透的姿态让刘宸大为吃惊，就如同舞刀弄枪的恶狠武士突然变作了妖娆多姿的舞者，俩者比较之下对于视觉的冲击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