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入住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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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子！叶公子！” “谁？” “姜澜！” 叶蛮惊坐起，道：“不是不杀我了吗？” “我不是来杀你的。” “那你来干什么？” “我有要事与你商量。” 说完示意侍卫进牢房将叶蛮带出来。 叶蛮道：“能不能等我帮舅舅报了仇，你再杀我。” “我不会杀你的，还有事找你帮忙。你可以暂时住在客房，我找好了大夫在哪等你。” “对我那么好？”叶蛮推了推侍卫，“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们扶着。”又对姜澜：“我真是受了小人的蛊惑了，真是不好意思。” “公子不必如此。不满公子，你这侠义精神确实令我钦佩。” “你是说没杀你妹那事吗？我只是不想滥杀无辜。” 姜澜浅笑一声：“看公子言行举止，倒也并非痴傻之人。” “以前很傻，后来被治好了。” “竟然有如此良方？” “也不是良方，就是突然就好了。” 姜澜又笑一声，觉得叶蛮智商还是有点问题。 二人行知大门口，许渊正守在门前。 叶蛮向许渊招呼道：“兄弟，你怎么站在外面？” 许渊指了一下姜澜道：“世子让我守在外面的，说他自己进去比较有诚意。” 姜澜道：“叶公子，你就住许渊隔壁。” 叶蛮道：“还找个高手看着我啊？” “不，是让他保护你。” “保护我？” “回客房说吧。” “好。” ... 叶蛮在姜澜的引领下来的客房，大夫和两个丫鬟、两个小厮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丫鬟手里捧着几件衣服，桌上也备好了茶水。 叶蛮踏进屋内，几人笑脸相迎：“叶公子。” 叶蛮忙点头示好。 姜澜道：“叶公子，这位是府内最好的大夫，让他帮你看伤吧。” “好。” “那我就先告辞了。” “你这就走吗？不是有事跟我说吗？” “你先看伤，我稍后便来。” “行，那你忙吧。” “告辞。” 姜澜说完离去。 “公子请坐。”提着药箱的大夫示意叶蛮坐下。 叶蛮缓缓入座，目光扫过一眼大夫又落在门外的黑暗里。 “公子，你不宜乱动，老夫就剪开你的衣服了。” “嗯，” 大夫小心翼翼剪开衣服，露出叶蛮肩上十公分的伤口。 “公子，老夫要上药了，你忍着点。” “好。” 大夫将准备好的草药狠狠摁在叶蛮的肩膀上，又拿白布裹了几圈。 “公子习武之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过几天便会痊愈了。” 叶蛮起身鞠了个躬：“谢谢大夫。” 大夫忙拍了拍叶蛮的手，道：“公子不必客气，老夫先行告退了。” 叶蛮道：“麻烦您了，您请便。” 大夫转身离去。 一旁的丫鬟看着满身红丢丢的叶蛮，心里打怵，鼓起勇气道：“公子，这是世子为你准备的衣服，你先穿着，明日再找裁缝给你做几件。” 叶蛮看向小厮和丫鬟，见你小厮睡眼朦胧，止不住的在打盹。 “世子有心了。” 小厮听叶蛮开口，忙提了提神。 叶蛮见状道：“你俩别在这待着了，回去睡觉吧。” 小厮听后也顾不得姜澜的命令了，匆匆告别了叶蛮走出房去。 丫鬟指了指床：“公子，这边请。” “我自己来就行了，”叶蛮随手拿起一件衣服，钻进纱帐内迅速换好了衣服。 出来后便让丫鬟们回去休息了。 叶蛮独自赏着月亮，心中依然烦闷，东翻西找想找瓶酒出来，终是没有找到。 片刻后，一侍卫来到门前，道：“叶公子，世子来了。” 姜澜紧随其后：“叶公子，衣服可还合身？” 叶蛮道：“俩字，舒服。” “那就好。” 二人落座。 姜澜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叶公子莫太过悲伤，我已经派人前去陈府查看了，之后会报到京兆衙门，一定会还陈大人一个公道。” 叶蛮疑心道：“估计是没戏了，能杀我舅舅的一定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就是能查出来，也未必能把他绳之以法。” 姜澜笑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你知道是谁杀了陈大人吗？” “不知道，”叶蛮摇摇头，“我那时候脑子不太好使，就是见过什么人也给忘了。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去杀了他。” 说完，叶蛮又小声嘟囔一声：“这可能就是我来这里的使命吧。” 姜澜知道叶蛮智障，对他这行为不以为然。 姜澜道：“有一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凶手为何杀害陈大人？” “肯定是怕牵连到他吧。” “不会，”姜澜笃定道：“没有人会蠢到去杀害一个四品官员，这其中风险太大。”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但能确定他们的目标一定是侯府。你仔细想想，他们的派你来的目的根本就是不刺杀我，一定另有目的。府内虽不如以前森严，但以你武功不可能能靠近我，况且你智力有缺...” 叶蛮听了苦笑一下，心想：真能吹，要不是我心软，你早被我杀了。 姜澜道：“当然，这次若不是叶公子饶我一命，我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叶蛮忙道：“是我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阻止了我，我肯定酿成大祸，还遂了那畜生的心。” “你现在是全程通缉的要犯，如果不介意就暂时安顿在府中吧，有什么需要尽管给丫头们说。”姜澜环视一圈，未见丫鬟和小厮，“我派给你的丫鬟去了哪里？” 叶蛮想试试被丫鬟伺候的生活，但还是言辞拒绝了。 “我让他们回去睡了，我一个人惯了，有他们在身边反而不自在。” 姜澜听了有些惊起，且不说陈廖官居高位，就是普通人家也会给智障的叶蛮配备一个丫鬟啊。 “公子果然豪气万丈。”姜澜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哎，等下。”叶蛮摸了摸脑袋，“你这里有酒吗？” “有，不过...”姜澜怕叶蛮喝醉了闹事，不敢随意答应。 “怎么了？” “没事，”姜澜说完转身吩咐下人去取酒。 叶蛮忙道谢。 二人客气一番后，姜澜便离开了。 要说这大户人家的下人就是好使，姜澜才刚迈出门，两名下人便吭哧吭哧抬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因为姜澜没有吩咐取多少，二人便想着多多益善，这正合了叶蛮的心意。 叶蛮看着黑黢黢的酒坛子两眼放光：“我滴乖乖，够我喝俩月了。” 下人将酒坛搁下，叶蛮忙言辞让他们离开，匆忙关上门咕咕咚咚的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叶蛮便开始叫惨连连，敬完天敬地，敬完地敬陈廖，把能想起的人挨个敬了遍。 很快坛子就见底了，叶蛮单手握住坛口，将最后一滴酒滴如碗中。 “这古代的就度数果然不高，这就被我喝光了。” 说完，啪叽将酒坛摔在地上，酒坛溅起水花滋到叶蛮碗里。 叶蛮说了声：“cao！”便端起碗一饮而尽，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这酒水绝大部分都洒在地上，叶蛮踏着水花来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往地上一跪。 大喊：“老子天生就是个穷命，但老子有骨气，谁杀了我舅舅，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