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新人生
又是一个周一，平京街头到处洋溢着过节的喜悦，办公室空气还凝结着没睡醒的懒散。梁乔在工位上，看见楚梦婷和张伟一同起身离开，去了小会议室。系统左下角的时间显示是：10：00。 10：26他们两个从会议室走出来。 梁乔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抬头，发现是楚梦婷。 她正朝自己微笑，然后回了工位。 很快MSN上她的头像晃动起来，梁乔点开。 看到她说：“跟你说个好消息，内部考核你通过了，我和张伟投了赞成票。” “感谢支持。”梁乔发了个笑脸：）。 楚梦婷随即又道：“十佳稳了，部门经理的职务也该是你的，我支持你。” “以后一定全力以赴配合您的工作。”梁乔发信息。 “希望大家未来合作愉快。” “好。” 楚梦婷说：“人事部门这一两天会找你，做最后的考察。你应该提起重视，我和张伟虽然投了赞成票，可很多人还是很反对的，认为你太年轻了。” “都需要我注意什么吗？”梁乔回，听出话里有话。 一份文档随即发过来，楚梦婷解释信息紧跟着就到了：“这些都是我提职的时候，人事部门问的问题，你权当参考吧。”她说，又发了条信息：“一般而言总监确认了，人事就是走个过场，只是你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对方会格外关照你。” “好的，谢谢。”梁乔最后回。 文档不大，只有几十KB。点开后，里面格式工整。 一问一答后面，还有楚梦婷在做了一段部门经理后又重新总结的。能看出来她条理清晰，白富美通常都是这样的，优雅中搭配下意识的条理。 不一会儿，她又发信息嘱咐：“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 “好。”梁乔回。 这些对重生的他来说，都太小儿科了，可他还是装模作样问了她几个问题。两人在MSN上有来有往的，本来还挺甜美，结果张婧忽然在一旁狠劲敲击键盘，抱怨起来：“什么鬼的系统，垃圾，又蓝屏！” 梁乔不经意间看过去，看到熟悉的屏幕蓝屏，看她那副嘴脸，爆发出一种垮掉的土鳖气质。忽然反躬自省，他当年怎么会把她女神呢。 中午和司图吃饭，司图不禁羡慕感慨起来：“你真是艳福不浅。” “什么狗屁艳福，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而已。”梁乔不屑一顾，又解释：“发现你是块金子，顺手帮你弹掉上面的土，仅此而已。” “这也算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了。”司图抱怨。 “职场上来来回回，不要指望不付出就有回报。” “都是交易！”司图恍然大悟总结。 梁乔笑了，凑近他说道：“不行的话，要学会抢，去抢属于自己的一切！！！” 司图总结：“你这脸皮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然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下午三点半，人力资源在线上叫他去小会议室。 他进去后，发现屋里有两个男人，两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的。不同的是年轻人穿得西装相对休闲一些，胳膊肘还有块时尚的补丁。年长的正襟危坐，和他的西服一样，光溜的，一点折痕都不打。 年轻的叫武亚超，梁乔记得他，这人后来成了东方网主管人事的总裁。 年长的梁乔不太有印象了，估计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但是这次他记住这个名字了：陈航。 “小梁，你不要紧张，就是简单几个问题。”陈航微笑说。 “好的。” 梁乔回，双方简单客套了几句，武亚超翻开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陈航问：“小梁，来公司要有段日子了吧？” “对。” 面对人事部门少说话，稍多就会带出问题，梁乔尽量回应很简短。 “我看你和大家都处理关系都很不错。”陈航表面拉家常，其实是套话。 梁乔笑笑，回应：“主要是日常工作协同处理得好，对外表现出来就会很好。” “小梁，你的履历我们都看过，也了解过你的能力，专业方面我们人事部门不能多说什么。但我比较好奇是你这么强的能力，五年内你会在哪？是用咱们东方网这个平台完成一个个的项目，还是说也有其他想法。” 陈航语罢，面带微笑，他身边武亚超在做记录。 梁乔知晓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只是简单聊天，实则是深层试探。 考验的是你的野心和胃口。 胃口太大不好，太小不好，野心要优雅才好。 回想楚梦婷纸面上的回应：“五年内我选择会和公司共进退。”她后面又有补充思考：“现在想想当时太谨慎了，其实可以多说两句话的，展现一下自己的，现在想想很后悔。” 梁乔随后笑了一下，回道：“有这么好的资源，在这个平台上，我打算五年内做几个重点项目。把互联网行业摸透，以我们市场部为例，在专业上让公司更上一层楼，也实现自己的小目标。” “你的小目标是什么？”武亚超好奇的抬起头。 “在平京买房，留在平京。” 控制情绪，梁乔没说真正的小目标是什么，至于重点项目也说得模糊。 可即便这样，陈航还是扬了扬眉毛，显得很震惊：“好家伙！五年就想买房吗？” 武亚超继续做着记录，似乎也在思考他的未来。 “这个其实不算太夸张吧。”梁乔微笑解释：“一个健康的团队，抓住了一个正确方向，凭借共同的努力，我坚信小目标完全是可以实现的，项目也可以执行的，重点是公司作为巨头的体量。” 梁乔一番话，说得陈航和武亚超面面相觑。 待他出来，回到工位上，还未坐下，便和司图的目光对上。 不用多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一会儿楚梦婷发来信息问他：“刚才是不是人事找你？” “对。”梁乔简单回。 “怎么样？” “应该会满意吧。”梁乔回，又发信息：“感谢你的文档。” “现在就坐等宣布，然后创造历史了。” “历史谈不到，但新人生是有的。”梁乔敲击发送，又跟了个标点组成的表情：）。 楚梦婷最后回道：“小梁，恭喜你。” 这条信息过后，又是一条标点符号组成的表情，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