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太阳沿着我们的步伐落到了世界尽头,黑夜紧随其后。在靠窗的位置,路灯亮起发出滋滋声,透过落地窗传进来。 玲子点了份莳欣爱吃的烤rou拌饭,我则跟她选一样的。吃着烤成炭黑色的rou,过程中没说过一句话。 玲子把最后一坨rou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喉咙。我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她夺过了用力擦擦嘴。 “好吃!” “能讲了吗?”我问。 “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筷子往她头上敲。 “我知道,我知道,别打了啊喂。” 停下后,玲子整理一下衣领。端坐在对面,收敛笑容后,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你认识祐作同学吗?” 我摇摇头。全然不知一颗汗珠从太阳xue滑落。 玲子用充满疑惑的眼神,从胸膛看到脖子,从脖子看到眼睛。死死瞪着我的眼睛。而后又松了口气般,摆手拿起桌上送的柠檬茶,猛喝一口。 柠檬的酸味和薄荷的清香扑鼻,冲得她发出“哈”一声。 “祐作……他啊,就是个神经病!” 紧接着玲子抱起胸,翘起右腿,手指指甲用力敲击桌面。 现在换做我盯着她看。前凸后翘的S行身材,腰部被制服勒紧,真是养眼啊。我完全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见我这般被她吸引,脸颊稍稍绯红,小声骂了句“变态。” “喂!听好了。” 玲子俯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直戳我眼睛。吓得我立马用手挡着道歉。 “你不感觉莳欣这件事很可疑吗?” 我当然知道,何况我还看过被绑架的录像呢。 “刚刚提到了祐作,你的意思不会……” “没错,我就认为是他。” 玲子回到了座位上。 “在学校,莳欣经常鄙视祐作可怜。在长时间的负面情绪积累下,必然会做出反击。就造成了袭击莳欣,也就是绑架我姐的是呗。但他不是很胆小么,做不出来才对。” “呦,你知道还挺多。” 玲子的脸上充满笑容,不一会便沉了下来。 “不过我还要告诉你。在这周三的时候,他举刀刺杀了一位高年级男生。在法律处决之前,他确诊了精神分裂,现在还好好呆在医院呢。” 说到这,玲子脖子露出青筋,表情也凶很多。 “所以,是精神分裂怂恿祐作做出绑架莳欣的事。他被抓后,没来得及处理莳欣。现在还活着也说不定。” “我也不清楚。” “那现在祐作在哪?”我问。 “不知道。” 玲子摇摇头,表示否定。 再简单交换了看法,我和玲子在餐厅门口分别后,往反方向的家走去。 横穿在住宅区中的小路鲜有车经过。因此街上十分安静,唯留夏蝉的叫声传进脑畔。 一路上我并非什么也没想,满头都是莳欣失踪的事和玲子最后讲的话。 大约这样走了十分钟,一栋外表普通独立在空地上的住宅就是我家。现在我却完全没有想回家的意思。可能是不想看到因莳欣失踪而悲伤的家人,光是想想就反胃,吃进的东西都要吐出来那种。
走到门口,看见窗户射出来的亮光。叹口气,转身往路的尽头。 一座遗弃的公园出现在我眼前,大门口被长满绣蚀的铁链锁住。只是伸手便将铁链的位置拉低,再跨过去就行。 掉漆的运动器材,饱经风霜显得摇摇欲坠的秋千映入眼帘,没及时处理的垃圾散发腐臭味。弥漫在园中。 我靠近那恶臭源头,从里面掏出一把断柄的铲子。走向公园里的沙坑,拼命地挖起来。 要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几年前,这公园里发生了一起命案,受害者尸体被埋在沙坑下。政府虽然对犯人处以极刑,但完全没管公园的事。 这么一想,尸体应该还被埋在沙坑中的某处地方。一股冲动使我迫切想找出她来。 莳欣失踪的这两周我没日没夜地挖着,大大小小的坑到处都是。 恍惚间月亮冒出血色,红光照满大地。乌鸦在空中盘旋。 “这就是莳欣最后消失的地方。”我不禁喃喃自语。 我完成自定的任务后。趴在地上休息一会儿,便疯狂地舔食地面。能从这找到蛛丝马迹她,现实总与愿违。搞了一身脏兮,什么也没找到。 是幻觉吗?每当我沿着原路离开那座公园,月亮又变回它应有的淡黄。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神秘的天空,走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