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河堤柳碧,冬过春香
特别通知: 由于各种这样那样的原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作品可能会短一点并会少回数,请大家体谅。 “十天住在那洞里人会生病的,我早就给你们找好住的地方了。”严露领着大家,穿街过巷。一路上四面八方都是那朱墙碧瓦。只见到是脚下御砖齐,夹河杨柳低,慢慢逛进都城中心。 只见得一座高楼。那楼分三层,雕梁画栋,钩心斗角。翘起飞檐上,一个个铺金辟邪兽站得分明。层层盖瓦上都镀了金,条条门柱上都贴了银,抬首见一扇广亮的大门,玉阶(不是汉白玉,是真的玉石)九层走上去,金丝楠牌匾亮出三个大字—— “春意楼”?希尔斯半带诧异,半带责备地瞟着严露。无论如何,就这个名字来看,都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却没想到严露先开口了。 “你们随我进来,房间订好了——这儿有这儿的来历,进去的时候我讲给你们听。”说罢就抬腿大步迈了进去。希尔斯本不想进,却禁不起柳碧和安娜撺掇,也只好硬了头皮跨进去。 刚一进门,只见到那两进房一样大的天井,天井里密匝匝栽好各色桃杏。远望去如蒸霞蔚,春风一过,花瓣应声拂落,落到地上,也落到树后拾花瓣的姑娘们身上。 希尔斯毕竟正人君子,看的这些,不如不看。紧赶两步,逼着严露道:“快给我说这里的来历!” “好好好,大小姐。”严露进入天井后的房子,说道:“不论你对春意楼有何误解,那都是错的——这里打着酒楼的幌子,和约会没什么两样。很多国家大事都是在此地商榷的。这里的姑娘们也各自监视着繁华街道上的行人,江防官员行为不正或有外国间谍。话又说回来,在这酒楼的三楼,曾经有一梅一柳,侍奉着国家最最核心的一帮人。啊呀------可现在。”她还没说完,声音就被里面姑娘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淹没了。 只见里面篮球场大的堂屋里,百十个桌子旁团团围着的百十个姑娘都不围了,全跑来围在严露的身边。有说笑的,有唱的,就像那商场打折时的人群,也一点不冒火,贪看严露的劲甚至比贪看出游时那皇上的劲都大。 “没想到你在你的世界里这么多事啊!”彤上下打量着四周脂粉队,赞不绝口。 又只听得脚步声从楼上轻盈而来,只见得那夫人身着一品大红大紫,条条锦织的蟒袍,头戴簪花金凤冠,脚下翠丝履,面若傅粉,唇若涂朱。丹唇未启威先露,大内一品镇国夫人。 “严露大人午安。” “严国师(严露被敕封为国师)午安。” 两人礼节性地对揖了一揖后,严露给个房门钥匙,把希尔斯她们安顿好。镇国夫人打个手势,姑娘们立即各回各位。两人这才转入后房,虚掩好门。 “五个人?我以为今天只是您一个人来呐!”镇国夫人显然有些惶恐。 “我的趣味不在国家大事。今天是带朋友来住的。”随即眼光转厉,逼得镇国夫人的手不知搁哪里好,“那孩子------也是原因之一。她从小被您养大,我相信在您这里,也一定有她真名的线索。” 镇国夫人干笑两声,“你们这群人还真麻烦,不是真名就不行,什么玩意!” “请不要取笑。这件事就当您给我严露一个人情,我以后必当涌泉相报!我要信我啊!” 眼看这严露都快给她磕头了,镇国夫人连忙止住,“知道了知道了。本来国师您有什么命令就下嘛,我虽然年过三十,徐娘半老,干起活来可是一点不会差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唉,这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给我来个房间,我也得住在你们附近才行。” 镇国夫人心领神会,然而依旧忍不住去看墙上的水牌,“大人,长夜漫漫,独待太无聊了。这也有和您聊得来的,不如------”
没想到,被严露一口回绝,“我习惯于一个人住。人您派去希尔斯那边吧。我帮她们点梅香小姐。”说罢,一块金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敲在桌上,咚咚响。 上楼,穿过不知多少屏风和格栅,终于来到那绣窗的房前。大家先进,柳碧在最后。看到那珠帘那绣被,那桌子那酒壶,柳碧跨过门槛时,不由得欠了欠身。 “柳碧,这床真软哩!”彤在绣被上跳来跳去。柳碧本来懒鬼一个,啥都不干,现在却一反常态,轻拉起锦帘,侍立在桌子一侧。 “好熟练啊!-------嗝!你不会以前就是这里的人吧?”安娜酒喝得微醉,大放厥词,只见得柳碧身子一振,随即坐了。 “我------我只时看这里东西贵重,弄坏了可就完蛋了。”又眼睛一瞟,只见希尔斯靠着窗棂玩单机游戏,才松了一口气。 即使是春天,夜还是有些微凉。只见树影婆娑,微风拂动,偶有青色的小鸟落在床棂边,希尔斯床边的沙幕被风吹动,小鸟赶忙飞走了。 说实话,即使之前宿舍里的陈设再豪华再舒服,自然也远远比不上这里的锦帘绣被。大家背靠着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咚!”一声闷响,房门被干脆地踹开。只见严露扶着一个一身锦绣的女子进房,女子手中还抱着一个琵琶,坐在桌旁木凳上,不紧不慢地弹起来。 柳碧身体一颤,她认识那女子是谁,已用被子蒙住了脸。 在琵琶声中,严露叫道,“明天开始,我将对你们进行单独训练。希望你们不会被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