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教训
宽街巷附近是实曲县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它还有个姐妹是窄街巷，它们是两条东西走向，相互之间相隔不到100米的商业街。 除了巷子两头各有两家冰糕摊之外，整条街上有男装店、女装店、童装店、裤子店、帽子店、内.衣店、布鞋店、皮鞋店，全部都是买衣服鞋子的店铺！ 窄街巷东口南侧不远是县百货大楼，宽街巷西口正对面是县购物中心。 客车站在宽街巷南边，相距不到200米。 今天是周六，下午两点多正是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因为很多乡镇的末班车是5点发车，而在这里逛的人大多都是乡镇来的！ 木晴领着白大米和小米，就混在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三人逛累了，就卖了三个蛋卷冰激凌，站在路边阴凉处，边吃边聊！ 小米第一次出来逛，对什么都很好奇，这不，那边有几个小孩在玩抓石子的游戏。 她也想跟着学，奈何一手提着刚买的东西，另一手拿着蛋卷冰激凌，真心空不出来手去玩。 索x用脚去翻一块半截砖头玩，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转移了。 因为木晴在一旁小声地说道：“看那边，那个女的好胖啊！” 这个年代大家吃的不好，所以胖子很少，木晴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自然要和两个jiejie分享一下了。 小米边看边说：“是挺胖的，那个男的怎么离她那么近，咦！那男的怎么把手伸进那胖姑娘的口袋了！” 木晴说道：“是啊！这男的是流.氓吗？” 白大米反应最快，喊道：“是小偷！” 声音很大，周围人听到后，都下意识的去摸自己装钱的口袋，包括那位胖姑娘。 哦，还好，钱没丢，然后大家一边捂着口袋，一边小心打量着身边的人，都害怕小偷就在自己身边！ 眼看就要到手的钱，被个丫头喊丢了，那小偷狠狠的瞪了白大米一眼。 白大米可不怕他，也瞪着他，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嘲讽！ 这还了得，这丫头刚才坏了自己的好事，这会还敢嘲讽自己，小偷怒了，开口骂道：“看尼.玛个x”。 话音未落，一截砖头砸到了小偷的嘴上，鼻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嘴里似乎也进了什么东西，他吐了一口，里面有三颗牙齿！ 白大米看那截砖头挺眼熟，回头一看，刚才那会在小米鞋面上，上下翻腾的砖头，果然不见了！ 那会白大米看见小米用脚玩砖头，还想嚷她几句，脚上穿的不是鞋吗？ 刚掏30块钱买的皮鞋，就这么糟蹋啊！ 最关键的是，这钱还是白大米掏的。 从小偷瞪眼威慑，到开口怒骂，这三位女生的反应各不相同。 首先是年龄最小的木晴，她还是个高中生，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藏在白大米和小米的身后。 人的情绪通常都是复杂的，而且还不是单一的，小偷的那句国骂，也让木晴异常的愤怒，她母亲就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能亵.渎！ 木晴暗中记下这小偷的容貌，打算回去画出来，这周给大哥，下周给二哥，再下一周给高大哥，让哥哥们轮流揍死这小偷！ 白大米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主，一听小偷骂她，看了看周围的人，没好意思骂回去，算是吃了一个暗亏。 这就让白大米很恼怒，心里说“小子，让你先得意一阵，晚上姐去找你，搓扁捏圆，还不是要看姐的心情！” 小米完全就是依照祝好运喜好设定的，那是能动手就懒得说话，根本就没有事后找补的可能！ 为啥要忍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对小米来说，吃一次亏，后面找补100次都是没用的！ 既然小偷敢骂人，小米就要教训他！ 当然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量力而行”才是真正实用的处事标准！ 小偷被拍了一砖头，周围的人忍着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小偷看了一圈，估计是那三个女的干的，怎奈光天化r之下，你让他直接动手打女人，他还真的没有那个胆子，只是狠狠的瞪了几眼，记住她们的长相，灰溜溜的走了！ 三人一见危险解除了，没心没肺的又开始逛街了！ 没有人看见小米用脚踢出了转头，开玩笑，很多人都看见了，只是因为砸的是小偷，他们才会选择没看见的！ 周围人劝她们早点回去，免得被报复，木晴是有些害怕了，但被白大米和小米拉着，她俩可不怕这个，直接无视了！ 小米还是第一次上街买东西，这才知道，原来主人包里的那些蓝色的纸片，就是钱，可以买漂亮衣服鞋子的，还能买好吃的！ 白大米可不是第一次上街花钱买东西，不过也就是第二次，早上陪木晴买调料时，才是第一次。 她和小米一样，发现主人包里的纸片，也就是钱，特别的有用，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白大米心眼多，中午趁着大家在吃饭，偷偷的到祝好运包里拿了8张，800块钱。 所有所有的花销都是白大米出的，小米想出也没钱啊！ 至于白大米怎么有钱？她也没问，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要不怎么说她单纯呢！ 木晴上午买完调料，还剩了160多块，毕竟调料不贵，买的量又不大。 虽然她不喜欢看祝好运那指挥这个，吩咐那个的样子。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喜欢祝好运的钱，这有了钱，刚才就花了18块，买了一条裙子，一条她都看好两个月了，却一直没钱买的裙子！ 木晴还是个孩子，穿着也很普通，白大米和小米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白大米，早上出去买调料时，就发现别人看自己的眼光不对劲。 观察了很久，才发现是自己穿得太土气，特别是那些长得不如自己的女人，居然都不待拿正眼看她的，这让她哪里受的了！ 下午一选好衣服，就穿在身上，原来的直接就扔了，白大米给自己买了三套衣服，又给小米买了三套。 这是怕祝好运发现她偷了钱，找小米分.赃，来分担火力的！ 顺便还给木晴买了一套，谁让这丫头嘴甜呢！ 整天大米姐，大米姐的叫着，这姐还能白当啊！ 白大米发现自己喜欢上花钱的感觉了，花钱真爽，一直花钱，一直爽，只是凡事都要有个结束吧！ 一过5点，商铺纷纷关门歇业，逛不成，白大米三人这才不得不打道回府！ 刚要拐进住的那个巷子，后面有人喊道：“小晴，小晴。” 木晴回头一看，是小卖部的马大爷在喊她，就问道：“马大爷啊！你呢找我什么事啊？” 马大爷说道：“小晴，帮大爷给高大个捎个话，招待所打电话说，让祝先生现在去一趟！就这，务必要说到，我走了。” 白大米她们回来一看，桌子上的碗筷都收拾了，地上也打扫干干净净了。 她们没想到，这群男人居然这么的勤快，路上她们还在那说，回去估计得收拾半天呢！ 祝好运在阴凉处支了一把躺椅，这会正在和周公开会呢！ 收拾的活，自然是那虚拟厨师干的，祝好运趁着没人，关上大门，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就睡着了！ 一路提心吊胆，准备应付的腹稿，好了，现在人都睡着了，准备全都白做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顿骂算是躲过了！ 祝好运忽然觉得鼻头有些发痒，睡梦中用手指揉了揉，过了一会又痒了，心说不会是什么虫子吧！ 忽然听到了笑声，好吧！一定是小米在捉弄自己，其他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果然是小米，这家伙手里拿着根鸡毛，正搁那憋着笑，准备继续搔他痒呢！ 祝好运忽然睁开双眼，扑向小米，然后杯具发生了，他穿过了小米的虚影，眼看就要摔个狗啃那啥。 还好他急中生智，双手撑地，做起了俯卧撑！ 一口气做了20个，起来打算找小米的麻烦，木晴在一旁说道：“招待所打电话说，让你现在过去！” 好吧，正事要紧，祝好运指着小米说道：“回来再收拾你！” 小米居然向他伸出来小舌头，做起了鬼脸！ 这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节奏啊！ 祝好运回房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出来说道：“你们谁送我去县招待所啊？” 木晴知道地方，不会骑摩托车，白大米和小米会骑摩托车，却又不知道地方。 最后，四人一起出发，骑两辆摩托车，木晴指路，到了地方，祝好运不知道要待多久，也可能晚上就住招待所了，就没有让她们等，白大米和小米载着木晴，把摩托车骑回来了！ 从招待所北门进去，两条南北道把大院分成东、中、西三个区的。 中区北头是一栋三层楼，一楼是饭厅和厨房，二楼有六个小会议室，三楼是一个能容300人的大会议室。 往南是一栋二层楼，是招待所员工宿舍和仓库，南头是锅炉房。 东区是一栋主体三层，局部4层的楼房，里面都是客房，这里是招待所的住宿区。 西区是停车场，这些都是89年的时候重建的，之前招待所里面都是平房！ 由于陆教授之前打过招呼，祝好运只是在门房做了个简单的登记，就进了招待所。 根据门卫都指点，很快就到了住宿区。 一进大厅，一名女服务员就上前询问，得知是来找陆教授后，又询问了祝好运的姓名，以及和陆教授的关系，让祝好运稍等一下。 拿起吧台的电话，拨了出去，应该是打给陆教授的，女服务员低声询问了几句，确定这就是陆教授的客人后，才挂了电话！ 安排另一位女服务员，直接领着祝好运上到二楼，站在楼道，女服务员指了指2028号房间，示意祝好运自己过去，她就不过去了。 祝好运敲了两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付涟涟，一看是祝好运，一把就抱住了他。 祝好运有些尴尬，往里一看，还好，里面没有人，只要没人看到就行。 刚想回应一下，酒听见后面有人咳嗽，两人急忙分开，祝好运回头一看，后面站着的是陆晓燕！ “你们…”陆晓燕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祝好运一把抱住了，得，这下她没法是下去了！ 祝好运这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一个是赶，两个也就是放。 不就是拥抱了一下，我们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同学之间好久不见，抱一下也不伤大雅！ 什么？你说他们才8、9天没见，不是，难道你不知道所谓，“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你自己算算，8、9天下来，得多少个秋啊？ 陆晓燕翻了个白眼说道：“进去吧！堵在门口干嘛！没想到，这才几天没见，你祝好运就变成流氓了！” 祝好运正要解释，陆教授从里屋出来了，听了个话尾巴，问道：“什么成流氓了啊？” 一见陆教授出来了，祝好运上前一个拥抱，唬得陆教授一愣一愣的，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祝好运笑着说道：“师父，见到你们很高兴，抱一下以示庆祝吗？” 陆教授是过来人，有啥不知道的，当下笑道：“好你个好运啊！这是抱二送一，师父是你的搭头对吧！” “哪能呢！明明是抱一送二，您是主角，她俩才是搭头！”祝好运急忙申辩说道。 至于陆晓燕的小眼神，直接就当没看见了！ “咚、咚”又有人敲门，祝好运打开门一看，说女服务员来给客人上茶的，难怪她刚才没过来，原来是下去准备茶水了。 给四人每人端了一杯茶，又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就转身离开了！ 闲聊了几句，祝好运拿出自己的走访记录，和后来写的分析报告！ 以他借鉴后世30年的经验，写出来的东西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陆教授看完之后，拍着大腿说道：“精辟，精辟啊！看来我们压根就不用来，你这都弄好了啊！” 得到夸奖的祝好运自然是满心欢喜，但是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太得意。 压抑住自己心头的喜悦，平静的说道：“师父，有道是偏听则暗，还是需要你们从其它方面，了解更多的情况！” 陆教授笑了，说道：“好运啊！你真的长大了，都会给师父找补了！ 不过，明天是星期天，也不能耽搁地方上同志们休息，那就周一开始下去，走访上6到10个乡镇，具体数字还要看具体情况而定，初步计划走访5天。 好运你还是暗中行动，大致分一下，我们跑西南一片，你跑东北那一片。 好运，你没什么问题吧？” 师父都说了，祝好运还能咋，点头说道：“师父，我没问题，倒是你们要注意，这边山城的路不好走，乡镇卫生条件很差，你们得有思想准备啊！” 陆教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当下不以为意的说道：“现在能有啥苦吃啊！不过，你们两个女娃娃，怕是要跟着我吃亏了，你俩要咬牙坚持住啊！” 正事说完，又开始了闲聊模式，陆晓燕说了坐飞机的感受，和川西省的欢迎阵容！ 祝好运也说了曲子村的一些实际困难和现状！ 最后，他们商议决定，祝好运还是回去，继续在暗，不然调研组从3人，忽然变成4人，让实曲领导们会怎么想啊？ 既然还要继续做暗子，祝好运就没有多停留，又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县招待所附近摩的很多，祝好运随便坐了一辆，坐到了村口，慢慢往回溜达。 路上碰到了很多年轻人在村子里晃荡，祝好运也没有在意。 回到木家大院，除了木一还在睡觉，其他人都围坐在八仙桌旁，摆龙门阵呢！ 一见祝好运回来了，大家不由自主的都站了起来。 祝好运笑着说道：“站起来干嘛，比身高吗？要比个子，除了高大个，你们其他人都不行！ 好了，不开玩笑了，大家以后都是兄弟，就不要这么拘谨了？” 祝好运最近又长高了，今早上，主机还说他已经1.85米了！ 祝好运还是坐在上首，也是大家伙特意给他空出来的位置。 白大米她们3个在厨房准备晚饭，实际上就是把中午剩下的热热。 祝好运看着大家伙，寻思着自己最多一周就要回bj，对他们，要早做安排啊！ 又突发奇想，既然有这么多人为啥不用啊？ 想到了就去干，祝好运让六两到小卖部买10个笔记本、10支笔，给钱时，六两没要，说早上没花完，还有剩下的。 祝好运是想发动大家两人一组，下到乡镇去了解情况，再在笔记本上写要调研什么？询问什么？照单子去做，要很简单。 虽说可能没有他自己调研的细致，但是可以提高效率，把东北一片的乡镇全部过一遍！ 他把这些想法一说，又说一人一天补助100块，补得是烟钱、油钱和饭钱，毕竟下乡镇调研，发几根烟给询问对象，不是很正常吗？ 那一天发下来，不得发个两三盒啊！ 大家伙自然同意，既能帮祝好运干活，还能顺便赚点钱，何乐而不为啊！ 木晴一听有钱赚，就喊着也要去，根本不理会木二的阻拦！ 祝好运也怕她出意外，只是想到了她的那些问题，也许把人格分裂症变成财迷，是一个不错的尝试！ 让木一领着她，再加上白大米，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吧？ 好吧，人员要专门安排划分一下，凡事赚多少钱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要公平！ 大家伙分为四组，高大个、木一、木二加上祝好运，四人是组长，其余七人都是组员。 高大个和三两一组；木一、四两、木晴和白大米一组；木二和五两一组；祝好运、小米和六两一组。 组长一天补助150块，那些挑费都由组长来掏，组员一天还是补助100块！ 木一组人最多，就调研大一点的乡镇！ 六两把本子和笔都买回来了，饭菜也热好了，又把木一叫起来，大家边吃边聊，说着下面各乡镇的一些陈年轶事！ 吃完饭，自然是三个女的收拾碗筷。 收拾完，天都快黑了，木二打开院子里的灯。 祝好运让大家伙都坐好，一人发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然后他口述，大家伙记录，把调研需要记录和询问的事，全部都记了下来。 弄完这事，大家伙又摆起来龙门阵，一过9点，大家就回去洗漱休息了，明天还要早早起来，去乡镇干正事呢！ 祝好运也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房了，正准备睡觉，白大米进来了。 他这才发现白大米身上有衣服换了，还穿上了皮鞋，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只是问大米有事吗？ 白大米一见祝好运看了自己的穿着，心就提了起来，一听他没问衣服鞋子的事，心又放下了！ 白大米说道：“有些人在周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嘛？” 祝好运一听就乐了，说道：“大米啊！你好歹也是多年的女鬼了，难道还会怕几个混混吗？” 白大米说道：“怕是不怕，关键是这些人改怎么处理呢？” 祝好运一想也对，白大米出面最多只能吓唬一下，还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 不行，还是让虚拟战士去处理吧！ 想到这，祝好运说道：“好了，我去处理，你回去睡觉吧！” 白大米离开后，祝好运派虚拟小分队去处理。 小分队包括：两个虚拟战士、一个虚拟运动员和一个虚拟铁匠。 处理方案更简单，把这些人打晕绑起来，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每天喂点水，死不了就行，等祝好运他们回bj了，再把他们放了！ 不过，这对祝好运来说，也是个教训，耿让他暗中警觉，自己太大意了，以为有了两个女鬼，七个兄弟，别人就不会惹他了，说白了就是有些要飘了。 看来，以后每晚都要让虚拟小分队在外放哨，以防不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