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海上鲸
武鸣是香江的一名武术指导，不仅业务熟练，而且还武功高强，身手敏捷，对各门各派的招式都是有所了解，所有招式都是信手拈来。 可惜的是他只能做场外指导，甚至连做替身的机会都不多，更不要说当武打明星了，用同行的话来说，那就是被老天锯掉了小腿。 当然武鸣的小腿并没有被锯掉，可是他一米五五的身高，真的挺让人一言难尽的！ 如果光是这样，他还可以演一些特定的丑角，关键他还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除了身高，其他方面都是没得说！ 这就尴尬了，他要是演正面人物，身高太矮；演反面人物，又可惜了那张脸和形象，一不留心，还容易抢走男主角的风头！ 不过，武鸣是一个豁达开朗的人，对这种做武术指导，偶尔客串一下不露脸角色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 三个月前，武鸣在网上浏览新闻时，无意中进入了一个叫杀手联盟的网站。 他以为这是一个，类似于爱好者联盟的组织，经过层层考验，都是关于武功的问题，以及对人体各部位的了解，终于成为正式会员。 进入联盟后才发现，原来联盟里还有一个杀手排行榜，他的排名是第44307名。 而关于排名晋级的要求，网站也做出了说明：就是拍摄死者的照片，并且详细讲述是使用何种武器，怎样将其杀死的？ 或者是接网站发布的任务，完成后也可以进行提升！ 武鸣在网站上看到的，都是会员上传的死者照片和说明，不管是照片还是说明都有些可笑，大多一看就是假的，可是这些人照样会晋级！ 这犹如小孩过家家一样随意的晋级，更加让武鸣觉得有玩游戏的感觉，但是不管怎么样，也让他期望自己晋级！ 武鸣一直在苦苦找寻，可是死者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而且还要避开老人儿童和妇女。 终于在他一个皇家探员好友的帮助下，来到了一个凶案现场。 死者是一个外国人，身上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死因是背后被人砍了无数刀，失血过多而死！ 至于能不能破案，是否能抓到行凶者，这些和武鸣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甚至都不用走到死者跟前，只用远距离拍张照片就行！ 武鸣上传的是死者正面照，全身上下只有颈部有一道伤口，看上去就像是被一刀断喉而死的！ 下面还配上文字，说明是自己一招杀死此人的！ 为此武鸣请好友吃了两顿饭，还给了人家五百块的好处费。 事后证明这笔投资，还是很值得的，他的排名从第44307名，一下子就提升到第12名，这么迅速的晋级，让他欣喜若狂！ 后来，武鸣才知道，他当时拍的那了外国人，非但不是无名之辈，而且还是在杀手排行榜上，排名第十二的“疯狗”比利！ 而他因为杀了比利，所以直接替代他，成为排名第十二的杀手。 虽然这种晋级方式，在武鸣看来简直可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想要给自己取个响亮绰号的想法。 取绰号远远没有武鸣想的那么容易，因为很多都被别人取过了，最后还是看见香江的航拍图，看着像一条鲸鱼，一条在海上游动的鲸鱼，于是就有了“海上鲸”的绰号！ 一星期前，圈内传出，有个大陆人来香江找电影拍摄团队，要去大陆拍一部电影的消息。 只是大多数人对大陆缺乏了解，甚至有人认为大陆及其落后，能拍什么电影啊？ 最后还是已经失业一年多的胡导，看上了对方开出来的高额报酬，才答应下来。 在一周内拼凑出一个团队，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常年混迹在失业边缘，剩下的就是一些毫无经验可谈的素人！ 就连胡导自己，也是最多做过执行导演，还只做过一两次，就是听从导演的安排，落实、实现提前定好的摄制规划，负责具体业务的cao持，其中最重要的工作是进行现场拍摄！ 更多的时候，他做的都是副导演，给导演打下手，从未独立拍摄过电影。 不过在影片筹备阶段，负责文字资料和形象资料的搜集工作，编写分镜头剧本、制作场景表、选演员、选外景等工作！ 这些是他做过最多的工作，倒也不至于露怯。 祝好运猜的一点都没错，这确实就是一草台班子，还是一个搭建时间只有几天的草台班子！ 但是团队成员明显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每个人都有梦想，都认为自己是专业的，是最好的，展现出一种不逊于明星团队的架势！ 武鸣就是这个草台班子里的一员，对于他来说，只要给酬金，去哪拍都不是问题！ 至于拍的电影是什么类型，能不能用到武术指导，都不在武鸣的考虑范围之内。 胡导第一个找的就是武鸣，这让他颇有些“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然后陪着胡导在一周之内，跑遍了香江的大街小巷，腿都跑细了两圈！ 好不容易凑齐了一个剧组，随便搞了个开机仪式，找了几家街头小报，在报纸上报道了一下！ 昨天中午到的首都，李少还找人在机场搞了一个欢迎仪式，也算是为电影“篮球小子”，提前做了宣传。 剧组入住在一家新开的商务酒店，一进房间，武鸣发现房间里，居然配了电脑，还能上网。 武鸣想起最近一周，都在忙着剧组的事情，好久没上网了，就有些惦记杀手联盟，想看看自己的排名，有没有新的变化。 一进入网站，就看见了高健发布的任务，点击了一下，居然提示第一个人接受任务的时间还剩10秒种，再过10秒就可以开抢了，谁抢到就会成为，第二个接受此任务的人，任务时间为24小时！ 武鸣一见时间到了，就连续点击了好多下，结果系统有些卡，一直都没有反应。 这时，胡导在门外喊他出来帮忙，武鸣就扔下电脑出去帮忙了，原来胡导刚刚和投资人李少谈到剧本时，李少居然扔给胡导一本书！ 李少以为拿到书籍的改编权就好了，根本就不知道，要找人按书籍内容，编写成便于拍摄的剧本。 没有剧本也难不住胡导，要知道在香江，有很多导演都是一边写剧本，一边拍电影，而且十天半个月就能拍完一部电影。 作为新人的胡导，可能拍摄速度没有那么快，但是写个剧本还是没有问题的。 胡导叫武鸣来和自己一起写剧本，两人一起写到了晚上12点，连晚饭都是打电话，让服务员送到房间里吃的。 由于剧组第二天早上要去工体拍摄，所以武鸣回房以后洗了个澡，就睡觉了，把杀手排行榜和接受任务的事都忘记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过酒店提供的免费早餐后，全体剧组人员乘坐大巴赶到工体，拍了一上午的单挑，终于到了午餐时间！ 李少为参加集训的队员、教练和剧组全体人员，准备了盒饭，三荤三素，外带半斤米饭。 队员们都是大饭量，特别是大致，他一个人就吃了四份盒饭，祝好运也吃了三份。 武鸣刚吃完饭，就有工作人员喊他，说篮球馆门外有人找他，出去一看，是个中年男人。 这人问清他就是武鸣后，领着他进了旁边不远的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老头，赫然是老学究！ 武鸣一进门，老学究就说道：“武先生你好，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海上鲸！” 被喊出绰号的武鸣，没有一丁点的惊慌，反而高兴的说道：“这位老先生怎么称呼，您也喜欢上杀手联盟网站吗？” 看着脸色如常的武鸣，老学究不知道是该夸他几句，说他有大将之风，临危不惧呢！ 还是该损他几句，说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老学究没有介绍自己，只是让中年男人出示了证件！ 看完证件后，武鸣问道：“我是触犯了大陆的什么法律规定了吗？” 一句话就把老学究顶到了墙上，也不知道武鸣是为了试探虚实，才故意这么问的；还是因为不喜欢这种被邀请的方式，所以有意的出言挤兑自己！ 不管是哪种情况，武鸣拿的是外国护照，只要在国内不触犯法律，老学究他们也拿武鸣没有办法！ 常言说的好，话不投机半句多，一看这武鸣的态度，明显是和自己的脾气不对路，老学究就想早点结束这次谈话，因为多说无益！ 老学究只能说了一些外交辞令，警告武鸣要遵纪守法，然后就让他离开了！ 转头又叮嘱手下，一定要盯住武鸣，不过好在武鸣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不到3小时，就要超过24小时的期限了！ 经过了一上午的训练，队员们之间的关系逐渐熟悉起来了，下午，工指导以考察队员为目的，将19名队员分为四队。 除了大致、金立朋、祝好运各领一队外，今年刚退役转为教练的郑艺，也领一队，四支队伍捉对厮杀。 第一轮的第一场，是祝好运的三队对上了郑艺四队，大致一队对上金立朋二队是第二场。 第一轮的胜者在第二轮决出一二名，负者则决出三四名。 考虑到体能问题，一场比赛打16分钟，上下半场各8分钟，中场休息10分钟！ 三队和四队开始比赛，三队跳球成功，拿到篮球，开始进攻，祝好运做了几个手势，让队友跑起来，然后猛然一记横跨全场的传球，左侧边线的队友接球投篮，篮球空心入网！ 工指导看着眼前宛如指挥官一般的祝好运，心生感叹，这孩子在球场上的意识和大局观太好了，与他做队友真的很舒服。 只要你跑出空位，又或者是拉开了空间，反正就是只要你有机会出手，祝好运就能把球传给你，还保证你在舒适区拿球，基本不用调整，出手投篮即可！ 但是，你要是作为祝好运的对手，那就一点都不好玩了，郑艺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四队一开始就由一米九五的他，主防对方的箭头人物祝好运！ 连续三次在郑艺的严密防守下，祝好运都选择助攻队友，三投两中，而郑艺还被祝好运抢断了一次。 第四次，四队及时调整战术，在郑艺主防的情况下，队友看准时机，也会提前上来夹击祝好运，给他压迫感，迫使他犯错误，出现失误！ 没想到祝好运反而是遇挫更勇，接连过掉郑艺和协防队员，直接进入禁区，隔扣了四队的内线球员！ 场边传来阵阵欢呼声，三队队员越战越勇，中场前将比赛定格为22：13，三队领先9分。 中场休息，工指导专门给四队讲解战术，还专门针对祝好运设计了一套防守战术。 就是由脚步最快的队员，全场盯防祝好运，其他四人负责及时夹击，和破坏传球线路，在场上孤立祝好运，让他陷入更多的单打，在其突进时再多人包夹。 下半场一开始，四队就执行了工指导的战术，但是效果不好，在祝好运几次传球未果后，他直接拉到三分线外，一记超远三分，比分差距到了12。 在防守回合里，利用身体优势突入禁区的郑艺，在挑篮时，遭遇到祝好运的钉板大帽！ 回头进攻时，又在郑艺面前秀了一波标准的后仰跳投！ 毫无悬念，三队以43：25的绝对优势拿下胜利，看着祝好运和队友击掌欢呼，郑艺喘的都直不起腰了，要知道他也就31岁，还处在当打之年啊！ 工指导笑着问道：“亲自上场和他对战，感觉如何啊？” 之前郑艺对于工指导给祝好运的特权，很是不满，在他看来，如果不能常年随队训练，那身体状态肯定是无法适应比赛的！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祝好运就给郑艺上了一课，让他明白了，原来打篮球天赋，也是有高有低的，有的人根本就不用训练，哪怕是跟几个路人配合，也能和职业球员打得互有胜负！ 郑艺无奈的说道：“这小子确实诡异，那启动速度，那脚步，那手感，那意识，根本就不像个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工指导苦笑说道：“这下你知道我的难处了吧！这家伙就像一匹天马，可以在天上飞的那种，现在我们非要他在地上和别的马赛跑。如果要求多了，他大可以一走了之，而我们呢？啧会白白损失一个王牌！” 第二场比赛开始，大致在内线是无敌的，不要说是二队，就算所有队友加起来，真正能和他在内线抗衡的，也是一个都没有！ 一上来，一队主攻内线，一连七次全部得手，将二队的内线打成了筛子。 而二队依靠给金立朋掩护出投篮机会，六投四中的中距离投篮，靠着金立朋的跳投勉强支撑，最终以35：51输给了一队！ 休息了10分钟，第二轮开始，第一场是祝好运带领的三队，对战大致领的一队！ 在他俩各领一队对战时，不同于早上的单挑，在团队中将他们各自的优缺点无限放大了！ 先说说大致，他有着两米一六的身高，而且身体协调好，脚步灵活，有传统中锋的技术，能里能外，是一名技术全面的球员！ 这话里看着好像都是优点，没有缺点，其实呢！这缺点就藏在优点里面。 能里能外说明大致打法不够强硬，球风还是偏软，关键时刻可能打不进内线，毕竟离篮筐越近，命中率越高。 而技术全面，也就是没有特别厉害的绝招，不具备单点爆破的能力！ 大致最大的弱点还是防守，不要看他在内线予取予求，呼风唤雨，可是一旦对手突进内线，他的封盖能力不强，不足以撑起内线禁飞区，不能给对方造成足够的压力！ 相比之下，祝好运更像是全能战士，篮球天赋不要太好，移动速度超快，垂直弹跳惊人，像控卫一样通过助攻传球来掌控比赛。 像小前锋一样技术全面，三分，中投，低位背身，突破样样精通。 像大前锋一样拼抢篮板和封盖，像得分后卫一样投篮得分。 他还擅长防守，而且下手迅速，抢断成功率高，有他在场上时，可以打出变化多样的配合！ 这也不是说大致不厉害，只是他技术特点，并不适合打中锋或者是大前锋，小前锋相对来说，更适合他。 只是男篮缺中锋，所以拿大致充数，根本就不考虑他打什么位置，才能发挥其最大的作用！ 一队和三队的比分焦灼，没有再出现上轮那样一边倒是情况。 上半场打平，比分是23：23，下半场易边再战，大致先发制人，拉到三分线外投篮，篮球空心入网！ 而换防出来的祝好运只能望球兴叹，后世杜兰特之所以无解，就是他以中锋的身高，却拥有小前锋的打法，而大致和阿杜的打法相似，个子比阿杜还要高五六厘米！ 大致拉出来投三分，除了期待他投不中之外，真的是没有其它办法了！ 放不住大致没有关系，又不是只有你大致在三分线上无敌，我祝好运在三分线上同样无敌。 就算是大致亲自防守祝好运，也一样会被他用假动作，和速率晃开，就算晃不开也没关系，祝好运可以后仰跳投，出手点高，弧度更高。 上半场，一队和三队拼的是内线，下半场由大致开始投三分，祝好运回应，两人连续各自扔进了五记三分球。 最后随着大致的压哨三分命中，一队以45：44，一分的微略优势拿下比赛，大致也算是报了上次的仇！ 三队和四队的比赛同样很精彩，比分也是交替上升的，最后金立朋的三队，以两分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收获最大的其实是胡导，他抓拍了很多精彩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