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剑宗之行
且说李毅众人，已是到达了剑宗，剑宗位于皇城后的一座凌云山上。 凌云山高耸入云，及时正值夏日，在凌云山腰的众人也是感到气候凉爽无比，剑宗也是之前的第一大宗门，门内弟子上万，书籍齐全，功法无数，剑宗祖传的合璧剑阵更是闻名遐迩，合璧剑阵的强大之处便在于，剑阵不看人数，不看内力多少，所需之人的多少便决定了剑阵威力的大小，可谓多多益善，剑阵之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试想，若剑宗万人摆阵之后，谁又能敌？ 剑宗当家唐清风头发雪白，一身雪白长袍，一看便是仙风道骨，但依旧老当益壮，步履倒是不显老态，眼中更是藏着精明。看似两袖清风的唐清风老者，却实在让李毅提不起尊敬之意，因为此番旅途一路向南，越是到了天子脚下，越是戏子当道，越是盗贼横行，而剑宗离皇城并不远，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也难怪如此大的宗门，当不了天下第一门派，就这种得过且过的门派确实也难出一个李毅。 此时李毅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洪赢，洪赢当然无法理解，也不怪洪赢，毕竟生长在这里，对于皇城的种种做法，倒也见怪不怪了。 且说此时，李毅面上倒是客气，与同行的李牧、凤仙儿、程嫣行完拜礼之后，便是午饭时间了。 而这个午饭，相比较百汇宗的粗茶淡饭，这里可是大鱼大rou，可算是衣锦玉食了，而且大宗门也是气派，饭前又是讲话又是互相客气敬酒的，倒也热闹非凡。但是面对程嫣三人的大快朵颐，李毅却是思绪万千。 “李师兄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洪赢察觉到了李毅的异常，关切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为了我们几人，贵宗如此款待，倒是破费了。”李毅回到。 “哈哈哈哈，李兄说笑了，这不过是平日吃食罢了，待客视如己出，才放显尊贵。”洪赢很客气。 但是说完这句话过后，洪赢明显感觉李毅有些不悦：“洪兄是说，平时就这么浪费吗？” “哈哈哈，说不上浪费，大家都是正常吃饭吧。” 李毅听后便不再多言。 当然，剑宗这等做法毫无问题，毕竟剑宗强大，有能力自然可以过得很好。虽然山外可能有许许多多的饥民食不果腹，但并不应该以贫穷而去道德绑架富人，但我们有比常人更好的天赋，有比常人更强的能力，不应该去造福一方吗，为什么徒有享受呢？李毅开始后悔自己常年闭关修炼，对于外事从来不闻不问，他开始懊恼有些只顾自己的狭隘心思。 几日后。。 教武场剑宗未出山的内外门弟子全部正襟危坐，都伸长脖子观赏这位排名第一的“黑风”的强大之处。而与之对位的，是洪赢与洪舞二人。 洪赢依旧一身青衣，且说洪舞，一袭红衣，在不怎么规定衣着服饰的剑宗里倒不算显眼，但他的面目却是妖艳美丽，胜似女子。 “李师兄，受教了。”洪舞率先发难，拔剑攻之。他这雄厚的声音告诉世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儿身。 洪舞一剑刺去，李毅刚想去挡，却未曾想是虚招，洪舞又是一个闪身，绕向后背，这时，洪赢也袭来，两人一前一后夹击李毅。 李毅不敢怠慢，剑气劈向洪赢，逼迫洪赢收招后，反身双手握剑高举头顶，黑色的巨剑狠狠劈向洪舞，洪舞轻笑，毕竟这一剑依旧虚招，见李毅冲来便又是一退，却听“轰”的一声，李毅大剑硬生生的在坚硬的练武场上留下了一个大坑，而洪舞也被冲击力冲的节节后退，但还为待喘气，却见烟尘中李毅已然冲出，洪舞赶忙再退。 洪赢在避开剑气与冲击之后，也从李毅身后逼来，却见李毅追击洪舞几步之后，突然抽身，硬是靠着自身力气将冲向洪舞的脚步惯性逼停，转身又是一剑刺向洪赢，不过洪赢毕竟与李毅交过手，四两拨千斤，借着李毅的力拨开攻势，贴身一脚踹向李毅。 而李毅，又是凭着蛮力，硬生生将前冲的架势给停下来，硬生生的向后撤去，正常来讲，一般人会跟着冲势向前躲开洪赢招式，或者就是挨上一脚，先行试探，吃个亏其实也无所谓，但是李毅不愿意，他认为气势更重要，自己代表了宗门，自己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光彩。 而李毅在观战者眼中，他就好似沉重的机器一般，动如风，静若山，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想如何出招就怎么出招。 且看此时，退后的李毅自然逼近了洪舞，便顺势挥剑砸去，洪舞不敢硬接，只得再退，他实在不明白，一个看着很瘦弱的年轻人，哪来这么大的爆发力和耐力，就李毅每一个招式，简直相当于正常人最后殊死一搏用出来的了。洪舞自诩也是年轻翘楚，就平日练习，除了自己师父和师兄之外，其他人十几个他都是随便应付，可这李毅，除了前边的试探，他现在只能疲于应付。 几人又是来来回回几十招的交手。台下的唐清风也是暗暗心惊，他实在不理解程风行那个老家伙踩了什么狗屎运，能教出这种人来。而他身边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女儿唐嫣，唐嫣此时看的也是兴致满满。“你觉得他们谁会赢？”“李毅。”唐嫣毫不留情的说道，甚至有点自豪。 唐清风什么人，宗门宗主，女儿这点小心思他从语气里也是听得出一二，要是李毅人品不错，之后女儿能帮他留住李毅，他也能名正言顺的将剑宗给到自己女儿，女儿未来也不用发愁了，这般一想，他倒是也希望李毅获胜了，当然他嘴上依旧向着自己两个徒弟：“不过难，你的两个师兄你是的合力作战，可没那么好应付。” 这会交手的几人也是有点微喘，洪赢洪舞两兄弟面对李毅深不可测的内力简直绝望，明明对方每一招都消耗比他们多太多，可几番交手下来，对方的手段丝毫不减，甚至变本加厉。而因为他每招的冲击力，这二兄弟的配合，几乎是使不出来。虽说三人暂时都未挂彩，可是就李毅的那种打法，要真中一招，可就不是单单轻伤了。。。 李毅打的也很是痛快，身边的地已无一处平地，都是被他蛮力砸出来的大坑。此时，他望向周边碎石，又是提气跺脚，开始单手不断舞剑，自身变成一阵旋风一般，两米长的大剑在他手中仿佛羽毛一般，毫无重量，周遭的碎石也仿佛听他号令一般，逐渐飘起，慢慢形成了两柄石头组成的大剑，随着他大喝一声，两柄大剑，仿佛有灵性一般，刺向洪赢二人。 “天人合一？这？”坐在一旁的唐清风一脸震惊，歘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相传剑法造诣达到一定程度，便能借助外物化形，周遭任何事物都可以化作剑形，甚至连空气都能变成剑，可谓杀人于无形，但这种剑法修炼方式早已失传，虽然李毅这个天人合一只是参悟了一点皮毛，但足以让人震撼。 回过神来的唐清风也不顾几人还在缠斗，起身冲向李毅，洪赢二人看到唐清风之后也是赶忙一拜。这时唐清风已经顾不上礼节，问向李毅：“天人合一？你是怎么学会的，有人教你吗？” 看到李毅脸上满是问号，唐清风简直对李毅天赋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穷其一生都没法参悟的天人合一，而李毅却已初入门槛了；“你是怎么想到将石头化成剑的？” “之前有见思然师弟用过，他的那个就是噱头，我就改进了一番，让他有些作用而已。”李毅挠了挠头，他实在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可炫耀的，自己刚用的那招也不是很强，费了半天力气把石剑刺过去，对方还不是轻松就躲开了。。。。倒是哄哄小女孩还可以，怎么哄出来个老头子。李毅这么想。 “好！好！好！”几声赞美，可见唐清风对张思然和李毅的评价之高，“我记得张思然剑上造诣不如你吧？”他对一年前的张思然也是记忆犹新，相比较李毅当时的赶紧利落，被张思然每一场打败的徒弟，下来的第一句都是“大意了。” 要是一个两个还好，全都是大意了，那便说明，这个孩子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后来看他赢了李毅，他都难以置信。 “是的，他不怎么用剑。”李毅回答道，“他说大道至简，借势而为，他说任何功法从根源上将都是相似的。”就好像会骑牛的人，去学习骑马也会事半功倍一样，武术也是如此。 “嗯，有道理，追溯本源，哈哈哈，追本溯源，好！”唐清风大笑道，他参悟了大半辈子的剑法，不断去探寻更好的技艺，去揣摩一招一式的利弊，其实简单来讲也不过是要去取长补短，精益求精而已，而不应该是拘泥于一招一式。 这下对于李毅与张思然，他更是想留自己所用了。当然这还不是时候。 “想必几位也是累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唐清风拦下了还打算再战的几人，“明日你二人与我去后山切磋一下。” 洪赢二人很诧异，师父已经很久不去教他们了，用师父的话说，能教的都已经交了，而且他们二人也确实厉害，因为师父年事已高，别说两人合力，就是单一人，师父也已不是对手，但毕竟师父发话，他们也只得应下来。 而明日的战斗，二人简直心惊，虽然后来师父体力不支，依旧是输了，但他们明显感觉，师父强上了不少。“师父功力精进，徒儿佩服。”俩人异口同声的说。 “呼。。。”精疲力尽的唐清风大喘了几口气，说道：“大道至简，莫要追求一招一式，莫要拘泥于刀剑，顺应天地，才是最高境界啊，你们可要牢记。”这是唐清风最后能教他们二人的了。 “弟子谨记。”“徒儿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