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真正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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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喜欢上来看书的感觉，她知道世界的美丽与广大，但她只能待在这里腐朽，作为本就该死在水沟中的她对比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结局命中注定，亡灵法师对于她一些小小的要求也都满足了，她在书架之间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乐园。 本来一切都该如此平淡，直到素材成熟，但最终还是有外来者打破了这片宁静。 亡灵法师经常抓些活的生灵做实验，他们被关在笼子里，有些沉默不语，有些破口大骂，有的四处观望企图逃脱。 但结果就是大叫吵闹的家伙被割去舌头，过不了几天又被拉走做实验，等他们被送回来时早已破损不堪，成为了其他被囚禁者的食粮。 小女孩从来没接触过外面，所以她偷偷和一部分生灵沟通想了解外面的世界，但那些家伙认为她是那个丧心病狂的亡灵法师走狗，对她也是各种辱骂。 小女孩不在意辱骂，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而这些叫骂的家伙第二天被拉走成为新的素材。 最终小女孩还是找到了一个原意和她沟通的生灵，一个穿着破烂盔甲的猪头人，虽然他长的很凶恶，但却是个好灵。 “孩子，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 猪头人文她，她却只是呆呆的回答。 “我知道，师傅他说要把我当做素材，等我长大了再动手。” “那你不反抗吗？” “为什么要反抗？” “...” 猪头人看着女孩迷惑不解的目光，他明白了这个女孩可能很小就被那个亡灵法师圈养了，而缺乏常识的她根本不会反抗那个亡灵法师的暴行。 又经过几次试探交流，猪头人发现了小女孩很单纯，她只是为了报答亡灵法师对她的饲养，所以甘愿陪伴那个亡灵法师，仅此而已。 “多好的孩子，可是落入了亡灵法师那种疯子手里。” 猪头人感慨着，他知道亡灵法师根本不在乎素材的思想，只在乎素材最后的成长收割。 而这个单纯的女孩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成为素材或者反杀变成一个疯子，猪头人决定给女孩灌输思想，自由的思想，首先勾起女孩对外界的强烈渴望开始。 从此女孩经常去看望猪头人，猪头人也在教导她知识，讲了许多的故事，帮助小女孩解析那些生僻字和故事描述的地方。 在这期间小女孩知道了好坏，知道了这世界上有无数石块堆起的山，有无数水积攒成的海，这一切都让她想去了解，但师傅不会放她走的。 “你有名字吗？” “名字是什么？” “一种称呼。” “那我没有，我打算找师傅给我取名字。” 女孩没有在乎猪头人的劝阻兴奋的跑去找师傅了。 “名字？素材需要名字吗？” 亡灵法师冰冷沙哑的声音响起，女孩感到很失落，但片刻后师傅又开口了。 “不过有个名字确实平时叫着方便些，我也不会取名。” 亡灵法师说完便拿出一本书丢给女孩。 “从今天开始我教你冥想。” 亡灵法师说完，便教导她如果修练魔力，却不教一点攻击魔法，心智逐渐成熟的女孩知道他的行为和目的，所以她偷偷学习了一些魔法，也从书架中找到了破旧的法术心得，这一切她都没有告诉师傅，这是以前的她绝对做不出来的。 时光飞逝，转眼一年过去了，牢笼里的素材换了一批又一批，就只有女孩熟悉的猪头人还在，他经历了多次实验依然坚挺的活着，但身上的伤口表明了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今天就到这里，咳咳...” “嗯，叔叔再见，给你糖糖。” 女孩递给对方一颗糖，抱着书离开了，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猪头人接过糖放入嘴中，他知道他快不行了，那个亡灵法师实验频率越来越高了，他看到了无数生灵惨叫着被拖走再也没有回来，或者只有一部分rou回来。 这让他这个曾经侍奉女神的圣骑士感觉很愤怒却又无能为力，他决定了，在死之前一定要把这里的所有生灵和那个女孩救出去。 猪头人从污秽物里拿出了他通过食物里的骨头磨制的小物件，能让他逃出去的物件。 女孩再一次找到师傅开始今天的冥想课程，师傅依然冰冷的解刨着尸体，就在女孩准备离开时师傅叫住了她。 “我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嗯，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女孩没有回应，脸上露出呆呆的表情。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长大了吧。” “嗯对，长大了，任何生灵长大了都会不一样，好吧，今天就到这里。” 女孩转身离开，师傅一直盯着她的后背。 “对了，我忽然想好了一个称呼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称呼？” “名字，你一年前提的，我感觉有个称呼更好叫一些，所以你以后就叫夜璃好了。” “夜璃...” 女孩得到了名字，但她却没有了一年前那种渴望。 ... 夜晚，暴动发生了，牢笼里的素材都被放了出来，为首猪头人领着他们冲出牢房。途中他们发现了夜璃，其他生灵试图杀死这个亡灵法师的“帮凶”，却被猪头人阻止了，猪头人向夜璃伸出手。 “按照我们的约定一起走吧，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 猪头人在糖果纸里得到了消息，那个疯子今晚不在，是个绝佳的机会，他们可以跑出去，通知教会剿灭这个疯子。 女孩看着猪头人希翼的眼神，还有那群仇视她的生灵，想到了师傅，想到了外面的风景，她最终颤抖着搭上了手。 一路上女孩帮助他们破解了那些亡灵法师留的机关，他们没有任何损失的逃出生天，最终来到了最后的通道。 就在他们要打开那道自由的门时，那道门开了，在门后一个让他们恐惧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们似乎想在我不在的时候逃出去，谁给你们报的信，我想想，应该是那个不乖的素材吧，亏我还对她这么好。” 亡灵法师低声说着，眼睛看向了试图躲在猪头人健壮身躯后面的夜璃，猪头人挡住夜璃对亡灵法师咆哮道： “别胡言乱语了，你留着这个女孩就只是想把她当成素材罢了，你们亡灵法师就是群疯子，囚禁其他生灵自由，一群没有感情追求永生的疯子。” “快走...” 猪头人咆哮完，又小声跟夜璃沟通，让夜璃在他背后遮挡着离开。 “是啊，我是疯子，但是没感情这句话我表示反对，因为我现在就很愤怒，你们一群素材有什么资格寻求自由！” 亡灵法师冰冷的语气下，无数骨手骨刺突破地板，将那些生灵撕碎，而猪头人疯狂救援，却一个也救不下来，最后逃亡的生灵就只剩他。 “自由？这根本不属于你们这些弱者的词，你们支配陷入泥坑中为你们所谓的光辉世界做贡献。” “闭嘴！我要代表圣光审判你！” 猪头人怒吼着，挥舞着拳头冲向嘲讽他的亡灵法师。 “审判我？你一个肮脏的猪头人居然信仰圣光那种东西，那种暗淡的东西。” 亡灵法师骷髅面具上的双孔透露出猩红的光芒，举起了骨杖对准了冲来的猪头人。 “跟着地下的骸骨永存吧， 亡灵诅咒，腐朽。” 随着法术施展，猪头人开始不断腐朽，但他依然冲向亡灵法师，亡灵法师看着他的意志，一点也不惊讶，这种自以为能靠意志战胜一切的家伙太多了，最后他们的结果都是死了。 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好去收割那个最重要的素材，他决定快点解决这家伙。 “桀桀，若是平时我可能会和你玩玩，但现在我不想玩了，我的素材就是你蛊惑的吧，那么让她看着你把她肢解一定很有趣吧！” 在猪头人惊怒的表情下，亡灵法师身上的亡灵魔法疯狂爆发，席卷着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