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笛箫乐士
老头连忙回答：“老夫成名全靠一笛一箫，称为笛箫居士，名秦湘莲。” “……。” 秦湘莲见李水余脸色腻歪，忙问道：“莫非我的大名阁下另有见解。” “没，只是想到了一个可怜的女子，与秦老哥没有任何瓜葛，思绪突然起飞，所以露出来异样的表情。”李水余摇头，连忙解释。 秦湘莲挥了挥手：“没事没事，刚才我见你一身剑意，超凡脱俗，居然用剑意淬炼体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般一般，赶紧休息吧，我要先熟悉一下超凡的力量，就先失陪了。”李水余闭上眼睛，他的身体开启了新世界，他渴望着探索掌握。 翌日，当阳光的光线照到李水余双眸上，顿时开阖双眼，视线三寸之处剑影摇曳，如同游戏的鱼儿。 “秦老哥，赶紧让开。”李水余喝道。 秦湘莲还没反应过来，嘴角一抽，急慌道：“怎么啦，怎么啦？” “我要出来了，你赶紧让开。”李水余回答。 “咻咻咻……！” 剑意从体内具显，超凡物质让其更加升华，厚厚的皮角质被切开，无差别的溅射，还有脱尘袍也被撕裂。 一时间满天杂质，纷纷飘落，李水余周身游曳着无数剑意化形，掉落的角质再次被切割成更小的碎片。 可秦湘莲就不好受喽，慢了一步，受到了暴击伤害。 “呸呸呸！”恶心死了秦湘莲。 吐了好一会的秦湘莲，晦气的向外走去，一刻也不想呆在里面。 毁坏了一件脱尘袍，还好有第二件备着，李水余想着如果到了集市或者衣店，要多准备给自己备几件，不然有伤风俗和以备不时之需。 出了道观，开始新的前行，跟在后面的秦湘莲看到了李水余脚上的靴子，明明衣袍都粉碎了为何靴子还完好无损。 李水余不会告诉他是提前放好的，就这一双宝贝靴子怎么能让他这么容易没了呢。 李水余加快了脚步，如今随意行走都比往日更加轻盈快捷，犹如草上飞，超凡的身体真是美妙，凌驾于普通体质的进化。 李水余速度不慢，身后的秦湘莲跟的也很轻松，这让李水余怀疑起这个老头的实力修为，看起来人畜无害，但细思极繁。 李水余的秘密修为都暴露在秦湘莲眼中，而这个老头却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实力。 “起雾了？”李水余忽然发现身处雾霾之中。 “好大的雾呀。”秦湘莲大声道。 “跟紧点，事出反常必有妖。”李水余说完转头看向身后。 除了大雾竟然看不见秦湘莲的身影，喊也没用，李水余身体紧绷起来，手中剑以最趁手的方式握着，应防一切可能性。 此时透露着诡异，空气在骤降，一片晶莹的雪花从李水余手臂落下，让感知非凡的李水余立刻捕捉到。 他低眼一看，手臂竟然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血液流出，以他强大的身体素质未能愈合，就连止血效果都达不到。 越来越多的雪花形成降下，李水余竟然有些像是被困在自己的雪之形中的错觉。 这里要比雪之形还要危险，因为这里受到伤害会附加流血效果跟减疗。 尤其减疗，连超凡者境都能受影响。 退，退……。 可李水余不管如何跑都躲不过去，与是他停下了步伐，施展雪之形九式，给自己创造出一出空间。 如此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李水余剑剜一个弧度，荡气回肠。 剑气化作一片狂风，卷走了乌云，威势不减，割开一片雾，又快速被旁边的补充上来。 “那是，墓碑！” 李水余透过刚才被打散的雾看到的景象，跟他进入时的地方不一样。 怎么回事？莫非阴差阳错的进入了某处遗迹，芥子空间？ 李水余再次割开雾墙，双腿弯曲直接跳了进入，若是一直在浓雾里会被活活耗死，他要寻求其它机会。 只见这里漫山遍野的坟头，比起雾中的诡异，这里还充斥着其它灾感，压抑，荒凉，以及死亡。 来到一座墓碑，上面的字体已经模糊不清，岁月的侵蚀让石碑都有些风化。 石碑上能看得清的文字李水余都不认识，但他知道这些是更古老的文字，有数十个时代那么古老。 “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是人是鬼都应该化作了尘埃。”李水余喃喃。 紧急之下，是该如何逃离这里，这里太奇怪了，李水余做着防御姿态，每走一步都要观察身边情况，不留掉一切可用信息，也不懈怠一丝的危险性。 身处乱葬岗之内，仿佛怎么走都感觉在原地踏步，这里的坟墓太多了，即便脚下的石碑一踩就碎。 身处险地，李水余从来都没回过头，也在前行着，既然找不到出路，那就继续走，迟早能走到尽头。 半个月后，李水余坐在一处练习乐谱，仔细钻研秦湘莲赠与他的乐谱，里面包含了诸多知识跟曲谱，让枯燥的时间里多了些乐趣。 一个时辰之后，李水余收起乐谱，边走边奏，安静至极的地方响起低沉悲伤的声乐，这首曲子非常适合周围环境的融合。 “呜呜呜~！” 耳朵捕捉到了异声，李水余收箫持剑而去，这里怎么会有活人，为什么能听到女子的哭声。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李水余赶紧寻声找去。 远远的，他没有靠太近，果然看到了一个在哭泣的女子，她一身脏衣，瘫坐地上伤心难过。 女子越哭越难受，最后拿出一把匕首插入心脏，等待着死亡。 李水余在女子死亡后又等了许久，才上前查看，随着视线拉近，已经没有女子的身影了，地上躺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捡起匕首，李水余瞳孔收缩，这触感好趁手，仿佛就是手臂的延续。 “可惜分量太少了，不然以后能打造一把剑。”李水余无奈。 收下匕首，李水余被眼前的墓碑吸引，上面写着这个时代的文字，葬身岗，不葬坚定跟希望。 原来如此，李水余明白了，他的眼前景色变了，回到了那个树林。 因为他有自己坚定的信念，至死不会被埋葬。 秦湘莲在李水余眼前晃悠了几次，被突然灵动的眼睛吓了一下。 “哎呦喂，你怎么突然不走了？”秦湘莲转移话题，后退好几步。 “你不是也进入了雾里，明知故问？”李水余都懒得搭理秦湘莲了。 “嘿嘿嘿，什么都瞒不了你呀，不过你绝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么快醒来的年轻人。” 李水余也不知道他是真夸还是假夸。 “秦老哥，那看起来你不止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让我差点道心不稳，迷失在里面。”李水余想要从秦湘莲那里了解一下。 秦湘莲一愣，问道：“你不知道吗？” “很奇怪吗？”李水余不解。 “那倒不是，这也属于辛密，不知道正常正常。” “其实我一生去过三次，声明一下这次是第三次，天地之间有一种很玄的能量被地心牵引，只有超凡者境以上修为沾染能进入，这便是雾境，雾境是一个没有边际的地方，没人算过他多大多广，雾境会产生出一种晶体，如雪花一般形状，可割开任何东西，但落地又很快融化，所以造成不了太大伤害。 超凡者境可以打破雾境，跳入随机的地方，可能是古战场，可能是荒野，可能是任何一个地方，这里有着不同的危险跟机遇，还有一条破法的言语，除了言语之外所有的破解之法都是错的，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危险。”秦湘莲没有任何隐瞒。 李水余也很庆幸自己找到了那道言法。 “那个弟弟呀，你在里面可有收获，不如让老哥帮你掌掌眼，能从雾境中获得的宝物可都不是凡物啊。”秦湘莲好奇道。 “那先看看你的。”李水余反问。 “还是算了，赶紧走吧，要是运气好，可能还会再碰到一次也说不定。”秦湘莲打岔岔。 两人点到为止，李水余看了一眼天色，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似乎都没有用掉太长时间，可在里面的半个月，练剑练箫却是实打实的，时空错乱吗？ 之后的运气似乎也没秦湘莲说的那么好，遇到了虫灾，使得两人难以对付赶紧逃离，一天时间跑出四十里路。 要不是这里错综复杂，一天百里都轻轻松松。 数日后，两人停在一处悬崖之上，看着百丈深渊，秦湘莲咽了一口口水问道：“要绕路吗？” “爬下去。”李水余回答道。 秦湘莲指着涯底的秃鹫，展翅就有十米，凶残食rou，而悬崖峭壁也是它们筑巢的地方，这是一个不慎真的会死的。 “还爬嘛？”秦湘莲又问。 “爬。”李水余道。 “能不爬吗？”秦湘莲确定道。 “不行。”李水余率先表示。 对于向下攀登，李水余没有任何难度，他的手指可以轻易深入岩石，若不是太高，直接跳下去更快。 秦湘莲看着已经攀爬的李水余，他从自己的百宝袋中拿出一个卷轴，随着摊开有半米大，秦湘莲踩上去手指轻轻掐诀，卷轴竟然飞了起来。 控制卷轴来到涯边，秦湘莲带着笑意来到李水余旁边，不顾他的脸色，道：“那我在下面探探路。” “嗖~！” 秦湘莲化作一道流光，连盘旋的秃鹫都没反应过来。 可被惊扰的秃鹫看到了涯上的李水余，这可是一顿大餐呀，数只飞禽展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