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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峡哥自身难保

    有哼哈二将跟着,咱也就没再留意其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小草,边走边想,咱强哥回去如何向曾老大交差。

    猛然间阿薇吹起了口哨,这才警觉,抬眼往上一看,叶政委就在前面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身边站着警卫排肖排长。

    刚才跟那位强哥唠嗑也没耽误多久啊,老头就生气了咩?

    “老人家,山腰风景独好,您坐这儿凉快呢?”

    “有人架子大,我老人家搁这儿恭候多时了!”

    “不敢!半路杀出程咬金,耽误了一下下。还好,没开杀戒,好说好散!”

    “哦,那走吧,一并向杨厅汇报。”

    走上去几百米有一座凉亭,杨厅坐在里面悠哉悠哉地拿着收音机听戏。一旁还放着拐棍。

    咱跟政委走进亭子,肖排快步走到上面,郭子、阿薇左右分开十多米警戒。

    汇报了刚才的偶遇,杨厅也是吃一惊。

    “你确信是那位曾老板的人马?”

    “没错,我跟为首的一位走了两招,都没动真格,带头大哥也叫‘强哥’,当他看到阿薇手里的两把微冲,也就不再逞能,说好了改日再叙。”

    “看来他们没料到你还有个女帮手,还是玩儿枪的。”

    “应该是的。关于这位曾老板,还请杨厅安排人手查查他的前世今生,我这边,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你小子怀疑他就是那位幕后大哥?”

    “即便他不是,起码他也最接近那位神秘的大哥。另外刚才听那位强哥的口风,峡哥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老小子很有可能将成为弃子。”

    “峡哥成为弃子,同时逼你知难而退,那么咱们晨哥的冤枉债,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这么个情况,但是天下事儿不如人意者,十之八九。殊不知小生我,最爱揽瓷器活儿。”

    “你小子有何小算盘?”

    “过两天曾总老母亲做大寿,我想正面接触一下,如果在宴会上遇到今天打照面的强哥,咱倒要看看,这位大哥还有啥要说的。”

    “也好,但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低调一点儿,假装偶遇呗,还让阿薇跟着你。外围嘛,叶政委再做适当的安排,委屈老哥在广州多待几天。”

    “这个没问题,这次来广州,带的人手也算够用。到时候电话通知我宴会的具体地点就是了。”

    “那就这儿,曾总的前世今生我会去查,资料到手叫郭子拿给你,你俩不要公开见面,哼哈二将一明一暗为最好。”

    “既然今天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付儿也该换家酒店了,自己又不是住不起,毕竟现在还来了女帮手。”

    “要得!今晚再请峡哥吃个饭,探探口风,看他老小子是否有自知之明,顺便告诉他,咱换地方住了。女朋友来了,还住哪儿不方便不是。”

    晚上九点,咱跟阿宇已是酒过三巡,峡哥这才赶到。

    老小子陡然看见阿薇,先是惊诧,而后耍嘴皮子。

    “哎呀,强哥,早说有美女作陪,兄弟我说啥都不会迟到的!”

    “我靠,嘛事儿呀,这么忙,连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咩?”

    “唉,我不就是球事儿多,阿宇清楚。过几天可能会轻松点儿,到时候陪大兄弟好好喝几杯,还有这位美女。哈哈!”

    “峡哥,您再忙也不能忘了照顾好自己的客人是吧,今天在白云山,要不是meimei我手里拎着冲锋枪,恐怕咱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乜嘢、乜嘢?咋回事儿?”

    “峡哥,有位也叫强哥的大哥,带六个大汉跟踪他俩到半山腰,差点儿就干大仗。”

    “哟嘿,都说了啥?”

    “那位强哥直言不讳,叫我离开广州,看样子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还说你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有这事儿,竟然说老子自身难保?阿宇怎么看?”

    “那位强哥我都没听说过,既然敢说这话,肯定来头不小,老大还是小心为妙。”

    “还老什么大呀,既然有人能放出这样的口风,看来兄弟我,真的自身难保,敢问强哥有何高见?”

    “承蒙峡哥看得起,既然问到兄弟我头上,咱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有人要做初一,咱就不等十五了,大年三十就动手。用得着兄弟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感谢!连美女一并感谢!要说那位强哥,我还略知一二。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哦,嘛来头?”

    “是后天做寿宴的,曾总夫人的娘家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曾总岳父大人的头马。”

    “是嘛,有关岳父大人做啥营生?”

    “老头叫郑嘉成,人称‘成叔’,家有四千金,却没有一个儿子,堂侄子却有好几个,曾夫人排行老二。老头也是当地多年的村支书,兄弟几个都是村干部,尼玛简直是轮流坐庄。用你们话说,就是土豪金。在老家英远市郊区有鱼塘、菜田,广州几个大型批发市场的蔬菜、活鱼都是他们家在做,每天用大货车拉进来,广州周边的菜园子、鱼塘都不敢与之抗争,总负责人好像就是这个强哥。”

    “今天跟我打照面,他手下也有北方人,并且功夫不错。”

    “这位强哥以前在郑州当兵,认识北方人不足奇为怪。”

    姥姥,老子还自称从郑州来滴,虽然小时候浪迹江湖,几乎把河南跑个遍,却唯独对省城郑州一无所知,这要跟那位强哥攀谈起来,立马露馅儿。

    “如此说来,要赶强哥离开广州的,是老爷子?”

    “尼玛这就复杂了。据我所知,曾总跟那位强哥也是心照不宣,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说来,咱们这档子生意,跟老爷子沾边?”

    “强哥,敢说我‘自身难保’,看来这老爷子,决不能小觑!”

    “峡哥你想过没,说你‘自身难保’,曾总是否知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曾总跟那位强哥,在老爷子眼中,应该是平起平坐。”

    “那么峡哥你认为,咱们的买卖,曾总是从老爷子哪里拿,还是要经过强哥哥的手?”

    “这个嘛,我真不晓得。”

    “好吧,感觉有点儿扯远了,喝酒!不过呢,话我说在前头,下次跟那位强哥照面,绝对是你死我活,不信峡哥你走着瞧!”

    “也许吧!阿宇你记着,一旦遇上,咱们拉个偏架,还是可以的。”

    “峡哥你放心,既然都说开了要你‘自身难保’,咱还有啥好客气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