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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篇 (拉蒙的回忆录)

    第十二篇:拉蒙的回忆录)作者: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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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隶贩子,那些海寇们给了你什么好处,敢替他们跑腿?”德鲁波耶死死盯着屋内正笑盈盈看着自己的精瘦老人。【】{首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呵呵,尊敬的老爷,我只是个穷人,一千个叮当响的第纳尔放在我面前可让我受不了!”

    “哼,不就是给你一千吗?只要你马上放了人质,多少都可以商量。”

    “老爷,我做生意这么多年来,诚信二字我还是会写的,只要您出一千个第纳尔,他们就会完好无损的把您的夫人送过来,啧啧,艾索娜夫人可是元帅的女儿,要是让将军知道了,恐怕您的位子就不保了~”

    “你……”德鲁波耶涨红了脸,瞪着毕恭毕敬地站在面前的奴隶贩子,久久不出话了。

    “哟,这维吉亚的夕阳可真美啊!”拉蒙站在德鲁波耶的府邸门前,欣赏着夕阳下维吉亚独特的雪景,丝毫不在意身后恶狠狠的关门声。

    “先生,我们该走了。”站在拉蒙身旁的一个男孩有些畏畏缩缩,初见贵族就争锋相对让这个平民的儿子紧张不已。

    “埃雷恩,等会从箱子里数一千个第纳尔出来!”

    拉蒙没有回话,喊来路边的一辆马车,便同男孩一起将哗哗响的大木箱搬上马车。

    “先生,去哪儿?”

    “玫瑰酒馆!”

    “好嘞!”车夫笑着吆喝着,用长鞭抽打着奔跑的快马,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最高的建筑物前。

    “老爷,那家伙走了,”管家站在德鲁波耶面前,毕恭毕敬地问道。“需不需要我派人把他杀了?”

    “暂时不用,明晚就去城外把夫人接回来,顺便带几个我的侍卫把那群装成海寇的绿林强盗杀了……至于那个奴隶贩子的下落,就告诉那几个杀手,叫他们盯紧点,敢在我头上敲东西,我要让你活着走不出维吉亚!”

    玫瑰酒馆。

    “哈哈,老板,上两大罐麦酒,你要是在掺水我可就不给钱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正在柜台前擦酒杯的老板没想到来人会冒出这句话,一不心便漏了嘴。“我当是谁呢,你子怎么跑到我们这个地方来了?”

    “呵呵,我可是替人跑腿来了!”

    “哦?能让你跑腿的生意,大赚一笔了吧?”

    “废话,我这次可是去敲诈德鲁那老子去了。”拉蒙接过老板递来的麦酒,咕咚咕咚喝得精光。

    “你这胆子可真够大的,那个领主可是出了名的心眼,你就不怕他宰了你?”

    “怕,当然怕,不过不瞒你,维吉亚那几个老东西的把柄可都在我手上,要是咱死了,这些老家伙们可就全都颜面扫地了!”拉蒙笑呵呵地拍了拍自己锃亮的脑门。

    “你可别得意,最近城里可是多了好几个罗多克人,真不知道你给葛瑞福斯国王什么好处,罗多克可是早就不允许买卖奴隶了!”

    “哦?那几个笨蛋都追到这儿来了?”

    “你别给我装不知道那样,看你这猥琐的样子,估计那几个司法院的又要遭殃了!”老板略带些鄙夷的眼神瞧着面前仍旧呵呵笑的奴隶贩子,“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那群人里好像有个叫班达克的,应该是马特阿斯伯爵的人,他们现在都有可能盘算着怎么逮住你呢!”

    “没事儿,罗多克的笨蛋还想逮住我?也不看看我是谁?哎,兄弟,你这里缺人手不,我给你打七折!”拉蒙又是一口气灌完老板递来的麦酒醉醺醺的道。

    “不用了,我可不吃萨兰德人的那套,埃雷恩是吧,把他扶到楼上去睡觉,记得把门窗锁死,你可得看紧了,我可不想在我酒馆里出人命。”

    喝醉酒的恍惚间,拉蒙倒在床上,厚厚的被褥传来的阵阵温暖让他那冰凉了一辈子渐渐融化,走廊上老板骂骂咧咧的抱怨声让他心安。

    在他六岁时,诺德王国遇上了百年不遇的饥荒,为了让家中最的拉蒙活下来,他的亲人全都被饿死了,那一年,再提哈周围的一个村庄里,唯一活着的拉蒙曾立下誓言,发誓要杀了提哈那个昏庸的领主,他曾试着当过老老实实农民,当过努力打拼的雇佣兵,可这些人们总是能够体会到饥饿的伤痛,这种对饥饿的恐惧让拉蒙扔掉了自己的“善良”,昔日的憨厚老实早已成为过去,人们谈论的只有一个来自提哈的一个阴险狡诈的奴隶贩子。

    童年时的记忆充斥着他的心灵,他想这样一直醉下去,忘记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些悔恨。选自《奴隶贩子的忏悔录》............

    “雪国的太阳就像维吉亚人民心中的希望,太阳不灭,维吉亚人不倒!”这是一个吟游诗人在游历过维基亚后的感慨,不过有人爱,便有人恨。

    “这该死的阳光,”玫瑰酒馆的房间里,倒在床上的拉蒙抬起手来,努力遮挡着阳光,厚厚的眉毛终于派上的用场,拉蒙心满意足的挺直了身子,又开始打起了呼噜。

    “先生,先生。”

    “混蛋,别吵吵!”

    “可是先生,外面有辆马车在等你!”

    “叫他们等等!”

    “可是…”站在门外的埃雷恩想到老板交给他的法子。“先生,那几个罗多克人要收缴了我们的钱啊!”

    “什么?”拉蒙像是被人突然割了一块rou似的,一骨碌爬了起来。“妈的,那几个兔崽子活腻了是吧!”

    还没等把衣服穿好,拉蒙便急急忙忙地冲下楼,当看到只有老板一个正站在柜台前呵呵笑时,拉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哎,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人家可是派专车来接你的,你个老子不是吹什么德鲁波耶的近卫都被你收买了吗?有本事你就去啊!”老板带着戏虐的目光看着拉蒙。

    “妈的,你以为我不敢啊!”怒骂间,拉蒙的老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哼,埃雷恩下来,跟我走!”拉蒙气哼哼的一脚踹开了酒馆的木门,径直跳进了对面的马车。

    “趁我没改主意下车还不快走!”拉蒙此时几乎是用吼的,不久便是吸引了路上的行人,伴随着拉蒙的怒骂声,这辆罗多克来的马车在酒馆老板无奈的注视下驶向了依斯摩洛拉堡最高的建筑物——德鲁波耶的府邸。

    “妈的敢抢老子的钱,”拉蒙第一个跳下马车,在两个守门士兵惊异的注视下,一脚踹在了昨晚刚离开的大门上,“该死的罗多克人,你爷爷我来了!”

    此时的拉蒙全然没有了老狐狸的模样,都是个撒泼的泼妇,引得众人不断哄笑。

    “贱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管家的半个脑袋突然从大门里钻了出来。

    “别废话,带我去见那几个罗多克杂种!”

    看着拉蒙着怒气冲冲的样子,暗想主人的计划难道被这家伙知道了?管家有些不知道摸不着头脑,虽然自己听了维鲁加来的人要审问这个奴隶贩子,可这个老头像是吃错药了一般,满嘴都是火星子。

    管家领着拉蒙走到地下,指了指里面的那个房间,便是不屑的瞪了拉蒙一眼,赶忙钻回了地面上。

    “先生,这里好黑啊!”埃雷恩怯生生地看着四周黑乎乎的墙壁不由打了个冷颤。

    “别废话!快走!”埃雷恩突然觉得拉蒙就像个快要爆炸的油桶,直接是拎起了自己一脚便是踹开了角落边上的木门。

    “是哪个龟孙子找我?”拉蒙虽然恶狠狠地骂道,不过老眼仍旧是有意无意的观察这间被人精心设计的房间。

    在这个阴暗房间的一处角落里,正挂着一块与黑色墙壁完美融合的黑色布绸,若不是贴近观察,常人根本想不到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房前仅有的一张桌子放着不少摆放怪异的蜡烛,光线像是被吸引了一般刁钻地映射到拉蒙的脸庞,这时拉蒙的大眉毛又是派上了用场,拉蒙对于熟知官吏审问时干的把戏可是早有对策。

    此时拉蒙放下埃雷恩,用一节老枯木似得手指气愤地指着坐在面前的罗多克审查官。“就是你!还我一千个第纳尔!”

    正想吓吓这个奴隶贩子的年轻审查官被拉蒙骂的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个奴隶贩子居然敢厚着脸皮在这儿干起了反客为主的事儿,审查官收起尴尬的表情,笑着道:“先生,您的一千个第纳尔可以过后再谈,我只是替人走个程序问你几个问题罢了!”

    见着拉蒙终于坐下来不话,审查官拿起刚沾了墨水的笔问道。“名字?”

    “班达克!”

    “你什么?”审查官没想到这老头会冒出这一句,拉蒙的尖锐的老眼已经注意到黑布下刚才那一阵细微的抖动。

    “性别!”

    “女!”

    “啊?”这次就连审查官都是有些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角落,不过那里似乎就在没了动静,这个年轻的审查官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面前仍旧是装着不亦乐乎的奴隶贩子,赶忙停下了对拉蒙的试探,“上个星期的的晚上你在干什么?”

    “哦?难道我要告诉你我在维鲁加跟贵族夫人搭讪?”拉蒙似笑非笑的道。

    “但有人看见你在竞技场附近和别人交易奴隶。”审查官直勾勾的盯着拉蒙道。

    “证据!”拉蒙看着这个倨傲的年轻人,不由得轻笑道。

    “你的买家就是证据!”

    “是吗,我亲爱的先生,您似乎忘记了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是维吉亚,而且近期维吉亚怕是要同斯瓦迪亚向罗多克宣战了吧?你我要是派人对那些早就想开战的贵族老爷们咱们依斯摩洛拉堡突然偷偷来了几个自称是罗多克司法院的,不知他们要做何感想?”

    “你…”年轻的审查官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笑呵呵的奴隶贩子。

    拉蒙拍了拍脑门,笑呵呵地道:“既然话已至此,我就告辞了!”拉蒙站起身来,不顾审查官的怒视,慢悠悠地领着埃雷恩走出门外。

    “另外,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给那些贵族老爷们卖命,下场会比我这个奴隶贩子更惨,班达克,想报仇的不只你一个人!”这些话语缓缓的从拉蒙那干涩的嘴中吐出,像是一声声惊雷炸响着房间内的一块阴云,沉重的脚步声再次从湿漉漉的地面响起。消瘦的身影在屋内审查官愣愣的注视下渐渐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上。

    “你见到他了?”德鲁波耶将手中的木块随手扔进身旁的火炉,面前的罗多克人从屋外带来的寒冷让他感到不快。

    “年轻人,对付一只老狐狸,不需要任何试探,因为你只有一次机会能逮到他!”德鲁波耶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南方马特阿斯大公爵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大人,或许我能让他在监狱度过余生!”

    “呵呵,除非你把他送到地狱,想在他身上找痕迹,还不如去数猴子身上有多少根毛。”德鲁波耶满脸玩味地审视着面前处事不精的年轻人。“伙子,想维护正义也不用拿奴隶贩子开刀,罗多克盗贼多的是。”

    “对不起,大人,”坐在德鲁波耶身边的班达克只是摇了摇头。“他把我家乡的人都变成了奴隶,包括我!”奴隶出身的班达克始终忘不了拉蒙带给自己的伤痛。“所以,我希望大人能允许我将他带回罗多克。”

    “我曾经过,我会让他活着走不出维吉亚,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班达克的无理要求让德鲁波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班达克,请注意你的身份这里是维吉亚王国,不是什么狗屁人人平等的罗多克公国!”

    贵族的高贵使得德鲁波耶能够和一个奴隶出身的官吏平起平坐早已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无力的讽刺让班达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勉强行了一个蹩脚的维吉亚贵族礼节,火炉中木块烧焦的劈啪声,犹如领主对怏怏告退的班达克无情的嘲笑。

    玫瑰酒馆。

    “老板,我回来了!”打发走马车的拉蒙拉着埃雷恩,又是一脚踹开了玫瑰酒馆的木门,引得门内几个顾客直愣神。

    “你你个败家子,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三岁孩似的,你要是在踹,看我下次不往你酒里灌水。”

    “你什么时候不往酒里兑过水,别废话,给我上两桶诺德酿的葡萄酒,好久没沾过了。”

    板无奈的扔来两桶酒,声道:“尾巴甩掉了?”

    “没呢”

    “没甩掉,**的往我这儿来,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老板激动的有种想踹人的冲动,受不了老板瞪大的眼珠子,拉蒙打了个响指,两个雇佣兵模样的人便将一个壮汉拖了进来。

    “你们赶快放了我,我可是……”刚看到老爷嘱咐的跟踪对象就在面前,被按在地上的壮汉赶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哦?这位兄弟似乎有难言之隐啊!”把玩着的刀子的拉蒙盯着跟踪了自己好久的尾巴。“你想怎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想送你去萨兰德旅游罢了!”那壮汉当然知道拉蒙的意思,奴隶的悲惨可是早有耳闻,拉蒙的威/逼加利诱,那壮汉吓得赶紧将自己的任务了出来。

    糟糕的结果使得拉蒙的老脸变得极为难看,不过看着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拉蒙还是勉强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嗯,不错不错,你们两个把他弄晕,相信萨兰德的**们会喜欢你的!”

    还没等那壮汉叫出声来,身旁两个佣兵手中的木棒便向他头上砸去,待到被打晕的壮汉拖到酒馆里面,看了看四周又变得空无一人的酒馆,老板无奈的问道:“班达克那老子动领主了?”

    拉蒙低头不语,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忙喊来埃雷恩。“子,去联系日瓦丁的那几个,维吉亚的几个老不死的怕是要玩真格的了!”

    作为一个奴隶贩子,阔的人脉对于一个四处寻找机会的人是极其重要的,这一点拉蒙无疑做得很好,他的眼线分布在大陆各个角落,所有情报汇集一身。

    可一下来,和却没传来任何消息,拉蒙估计自己在维吉亚的眼线怕是凶多吉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

    “什么?你要去禅达?”正擦着酒杯的老板忍不住惊奇的问道。“现在的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了,要不是禅达的领主暗中赞助,怕是连我也该回乡养老喽!”

    “那你那些货怎么办?要不放了?”

    “给当地的几个商队吧,不过条件是他们出发的时间得由我来定!我要让这些人跟我的佣兵团一起出城。”

    “那个奴隶贩子又在耍什么诡计?”不过这种想法瞬间被商人们遗忘,可怜的奴隶推挤在每个商人的客厅,这些身强力壮的诺德奴隶可以在苏诺卖到一个非常好的价钱。

    商人们对于这个奴隶贩子的事儿也有所耳闻。但这个奴隶贩子扔掉的生意仿佛在商人面前就是活生生上百个第纳尔,一时间,睡梦中的市民似乎听到了闹市才有的喧闹,马夫的吆喝声惊醒了无数早起的市民,没人知道商贩们抽了什么风,会在大半夜出摊,城堡内一下子沸腾起来,无数辆马车伴随着人们的咒骂声呼啸着冲向城门。

    城门官一脸倦意地忍受着面前车辆经过时扑在脸上的阵阵冷风,谁都没注意到几辆破旧的马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冲出城门。

    城墙上,裹着厚厚棉衣的德鲁波耶一脸笑意的看着远处不断缩的黑点,他仿佛看见了一颗苍老的头颅孤零零地挂在城墙上。

    卡德鲁伊斯山脉,这条横贯维吉亚南部的磅礴山脉。终年的积雪,高耸入云的山脉,就像是维吉亚王国的然屏障,谁都想不到,这个极度寒冷的山脉下有一颗维吉亚几个大领主们梦寐以求的头颅正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辆疾速前行的马车里。

    “该死的老头,你这选的什么破位置!”一道有些粗犷的女声从一辆马车中传出。“姐,不想坐中间,你可以出去,不过就你身上这几件破兽皮,不懂成冰棍我可以在发你几个月工资。”

    “谁稀罕~”马车内,拉蒙笑眯眯的看着就坐在自己面前扎着马尾辫正撇着嘴的年轻女人。

    “老色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马蒂尔德姐,我雇佣你可不是让你吃白饭,到了前面就下车。”

    “怎么?”叫做马蒂尔德的女趟子手眉毛一挑。“发了我半年工资的卡拉迪亚第一吝啬鬼居然要赶我走?”

    “不!”透过车窗,拉蒙看了一眼远处黑乎乎的森林。“等会停车自己进去!”

    “干嘛?”

    瞥了一眼仍在装糊涂的诺德女人,注视着远方的拉蒙慢悠悠地道。“杀人!”

    “阿嚏!”在雪原上的一片树林里,挂满皑皑白雪的草丛里,突然想起一道重重的喷啼声。

    “你个新兵蛋子,再放屁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草丛中传来的吼声引得四周的积雪微微颤动,微弱的月光下露出一张胡子拉碴脸庞。

    “肯拉德队长,我们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都快一晚上了,怎么连根毛都看不到?”不满的声音终于从一名瑟瑟发抖的士兵中传出,引得起他们纷纷附和。

    “急什么,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这儿蹲一个晚上,就算没人也能领到几个赏钱,要是现在回去了,就真的连根毛都没了。”

    阵阵寒风吹打在一众趴在草丛里的士兵脸上,低低的踩雪声若有若无,紧张使得肯拉德额头上出现一层快结成冰的冷汗,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暴露了。“快撤!”

    他心中的想法刚刚升起,一道极细的惨叫声不绝于耳,guntang的鲜血融化积雪的声音犹如近在咫尺,又是两道惨叫声刺激着肯拉德早已绷紧的神经。

    “快撤!”肯拉德终于按耐不住,第一个当起了逃兵,士兵们目瞪口呆的望着犹如兔子一样不多久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随着队长带头开溜,惊恐万分的士兵们马上跳起来,四散奔逃,血腥的杀戮永远不及来自黑暗的恐惧。

    黑暗中,站在几具无头尸体旁的马蒂尔德无奈地踹了一脚身旁的身体,低低的骂了一声。“真是一群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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