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平淡
皇宫 皇帝:“那礼部侍郎竟接连娶了两个宫妃女眷,还真是颇有野心。” 娇妃掩唇轻笑,道:“可惜家中妻妾再多,膝下只有一女,年岁与太子相仿,周宗竹再怎么拼搏,也无人继承衣钵。” 皇帝想了想,道:“爱妃,你是夕儿之妹,最是知她心意。尽管放手去做,有朕在背后,任谁也不能违抗你。” 娇妃有些忧郁,说道:“先皇后故去,皇帝陛下对太子十分宠爱,想来也能让jiejie有些慰藉。只是皇帝陛下莫要思虑太重,伤了身体。臣妾先告退了。”皇帝挥了挥手,她便退了下去。 次日 周宗竹来到何婉清的房中,四处环顾不见何婉清的踪影,只见厨房炊烟袅袅,一个奶娃娃站在锅前,正是周落颜。 自周落颜出生起,周宗竹便再没来过一次,何婉清也极少提及周宗竹。 周宗竹只当周落颜是仆妇之女,便叫道:“那个小厨娘,何婉清在哪?” 周落颜放下锅铲,理了理灰色衣衫:“我是周落颜,不是厨娘,何婉清是我娘,你又是谁?” 周宗竹怔住了,看着面前的女儿,竟有种恍然之感。周宗竹:“你是周落颜?” 周落颜皱起了精致的眉,心想:我都说了我叫周落颜,这个叔叔怕不是得了什么耳疾。 周落颜收回思绪:“我是周落颜,叔叔你到底是谁?”略带奶音的声色中夹杂着些不耐,奶凶奶凶的。 周宗竹苦笑:“我并非叔叔,而是你的父亲,何婉清是我的妾,我找她并无不妥。”周宗竹已三十年岁,膝下却只有一女,所以特地对周落颜软了几分语气。 周落颜听到这话,抄起了旁边的烧火棍,棍头还带着几分火星子,抡起来就打周宗竹。周宗竹出身文臣,本就没几分薄力,周落颜虽然小,但是烧火棍上火星点点,打上去烧疼得很。 就这样,父女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以周落颜像打狗一样的姿势打周宗竹出院门结束了。 周落颜气呼呼的去找司嬷嬷,跟她说自己的“光荣事迹”,还得到了一个糖人的奖励。 傍晚 一张石桌上摆着一碟烧糊了的鱼,三碗已经有些发粘发软的米饭,何婉清笑盈盈的看着周落颜,周落颜却感觉脖颈处有些发凉。 何婉清:“萱儿,说说吧,又干什么了?” 司嬷嬷的那双长满皱纹的眼睛有些灰浊,但还是不停地眨啊眨啊眨啊,周落颜接收到司嬷嬷的信号,道:“今日我烧饭时,咱们院里来了一只大黄狗,要偷咱们的鱼,于是我就拿烧火棍把它打了出去,没想到把鱼烧糊了。”周落颜的小奶音中充斥着委屈,何婉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舍得训斥的。
何婉清轻笑:“你呀你呀,到是像极了你的姨姨宋欣儿。” 周落颜五岁的时候宋欣儿来这儿住过一年,和他的夫君孙景君一起,照料他们母女二人,这期间,宋欣儿还经常和周落颜讲何婉清与周宗竹的“美好故事”,还经常对周落颜抒发自己对周宗竹的“nongnong爱意”,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嘛。 所以,即使何婉清对周宗竹一言不提,周落颜还是从宋欣儿那里得到了消息,宋欣儿给周落颜讲的十分粗暴,前期的浓情蜜意,宋欣儿边白眼边讲,后期的负佳人,宋欣儿边抡棍子边讲。就她这么言传身教,周落颜也连带着被传染了几分。 周落颜歪着头,道:“我和姨姨哪儿像啊?” 何婉清想了一想,道:“宋欣儿在几年前曾经打过一只叫德才的狗。” 司嬷嬷突然笑出了声:“你们这对母女哟。” 三人有说有笑,共度了这个夜晚。 ———————————————— 咳咳,介绍一下。周宗竹,周氏,名宗竹,号鸿鹄,字……德才。所以,各位公子,小姐,勿辜负,勿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