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章 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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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飞驰,顾不上车内的颠簸!陈国君主陈启,奄奄一息的躺在车内,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战场上杀敌的锐气,有的只是老人对世间的眷恋。只听鼻孔间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这狼牙箭对他的伤害,已经不允许他再留在世间。此刻,只是那么一口气在支撑着他!想着自己戎马一生,穷兵黩武,换来不是领土的扩大,不是国威的增强,反而陈国越来越弱,好似自己此刻一样,已经是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又想到自己宫内,为自己守候的国后。自从16岁那年遇到她,两人互生情愫,冒着天大的艰难,走到了一起。可自己整天戎装在身,无一刻不再忙碌,陪伴她的时间少之又少。 一阵声响,陈启抬起自己混浊的双眼!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公子谦和公子恭!正如,两人的名字,大儿子谦和、礼让,仲公子恭,恭顺、和易。自己这一生,能有这两个善战的儿子,足矣!只可惜自己的王后,自己的爱人了! 提起一口气,好似是自己最后的一口气。喘息,胸中那股烦郁之气,终于破胸而出,稍稍好了点。 自己的儿子,不单单是自己的儿子,更是陈国的将军,陈国的儿子。此刻,自己距离死神是如此的近!陈国要交给谁呢?公子谦,见父亲醒来,拿起一套准备好的被子,轻轻的垫好,让自己的父亲坐起。一阵喘息,此刻,他更像一个父亲,而不是国君。 “为父,已时日无多,只想在死前,能安排好国家的后事。只想能在死前,能安排好你们兄弟两人的事情;更想在死前,能看看你们母后一眼!陈启说完,强烈的咳嗽起来! “陈国的祖制是立长不立贤,立嫡不立庶!陈启轻轻道来。你们兄弟两人,是我这么多儿子中,最出色的。谦儿,谦和、礼让、识大体,更难得的异常勇猛,是军中的柱石,更是我陈国的柱石。有你在陈国军中,为父放心。恭儿,恭顺、和易,待人接物,不怒自威,有王者之气。可惜是庶出!你们说,谁来当这陈国的国君!” 一阵默然!车内,只余下那阵阵的喘息声、咳嗽声!公子谦、公子恭,无语沉默! “孩子们,为父时日不多了。此刻,放心不下的是陈国,是你们。想我陈国,立国百年,偏于大陆的北边,与南边的梁国东边的泰国、西边的乌国、大月国相邻,我国北方大草原,更有虎狼一般的匈欺一族!国内,由于祖制的原因,几大世家势压中央。为父多年对外用兵,把这所有的这一切都掩盖起来了。为父这一走,这些掩盖住的矛盾会一一显现出来。陈国,可能有亡国的危险!为父放心不下啊!说完,陈启老泪纵横!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在位多年的积弊!自己只顾对外扩张,战争掩盖了所有矛盾!此刻,自己就要离去,想到这些,悔恨之情溢于言表!一阵喘息,胸中所中箭处,伤口迸裂,血流不止!公子谦、恭,大惊!疾呼停车,调军医来看。 此刻,一代枭雄陈启的生命,已然燃尽,阻止了那些徒劳的医治,他拉住自己两个孩子的手,激烈的喘息着!“谦儿,如果为父让恭儿来做着国君,你不会不答应吧!恭儿,待人接物,处理政事强于你;你的长处在军中,陈国交个恭儿,为父放心。谦儿,你答应不答应啊?已经没有了往日战场上的雄风。此刻的陈启,老态尽现,脸上只有做父亲临终对儿子的请求,为自己、为陈国、更为自己的子孙!”“我陈国立国之所以立这么一个规矩,主要就是为了明确国家的传承制度,不想让父子、兄弟骨rou相残的事情发生。传承制度不明,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可是,此刻,陈国已经到了濒危的境地,为夫也顾不得那些祖制了,只要能保住陈国,保住你们。为父就是见了列祖列宗,也不怕他们责罚。当此非常之时,为父应当机立断做出非常之举。谦儿,你别怪为父!为父也是逼不得已啊!说完,陈启老泪纵横,毫无一点枭雄的样子,倒是一个临死之人的肺腑之言!” “想我陈国立国,高祖传位于文帝,文帝薨,文帝之子尚小,文帝之弟护国。等文帝死后不到数年,文帝之弟陈敬,废文帝之子,自己做国君。数年后,陈敬薨,文帝之子在一帮老臣的拥戴下,重新即位,对抢夺自己君位的叔叔鞭尸。后,陈敬之子又发动叛乱,这就是我陈国的四世之乱。四世之乱后,我陈国国力日衰,给各国带来了时机,驱使我国出中原,使我国丧失大片土地,丧失了争霸中原的时机和实力。而只能偏安一隅。此后,即位的武帝,雄才大略,稳住陈国局势,扭转了陈国国力下滑的颓势。可这也只得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丝毫没有让陈国强大起来。不过,我陈国的传承制度倒是明确了起来,就是立长不立贤,立嫡不立庶。这样,就断绝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的念头,少了许多骨rou相残之事。可是,对皇位的觊觎不仅仅是一个制度所能阻隔的。恭儿,恭顺、和易,待人接物,不怒自威,有王者之气!尽管是庶出,可你们兄弟二人一向感情很好。为父把陈国交给恭儿,放心。为父把恭儿交给你,为父更放心。你兄弟二人,需同心协力啊。” 看着自己从小敬爱的父亲,已不负当年之勇。病床上的他,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而不是什么国君。父亲的要求,那两行老泪,让谦、恭两人,相互对视。良久良久,眼泪禁不住留下来了。不是说过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吗?怎么这么不争气呢?父亲会骂的? 陈启看着自己出色的儿子,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睛,气息越来越弱!只是那拉着两人的手,还是那么的有力,青筋暴涨。眼睛直直的盯着两人!对视,儿子和父亲就这么对视着。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两人甫到在地,同时磕了三声响头!一通礼罢!谦、恭二人,举起双手喊道:”神明在上,今我二人,在父亲面前立誓,遵从父亲的嘱咐,相亲相爱,生死不弃,决不作出兄弟相残之事!” 说完,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哈哈,我大陈国,有了新君主!我陈启可以去了,香儿,可惜我不能再见你了,你能原谅我吗?话毕,一代枭雄陈国国君陈启,傲然离世!留给这个大陆的是战神的称号留,给儿子的是对亡父的思念,留给爱人的是对往昔的追忆,留给儿孙、整个陈国子民的是,一支传承不息的战斗故事。 听着这略带落寞的帝王的临终之语,谦、恭二人,拜服在地,无声无息。整个陈国军队,充满了悲哀,车马没有丝毫的停滞,哭声、颓废,陈国军中永远没有。有的只有那高昂的战意。伟大的国君,伟大的爱情!想着那在王宫中守候的王后,此刻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拜服在地,不仅仅是对父亲的敬意,更是对战士、对国君。身处弥留之际,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继承者,泪水已经挂满了两人的脸庞。 “谦儿,你的下盘不稳,马上功夫不是很娴熟,这样上阵怎么杀敌,怎么收复失地?公子谦,望着老父,耳边响起那还是不久之前的声音! “恭儿,为君之道,在于用王道点化万民,使民不受战火,安居乐意。对百官需用法家之术,使其不逾越法规,能够遵守国家法度。公子恭,甫到在地,自己的父亲就这么走了,以后还有谁能对自己说这些?自己还能走好这段帝王之路吗?父亲,儿子能挑起那千金重担吗?陈恭自己心底呐喊着!” “人在世一次,需紧记,不是为了享乐,而是承受一生所遇到的一切,人、物、事!知道吗?”耳边再次响起很久一起父亲对自己的说的话!是啊,父亲已经走完了自己的一程,又送我走了一程。下来的路,该是我自己来走了。看吧,父亲,陈国会在我和大哥的手中富强起来,孩儿会承受孩儿该承受的这一切。此刻,公子恭心中只有对亡父深深的追忆。泪水又一次爬满了脸庞,不是我哭了,是风沙又吹进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