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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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大都,天然居。 门庭之中,一人信步闲庭,永远是那件略带发白的长袍,永远是那目光如炬的眼神,只有那消瘦的脸庞告诉天然居的人,他出了一段时间的远门,不然怎么会突然消瘦了呢。不错,来人正是想念自己小弟的张铁。 走进天然居,张铁发现这里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的热闹。一进门,正对的还是那个讲坛,正有人在上面阐述自己的论点,下面一群人发问,楼下两侧还是品茗的人居多。天然居的布置依旧,扫过大厅一眼,发现讲坛上没有新开的论题。张铁转身上了二楼,二楼被精明的老板分为好多隔开的雅间,尽管没有门,可清静了许多,方便许多人安静的品茗、下棋。 依旧是老位子,依旧是一壶好茶。张铁静静的坐在老位子上,眼前又浮现出小弟那调皮的身影。 记得自己去年冬天刚来到大都,第一次来到天然居的时候,还不是太师府的郎中,只是一个刚刚出师的学生,满身的书生气。可以说,那个时候的张铁,有种文人的傲骨在身上,不是很强烈,却深深的植根在骨子里。那时候,天然居对张铁来说无疑是一个绝好的地方。天然居只礼遇那些有才华的人,而不会因为你的衣着问题把你拒之门外。冬天的天然居,无疑是一个避寒的好地方。只需要几个小钱,便可听天下文士开坛讲座边;只需几个小钱,便可观天下棋道。可就那么几个小钱,也不是张铁所能负的起的。 一次次的徘徊其中,一次次的观看棋局。精彩的开坛讲座,精妙的布局,所有的这些是自己以前所没有遇到的。尽管,这些人的论题有些许浮华,这些人的棋艺有些许生涩。可在张铁看来,棋道又如天下人生存的方式,虽不完美,可也是一种方式。每每有好的棋局,也能触动张铁心底,每每都能收获一些。 一天的棋局结束,该是天然居关门的时候。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张铁不愿意离开的时候,面对自己蜗居的地方,面对深夜刺骨的寒冷,面对自己的现状,张铁除了精神上的富足外,其他的一无所有。 该结束的总会结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缓缓起身,优雅的离开,所有张铁的这些动作都纳如天然居内一位年轻的公子哥眼中。“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位公子哥自言自语道。” 是啊,张铁来来回回这么多次,既不喝酒,也不下棋,只是观、听、赏。好的棋局,张铁会在旁凝思静想,会为那棋局中的纠缠而入神;一般的棋局,张铁会一眼扫过。可以说,这么样的一个人,一身长袍,傲然独立,文人的气质表露无疑。 天然居关门了,张铁也离开了舒适的大厅,想到要回到那蜗居的住处,暂且叫那住处吧,张铁都会苦笑。生活上的物质匮乏,不算什么,关键是自己精神上的匮乏。这么多天了,自己还没有打听到太师周勃的一点消息,怎么样才能让他收我为徒呢? “这位兄台慢走!张铁还是自顾自的走着。这位兄弟,能否慢走?身后有人,紧跟着张铁。张铁这才回过神了。看着眼前这位身材修长,皮肤白嫩的年轻公子哥,张铁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他! “兄台,不必狐疑,我是天然居的主事,小弟不才,见兄台日日来我天然居,只观棋,甚少下棋;只听论证,少有论题。小弟,见兄台器宇不凡,似胸中有鸿鹄之志。日间天然居有新论题“论大陆形式”,论题颇新颖,合大陆新的形式。可据我观察,兄台对此论题颇不为意。是以,这才冒昧想寻。” “呵呵,主事小弟这双眼睛真是洞若观火啊,我一个小小的穷书生,也能入你的眼。哈哈,你太高看我了吧!张铁自嘲道。” “高看你!就你那身打扮,那身傲骨,那身书生气,看到精妙棋局,听到新颖论题的眼神,还有你那对政事消息渴望的劲头,早就被有心人记录。这位主事小弟,自言自语,又好似对张铁说。嘴里有嘟嘟不停。”张铁看在眼里,也在思考着。 夜色更浓了,张铁的脚步没有停止前进,身后的主事小弟,低头不语紧跟张铁。“是啊!我本就不是一个自甘寂寞的人,怎么会没有发现呢?可这大陆上有谁能让自己将自己的胸中所学一展呢!梁国,看来应该不一个不错的选择吧!可梁国,门弟观念强,凭自己无门无路怎么能入的了梁国的庙堂。 不知觉,走到了自己蜗居的地方。为什么能蜗居呢?只因为这里只是别人用来存放东西的仓库,此时没有可存放的东西而闲置下来。走进漆黑的屋子,点燃那枯黄的油灯,张铁转身发现那如玉般的主事还在身后。 “你怎么还跟着啊?” “小弟,看兄台沉思不语,就跟来了。想来兄台,想到了什么?小弟原闻兄台高论,想来兄台一定有什么令人发省的论题吧?” “没有什么高论?低论倒是有,不知小弟愿听否?张铁反问道。现在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张铁拉过他,令其转身推出屋门。 被张铁推出屋门,这位主事小弟没有立刻离开,伫立在原地。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被张铁这样拒之门外,想到那双手按在自己肩上,心中隐隐有丝伤痛。胸中负气,侧头望天,天还是漆黑一片,胸中的委屈一时不知向谁诉。这该死的张铁,我的好心竟被当成驴肝肺了。想着,眼泪禁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哼,就让你那傲骨去死吧。这位主事小弟心中狠狠的想到。见那石板一样冷的张铁,还是那样,主事小弟负气就要离开。 这位主事小弟作势刚要离开,就听见身后张铁喊道:“别。小弟留步。”随后,又传来几声尴尬的笑。“真是傻笑,主事小弟听到这笑声,心中笑骂道。”可已经要离开,总不能回头吧!哼,改天再来拜访他,到时候再收拾他。 “明日,太师府,开府招收门客,你可以去试一试,凭你的才华,做个太师府的詹事什么的,应该不是难事吧!”说完,就大步离开。张铁望着这位主事小弟的身影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手中似乎还留有淡淡的香味。明天,或许我真能进入太师府,见到这位保持梁国霸权数十年不衰的老太师。 翌日,太师府,开府招收门客。 一大早,太师府门前聚集了许多前来应召的人,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可谓各行各业的人都来了。这个纷争的大陆,这个动荡的年代,凡有一技之长之人,都想依附于大的势力来保全自己,或为了权力,或为了理想。凡此种种,不论如何,今天来应召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没有多久,太师府詹台出来,说明了一下太师府召纳门客的要求,并逐一解释选择的范围和办法。由于来人比较多,所以选择的办法分为海选、初选,复选和最后太师的亲选。一个太师府都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可见太师这数十年领国所积攒下的人望有多高。 很简单的海选,初选,复选,最后一关了。 “那位是张铁张公子,太师有请,太师府的詹台大声喊道。” 跟随詹台,来到大厅,眼前的正是闻名天下的梁国太师周勃,非常平凡的一位老人家,和蔼和亲,慈眉善目,但凡老人身上具有的,此时这位周太师身上都有。可张铁知道眼前的这位太师有多名的厉害,多年的官场沉浮,已经让这位老太师显得平静,所有的风吹草动已经不能影响他心中的波澜,这颗心,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修炼的如此波澜不惊,张铁心中深深的喝彩,为那平和的眼神。 “你就是张铁,饱学之士、自傲、有才气,看来丽儿看的不错啊!从前两场的考校中,你已经表现的十分出色。进来之后,面对我,没有卑躬屈膝,有的还是那身傲骨,年轻人能有此种表现,很不错,看来丽儿的眼光挺刁啊!老太师自顾自的说道!”此刻,张铁这才明白,自己在天然居的活动已经被这位老太师观察了好久。” “好了,你就来我府上,做我府上的郎中吧!以后跟随我身边吧!老太师高兴的说道。有你这样有想法的学生,我的身边就不会太寂寞了。” “来人,带府上新任的郎中下去,安排好一切。太师随口对身边的管家说道。”一切都很顺利的结束了,张铁顺利的进入了太师府,还做到了太师的郎中,可以常拌太师身旁了,可以经常向他请教了! 神思慌过,张铁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心中难平,只有忍。 太师周勃无异是一个好老师,好太师。他在梁国领国期间,继续进行军事上的变革,梁国的铁甲方阵天下无敌,适合大规模平原作战;铁甲精骑适合冲刺作战,步兵,这个时代已沦落到只能干押送粮草、护送伤员的工作。也被他设计成弓弩方阵,攻城掠地,丝毫不比别的兵种差。可是,太师身上有大多大臣的愚忠。 梁国国君郑宪公无异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骄傲、自大又盲目崇拜武力,对此陈国用兵就是一个例子。这个大陆,有太多太多的争霸,百年的争霸,百年的交战,已经让这个大陆不可能出现一朝做大的局面。纵横家的出现,已经让这个大陆的国家、民族明白,什么叫唇亡齿寒?什么叫犄角相连?梁国一心想吞下陈国,只惹的其他国家看热闹。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再后。此刻,梁国还没有实力面对大陆上其他国家的联合。此刻,大陆上奉行的原则是“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看来是该和老师谈谈了!张铁叹了一口气,心中思量着:“一个国家,没有固定的国策,没有固定的制度,只靠某一个人的力量,这样的国家是强大不起来,即使强大起来了也不可能长久的强大。大陆的争霸,大陆的民风,不允许一个国家犯错。犯错就意味着实力的落后,意味着亡国的危险。陈国可能是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