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机会
云忍使团到来的第二天，三代火影会见了一众云忍。 针对结盟条件，双方展开了将近一天的探讨。 最后在木叶让出部分利益后，双方达成共识，约定在次日举行结盟仪式并交换文书。 此次谈判，过程顺利的超乎想象。 在高层的料想中，他们已经做好了云忍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不想到了谈判桌上，对方的条件对木叶而言完全不痛不痒。 包括猿飞日斩在内的高层都认可了云忍的诚意，在待客服务上也愈加用心。 时间很快就来到次日，云忍代表与三代目共同登上结盟仪式的高台，在万众瞩目中在文书上签名盖章，并完成交换。 交换仪式完成的那一刻，整个现场为之沸腾。 包括渡边彻在内几乎所有的木叶忍者，或明或暗，都见证了这一历时时刻。 与云忍的结盟，顺利的超乎想象。 从一开始，云忍就表现出诚意十足的模样， 渡边彻想想原剧情中的情节，这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他产生的蝴蝶效应，导致事件又有了新的的发展。 结盟仪式的盛况，通过种种途径快速向外界传递出去。 一整个白天，木叶全是关于云忍的话题。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木叶这边同样举行了隆重的宴会，包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还有长老团的几位元老同样出席。 云忍这边一行十二人一个不少，包括昨天一直在宾馆未露面的考比伊也出现在宴会上。 关于宴会的详情渡边彻自然不知，用过晚餐后，他就直接来到自己的片区进行换岗。 暗部的巡逻任务是两班制，连续坐了一周白班，接下来还有一周夜班等着他。 与值班暗部完成交接，渡边彻便隐入暗中观察着片区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来到午夜时分。 此刻渡边彻负责的区域一片寂静，与白天的喧哗有着鲜明的对比。 第一天倒班，生物钟让渡边彻或多或少有些困顿，不过忍者的体能毕竟不是普通人可比，哪怕白天去看结盟仪式导致睡眠不足，但他此刻依旧能保持足够的警惕。 就在渡边彻进行第三次巡逻时，一阵细微的杂音从远处传来。 渡边彻凝神辨认下声音方向，他身形一动，踩着路边的电线杆三两步就来到线杆顶端，紧接着他又纵身一跃，来到一座小楼楼顶。 来到楼层制高点，渡边彻向着日向族地的方向眺望过去。 果然，黑暗的日向族地中不断有火光亮起，同时声音也越来越大，哪怕隔着一条街道的距离，渡边彻都能隐约听到些许呐喊。 该发生的果然还是发生了！ 都不用去辨别那些声音在喊什么，渡边彻就知道，一定是未来的‘太子妃’日向雏田被云忍绑架了！ 对于雏田被绑事件，渡边彻并未打算参与进去，反正事情又不是发生在他负责的片区，哪怕捅破天也与他无关。 渡边彻站在高处心安理得的看戏，而日向大宅里已经乱做一团。 “可恶的家伙，来的好快！” 考比伊一身黑衣从日向宅院里向外奔逃。 他的臂弯里夹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已经昏迷的日向雏田。 “站住，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放下雏田！” 考比伊身后日向日足紧追不舍，有着白眼，哪怕在黑夜，对方的任何行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唰唰！ 两道身影拦截在考比伊的必经之路，考比伊暗骂一声，连忙转向另一个方向。 不过几秒，考比伊停下脚步，他的面前赫然是一堵高墙，而高墙之上，还有日向一族的忍者站在上面。 四面八方不断有脚步声传来，考比伊回过头死死盯着赶来的日向日足，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脱身。 考比伊掏出了一枚苦无，抵在了雏田的喉咙上。 早已昏迷过去的雏田对此一无所知，日向日足向前一步，考比伊手一紧，雏田的脖子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日向日足停下脚步怒吼： “给我住手！” 考比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嘿嘿怪笑道： “不愧是日向一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察觉了！” “你们的眼睛还是那么让人恶心，我真想把它们挖出来捏碎！” 日向日足目光深邃，脸色阴沉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架雏田？与日向一族有什么恩怨你可以明说，只要不伤害雏田，我可以放你离开！” “离开？” 考比伊突然情绪激动的低吼了一声， “现在放我离开？那当初你们为何不放我的父亲离开！为何不放我的兄长朋友离开！” 考比伊猛的举起苦无刺向雏田，日向日足瞳孔一缩，相隔数米直接一掌拍出！ “八卦空掌！” 无形的气劲直接击中考比伊手腕，苦无一下子掉落在地，不等对方再有行动，日向日足直接瞬身过去， 嘭！ 澎湃的气劲瞬间击中考比伊！ 噗通一声， 考比伊缓缓倒下，日向日足向前一步顺势接住雏田， 将雏田检查一番并未受到太大伤害后，日向日足将雏田交给赶来到侍者，他蹲下身揭开考比伊蒙面的黑布...... 在火光照耀下，日向日足看清了袭击者，然后不仅是他，在场的几位日向高层也都沉默了。 云忍使团的代表，云忍上忍考比伊，就在几個小时前，他们还在宴会上交流过几句。 麻烦了...... 知道考比伊身份的人心里不约而同升起这个念头，日向日足死死攥起拳头，他感觉他们是被碰瓷了！ 一个堂堂上忍，在自己面前连反抗都没有便被杀死，这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 日向日足不甘心在对方脸上检查几遍，并未发现伪装的痕迹。 这一下，他的心情沉入谷底。 村子与云忍结盟当天，自己便杀死了云忍的代表之一，这，简直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族长，我们还是先把人给处理掉吧，不然......” 此时有日向的族老站出来说道。 为今之计也没有办法，日向日足刚要点头，顿时一阵嘈杂声从宅院大门外传来。 日向日足与族老对视一眼，顿时有了更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个守卫跑过来通报，云忍使团一行人连带着村子的一队暗部赶过来了。 日向日足纠结一阵，最后叹息一声，道： “让他们进来吧，这里的事如实回答就好，出了问题由我负责。” 很快，日向大宅的大门打开，包括渡边彻在内的一队暗部，还有云忍使团都走了进来。 渡边彻面具下瞪着一对死鱼眼默不作声跟在队伍里，原本他只是想看热闹，奈何日向这边刚出事，火影的命令就从众联呼过来了。 考比伊对尸体还停在地上，云忍的几人一见就纷纷露出一副目眦欲裂的表情。 其他暗部成员连忙调和制止云忍的冲动。 格牙恨恨的看了日向日足一眼，抱起考比伊的尸体就一句话不出走出宅院。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日向一族的族老简直无语，他知道这是针对日向的阴谋，但谁是幕后黑手，谁能收益，他现在完全看不懂。 带队暗部叹息一声，然后给日向一族的众人解释。 原来刚刚云忍使团遭遇了袭击，据云忍所言，考比伊发现了袭击者，然后一路追寻过去。 云忍遇袭这件事影响恶劣，就连三代目都被连夜喊醒。 他们根据云忍的指引一路来到日向族地，之后就是众人看到的那一幕。 听到暗部的解释，日向日足简直无话可说， 他明白，这是雾忍的阴谋，从之前考比伊的话中，他就知道考比伊与日向一族有很深的仇恨。 估计在以前的战争中，对方的家人死在了日向手中。 对这种事，日向日足无力的发现解释也没用。 云忍使团背后所代表的含义，足以扭曲所有真相。 就算日向一族是被栽赃如何，是无辜又如何，云忍的使者死在日向大宅，日向就必须付出代价！ 木叶与云忍结盟是时代的选择，忍界和平是所有人都共识，一旦日向拦在时代的洪流前，结果注定是要粉身碎骨！ 考比伊作为堂堂上忍，可以说毫无抵抗的死在日向日足手中， 对方身上那柔拳造成的致命伤，日向日足就是想赖账都不行...... 云忍带着考比伊的尸体回到了宾馆，所有知情的木叶忍者此刻都沉默了。 云忍此刻还没有发难，但所有人都明白，明天注定是剑拔弩张充斥刀光剑影的一天。 云忍退走，其他人也都回到岗位。 而负责日向一族附近片区的忍者，则被叫到一起接受询问，这里面就包括渡边彻。 “渡边，当时云忍追寻袭击者来到日向族地附近，你当时没有发现吗？” 对渡边彻展开问询的是一位头戴狸猫面具的暗部，虽然同为暗部，但渡边彻对其并不熟悉。 听到询问，渡边彻笑道： “我在巡逻的时候并未发现可疑人员，日向家的事我也在场，要说可疑，还不是那位穿着夜行衣的云忍可疑！” 狸猫脸暗部敲敲桌子，不快道：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不要答非所问。事实的真相哪里会是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就算那个死掉的云忍真有问题，也不是你可以编排的！” 闻言，渡边彻皱起眉头，不爽道： “什么叫云忍不是我可以编排？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云忍怎么了？云忍就高人一等？这明明就是云忍的阴谋，你不去拆穿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什么不可以编排！” “身为前辈，你让我太失望了！” 啪！ 狸猫脸暗部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直接起身怒道： “云忍的事有高层考虑，伱只要老老实实配合就好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啪！ 渡边彻同样拍桌起身， “什么叫废话？我只是尊重真相而已，我知道这个时候云忍情况特殊，但再怎么特殊，难道他们有真相重要？难道有公平重要？” 狸猫脸暗部静静看完渡边彻‘发飙’，他定定看了渡边彻几秒，用冷淡的声音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暗部的，暗部忍者，要的只有服从，而不是怀疑！” “渡边，你好好考虑吧，最近几天你回去反省，等什么时候明白了，再来这里报到！” 狸猫脸暗部直接转身离开，看着对方离开房间后，渡边彻的表情立刻就恢复平静。 刚才的发脾气自然都是装的，其实对于云忍的所作所为，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 在这个关键时间点，所有人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就连对他们了解情况，也是走走程序而已。 渡边彻刚才之所以故作耿直突然爆发，是他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可以用光明正大的借口摆脱忍者这个职业的机会。 之前渡边彻告诉夕颜，自己想离开木叶，不想再做忍者，只要摆摆烂摸摸鱼，就很可能被剥夺忍者称号。 但事实哪里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木叶村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把渡边彻这种孤儿培养大，为的可不是让其脱离木叶。 渡边彻清楚的知道，没有高层都关系，想要摆烂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旦渡边彻尝试那么做，绝对会被分配到最危险的任务中去。 忍者，对村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价值，一个想脱离村子的忍者，自然也就失去来价值。 一个没有价值还可能泄露村子机密的存在，处理结果显而易见。 这种人要么死在危险任务中，要么成为叛忍死在追杀中，并没有其他的路可选。 原本渡边彻还在苦恼用什么方式离开木叶，而刚才发生的绑架雏田事件，无疑给他提供了机会。 政治的博弈不分是非曲直，只有利益。 云忍的小把戏非常明显，明眼人轻易就能看穿，但看穿了又能如何？ 下至受害者日向一族，上至三代目猿飞日斩，都只能哑巴吃黄连甘愿认栽。 就在所有人昧着良心装聋作哑时，若是出来一个愣头青非要站在正义公理面前，结果会如何？ 傻子！ 所有人肯定会觉得这个人是个傻子，看不清局势，顾不上大局，他们会讥讽他，嘲弄他，不爽他，但同时，又需要他！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哪怕迫于现实，所有人站在利益的一边，那他们心里还是有站在公理一方的想法。 渡边彻想做的，就是做其他人想却不能做到事。 只要成功，他就能够真正站在道德制高点，哪怕所有人嘴上不承认，但他们心中的公理，依旧会承认渡边彻的地位。 当混浊成为常态，清白便会成为一种罪。 虽然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会满足部分人对正义公正的心理追求，但同样，也会惹来更多的敌意。 深陷污泥里的人不会喜欢岸上的干净人，若是无法摸黑他，自然就要想办法远离他。 有道德公理这张护身符在，一般人不会想要除掉渡边彻，因为一旦将渡边彻杀死，就意味着将正义杀死，将公正杀死，将每个人心中的良知杀死。 所以渡边彻故作耿直，为的就是利用人的心理来制造一件保护自己的衣裳。 如果仅仅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自己的正义还没用，渡边彻必须让更多的人了解才行！ 了解的人越多，道德的光环才会越璀璨！ 相比其他离开木叶的计划，眼前的机会无疑可行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