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同学突驾
我们下到山的另一侧的小路上，拿着吴老爷子准备的贡品，往老大的坟头方向走，两个人一声不吭的往前走。知道走到一个转弯，我看到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孩子在坟前来回走动，见我我们，女人把孩子抱在怀里，往后躲，演的还挺像，而后面的三个男人却不见了。 “你是谁？干啥来了。”豆沫说着往前跑去。 女人只是抱着孩子不停躲闪，好像很怕我们，嘴上说的含含糊糊，“我们...我们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就偷点贡品吃，千万别抓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和豆沫互看一眼，“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工作，非要自甘堕落，把自己沦为乞丐？” 女人怀中的孩子，指着我，“不用你管，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豆沫倒是很无语，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递过去，“小meimei，我们不是坏人，这个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女人看着豆沫手中的苹果，死死护住孩子，这样子不像是装的，是不是演技太好了，如果不是之前看到的女人的作为，我肯定会相信这个女人，眼神中的可怜，护子心切。完全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 小女孩伸出一只手，把豆沫手中的苹果拿过去，递给mama，“mama，你吃。” 这局面我真是看不懂了，大人装的这么像，小孩子不能这么像把，完全是真真切切的。 “你们赶紧回家吧，这里没什么人烟，你们两个挺不安全的。”豆沫很诚意的说。 女人点点头，“谢谢。”声音微小，抱着小女生往我们来的路走。 等女人走之后，我和豆沫在老大的墓碑前面放好贡品，嘴里念叨着事务所的事情，还有几家分裂的事情，絮絮叨叨，絮叨了半天，说的我自己都烦了，里面明明是活人，我这些话是给鬼听的。最后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讲的，豆沫开始絮叨，豆沫絮叨的五花八门，什么给老大烧一个美女啊！烧一台电脑，想要什么可一个我托梦，还说什么千万不能给他托梦，他胆子小，托梦会把他下过去。我们说的这一通，完全是给监视我们的看的，那三个人肯定是在附近。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看着烧纸烧的差不多了，搀起豆沫，“行了，我们该回去了，老大在那边过的也算不错了。” 豆沫演技干巴巴的抹了抹眼泪，“走吧。” 我心想，幸亏眼泪是水做的，看不到你是真流泪还是假流泪，这丫装的也太过了，不过应该没出什么差错。 我和豆沫两人径直回了事务所，这是吴老爷子吩咐的，从这一刻起，我们已经被跟踪了，事务所上上下下已经被监视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我们cao心。 在事务所过了一个多星期，也没有听到老大的任何消息，那三个人在屋子里，也快过呆不下去了，尤其是爆爷，脾气上来拦都拦不住，十三娘必须是单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当然，是我们收拾，他进去看看是不是满意，然后告诉我们，可把我们累惨了。女人倒是没什么要求，住老大屋子里就行。 这天我正在事务所盘点这个月的账，老大不在了，事务所就得我当家，柴米油盐，各种开销都得算，就连八毛五毛都要算的清清楚楚，老大在的时候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些事情，我这事务所的代理店长是不好当。 “哎，阿坤。” 声音从门外传来，闻声望去，真是涂伟，身边还是那个女子，我也没兴趣多看一眼，好白菜都被猪拱了。“涂总，来，快坐快坐。” 涂伟进到事务所打量起我们的事务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说了句，“还算可以，阿坤，我这次是来时为了我婚礼的事情。” “婚礼？”他娘的你结婚老子去送红包不就行了，还特意来问问，好像我到那天不去似的。 “是啊！你们这不是来算命的吗？挺说还蛮灵的，我和我妻子来算算哪天结婚好一点。”涂伟拍拍身边女人的手，脸蛋上尽是得意，在我看来，这人就是来找我显摆的，高中就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直好和下面的人比。 我客客气气的把我们的收费单递给他，找到算命这一类，上面的一寸照片，赫然显得老大的照片及其显眼，我很从容的把老大的照片取出来。“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老大的离开我们还没接受，所以...两位勿怪。” 涂伟点点头，看着上面的收费标准，“你们这收费标准都不怎么高啊，你们老大收费一次才五千。” 我心想，收费标准还不高，不少大妈来算命，都是打了八折，还有一些是老张头的老主顾，五折起，老大这五千块钱的收费标准，根本没人来，就算是来了，老大也未必在事务所。 “还可以吧，我们这里的消费水平底，这些也算得上人均收入的百分比了。”说实话，一百的算命钱都收过。 涂伟翻看着我们的收费单和简介，旁边的美女一直玩手机，连头也不抬一下，让我有点尴尬，我总不能也拿着手机玩吧，显得不礼貌。 “咳咳，涂总介绍一下你未婚妻啊！上次没来得及。”我打破安静。 涂伟抬起头，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你看我这一来，高兴坏了，都忘介绍了，这是我的未婚妻，你可以叫她小舒，也可以叫他嫂子，反正我也比你大。” 嫂子，有些让我凌乱，不过小舒也不是我该叫的名字。“嫂子，你喝点什么？” “雪碧吧。” 这女人说话很不客气，感觉看不上我们这个小店，她进来我们不热烈欢迎一下都对不起他一样，那句话我只是客气一下，并没打算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没想到女人却这么没有礼貌。 我看涂伟也不说话，没办法，朝着后堂喊，“小胖子，出来一下。” 小胖子身上还沾着一些碎纸，看样子时刚才在干活，“坤哥，咋了？有客人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指使他干活，但也没办法，“小胖子，你在抽屉里拿几块钱给这位美女买瓶雪碧。” 小胖子瞅了眼美女，大概也没反应过来，有人来灵异事务所喝雪碧这等奇事。许久，才说了句话。“哎，好勒。”径直出了事务所，往旁边的超市走去。 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没教养，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这女人甩甩手，挽着涂伟，“亲爱的，人家不过是喝点雪碧，你看看哦，刚才那个小伙子，一脸不情愿的，让人家觉得心里很难受。”声音嗲的能让人脱层皮。 我这一开口，和他对比，跟土豹子似的，“小姐，我的店员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其实不是不愿意，就是没反应过来。” 女人对我还算客气，朝我笑笑，“哎呦，我不会计较了，你都是伟伟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这种店员啊！你看的见的时候他是在干活，你看不见的时候，他不一定在干什么了，我只是好意提醒你。” 我皱皱眉，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我们都是同事，我都知道彼此是什么人，“小姐，他业务水平还是不错的，人有上进心。” 女人看我反驳他，甩甩手，“不聊他了，没意思。这次我和伟伟的婚礼，我要求个黄道吉日，我mama说了，这日子很重要，关系到以后的幸福。” 我点点头，“确实，有些时间确实不适合结婚。”这女的一说话，直接让你哑口无言，作为店长，我也不能顺毛捋，我的面子代表着事务所的面子，还是在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