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鹅湖会名额
,御灵大画师 “回到名额这个话题上,眼下鹅湖会名额的分配还是重中之重。 我知道在座诸位想要出头的有很多,但晖阳境的两个名额中,傅长霖必占一席。 魏昌黎可以不在乎排名,但我们不能不顾文府的牌面,即便是要争也首先应该保全文府的颜面,大家没有什么异议吧” 傅环视一周,并没有人提出反对的声音。 傅长霖是他的独子,同时也是文府上舍生魁首,无论那一次文府内考都力压众多天骄。让傅长霖入选,无论是公心还是私心都该如此。 “晖阳境这第二个名额,如不出意外就是水无心了。据我所知这水无心常年居于第二的位置,性格恬淡不争,又没有家族背景” 这就是被替换掉的最好的名额,不少人都动了心思。 “小女张珺,如今已是晖阳境,文府内考虽不如傅长霖与水无心,但也常年位列前五。不瞒诸位,我已经与水无心私下协商过了,这个名额他愿意让给我!” 邰城太守张行云也是云州顶级强者之一,同时也是张冀的父亲。 “张太守下手挺快啊,不知道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张行云得意的笑了笑而后摸着胡须,显然对于自己的这一手cao作非常满意。 “对水无心而言,自然是无可替代的东西” “既然张太守先下手为强,那就只剩下了玄灵境的三个名额” “年轻一辈公认最强的是赵随闲,如果没有意外这个位置应该难以撼动,赵归真也不可能与我们交易,那就只能争一争剩下的这两个名额了,不知道在座诸位谁有意愿?”傅休问道。 想要获得这个名额,也不是随便是个人都能顶替,首先自身必须要有让人信服的实力,即便稍有不如也不能相差太多,否则即便去了鹅湖也只是贻笑大方,反而给文府抹黑。 “既然没有人开口,那我就先说吧,无论文府中谁获得了第三个名额,我都愿意将周氏世传《三希帖》中的《快雪时晴》借予三年!” 三希帖原本!一时间不少人都有些侧目,这是千年前文府第一书生周逸所留下,天下十贴中位列第三! 魏昌黎借阅之后又留下了龙跃天门,虎卧凤阁八字评语。 即便是拓本都万金难求,遑论是原帖。若想要在书道有所成就,有这三希帖无疑于事半功倍。 “难道你是为了周小史”有人问道。 “不错,他是我从侄”周旦直接承认。 “但我怎么听说,这孩子可怜的很,从小丧父丧母居于偏院,受尽你周家下人的欺辱最后带着一身疾病离开周家,在东序城如同丧家之犬与野狗乞食。 好在书生开悟以后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又生得一幅好面孔,为了筹措笔墨消耗的钱财,不惜的用自己来作为交易,这孩子一步步有如今的成就不容易啊” “我也有所耳闻” 这样的话就是在刺激周旦,但周旦即便愤怒也克制着没有发作。 “周氏比不得各位家大业大,不养闲人,有限的资源只会分配给能够撑起家业的人,小史现如今有这样的天赋,我自然要照拂一二,毕竟他姓周。” “现如今周氏后辈无人这才想起来周小史,想用这个名额来博取他的原谅?但我观周小史虽纵欲放荡实则外柔内刚,即便是三希帖也未必能行吧”林藩在一旁冷嘲热讽。 “你这么说无非是想为你女儿争取吧”周旦反驳道。 “说的不错,我女儿林婉溪为云州四杰之一,论天赋与实力都在周小史之上。 这个名额如果她自己能争来那便罢了,若是争不来,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也要努力推一把”林藩大方的承认。 “林氏小门小户,在林安城那样地方不知道有什么底细能让你换一个名额”周旦嘲讽道,林藩算是这些太守中底子最薄弱的一个。 “我别无所有,愿意用两幅画《沧海涌日图》以及《千里江山图》来作为交换” 林藩也知道,林婉溪虽然同样位列四杰,可是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容貌,这三个名额极有可能落不到她手中。 臻品山水卷中以《沧海涌日图》以及《千里江山图》为最,为了林婉溪,林藩也算是赔上了一辈子的积蓄。 即便比之三希帖还差一些,但三希帖毕竟只是外借参悟而不是赠予!
“鹤梅,不如你让陈莫让出来一席如何?” 陆濂老神自在的说了一句,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陈莫是年轻一辈仅次于赵随闲的人,又是陈鹤梅独子,牺牲自己儿子的前程来成全别人?这怎么可能!但说话的人又是从来不会无的放矢的陆濂! 望仙园中的争夺比起过往几百年都要激烈很多,甚至还大战了一场最终才算是尘埃落定。 在送走了所有人以后,傅休唯独留下了陆濂。 “陆翁,大恩不言谢”傅休抱拳躬身行礼,以报刚才托举之恩。 “见外了,我与你父亲是同窗,咱们两家又有着同样的立场,我若在不拥你,赵归真坐大非是云州之福啊”陆濂说道。 “陈鹤梅与赵归真虽来往甚密,但毕竟与我们面子上也能过得去,刚才您施压陈鹤梅,难道不怕他彻底倒向赵氏?” “昝宗陆氏、清都傅氏、上痒陈氏为云州三大家,理应是铁杆的文府系。 上痒城与辟庸城小动作这么多不能在装瞎了,这次这个名额就算是敲打他一下,希望他明白,屁股坐歪了就要付出代价。” 三大家中以昝宗陆氏为首,陆濂又是二十三太守中地位最特殊的一个,他出面自然压的下陈鹤梅。 “那赵归真呢?这可是镶在咱们云州和文府的一颗钉子”傅休又问。 “辟庸城本就是一座不应该存在的地方,赵归真又是一个枭雄,想要借文府的势也就罢了,但他做的太过。 你是第一太守必要时得有些手段,不得以该拔掉时就要拔掉,只要不做做在明面上就行” 陆濂离开以后傅休还在沉思,过去的几百年里,陆濂始终是一个和稀泥的存在,不过问任何事情,地位很高但是存在感很低。 如果不是他的父亲傅抱山时常耳提面命,说陆濂是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狐狸,就连他都会忽略这一位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但这一次参加望仙太守会陆濂却一反常态,如此强硬的表态,还逼的陈鹤梅退避三舍,他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这老家伙到底知道什么!”傅休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