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5.纯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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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5.纯黑的宿命 面对濒临崩溃的基尔,菅野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了君度前几天给他留下来的“战利品”手套。正是因为这副手套,菅野才会登门拜访基尔,道理很简单,这副出现在CIA情报中转站的限定款手套和当初基尔买来的一模一样。 这说明什么呢? 假如说出现在不同地点的手套原本就是同一副,那就可以基本坐实基尔和CIA有关系。这副手套,或许是她送给某人的礼物,又或者是某种警告CIA的信号。从这个角度来分析,那么那个伊森·本堂在组织高层的同伙,恐怕就是面前的基尔。 没错,破绽仅仅就是因为这一副手套。 当然还包括基尔之前的一些动作,就好比说看照片时的微表情——菅野不会放过任何一处疑点,所以他才会在宫野志保康复后来拜访基尔,就是想看看她家里还有没有这副手套...... 没成想她的状态这么差。 哎。 在菅野看来,这搞不好又是琴酒的杰作。 那家伙总是会吓唬自己人,性格实在是太恶劣了。 菅野的食指有节奏地叩击着他的膝盖,而基尔呢,显然还没能从恐惧中走出来。 “Kir,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顾虑?每个人都怕死,但是能把一个专业人士吓成这样,你总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Bitters,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吗?” 菅野摇了摇头,有关基尔的情报,他了解的其实并不多。因为从来到东京开始,他盯上的人就只有苏格兰、黑麦和波本,后来又因为宫野明美和百事吉的事件盯上了斯米诺——他的视线和注意力从来没有放在过基尔的身上,也没有特地调查过她。 “一一年。” “一一年?” 这么说来,基尔和苏格兰、黑麦以及波本都是在同一时期加入的组织? 不对。 之前君度和贝尔摩得都建议菅野去调查最近加入管理层的成员,也就是那三瓶威士忌,可是他们都没有提到和那三个人同期进入管理层的基尔。 奇怪。 很奇怪不是吗? 为什么偏偏略过了同期的基尔呢? “一一年,和Scotch、Rye、Bourbon一样,都是一一年。” “唔。你为什么跟我提起这件事情?” “老实说,Bitters,你之前怀疑过我吗?” “没有。”菅野回答道,“一次也没有过,因为我甚至都不认识你。” 基尔微微一笑,“但是你在怀疑剩下的那三个人对吧?” 菅野不能理解为什么基尔会知道这种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未曾向别人提起过自己的怀疑对象。 “别露出那副惊讶的表情,谁都知道‘组织有内鬼’的情报就是在我们几个人加入组织之后才传开的,所以把我们几个当做首要怀疑目标再正常不过了......”基尔顿了一下,“但是你是从伦敦站来的,初来乍到,对我们并不熟悉。所以肯定会有人告诉你需要调查的目标,我猜那个人便是Cointreau,是他告诉你去调查三名威士忌,但是唯独没有我的名字,对吧?” “假设你说的都是对的,我还是没能明白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意图......” “......我想告诉的你事情很简单。”基尔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着菅野说道,“我的名字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在怀疑名单,是因为我mama曾经也是组织成员。” 菅野眉头一皱。 这倒是预料之外的展开。 “你用了过去时。” “她死掉了,为了挫败一场针对组织的阴谋。”基尔惨笑了一下,“你知道她的组织代号吗?” 菅野摇摇头,毕竟组织一年到头死掉的员工有很多,毕竟这份工作就是高风险高收益,再加上他对日本总部的事情并不是特别了解,所以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Kir,和我一样。” “和你一样?”菅野发出不解的声音。 “嗯。确切来说,是我继承了我母亲的酒名。而我母亲作为组织的功臣,她......她在死后也一直在用她的‘名字’保护着我。就像免死金牌一样。我出现的工作失误,从来没有人找上门来,就是因为我的名字……” 基尔说着说着,再度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 “可是母亲用命换来的这道免死金牌到现在也没用了,诸伏景光死后,我就一直在被人监视着,还会被组织的人跟踪......” 她吸着鼻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我不想每天在怀疑下度日,如果你怀疑我,我希望你现在就杀掉我,我不会怪你Bitters,相反,我还会感谢你让我解脱了。” 酒名可以继承吗? 这还是菅野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他虽然没办法验证这条情报的准确性,但是基尔不可能有能力撒这么大的谎,因为这个谎可不好圆啊——所以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原来酒名是可以继承的啊...... “好吧,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了。”菅野点了点头,“很抱歉让你这段时间提心吊胆,是我们考虑不周。你是组织忠臣的孩子我提前并不知晓,所以如果我这段时间给你造成了不便,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相反,还得谢谢你——你不是还去医院探望我了吗?”基尔笑了笑,但是她的笑容显得十分疲倦,“哈......现在,我算是向外人泄露了组织的机密,有关酒名可以继承一事。你可以抓住我判刑了。” 那么问题来了,基尔为什么会告诉他这件事“机密”? 唯一合理的解释,恐怕就是在暗示菅野她是组织功臣的遗孤,不应该碰她,甚至不应该怀疑她。但是仅仅是这种理由会不会很牵强? 组织的酒名是可以由子嗣继承的,这种事情比特酒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说明这件事情是组织的一个“机密”,或许只有被继承的人才会知晓这一机密。 既然是机密,为什么基尔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向他提起呢? 她想表达什么?确切来说,她是否在暗示着别的东西?
“Bitters。”看到比特酒毫无反应,基尔做了最后的补充,“我们都只是棋子而已,随随便便地被人在手心里摆弄,说被丢掉就被丢掉了。如果不能创造价值,就只有毁灭一条路......”她顿了一下,露出一副悲怆的表情,“如果哪一天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告诉你的这些事情——那你早晚会用到的。” “Kir......”菅野本想追问些什么,但是基尔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说了。 菅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干这行的人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基尔既然会说出这一番话肯定意有所指,只不过出于某些原因她没办法讲心里话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于是他回了一句,“我记下了。” “——好,既然如此我也发完牢sao了,你来这里有何贵干?”基尔舒了一口气,向菅野抛出问题。 “嗯,前些日子我们抓了一位CIA的卧底,今天要‘消灭’掉他,Gin希望所有人都能在场。但我看你的状态并不好,我可以替你跟Gin请个假。” 基尔的面色平静如水,哪怕她心里清楚那位CIA卧底就是自己父亲。 “我去。” 菅野上下打量了一番基尔,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希望还没迟到,否则Gin是会找麻烦的。” “好。”基尔回到卧室,换了一身冬装,走到玄关处。 菅野看了一眼她的双手,“不戴双手套吗?外面刮风了,挺冷的。”说完,还微笑地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套,“我还以为女孩子都会注意保护自己的手呢,更何况你还是电视台的明星......” 看似好心的劝告实则包含祸心。 基尔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道,“不是开车吗?” “不开车,坐地铁去。”菅野勒紧自己的手套,“医生告诫我说让我多走路。” 基尔点点头,说了一句请稍等后就返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她出来时,她的双手已经戴上了手套。 不过让菅野稍感失望的是,她戴的这一副手套正好和君度在汉堡店收缴到的手套一模一样,也和前一阵子她买来的那一副新手套一模一样。 不是同一副手套啊…… 看来,还是自己想太多。 菅野心想。 当然,他并没有考虑基尔本来就有一双相同手套的可能性。 “准备好了?” “走吧。” 在玄关换好鞋子的基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跟着菅野走出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