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0.基尔的回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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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了解到基尔确实是琴酒派来刺探情报的,菅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切开一小块儿烤牛rou放进嘴里。 该怎么说呢?琴酒对雪莉的执著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甚至有些让人毛骨悚然。换做是别人,遇到这样的“精神病患者”肯定会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而把雪莉拱手相让吧,毕竟没人愿意被这种精神病咬上一口,谁知道他的牙里有没有什么致死病菌呢? 可是菅野偏偏不打算这样做,他甚至有点想看看琴酒被逼急之后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基尔,你打算怎么从我嘴里撬出雪莉的地址?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做到琴酒都做不到的事情?” “老实说......”基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你,我为组织做过很多事情,完成过很多任务,但是让我觉得‘无能为力’甚至说‘无从下手’的,这还是第一次。” 说完,基尔将手搭在额头上,凝望着半空。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琴酒派波本在酒吧的后门埋伏你,本以为你会束手就擒,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在瞬间压制住波本,然后对着琴酒开了一枪——那一枪,你真的是奔着他的脑袋去的吗?” “你真想知道?” “嗯,这个问题虽然不重要,但是确实困扰我很长时间了。” “那一枪是我蒙的。”菅野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蒙、蒙的?”基尔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蒙的。你应该知道我是四年前离开东京前往伦敦站的,在那之前我经常和贝尔摩得一起行动,我们也经常会在那个酒吧碰面,每次琴酒都是坐在那个位置——我当然没打算杀他,所以才把枪口偏移了一点点,但是如果真的一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脑袋,那也只能算他倒霉,毕竟是他先派波本埋伏我的。” 菅野在说出这番解释的时候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特别的感情,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琴酒是什么人?是组织的老员工,忠心不二,甚至可以说是功臣,而面前的比特酒却丝毫不在意此人的死活,甚至觉得琴酒的生死轻如鸿毛...... 基尔的内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因为她目前的处境需要她同这样可怕的人作对,不仅是因为她CIA卧底的身份,更是由于那个叫“范”的家伙逼她和比特酒作对。 妈的。 真是倒霉。 “有点超乎我的想象......” “一点点而已。”菅野歪了一下头,手中的刀叉悬在半空中,然后又重重地落下,金属餐刀和餐盘的底部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小西红柿被应声切成了两半,“无论如何,基尔,我还是没听到你打算怎么对付我,我觉得仅仅是吃一顿饭应该不太好从我嘴里套出雪莉的位置——你是不是打算做‘那种事’?” “我真的不知道,琴酒告诉我让我——做‘那种事’。但是我......”基尔张张嘴,然后又马上闭上,犹豫很久,她才继续说道,“……好吧,我是有过‘那个念头’,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随便你怎么笑话我好了。” 面对基尔的回答,菅野显得有些兴趣索然,来来回回都是这些套路,一点新意都没有。 “基尔,我该怎么说呢,的确,作为女性特工,你有着一些男性特工所没有的得天独厚的优势,要不要使用这种优势,怎样使用这种优势都取决于你自己。你说的这种方法在冷战期间经常使用,那个时候KGB训练了一批又一批的‘燕子’,这些人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是获取情报的工具,老实讲,即便是现在也有着诸如此类事情。但是你是组织的一员,组织会找你来是希望你能使用能力和本领为组织服务,而不是用你的身体来为组织服务。” “你还很年轻,虽然我可能得管你叫jiejie……无论如何,我不觉得你应该去做这种会让你日后后悔的事情。” 菅野抬起头,暗淡的眼眸深不见底,看的基尔心里发毛。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这是琴酒的主意也好,还是你自己的主意也好,这都是对我的不尊重。而如果你不尊重别人,当别人下死手的时候你也没有抱怨的权力。” 基尔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很......抱歉?” “我不是在让你道歉,琴酒没办法和我正面冲突,是因为我警告过他,如果他继续打雪莉的主意我就会把他当做敌人。所以他才会派你来。换做是伏特加,或许他已经死了,因为我实在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应付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过你是女性,还是刚加入组织不久的新人,所以我觉得比起杀掉你,让你明白你被拽进了怎样的事端里比较合适。”
虽然基尔比菅野年长一岁,但是菅野在组织里依然算是她的前辈,毕竟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加入组织了,而基尔是两年前才刚刚跻身组织的。 “你被琴酒当枪使了。还是那种用一次就可以丢掉的枪,哪怕你是‘功臣’的女儿,看来琴酒并不在乎这个头衔,真是十分遗憾。” 基尔咬了咬嘴唇,“我不喜欢他,确切来说没有人喜欢他。他很吓人,就像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手枪指向别人的疯子一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就在天文台事件发生之后,琴酒他,有一天突然拉来五个人,说这些人威胁到了组织的安全,要把他们杀掉,他让我们使用钢琴线,把那几个人吊起来,钢琴线会切断他们的脖子,然后......” 基尔张张嘴,突然间哽咽住了,漂亮的蓝色猫眼里闪烁着明亮的泪光。接着她又掩饰一般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那些人惨叫的声音我现在都还记得,我接连好几个星期都没有睡好觉,亲眼看到人的脑袋咚咚咚的接连落在木质地板上,那副场景简直是就是地狱,我时常还会在梦里梦到那副场景。真该死......” “这是斯塔西的作风,确实很糟糕,但是这在我们这一行里很常见。神经毒剂也好、放射性元素也好、绞刑也好、砍头也好。只要能够获得情报就无所不用其极。我可没办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评琴酒,因为换做是我,恐怕也只能提供给他们一个‘痛快’。但既然结果一样,过程如何就不再重要了。” “......依旧很该死。”基尔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菅野放下刀叉,“无论如何。我听够你的抱怨了,现在我们聊点更重要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