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烟雾中的危险
“咔，咔” 不知过去多久，听到异常的响动，白寻觅总算走出牛角尖。 不管他怎么胡思乱想，对现在的局面都没有丝毫作用，如果系统者的要害他，在之前根本没必要提醒他，给他安排这个任务，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因素在内。 白寻觅回过神，视线中全是烟雾，瞳孔瞬间收缩。 他看向身边，只有空荡荡的座位，孑双焰已经不见踪迹。 怎么回事？ 他只是走神了一会，怎么食堂立即变样了，还有着诡异的烟雾，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白寻觅惊疑不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古怪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似乎，就在他身后。 来不及多想，白寻觅立即低头，背后的背包将他笼罩。 背包里有一块钢板，强度能抵挡近距离的手枪射击，这是他准备的惊喜之一。 “咔” 白寻觅刚低头，身后的烟雾中，一道惨白身影出现，挥手抓向背包，刺耳的摩擦声响起，背包被从上而下撕裂，露出内部的钢板，五道抓痕，在钢板上异常醒目。 身后受到冲击，白寻觅身形向前一撞，趴在桌面上，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磕到嘴了。 背包破损，再也承受不住内部的重量，钢板率先掉出，接着是各种刀具，露出一件畸形的大家伙。 感受身后一轻，白寻觅不敢怠慢，扭身脱下背包，看到仅存的电锯，拉动开关，伴随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电锯发出愤怒的咆哮。 白寻觅毫不犹豫，举起电锯劈向视线中的惨白手臂。 能见度太低，他只能看到一条像人手的惨白手臂，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以他现在的情况。 应该算得上紧急避险，白寻觅自我安慰。 “咔嚓” 电锯劈中手臂，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白色的碎屑纷飞，没有感到太费劲，惨白手臂应声而落，没有看到血液飞溅。 人影失去手臂后，立即抽身而退，没有继续进攻，视线中的残臂消失不见，由于视觉受限，白寻觅没有轻易移动，手持小型电锯站在原地，耳边只有电锯的轰鸣声。 看到战果，白寻觅心中一喜，既然电锯有用，那他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太大危险，他很庆幸有把小型电锯带上。 “这就是骸族吗？” 看向地上的手臂，白寻觅惊疑不定，想到系统告诉他的骸族，心中询问系统，还是没有回应。 惨白手臂看着像人手，却没有一丝纹路，指甲尖锐锋利，截断面一片白色，白寻觅踩了踩，很坚硬，似乎像是骨质。 没过多久，白寻觅听到身侧有响动，侧身蹲下，终于看到袭击者的全貌。 具有人形，浑身惨白，有五官，双眼血红，像是雕琢成人形的惨白人偶。 眼前的人偶胸部高耸，像是女性特征，手臂没有缺损，应该不是最先袭击他的那一只。 敌人不止一个，两个，甚至更多，白寻觅想到。 看清袭击者的模样后，白寻觅没有迟疑，电锯挥向女性人偶，看到电锯，人偶缩回手臂，身躯向后仰，电锯只在人偶腹部留下划痕，女性人偶后翻，消失在烟雾中。 有意识，会武术？ 有没有意识，白寻觅不敢肯定，至少有趋吉避害的本能，至于会不会武术，还要再接触才能知道。 白寻觅起身，想要追击刚才的女性人偶。 后背受到冲击，白寻觅身形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他扭身横挥电锯，电锯刚好划过一双惨白的小腿，双脚和身体分离，袭击者摔倒在地。 白寻觅摸摸后背，身后的衣服已经破损，露出衣服下的防弹背心，要是没有防弹背心，他刚才估计被重创。 白寻觅走上前，双臂完整，是一具新的男性人偶。 看到白寻觅靠近，人偶向他挥动爪子，白寻觅毫不客气，直接帮他把手切了，帮人偶解决了经常修剪指甲的烦恼。 “嘿嘿，叔叔和你做个游戏？” 看着身前单臂爬行的人偶，白寻觅发出瘆人的怪笑。 好不容易抓到一只，白寻觅可舍不得放它走，他举起电锯走向人偶，准备满足一下好奇心，毕竟，他挺好奇这些人偶，究竟是怎么活动的。 当然，报仇从不隔夜，才是他真实想法。 只有一种情况，他报仇会隔夜，就是打不过。 等游戏结束，人偶已经被切成十几块，唯一完整的头部，还能露出惊恐的神情，让白寻觅差点没忍住，看一看人偶脑袋的构造。 但是，仅存的理智，让白寻觅选择放弃。 解剖人偶身躯时的额外发现，才是他放弃解剖人偶头部的主因。 不过，他能切的部位都切了，已经有一定的了解。 袭击他的人偶，应该叫做骨偶。 身体结构很像人，只是血rou都变成骨质物，恢复力看不出，皮肤也是坚硬的骨质，和他想的一样，内脏之类的，也都是白色的骨质物质。 或者，可以称为骨基生命？ 不对，钙基生命好像更合适。 怎么想都感觉不太合适，想到系统提到的骸族，白寻觅最终拍板，就叫它骸族，反正也很形象。 但白寻觅不知道，他误打误撞猜对了。 游戏花了不少时间，却没有任何一只骸族，在白寻觅玩游戏时，趁机袭击他，虽然很奇怪，但当时玩得很开心，白寻觅并没有多想。 闻着烟雾中熟悉的味道，白寻觅目光一寒，在研究骸族时，他就已经想到，究竟是谁在陪他玩游戏，那种味道，他只在那家伙身上闻到。 这不是异变袭击，而是某人在试探他。 或者，满足所谓的恶趣味？ 他就是游戏中的主角，袭击他的骸族就是小怪，为了增加可玩性，让主角研究下小怪，剧情也不是不能那么安排，重点是玩。 虽然，他已经锁定主谋，却不打算马上结束游戏，游戏会结束，至少不是现在。 他心里很烦躁需要发泄，这种随便切东西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嘎嘎，既然，你们都不出来，那叔叔，就来找你们喽！” 白寻觅发出怪笑，主动在烟雾中走动，他要吸引骸族进攻。 很快，他成功钓到一只骸族。 看到朦胧人影的刹那，白寻觅毫不犹豫，电锯挥舞间，尚未靠近的骸族就失去威胁，被拦腰截断。 照例给眼前的骸族，实施角质根绝手术，确认没有术后不良症后，放任它在地上扭动，白寻觅继续寻找之旅。 白寻觅现在最想念的，就是那位断臂骸族。 他迫不及待，想要和它，进行两族的文化交流。 特别是极致的分身术。 烟雾中，孑双焰站在食堂角落，随着他手指滑动，烟雾团始终笼罩着白寻觅，他血红的双眼一瞪，食堂内的骸族就会走进烟雾中，和白寻觅进行接触。 “完了，妥妥的劫匪既视感。” 孑双焰扶额感叹。 他的计划是完美的，唯一的变量就是白寻觅。 剧本他都编好了，诡秘的烟雾突然降临，他和白寻觅被迫分开，邪恶的甘一发，派出他伪装成食客的手下，惊悚的劣等骸族，将爪牙伸向白寻觅。 从沉思中惊醒的白寻觅，慌张失措，意外被骸族从身后袭击，身受重伤，眼看就要丧命于骸族之手。 他，孑双焰骑士，白寻觅最好的挚友。 听到白寻觅的呼唤，不顾一切破开烟雾，在白寻觅最绝望的时刻，出现在他身边，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在那一刻，他们抱在一起，直视彼此的眼睛，看着对方眼中的倒影，心跳渐渐同步。 咳，偏了，孑双焰摇摇头，把奇怪的妄想甩飞。 他堂堂将级骸族，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孑双焰本想策划一场营救的戏码，但是，白寻觅竟然随身携带电锯，看到电锯的那一刻，他堂堂一个骸族，也被吓了一跳。 结果，剧情没跟上，看着白寻觅自顾自地玩，他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能表达他内心的复杂。 等他回过神，剧情已经无法挽回，六只劣等骸族全军覆没，白寻觅越砍越兴奋，让他很头疼。 白寻觅怎么样都好，六只劣等骸族的残肢，才是他头疼的事。 六只劣等骸族，都是甘一发的玩物，虽然是他解除束缚，却也是得到甘一发默认，否则他也不敢乱动。 “唉～” 优雅地叹气，孑双焰很无奈。 绅士棍轻轻点地，笼罩白寻觅的烟雾，像是一道长龙飘向孑双焰，瞬息之间，被绅士棍全部吞噬。 “叮” 白寻觅举起电锯，准备再切一片，周身的烟雾突然消失，眼前瞬间恢复明亮，让他有点不适应。 他微微眯眼，是熟悉的食堂，他确实一直在食堂中，抬眼望去，到处都是散落的惨白碎块。 “弥小哥，你没事吧！” 听到与孑双焰的声音，白寻觅扭头一看，眼神冰冷，孑双焰正站在不远处，神色间充满担忧。 “孑兄？” “不，你不是孑兄，那这个怪物，竟然敢变成我敬爱的孑兄，快把我的孑兄还回来！” 白寻觅说着，高举轰然作响的电锯，快步跑向孑双焰。 “等等” 孑双焰扭身后退，双手握着绅士棍高举过头顶，电锯劈在绅士棍上，火花四溅，反应要是慢一点，他脑袋指定不保。 “小心点，先把电锯放下，有话好好说，我真的是孑双焰啊！” “不可能，孑兄肯定被你杀了，还我孑兄！” “我没死啊！我真是孑双焰！你要我怎么证明！” “我孑兄会学狗叫！” “……” 行吧，孑双焰心中一叹。 他知道白寻觅是故意的，但他本身有点理亏，也不好直接挑明。 于是，白寻觅手持电锯，奋力下压，咬牙切齿，身陷痛失好友的愤怒，孑双焰一脸无奈，欲言又止，他叫不醒一个装傻的人。 种种因素影响，两人陷入僵持中，只有刺耳的摩擦声在延续。 感觉手臂有些酸痛，白寻觅知道是时候了。 本想趁机报复孑双焰，看眼下的情况，他已经失去机会，再拖下去，只会对他不利，也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