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选择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弱水三千，我拿桶装，嘿呦，嘿咦呃呦。” 白寻觅嘴角上扬，自言自语。 既然系统让他选游戏，那他偏不选，他就不走寻常路。 上网嘛，网上冲浪不就行了！ 虽然，他也可以什么也不做，就看着显示屏干等，等到下机。 但是，可能会出现最糟糕的情况。 所有游戏的剧情，全部一起发生，要真是那样，那他真会死无全尸。 为了以防万一，上网冲浪反而是最佳选择。 他就看看标题，不停切换页面，就是不看内容，他不信还能出什么意外。 难不成，还能兴奋过度，直接猝死？ 白寻觅一目十行，玩得不亦说乎时。 大门打开，走进五道人影。 “哎，黄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看到领头的人影，眼镜青年赶紧上前问好。 “咂，眼镜仔，废什么话，开五台机，等黄哥的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为首的黄毛还没开口，他身后的绿毛小弟，立即上前一步，将眼镜青年推到一边。 接着，头发染成不同颜色的小弟上前，挑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 擦椅子，开机，擦桌子，擦显示屏，吹键盘。 只要能擦的地方，三位小弟都擦了一遍。 等他们收拾完，看向黄毛一脸谄笑。 “大哥，都收拾好了，您请坐。” 这时，绿毛小弟赶紧向黄毛提议。 “嗯。” 黄毛叼着烟，一屁股坐在电脑椅上。 绿毛小弟紧跟其后，给他戴上耳机，点开软件，弹弹烟灰，服务极其周到。 接着，绿毛看向一旁的三人，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站着干什么，还不给黄哥拿点吃的过来，饮料也要，没看到黄哥渴了吗？” “老坛酸菜。” 黄哥双指夹烟，头也没回，一个烟圈在他面前升起。 绿毛听到后，神情极度亢奋，像是打了鸡血，他转头就向其他小弟吩咐道。 “听到没有，黄哥要老坛酸菜味泡面，记得多放酸菜调料包，还不快去。” “来，坐”，反观黄毛，他不仅没有生气，还示意绿毛坐在旁边位置。 “好勒，大哥。” 绿毛受宠若惊，一脸惊喜地坐下，熟练打开电脑。 作为最会察言观色的狗腿子，绿毛在黄毛身边的地位，那是没得说。 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少，一人之下，三人之上，是错不了的。 平日里，都由他代替黄毛发言。 按黄毛的话说，经常大声说话，容易伤害他的嗓子，他必然会成为上流人士，他的声音要稳重，要给人如沐清风的感觉。 所以，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心里话的绿毛，深受他器重，一直被他带在身边。 这时，绿毛仿佛才看见对面有人。 “瞧啥瞧，没见过世面吗？” 绿毛的语气很不善，却也没有动手。 “嗯！” 黄毛只是轻哼一声，绿毛立即收敛气焰，乖乖闭嘴，神情谄媚。 看到绿毛那么听话，黄毛满意地点点头。 “打扰了，他也没什么坏心思。” 接着，他歪头，看向白寻觅，轻声表达歉意，语气很平淡。 在他看来，能表达歉意，他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白寻觅点点头，转头盯着屏幕，没有说话。 见白寻觅反应平淡，绿毛就要起身训斥，却看到黄毛严肃的眼神。 他立即给黄毛点上烟，给黄毛打开一个直播间。 “你小子，收敛点，我们是要成大事的人，成天心浮气躁，是很丢脸的事，你要学的还很多。” 黄毛教训道。 绿毛赶紧点头哈腰，“是，大哥教训得对。” 对于对面两人的双簧，白寻觅没有丝毫兴趣。 在他们刚进门时，白寻觅就已经注意到。 染发，纹身，花衬衣，大金链子，浑身痞气，看着就不像好人。 说他们是黑社会，都是抬举他们。 像他们这种，都是地痞流氓。 搁七星城里，白寻觅一个电话，全送他们去品茶。 不过，白寻觅对他们口中的大事，倒是有点兴趣。 这种地痞口中大事，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打砸强抢抢，就是丧尽天良。 也不知道，黑城中的地痞，是不是也做同样的事。 但是，自从坐下后，他们是并没有多说，一副口风很紧的模样。 不多时，被差遣的三位小弟，带着食物和饮料归来。 其中一位坐在绿毛旁边，另外两位…… 另外两位绕过电脑桌，在白寻觅两边坐下。 白寻觅瞟了一眼，是紫毛和粉毛，没有在意。 虽然他没听到声音，也能猜出是绿毛的主意。 估计是因为他，才被黄毛训斥，对他怀恨在心了。 不过，坐下后，紫毛突然递给他一瓶饮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紫毛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哈，黄毛哥其实人很好的，就是自从他收下绿毛后，整个人就变了，一点也不像从前。” “就是，也不知道，他给黄毛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整天看什么直播，还说要做什么大事，我看是玩物丧志吧。” 另一边的粉毛，也附和道。 “咳，谢谢哈。” 白寻觅轻咳一声，提醒两个倒霉孩子。 两人抬头一看，正好和绿毛对上眼神，瞬间眼神露怯，缩头戴上耳机，不再吐槽。 看到白寻觅看向他，绿毛点点头，就低头看向显示屏。 面对面坐着，还敢嚼舌根，也不知道是他们胆子大，还是对绿毛的怨恨太深，以至于敢当面吐槽。 看绿毛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丝毫愤怒。 感觉和他猜的不一样。 也不知道绿毛是没听到，还是真的不在意，或者城府太深。 不过，也正好两个倒霉孩子的助攻，白寻觅大概知道一点信息，他们的大事，似乎和直播间有关。 但是，直播软件那么多，白寻觅就算有心想找，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软件。 看紫毛和粉毛的桌面，都是在玩游戏。 也许，他们都不是参与人，单纯只是黄毛的小弟。 突然，身前的显示屏弹出一个窗口，白寻觅正想关掉，却发现正好是个直播间。 背景是粉色，墙角堆满布满玩偶，在直立衣架上，挂着满满的漂亮衣服，还有各色漂亮假发。 主播是一位小女孩，略显消瘦，妆容精致漂亮，穿着一身公主裙，看着很有贵族气质。 她正在低声抽泣，眼圈也有点红，似乎刚刚哭过。 巧合，太巧合了。 白寻觅抬头四顾。 紫毛和粉毛还在玩游戏，看他们沉迷的表情，白寻觅很肯定，他们跟着黄毛的目的，就是为了免费上网玩游戏。 绿毛看着屏幕一脸笑意，双手撑在下巴，也不是他。 另一位小弟，手放在桌子下，脸色通红，神情极度亢奋，双眼紧紧盯着屏幕，身躯微微抖动。 看他的模样，随时都能极乐升仙。 白寻觅眼皮一跳，赶紧转移视线。 嗯，算了，这种更不可能。 等任务结束后，他要赶紧洗洗眼睛，太污染眼睛了。 排除四人，白寻觅看向黄毛。 黄毛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摇头晃脑，似乎在听什么美妙的声音。 这种，要么是音乐爱好者，要么就是老司机。 白寻觅更宁愿相信是第一种。 如果是第二种，他实在不敢想象，太特么可怕了。 既然不是五个地痞，那会是谁，白寻觅很疑惑。 突然，他发现自己关注点错了，这里是网咖，能控制他显示屏，弹出窗口的，除了网吧老板，就没有任何人能做到了。 他向收银台一看，正好看到眼镜青年在挤眉弄眼，嘴角一抽，无语至极。 还真是那家伙干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从地痞小队进入房间开始，白寻觅的关注点一直在地痞身上。 毕竟，他刚做出选择，地痞五人就刚好进门。 时间上，不要太巧合。 听眼镜青年的话，好像他们还不是常客。 而眼睛青年，显然是认识黄毛，对他极为畏惧。 否则，他也不会第一时间问好，还会在他们不付钱，想要免费上网后，瞬间沉默不语，乖乖服务。 不过，这也不能排除他们是一伙的嫌疑，也许，只是为了演戏给他看。 这最基础的警惕，白寻觅还是有的。 上次的任务，他要不是随身携带电锯，指不定要被孑双焰玩吐血。 不对，他确实口中有血，只是没有把血吐出来。 也算是被玩吐血了。 在迷雾街道上。 孑双焰依旧是那身打扮，脖子上多了个小领结，气质更上一层楼。 他脚步一顿，低声自语，“哎，发哥好坏，把我名片也烧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弥小哥。” 说完，他愁眉苦脸地看向街道尽头，默默继续前行。 会长委托的任务，他不想去也要去。 确认是眼睛的青年搞的事，白寻觅看回显示屏。 耳机中，刚好响起女孩的歌声。 “在安静的角落 一个人在唱着歌 眼前人来人往经过 有谁会注意到我.......” 她的声音沙哑尖锐，像是玻璃和沙子摩擦的声音。 歌声不是很好听，情感却还算到位。 这首歌，白寻觅听过，是一首小众歌曲，他个人还是蛮喜欢的。 这时，白寻觅注意到弹幕没有开启。 他刚点下按钮，密密麻麻的弹幕布满屏幕，将直播界面完全占据。 有那么多观众？ 白寻觅很诧异，明明女孩的歌声并不好听啊！ 等他看清弹幕的内容，瞬间变了脸色。 几乎所有的弹幕都在骂女孩。 偶尔，才有那么一条反抗的弹幕流出，只是出现瞬间，就被汹涌的恶毒弹幕淹没。 有人说她是装病博同情，也有人说她就是下三流，甚至，有人直接开骂，祖宗十八代，一代代地骂过去。 白寻觅没有被兴论误导，他点开女孩的录播视频，跳跃着浏览一遍。 对白寻觅而言，他只相信自己亲自了解的事实。 大致看了一遍，通过一些正常的弹幕，白寻觅算是了解事情的起因。 女孩本身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只是直播聊天、唱歌，也没有卖惨求打赏。 正因为她的善良，直播间聚集了很多的人气。 有一天，有人在弹幕中，暴露女孩的信息，说她是癌症晚期，弹幕瞬间混乱。 大多是在帮女孩，说发弹幕的人在诋毁人，在诅咒小女孩。 如果那人是为了热度，他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