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架成,盖瓦
忙起来的时候,关注着某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最快的。每天都是早早地第一个过去,傍晚收工以后,也总是得巡视一圈才回去吃饭。 不知不觉,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主体框架总算是完工了。太不容易了,即使有两台吊机的辅助,也花费了五天时间才组装完成。还是那个图纸与现实的差距问题,中间的两天时间其实是为了修改调整而耽误了,也不可能去怪可儿丫头。毕竟这种木梁结构真的是太复杂了,从柱子往上算,一层套一层的,总共套了八层才到了最顶端。按她的说法,这已经是简化过的版本了,古代的那些真正厉害建筑结构,就没有一个低于十层的。 真的不懂,太繁琐了,这次也是厂家那边加工的问题,导致其中的一层位置校对不上。好在有那么多木工师傅在这里,问题也只是出现在其中的一层。在原有的木料上重新校对位置,重新修改调整。这其中修改花了一天时间,另外一天全都花费在了检查其他所有的成品上了,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单单只是出现在了这一层而已。 这一天收工后,请所有师傅们饱餐一顿,结算好工钱。这事就告一个段落了,不过等到墙体完工了,门窗安装的时候。估计还要请他们中的几位过来帮忙装上去,这时间不好预估,只能是到时再沟通联系了。这次厂家那边出了纰漏,想来到时会比较豪爽一点地放人,毕竟我都没去过分计较这事。还是那句话,这年头谁还能比谁过得更洒脱呢。没看到老叔那样的,表面风光,实际上欠账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倒下是早晚的事。 这几天可儿丫头是除了那些师傅们外,最辛苦的人了,每天都去现场修改图纸,记录数据。晚上回来后还是得继续画出修改调整后的图纸,看着她这么全心全意的投入,能做的就是在一边随时伺候着。端茶递水,按按肩膀,晚上不再来一顿宵夜怎么行呢,必须安排上。 这天气越来越闷热了,这时候吃什么最合适。当然是喝着冰凉的小啤酒,嘴里嗦着小田螺,一边嗦一边就着喝才舒服啊。再来几样小菜,什么盐焗鸡爪子,凉拌拍黄瓜,五香花生米,几斤卤煮牛rou片之类的。 大叔啊,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胖死不可。天天伙食这么好的,我怕舍不得走啊,我真的会很想你很想你的哦。说完了,那双明亮的眼睛还一直盯着我看。 这时候能回应什么呢,难道真的可以说,大叔也舍不得你走,也真的会同样很想你很想你嘛。太不现实了,抛开世俗的眼光,也许真的可以。实际上却是不可能,年龄的差距和我离过婚的经历,她家父母能接受才奇怪了。而且她正年轻,外面大好世界等着她,难道会愿意陪着我在这乡下平静地度过下半生吗,这可能吗。无法回应啊,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别闹得以后都不再相见了。端起啤酒瓶子,干杯就是了。小丫头片子的,好好吃就是,说啥子那么容易让我想多的话。 后来两个人喝到多晚,喝了多少酒,喝懵了怎么可能还记那玩意啊。总之,该分别的时候,你总不能自私得只考虑自己,得多为她想想。毕竟她正年轻,外面的大好世界正等着她去展翅高飞,任意遨游。 早上是老表帮着送她回家的,我怕面对她的眼光,真的怕自己忍不住挽留她留下来。只是以喝多了开不了车为借口,其实在她下楼的时候,好几次停下步子,最后还回头看着我很久。这些我都知道,这一刻真的明白她的心,但是直到她走出门的那一瞬间,还是强忍着不开口说一句话。站在楼上,看着丫头的身影慢慢的离去,我知道以后再相见的机会真的渺茫了。毕竟,在她的世界里,我真的只是一个过客。这些日子的相处确实很美好,也许开口了能够有个不一样的结局。但还是那句话,不能太自私了,她不应该去承受那些所谓世俗的批评或者是异样眼光。
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时间也总不会停下脚步,天气更不会因为你的心情而改变。接下来真的必须赶时间把瓦片盖上了,尽管那些木头早已喷了几层漆,能避免被雨淋到还是最好避免。 瓦片是早已经提前运送过来的,踏着新搭建没几天的竹架子,师傅们速度飞快地爬到了楼顶。 第一层是铺设防水布,老瓦片好看是好看,但是也得事先考虑到以后的事。总不能几年时间就翻换一次瓦,有点不现实。 第二层铺设的是用泥土和稻草混合,搅拌均匀的胶泥,这一层主要是起到配合瓦片固定和保温的作用。按理说,身处南方地区不用这样cao作,但是这边的气候实在多变。连着好几年冬天气温都降到零度以下,雪下的不大,但是霜冻灾害很严重。如果不加个保温层,冬天楼上是别想住人了。 第二层实际是和第三层一前一后进行的,在高处装了两个滑轮,一小竹蓝一小竹篮子装好瓦片,人在上面一拉就上去了。上面的几人分工明确,有的负责传送胶泥和瓦片,等那边的师傅把胶泥平整好了,后面的师傅就可以排瓦了。 真正难度较高的地方在于那些脊背的堆砌,没有一定的经验,一般人真做不了。里面的讲究很多,也是为了尽量靠近那些江南园林式的建筑,连屋顶采用的歇山顶款式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确实是很费功夫,在那么高的地方干活,也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师傅能完成。 上面的第二层面积其实还故意缩小了的设计,在楼板的四周都留了一条两米宽度的走廊。走廊的上方就是延伸出来的屋檐,到时加上一整圈木砌的栏杆,在有下雨的时候,走在这条走廊上看雨,应该是很不错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