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斗兽场(下)
这是一场血腥的赌注,所有的人都兴奋得快要发疯了,开始尖叫,四周的屏幕上出现的人潮开始尖叫,他们也在另一个国度里透过荧幕看着这一场最残忍的博斗,他不一第一个跟这头狮子博斗的,在这之前肯定有人死在了它锋利的爪子下。【】本文由。。首发 所有的看直播的人都以目猩红,如同一个个失去了理智的疯狂的暴徒一般,血腥残酷的味道像是最烈的酒,已经被打翻了,那种味道充溢在整个室内,他慢慢的走到了那个精钢打造的巨大笼子旁,他现在闭上了睛睛,他什么都听不到…… 眼眸闭上时,依旧是穆惜在那儿沉睡的样了,她是这个黑暗而血腥的世界里开出的一朵最纯洁无辜的花朵,她的一生都不应该沾上这些罪孽,这是他的责任。 在这个时候他也更明白了,穆奕南的心情。 在黑暗里看着这一切的男人狞笑着,身后有人报告“所有的赌金已经汇入了帐户了,没有想到的是聂唯会来,所有的人都加了注了,要买他死。” “真是好玩……”笑声阴沉得如同从地底下传来的,这样的赌注他注定是不输的,他有百分之十的抽水,无论输赢他都有钱分,如果他侥幸活了下来,他会赢得更多。 在这个时候钱已经不是最刺激的事情了,他就想看看聂唯被狮子撕开来的时候,他的心是不是如同外界所说的是冰的,是冷的,比钻石更坚硬的? 空气里绷得紧紧的,一触既燃…… 聂唯拉开了那个铁栓子,带着一身优雅神秘的黑色,从他的衬衫到裤子,甚至是皮鞋,从墨色般浓郁的眼眸,他整个人就是一道幽深冷冽的黑色影子,如同一个死神一般的,全身都有杀气在流动着,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充斥着每一根的头发,每一个毛孔。 狮子并没有主动的发出攻击,它站在那里,冲着这个走进来的男人嗤了嗤嘴,露出了一小截锋利的牙齿。 他突然之间淡漠的笑了一下,唐殇也不过如此,他玩的这一套只是足够博人的眼球而已,如果真的要够精彩,应该把他扔到鳄鱼池里,因为湾鳄的咬合力都有四千两百磅,甚至连鬣狗都有一千三百磅,而狮子只有七百磅,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体型庞大,这样的动物是成不了万兽之王的。 不过就算是七百磅的咬合力,如果真被咬到了危险的部位一样也是会要了人的命的。 杀气如同流光闪过,他的手上如同变魔术般的多出了一把匕首,而原来如同沸腾着的那些疯狂尖叫都开始停了下来,空气里传来了几声长短不一的尖锐的口哨声。 狮子听到了这几声口哨时,突然站了起来,噘起嘴唇,突出下巴,嘴对着大地,身体抬起,然后发出了震撼人心的怒吼,一百多的高分贝几乎快要把人的耳膜给震破掉了。 这是一只受过训练的狮子,它已经被笛声给cao纵了。 在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精瘦的男人,黑得发亮的皮肤,光着脚一步步的靠近着,有节奏的吹响了笛子,狮子全身的鬃毛都抖了一下,然后开始靠近了站在铁笼里的男人。 安定剂的份量果然并不是很大,一会儿穆惜已经醍了,她坐在了地板上,一又如黑色钻石的眼睛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嘤嘤嘤的哭泣着…… 粉色的连体衣穿在她的身上已经有些脏了,小手放到了嘴里,用力的吮着,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你醒了就好,其实我们可以玩一点更刺激的。”唐殇笑着看荧幕,笼子里的那个男人在不断的退闪着,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外界却把他传说得无所不能,简直就是个笑话。 隔着荧幕都可以看到他被逼到了角落里,被狮子的利爪勾到的背部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隐隐可见森森的白骨,空气里流淌着血腥的味道刺鼻到令人觉得呕吐,可是偏偏这又是他最爱的味道呢。 “不要怪我,你要怪就怪你姓穆吧……”这样粉装玉琢的小娃娃,倒真是有点让人觉得舍不得,不过穆迟享受了本来该是他的父爱,那么就让她看看自己的男人跟孩子是如何被狮子撕碎,咬成一截一截的,到时候他是不是要把这些碎尸送到穆家去呢? 铁笼之内,聂唯的唇紧紧的抿着,带着浓烈的杀气,背上的伤口痛入心脏,却也让他更加的清醒,他的眼睛盯着狮子心脏的位置,他只有一次的机会,所以他不能出一点点的差错。 原来富有节奏的笛声突然改变了,而他的耳朵里竟然有婴儿的哭泣声,心突然之间沉到了冰点里,回头一看几乎是肝胆俱裂,那个吹着笛子的瘦小的男人正抱着穆惜走了过来,她似乎不喜欢也不高兴,小脸皱在了一起,眼泪一颗颗的挂了在长长的睫毛上,原来红润的小嘴有些干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一瞬间明白了唐殇的意思,他想要把他的女儿也关进这笼子里来? 他已经不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这个人了,他的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看着那个瘦小精干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刚刚他开门的那个位置,他正在拉开那个铁栓,笛子正挂在他的腰间。 聂唯死死抿住毫无血色的薄唇,深遂的眸子里如同快要滴出血来了,而屏幕上在外围观看的那些赌徒此刻更加的沸腾起来,挥舞着拳头用力的尖叫着,甚至开始咆哮,那种快要冲破人的耳膜的声音让穆惜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是最绝顶残酷的血腥博斗,他带着女儿是不可能从这个笼子里逃出来的,当那个精瘦的男人弯下腰要把哭闹不止的穆惜放到铁笼的地板上时,突然之间聂唯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的飞了过去,一手卷住穆惜的腰,一手拉着那个黑瘦的男人借着力往里一拉把这个男人拉进了笼子里。 他的身形移动得非常的快,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楚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了…… 位置已经互换,而铁栓已经拉上了。 所有的人的注意力紧绷了起来,那只笛子也已经落到了聂唯的手上,薄唇轻启,按着记忆里的声音,吹起了攻击的信号。 看着狮子又重新站了起来,聂唯冲着摄像头的方向,伸出了大拇指,慢慢的翻转了过来,拇指朝下,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却是冷冽到了极致。 背上的伤口扯动一下都会痛得几乎无法动弹,但是现在他一定要带着他的女儿出去。 那么柔软的一小团,她不应该看到这些的,她的眼睛里应该只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美丽的事物,而不是这种血腥残忍与黑暗。 把他刚刚脱在地上的黑色西装把她包住了后再结结实实的绑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手执着枪,一手拿着那把短刀,今天谁要是敢拦他,他就要谁死! 唐殇的人已经冲了出来,这儿的人并不是很多,估计是唐殇怕引起怀疑吧,聂唯优雅的举起了枪,顿时杀气四溢。 “惜惜不用害怕,爹哋只是要让些敢伤害你的人死掉而已,知道吗?”他低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胸口的女儿,她似懂非懂的看着他,晶亮的眼睛里还泛着令人心疼的泪光,然后趴在了他的胸前伸出了粉红色的舌头开始舔起了他衬衫上的那颗扣子。 啧啧出声,仿佛这世界上的杀戮都与她无关,仿佛这颗扣子才是最美味的东西。 最温暖的柔情与最残酷的杀戮混在了一起,现在他并不恋战,只是要尽快要的带惜惜离开,因为跟她在一起所以任何差错也是不能出的。 一面解决掉想要阻拦的人,一面冲着外边冲了出去,他的车子在外面,现在一定要先带她走。 唐殇的人紧追不放,但是聂唯跟疯了一样的,身上有那么利害的伤口,血都快要流成了一个小水洼了,却还是甩开了所有的人,冲了出去。 汽车,该死就在前面几步了,可是大概是他身上的血流得太多了,眼睛有些发黑,头也是晕晕的他冲到了汽车边,手竟然轻轻的抖了一下,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当背触到了座位的时候,他的整个人痛得眼前金星四射一口气都快要吸不了来了。 “惜惜别怕……”小家伙正在啃着他的衬衫的扣子,她的口水暖暖的在他的胸口烙下了一个湿湿的印子,一直暖到了他的心里面去。 么么,还有一章,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