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 敌修现
如果是陈家修士运送挖掘好的玄狼寒铁矿石回天云峰,若非出了变故,也绝不会轻易呆在某一处。 此时正值陈家开采玄狼寒铁矿之际,算时间应该陆续有矿石开采出来运往天云峰那边了,这种紧张的过程中,对于路途中出现的异常,陈青书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自幼久居雪雁峰,远离天云峰的家族中心,让陈青书也有种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小心无大错,陈青书当即将元气注入至隐身残符里面将行迹隐匿起来。 陈青书正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此时一队人正往这边而来,为首的正是炼气九层修士,十一叔公陈远荣。七叔陈定空,十八叔,陈定安。两个分别是炼气八层,炼气七层。陈青文,陈青霄,都是炼气六层。 三个都是炼气后期修士,运送玄狼寒铁矿石必然是用储物袋装,人手不宜过多,以避免引起太大的动静,或者是招人耳目。负责运送的队伍也要足够精干,实力也要够强,陈远荣三个都是炼气后期,陈青文,陈青霄也是进入炼气六层多年,虽与陈青书一样都是青字辈,年纪却要大上二十多岁。 数十年前险遭灭族之祸的陈家此时是分外的小心,只是这种情况下依旧被外人发现了异常,其中缘由还真值得人推敲。 只是此时也没有时间去纠缠事情因何败露的问题了,关键是如何处理好眼前的危机。 “停!”经验丰富的陈远荣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左手一伸,身后四人随即止步,一脸警惕地看着四周。 “十一叔公,怎么了?”陈青霄忍不住问道。 “有些不对劲,咱们沿原路退回。”陈远荣摇头,第一时间做出稳妥之举。 “不愧是陈家远字辈的高手,老于战阵,果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们也无法活着回去了。”此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为首一人提着一柄长剑,领着另外五人截在陈远荣等人去路之上。 “诸位到我陈家地盘上拦截,意欲何为?” 陈远荣面露杀机,眼神却是往其他地方四顾,对方既然动了杀心,必然不会只有眼前六人。想要将他们这一队完全截杀于此,没个两倍人手根本做不到,但凡有丝毫消息走漏,对方也要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毕竟这里是陈家地盘,陈家还有筑基期强者坐镇。 “最近你们陈家行事有些诡异,听说开了一处矿藏,我们这些人极感兴趣,便联手过来看看,识相的将储物袋交出来,否则死路一条!”为首那人嘿然一声。 “别跟他们废话了,迟则生变,都杀了了事,要是陈家修士闻讯而来,咱们可就麻烦了。”旁边那显得身形瘦小的黑衣人响起老妇人的声音。 “杀!”另外两人齐喝一声,随即直接拍出数张灵符,四周一阵火光涌动,大量火箭聚啸朝陈远荣等人电射而来。 陈远荣领着陈家几名修士往后疾退,同时手中抛出数袖箭。袖箭升腾至虚空炸出一朵朵绚烂的紫红色飞鹰,飞鹰发出嘹亮的长鸣声。 “不好,陈远荣这老匹夫发出讯号,咱们的时间不多。尽快将所有人格杀,不要留下后患!”另外一人显得有几分气极败坏。 嗖嗖嗖,大蓬的箭雨呼啸而至。陈定空直接祭出一张雾隐水幕符。四周一片蒙蒙白雾升腾而起,随即一道水幕在白雾中出现,将一行五人完全遮入其中。 密集的火箭打在水幕之上发出此起彼伏的炸响声。 陈青书此时不免呼吸比平时沉重几分,此时视线之中,分别有两队,各三人从另外两个方向包抄过来。如此险恶的情况下,陈青书也只能竭力保持自身隐身的状态。即便是现在隐身,也不是真的就凭空消失了,只是其他修士看不到陈青书而已。 真要是碰巧被其他修士的法术意外攻击到,他便会从隐身的效果中脱离出来。这种乱局之下,以他的修为一旦显露身形,落入这些敌对修士眼中,生还的几率微乎其微。
即便是看到眼前陈远荣一行五人身陷困境,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结局,陈青书也只能在一边瞪眼看。这种乱局下,多他一人凑上去也于事无补。 “青霄,青文,这分别是水遁符和土遁符,你们手里各有一张鹰翼符,我与定空,定安尽量拖住敌人。你们找准机会各行其事,把东西都带回去。”陈定荣直接将手里用来保命的灵符拿出来分别交给陈青霄,陈青文。 “十一叔公,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看到陈远荣的这番安排,陈青霄,陈青文两个顿时便红了眼。 “愚蠢,矿石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你们是家族的未来,都战死了,谁来振兴家族。时间不多,记住!”陈远荣喝骂了一声, 轰!水幕在对方的攻击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直接爆炸开来,陈远荣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灵符,身体一晃,速度快得惊人。随同陈远荣而去的还有十数根水刺,对着为首那名黑衣人疾刺而去。陈定空等人往另外一个方向而逃。 “陈家的水影分光术?”为首那人反应也不慢。伸袖一挥,数柄乌黑弯刀向陈远荣斩来。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陈远荣实力虽是不俗,怎夺对方人手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砰砰砰,数声,水刺接连炸开,化成无数细碎的水珠溅射开来,那水珠里面散发出一股呛人的恶臭味。激得隐匿在远处的陈青书也连忙退避,免得被这阵古怪的雨水波及到。 “蚀骨噬灵散!”那身形瘦小的黑衣人发出老妇的惊叫声,“陈远荣你疯了,快退!” “现在想退?太晚了,我早就防备着你们这些心怀叵测之辈,特地备下此剧毒之物,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用到了,敢打我陈家的主意,死之前,我也要拉你们几个垫背!”陈远荣大笑出声,便是面临死亡,也并没有丝毫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