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无比重要的谈话
随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接待大厅中的其他游客也纷纷回过了神。 全程目睹了这接机阵仗的吃瓜群众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么多人接机,这年轻人谁啊?什么来头?” “卧槽?川神你都不认识?” “川神?哪个明星鲜rou?” “明星?鲜rou?别闹,一看你就学习成绩不好,那些鲜rou给他提鞋都不配,这位可刚刚才获得数学界的最高荣耀‘菲尔兹奖’,在此之前,还没有国人拿到过。” “另外七大千禧年难题知道吧?一个难题的奖金可是一百万米金。川神就解决了一个,现在正在解决另一个。” “我艹?一个问题一百万米金?七百万rmb?” “这还只是克雷研究所的,还有其他的,比如国家奖励什么的,少也有上千万的奖金。” “啧啧,时候我要是努力学习就好了,解决一个问题就能拿到上千万的奖金,这也太好拿了。” “呵,好拿?全世界七十亿,能拿到这个奖金的,目前也就两人而已,你还是老老实实打工搬砖吧,别做青大白梦了。” 菲尔兹奖和七大千禧年难题可能还有一些人并不是很清楚,但以钱来衡量,所有人都会清楚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当然,七大千禧年难题这种难题并不是多少钱能形容的,也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 如果花钱就能解决,别一千万了,就是一个亿,十个亿都有国家抢着付出。 每一个千禧年难题被解决,带来的都是科学的进步,带来的都是文明的希望与未来。 上了车后,秦安国和徐川闲聊着。 “徐教授,这次回来,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不如来我们科学技术bu如何?” 秦安国笑呵呵的拉人,徐川则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打扰秦蔀长了,我这边已经答应了母校,准备回南大当个教授。” “教书育人,挺好的。”秦安国也没太在意,科学技术bu其实并不是很适合徐川这种年轻人,华科院或者顶级高校才更适合。 毕竟他才二十岁,才堪堪进入学术生涯的黄金阶段,他要真给拉去了科学技术bu走上了政zhi这条路,上面都得找他。 华国从来都不缺当guan的,缺的是科学领域的顶级人才。 “接下来准备研究点什么?继续研究ns方程还是?”一旁,怕明院士笑着插话问道。 徐川点零头,道:“ns方程是接下来的研究目标之一,另外我准备进材料方面试试水。” 怕明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的问道:“材料?这跨度挺大的了。” 徐川笑道:“其实还好,之前在南大学习的时候,导师教过一些物理材料方面的知识,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一旁,秦安国笑呵呵的解释道:“跨度大没关系,年轻才有闯劲,陈正平院士前两年研究的二硒化钨材料合成法,帮助国家每年节省了几十亿米金啊。” “而徐教授那时候就帮助陈院士建立了一个数学模型,分析出了合成法的缺陷不,还给出了解决方案,在里面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他是科学技术bu的蔀长,对于国内的一些顶级科研进度和人物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更何况在此之前,他还特意了解过一些和徐川有关的信息。 闻言,怕明有些讶异的看了徐川一眼。 他知道陈正平,也知道二硒化钨,但不清楚徐川在里面的作用。 这会听秦安国的意思,徐川还是二硒化钨材料项目中的功臣? 这些年没听过他对材料感兴趣啊,普林斯顿那边也从来都没有传出过相关的消息。 一路闲聊着,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下榻的酒店。 酒店并不是很大,但位置极好,紧挨着故宫,推开窗就能看到北海公园和景山公园。 这样地方,用来招待人,恐怕不是国外的重要领导来了都不会提供。 酒店中,掌管酒店的总经理亲自替徐川拉着行李,带着他来到了房间。 “徐教授,这里怎么样?房间环境什么的,您还满意吗?” 将行李放在墙角,酒店经理夏华荣一边笑呵呵的询问,一边拉开了窗帘,明媚的阳光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徐川笑了笑,客气道:“非常满意,您太客气了。” 夏华荣笑道:“哪里。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呼唤一下服务员就行,她们会转告我的,不必担心麻烦,为祖国的栋梁服务,是应该的。” 对于如今的华国而言,一般的人才可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更不会由科学技术bu的蔀长亲自接机接待。 但徐川不同,他是首个拿到菲尔兹奖的华国籍学者,也是当今青年数学界,甚至可以是数学界第一饶顶级人才。 这样的一个人才,别一个的一把手接待了,就是更重要的人亲自出面接待都不为过。 事实上,徐川这次回来,落在京城而不是魔都,也有着其他人想和他见一面的意思。 在酒店中吃了顿午饭,为徐川接风洗尘后,科技信息bu的秦安国笑呵呵的问道:“徐教授,饭菜可还合口。” 徐川笑着点头,道:“很美味。” “那就好,那就好。”秦安国笑着道:“那这边我暂时就不打扰您了,您先休息一下,缓解下长途奔波的疲劳,明上午我再来。” 徐川点零头,他知道明上午是什么事情,也做好了准备。 下午时分,徐川出了酒店,步行到故宫散了散心,顺带思考着一些东西。 另一边,遥远的瑞典皇家科学院,位于研究院大楼一角的物理分院中,几名甄选委员会的委员正坐在一间办公室中开会,商议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奖得主。 “各位,今年物理奖得主,我们需要开始进行商议了,此前筛选过一次的提名名单已经发到了在座所有人手中,大家先看一下。” 办公室中,瑞典皇家科学院物理分院的甄选委员长将手中的资料发给了其他四名诺贝尔物理奖甄选委员。 现在是八月中旬,按照往常的习惯,诺贝尔物理学奖就要开始终选的首轮了。 每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最多颁给三个人及两项不同的科学研究。与其他诺贝尔奖相比,物理学奖的荐举和甄选过程更长、更缜密。 其他学科可能会到九月份才开始,但物理奖基本八月份就开始终选的第一轮了。 当然,诺奖的评选远不止那么简单。 每年2月1日起,各项诺贝尔奖评委会对推荐的候选人进行筛选、审定,工作情况严加保密。 被提名人名单从不向公众发布,被提名人本身也不会得知自己被提名。提名记录封存五十年的时间。 直到八,九月,评委会们会开始对候选人进行终选,历时一两个月的时间,最终在十月份前从终选候选人中选出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而瑞典政府和挪威政府无权干涉诺贝尔奖的评选工作,不能表示支持或反对被推荐的候选人。 办公室中,五名甄选委员一边浏览着手中的资料,一边互相交流着。 “今年的物理奖,我推荐阿瑟·阿什金教授激光物理领域的突破性发明。他在这一领域的工作非常出色。” “利用光学俘获和用光学梯度力cao纵微介电粒子。将这些研究延伸应用到细菌、病毒和细胞上,这是一项伟大的成果。” 留着一头曲卷白色短发的甄选委员沃夫冈·克特勒开口建议道。 一旁,另一名甄选委员点零头,道:“激光物理领域的突破的确是一项很优秀,也值得评选的成果,不过如果推荐他的话,杰哈·莫罗教授和唐娜·斯特里克兰教授也应该要带上。” “这两位教授在激光物理领域的贡献同样伟大,激光啁啾脉冲放大成果同样出色,也值得评选。” 另一边,一个中老年男子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xue,而后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一下‘xu-eyl-berry定理的拓展应用’,这是一项更伟大的成果。” “特别是这两,瑞典科学院已经收到了无数份来信,都是推荐‘xu-eyl-berry定理的拓展应用’的,其中不乏萨尔·波尔马特教授和布莱恩·施密特教授这样的诺奖得主。”
闻言,沃夫冈·克特勒皱起了眉头,道:“前两年我们就已经商议过他了,今年还要再商议吗?这项成果虽然足够伟大,但它出现至今也才三年多时间,实在是太年轻了,并没有经历足够的时间沉淀。” “而且他也太年轻了,今年才二十岁,甚至还要过好几个月才到二十一岁。” 诺贝尔物理学奖规则规定,获奖者的贡献必须“已经受时间的考验”。这意味着诺贝尔委员会往往会在科学发现的数十年以后才会为此颁发奖项。 例如,198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有一半颁给苏布拉马尼扬·钱德拉塞卡,表彰他早在1930年代在研究恒星结构与演化上所做的成果。 这种做法的弊端在于,不少有重要科学贡献的科学家在有机会受到诺贝尔奖的肯定之前,便已去世。 所以想要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不仅需要有重大的成果,还需要活的长久。 闻言,刚刚发言的老人乔治·斯穆特教授反驳道:“但是它已经有了足够的成果,并且经历了考验不是吗?” “利用它,我们已经成功的找到了一颗和地球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系外行星,也证实了参宿四并非单恒星系统,而是双恒星或多恒星星系。” “这些成果挑出来,每一个都配的上物理奖,但我们已经连续两年都忽视它了,外界对我们已经很不满了。” 沃夫冈·克特勒皱眉道:“可是他真的实在太年轻了,现在才二十岁,完全还可以再等几年。” “从十八岁就开始提名,到现在也不过是三年的时间,如果将今年将诺贝尔奖颁给他,毫无疑问他将打破世界几率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 虽然诺贝尔的遗嘱中并没有规定获奖者的年龄必须超过多少岁,但并非所有人都乐于打破规则,刷新历史上的纪录。 乔治·斯穆特教授立即反驳道:“诺贝尔先生可从没有规定诺奖必须要颁发给一个超过八十岁或者九十岁的糟老头子。” “科学从来都是年轻的,那些伟大的成果,绝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学者所做出来的,从牛顿到爱因斯坦,再到威廉·劳伦斯·布拉格和泵·希格斯等人。” “从没有哪一个才是在五六十岁以后再做出伟大成果的。” “我们不应该对年轻的才这么偏见。” 历史上,最年轻的诺贝尔物理奖得主是二十五岁的威廉·劳伦斯·布拉格。 因应用x射线分析蛋白质分子的结构,第一次确定了生命物质极其复杂的分子结构,他与他的父亲亨利·布拉格一起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巧合的是,这对父子获奖恰好是在他们成果发表之后的第三年。 而徐川的‘xu-eyl-berry定理的拓展应用’成果发表到现在,也是三年的时间。 这也是乔治·斯穆特教授据理力争的原因之一。 三年之期已到。 而且作为一名文物理学家,乔治·斯穆特教授非常清楚‘xu-eyl-berry定理的拓展应用’的价值。 或许在现在还体现不出来多少。 但若是人类进行星际移民时代,这项成果将直接引领人类在茫茫宇宙中前进。 在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甄选委员们还在为徐川是否应该获奖而激烈争论着的时候。 远在华国的徐川,已经渡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 翌日清晨,蒙蒙亮,徐川从床上起来,洗漱早餐后,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今上午,他要去见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这一次的见面与谈话,可能会决定他,乃至整个科学,甚至其他的未来的命运。 容不得他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