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重阳宴
“这刘邦竟然主动邀我们前往武关！”项羽得到刘邦的消息开心的说道。 “这可是个好机会，不过还要小心这是不是秦国的阴谋！” “就算是秦国的阴谋又如何，我四十万大军，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范增提议道：“武关附近都是险地，我们可在武关四十里外的重阳县驻军，让刘邦到重阳县商议伐秦之事！” 项伯得知这一消息，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好友张良，张良这时正跟随着刘邦。 于是项伯就连夜骑马跑到刘邦的军营，私下会见张良，把事情详细地告诉了他，想叫张良和他一起离开，说：“不要和刘邦他们一起死了。” 张良说：“我是韩王派给沛公的人，现在沛公遇到危急的事，逃走是不守信义的，不能不告诉他。” 张良就进去，把情况详细告诉刘邦。 刘邦大吃一惊，说：“对这件事怎么办？” 张良说：“谁替沛公作出这个计策的？” 刘邦回答说：“浅陋无知的小人劝我说：‘秦国此时弱小，我们依附过去无异于雪中送炭，之前我们一路打下来的城池，也必然会封给我们，我们可以此为后盾，壮大己身！’所以我听信了他的话。” 张良说：“沛公的军队能够抵挡住项王的军队吗？” 刘邦沉默了一会说道：“本来就不如人家，如何能抵挡得住？” 张良说：“请让我亲自去告诉项伯，说刘邦不敢背叛项王。” 刘邦说：“你怎么和项伯有交情的？” 张良说：“在秦朝的时候，项伯和我有交往，项伯杀了人，我救了他；现在有了紧急的情况，所以幸亏他来告诉我。” 刘邦说：“他与你年龄，谁大谁小？” 张良说：“他比我大。” 刘邦说：“你替我把他请进来，我得用对待兄长的礼节待他。” 张良出去，邀请项伯，项伯随即进来见刘邦。 刘邦就奉上一杯酒为项伯祝福，并约定为亲家，说：“我打下了武关，却久久不敢寸进。日日夜夜盼望着将军的到来，一起攻打秦国，我怎么敢反叛呢！希望你对项将军详细地说明，我是不敢忘恩负义的。” 项伯答应了，跟刘邦说：“明天你不能不早些来亲自向将军谢罪。” 刘邦说：“好。” 于是项伯又连夜离开，回到项羽军营里，详细地把刘邦的话报告项羽。 还趁机说：“刘邦不先攻破武关，您怎么敢进来呢？现在人家有大功你却要打杀人家，这是不仁义的。不如就趁机友好地款待他。” 项羽答应了项伯的提议。 刘邦第二天带领一百多人马来见项羽，到达重阳县，谢罪说：“我和将军合力攻打秦国，将军在黄河以北作战。我在黄河以南作战，然而自己没有料想到能够先攻下武关，能够在这里再看到将军您。现在有小人的流言，使将军和我有了隔阂……” 项羽说：“这是你左司马曹无伤说的。不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会这样呢？” 项羽当天就留刘邦同他一起饮酒。 项羽、项伯面向东坐；范增面向南坐；刘邦面向北坐；张良面向西陪坐。 范增多次使眼色给项羽，举起他所佩带的玉玦向项羽示意多次，项羽默默地没有反应。 范增站起来，出去召来项庄，对项庄说：“将军为人不狠心。你进去上前祝酒，祝酒完了，请求舞剑助兴，趁机把刘邦击倒在座位上，杀掉他。不然的话，刘邦日后定成大患！” 项庄就进去敬酒。敬酒完了，就对项羽等人说道：“将军和沛公饮酒，军营里没有什么可以娱乐，请让我用舞剑助兴吧。” 项羽说：“好。” 项庄就拔出剑舞起来，项伯看出了项庄的心思。 于是项伯也拔出剑与项庄比斗，他常常像鸟张开翅膀一样，用身体掩护刘邦。 项庄因项伯是项羽的叔父，根本不敢伤他，他也得不到机会刺杀刘邦。 张良见状悄悄的到军营门口找樊哙。 樊哙问：“今天的事情怎么样？” 张良说：“很危急！现在项庄拔剑起舞，他的意图常在沛公身上啊！” 樊哙说：“这太危急了，请让我进去，跟他同生死。” 于是樊哙拿着剑，持着盾牌，冲入军门。 持戟交叉守卫军门的卫士想阻止他进去，樊哙侧着盾牌撞去，卫士跌倒在地上，樊哙就进去了，掀开帷帐朝西站着，瞪着眼睛看着项王，头发直竖起来，眼角都裂开了。 项王握着剑挺起身问：“客人是干什么的？” 张良说：“是沛公的参乘樊哙。” 项王说：“壮士！赏他一杯酒。” 左右就递给他一大杯酒，樊哙拜谢后，起身，站着把酒喝了。 项王又说：“赏他一条猪的前腿。” 于是给了他一个生的猪前腿。 樊哙把他的盾牌扣在地上，把猪的前腿放在盾上，拔出剑来切着吃。 项王说：“壮士！还能喝酒吗？” 樊哙说：“我死都不怕，一杯酒有什么可推辞的？秦王有虎狼一样的心肠，杀人惟恐不能杀尽，惩罚人惟恐不能用尽酷刑，所以天下人都背叛他，沛公又如何会投靠秦王，将军竟然会相信小人谗言。这样劳苦功高，没有得到封侯的赏赐，反而想杀有功的人。” 项王没有话回答，说：“坐。” 樊哙挨着张良坐下，坐了一会儿，刘邦起身上厕所，趁机把樊哙叫了出来。 刘邦出去后，项王派左右去叫刘邦。 刘邦说：“现在出来，还没有告辞，这该怎么办？” 樊哙说：“做大事不必顾及小节，有大礼节不回避小的责备。现在人家好比是菜刀和砧板，我们好比是鱼和rou，告辞干什么呢？” 于是就决定离去。刘邦就让张良留下来道歉。 张良问：“大王来时带了什么东西？” 刘邦说：“我带了一对玉璧，想献给项羽；一双玉斗，想送给亚父。正碰上他们发怒，不敢奉献。你替我把它们献上吧。” 张良说：“好。” 这时候，项羽的军队驻在重阳，刘邦的军队驻在武关，相距四十里。 刘邦就留下车辆和随从人马，和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四人拿着剑和盾牌徒步从小路逃跑。 刘邦对张良说：“从这条路到我们军营，不过二十里罢了，估计我回到军营里，你才进去。” 刘邦离去后，从小路回到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