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四处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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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志一刀捅死孟朔这事,很快便惊动了京兆府。 京兆尹崔斯深夜亲自带人前来,先是命人封了倚红院,然后把孙志带走了。 孙府。 当时跟着孙志去倚红院的那些小厮们,正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连头也不敢抬。 户部尚书孙荣的妻子王氏,一时难以接受事实,大声哭喊着: “老爷,我不相信,定是小厮们在乱嚼舌根。我家志儿从小就胆小,就算平时纨绔了些,也不敢杀人的。老爷,你一定要查清楚,把这些教坏咱们儿子的小厮乱棍打死。” “老爷夫人饶命,老爷夫人饶命。” “奴才说的句句属实,不敢乱说一句。当时倚红院里的人全都看到了,一问就知道奴才没有说谎。” “你们可是亲眼见到是少爷杀了孟朔,而非别人。” “回老爷,当时我们几个就站在少爷身后,确实看到少爷气急,掏出袖口的匕首刺中了孟朔。还没等大夫来,对方就已经咽气了。而且那个匕首,还是老爷送给少爷的生辰礼物,上面还刻有孙姓。” “老爷,我不信,我不相信。都是这些奴才没有保护好志儿,我要杀了他们。” 王氏像疯了一样,朝小厮拳打脚踢。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家里添乱。一个人说话或许不可信,难道一群人还不可信吗?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志儿救出来。” 证据确凿,再加上当时那么多人都亲眼所见,杀人罪是跑不了了。 孙荣心知,想要救出儿子,谈何容易。 “老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志儿,我们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啊。” 王氏一边跪着,一边揪着自家丈夫的衣袖哭。 “我是他爹,我能不救他吗?你先起来,回房等消息。我现在立即去京兆府,探探情况。” 示意一旁的丫鬟扶王氏回房后,孙荣才吩咐身边的管家:“去账房取10万两银票过来,然后备马车去京兆府。” …… 夜色如黑漆,京兆府却一片通明。 “大人,户部尚书孙大人来了,正在门口等候。”侍从小武道。 “孙荣可是掌管着整个户部的钱财,得罪不起呀。走,去门口瞧瞧。” 向来成熟稳重的崔斯,眼中却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让孙尚书等候,是崔斯的不是,孙尚书,快请进。小武,去给孙尚书泡杯茶来。” “崔大人平时事务繁忙,不必如此客气。”孙荣道。 崔斯问:“孙尚书深夜到访,可是为了犬子之事?” 孙荣厚着脸皮说: “实不相瞒,正是如此。还望崔大人念在同朝为官的情分上,多加通融,让老夫单独见上犬子一面。” “父子之情,本就深厚,这些都可以理解。小武,带孙尚书去牢房,不要让外人打扰了他们的谈话。” “志儿,志儿,志儿,志儿。”孙荣进到牢房,一连喊了几遍躲在角落里的孙志,对方才听到。 “爹,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杀了孟朔,他爹不会放过我的。” 在自己亲爹面前,孙志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巨大的悔恨中带着委屈。 虽然他平时很是纨绔,也最爱嘲讽打骂一些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但其实外强中干。 小打小闹还行,真遇到杀人这种大事,比谁都慌,都胆小。 “志儿,冷静,你现在要冷静。”看到魂不守舍、像是被吓傻了的宝贝儿子,孙荣不禁老泪纵横。 他可就他一个独生孩子啊。 “爹,我想回家,我想娘了。”孙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是个还没断奶的孩童。 “志儿,你放心,就算爹拼了这条老命和全部家当,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先不要急,好好在这里呆着。” “好,我听爹的,我以后都听爹和娘的话。”孙志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志儿,这里的人没有为难你吧?吃的饱吗?” 问完,孙荣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见孙志住着单独的牢房,身上的衣服和地上还算干净,心里对崔斯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没有,崔大人吩咐过下面的人好好关照我。” “那就好。志儿,你记住,不管谁来问你,让你签字画押,你都说不知道,也别签什么字。虽然杀人罪最终难以逃脱,但你和京兆府这边拖得越久,我就越有时间想办法救你出去。” “儿子记得了。” 孙荣又交代儿子一些事情,就出了牢房,去找崔斯。 不成想,却遇到了前来认尸的右相孟升。 孟朔的生母是孟升的一个小妾,在生下他的当天晚上,就因为大出血死了。 孟升一直认为这个儿子生来就不吉,所以只是养在府里,从没好生教养过,也没放在心上。 若凶手不是孙志,他也不会亲自过来,以表重视。 “下官拜见右相。”孙荣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孟升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立即开始探对方的口风。 “有关今夜之事,下官深感愧疚。都是犬子纨绔无知,缺乏管教,才造成如今的后果。还望右相网开一面,饶小儿这一次。作为补偿,下官能力所及的地方,右相尽管开口。” “哼。”孟升先是冷笑了一声。 “孙尚书说笑了,要是换成别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跟小辈计较。可今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想必孙尚书心里比谁都清楚。而且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孙志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孙荣的承诺固然重要,但孟升心里所打算之事,自然比孙荣更加重要。 “右相无需动怒,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而且据下官所知,孟朔平时并不得右相的眼和喜欢。” 孙荣就差没说,你的一个庶子,怎么配和我唯一的独子相提并论。 “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不是天子。杀人者本就该偿命,断不能因为对方老子是一位尚书,就可以免除罪责。孙尚书还是好好想想此事如何向陛下交代吧。” 说完,孟升就直接离开了,丝毫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
孙荣背靠摄政王,所以在朝堂之上,属于摄政王派系。 而孟升和左相都属于忠君系,而且都是聪明式地忠君。 虽然以前女帝事事听从摄政王,有些命令孟升不敢不从。 但也都是表面上遵从,背地里总是想方设法地敷衍了事。 所以孙荣和孟升两人,互相敌对。 彼此都视对方为眼中钉、rou中刺,恨不得拔之后快。 如今孟升终于有机会抓到了对方的七寸,又怎会那么轻易放过对方。 “孙尚书,孙尚书……”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崔斯,喊了喊正恨得牙痒痒的孙荣。 听到声音,反应过来的孙荣立即客气道:“刚才有点走神,是老夫失礼了。有关犬子之事,还望崔大人多多照顾才是。”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之前准备好的银票,递给崔斯:“这10万两银票,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希望崔大人收下。若犬子能安全度过此事,老夫日后必有重谢。” “孙尚书不必如此,就是您不说,我也会对孙少爷照顾有加。要是崔斯真收下了这银票,心里实属不安,而且有些事情反倒还说不清楚了,还望孙尚书体谅。” 说是这样说,但他心里想的,却又是另外一件事。 10万两还一点心意?都不知道能救回多少灾民的命。 那再多些心意,岂不是要把容国的国库都贪污完。 这个狗官,他迟早亲自办了他。 回头就跟谢落衍说说,让人把孙荣家里的库房都抢个干净。 “体谅谈不上,就是给崔大人添麻烦了。容国能有崔大人这样的好官,也是一大幸事。”孙荣违心地夸奖着。 崔斯这个人,出了名的怪。 有实力,又会做人,但却偏偏选择当个两袖清风的清官。 所以出了名的难搞,真可谓是油盐不进。 即使对方对孙志多加照顾,但他也知道,他绝不会帮着自家儿子逃脱该有的罪名。 “多谢孙尚书谬赞,晚辈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崔大人但讲无妨。” “孙少爷这事,最终的决定权不在京兆府,也不在右相,而是在当今陛下。”崔斯故意卖对方一个人情,急着甩锅。 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谢崔大人提点,老夫明白。时候不早了,老夫就不打扰崔大人休息了,先告辞了。” “孙尚书慢走。” 混迹官场多年,孙荣又怎能不知此事的决定权在当今的女帝身上。 只是此事一旦进了朝堂,不管结果好坏,便再无回旋的余地。 所以他出了京兆府后,直接去了摄政王府求帮忙。 对慕容鹏尘而言,孙荣是个又大、又十分好用的棋子,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会放弃。所以他一边给孙荣支招,让对方继续去求孟升。 还说明早会陪他去一趟右相府。 一边又在心里咒骂两父子:“没用的东西,一个两个都是蠢货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