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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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二宣布完女帝的旨意,就让他们都先回去。 可几位大臣迟迟没有离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样的目瞪口呆。 他们这位软弱无能的女帝,何时变得如此霸道,又何时变得如此聪慧。 对方这一招,既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也光明正大地充盈了国库,同时还做到不偏不倚。 “这女帝娃娃,脑袋终于开窍了,总算是被我给骂醒了。”一想到此,范靖就忍不住自豪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脸骄傲。 接着又向其他几人炫耀:“这就叫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一鸣惊人啊。” 搞的女帝只是他一个人的女帝,有如今的转变,他有很大的功劳似的。 殊不知,若不是慕容青曼念在他一把年纪、又忠心直言的份上,早就让他回家养老了。 有人欢喜,总有人忧。 摄政王、孟升和孙荣三人眉头紧蹙,额头上的皱纹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可皇权至上,谁又能公然违抗。 而且唯一敢公然违抗、当面骂女帝昏庸无道的范靖,此时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崔斯的心情最为复杂。 起先他也是惊讶不已,回神后,思考着肯定是谢落衍在背后为女帝出谋划策,也就不那么惊讶了。 毕竟能想出这么损、又这么完美招数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不过就算女帝经历过那场政变后,性情大变,但也不至于变化如此之大吧。 那位之前不是最讨厌姓谢的,现在怎么还把人留在宫里住了那么久,还如此听对方的话。 莫不是突然看上谢落衍的美色了。 哎,太伤脑了。 几人又在门前等了会,发现女帝并没有召见他们的意思,便一起出了宫。 摄政王和御史大夫先行坐马车离去,孟升、孙荣和崔斯留在最后。 崔斯见孟、孙两人一直僵持不下,都想等对方先走,和自己交谈。他便主动打破尴尬,直接拜别两人:“右相,尚书,有关两位的公子之事,恕崔斯无能为力。身为臣子,终究是身不由己,还望两位大人见谅,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剩下的两人也自然就散了。 …… 御书房。 几人走后,慕容青曼终于清净了,继续不紧不慢地翻看手中的话本。 上扬的嘴角,眼中的朦胧,让她显得神秘莫测。不知是心生愉悦,还是心思深沉。 就连聪明如谢落衍,也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关于孟朔与孙志之事,至今为止她都处理的完美无缺。 就算换成他来处理,他也不如她,因为她比他更大胆,也够嚣张。 可她最终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为了让崔斯好过点,谢落衍还是问出了口:“有关孙志失手杀死孟朔一事,青青最后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一个国家要想不挨打、不受侵犯,强大到立于不败之地,军事实力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后盾。无兵无国,无国便无帝。但想要大力发展这些,最离不开的就是钱。所以我需要钱,国库更需要钱,而且是可持续性的大量收入。” “孟家、孙家和倚红院都是根基深厚的主,也不缺这点钱。借这个契机,让他们各上交50万两白银给国库,只是我聚拢资金、发展军事计划的一个开始。所以孟朔之死这件事,我既要钱,也要孙志杀人偿命。只不过让他偿命的方式,会有些不同罢了。” “青青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只是这不同,是指什么?”听到此话,谢落衍毛骨耸立的同时,又对她敬佩不已。 他没想到孟朔之死,会让她联想到一个国家军事实力的重要性上面去。 而且她发现问题后,很快就想出解决之法,并且已经在执行了。 她的表现,一次次打破他的认知。她的高瞻远瞩,连他都有些望尘莫及。 “孙荣就只有这一根独苗,不会让孙志那么轻易死的。只要我这边不松口,孙荣就只能求孟升。孟升被慕容鹏尘打压多年,知道我性情大变,便会借此机会向我示好表忠心,以此脱离摄政王的掌控。” “右相这是在投石问路?”谢落衍把那些细节联系起来,突然想通了。 “嗯。孙荣走投无路时,也只能向孟升出高价买孙志的命。阿落要不要再跟我打个赌,赌孟升会接受这笔钱,并且主动找我上交国库。”慕容青曼心有成竹道。 “这赌怕是打不成了,因为我跟青青的想法一致。只是青青如何断定,孙荣一定会求右相,而不是你这个贵为九五之尊的陛下呢?” “哪个贪官会在皇帝面前显摆自己有钱。除此之外,他一个臣子,又能拿出什么让我心动的筹码。”她不屑道。 “我也让容一打听过,孟升一点都不喜欢孟朔这个庶子,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至极。所以平时一点都不关心,也不管教,只是养在府里。杀死孟朔的若是个普通人,孟升只怕会草草了结此事,也不会多费口舌和时间。但对方若是孙志,他肯定会纠着对方不放,趁机做些什么。” “青青这是打算收了钱,也不放人吗?” “收了别人的钱,人我自然会放。只是人从牢里被放出来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说不好哪一天孟升心血来潮,就找人偿命。” “是我糊涂了。青青深谋远虑,落衍甘拜下风。”怪不得孟升对于此事的态度,异常地坚决。 “只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你也不差,不然如何能入我的眼。”
“幸得青青青睐,落衍知福。”她很轻易就能看清一个人的心。若哪一天两人为敌,他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 晚上,夜黑风高。 一抹利落的男人身影,熟练地潜进还亮着光的京兆府的书房里。 “你可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说吧,谢落衍又让你带什么话来了。”崔斯看向大口喝水的冥风问道。 “没什么话,就一个字,拖。”冥风随意地回答着,一脸的轻松。 见此,崔斯直接气愤地吐槽起来: “谢落衍这个没良心的,太重色轻友了。平时把所有的事务都推到我身上就算了,现在倒好,啥也不管了,就只顾着和女帝谈情说爱了。” “今天上午,为了能让女帝召见,我顶着高温,在御书房门口足足站了半刻钟,也没见里面的他给我求个情。” “如今倒好,孟朔的死,女帝一边让我公事公办,一边又让我不能寒了两位大臣的心,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都快没了,他也就只有一个拖字。要我说,这两人都是狡猾的狐狸,就只知道为难我。” “你厉害,什么都敢说。”冥风为崔斯竖起了大拇指。 “哼。今日女帝下旨,让孟、孙和倚红院三家都上交50万两银票给国库,也是谢落衍的主意吧。为了讨美人欢心,连钱都不要了。” “你猜错了,这是女帝自己的意思。” “看来是我低估她了,想必以前的女帝不是不聪明,只是胆小懦弱。经历过那场政变后,便变得杀伐果决、锋芒毕露了。但女帝脑子的变化会不会太惊人了,怎么感觉都快赶上谢落衍这只万年狐狸了呢。” 崔斯十分不解。 不过想着女帝还未成年,也在发育期,智商暴涨,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当初,他就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个子从最矮长到最高的。 “大人让我特意叮嘱你,以后办事万事小心,不要留下痕迹。女帝这人,深不可测,就连他有时也摸不清她的想法。”冥风一本正经地交代着。 “女帝真厉害到如此地步吗?你怎么看?”在崔斯心里,谢落衍已是天才中的天才,心计才能都无人能比。 若是连他也不及,那她又该聪明变态到什么地步?他很难想象。 “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信。但现在,我信了。”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崔斯深思良久,才又开口:“谢落衍还要在宫里住多久,什么时候回府?” “快了,女帝手臂上的伤,已经好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