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生死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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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北宁忍不住问:“陛下为何一人在此?” 是早就收到他回来的消息,特意在此等他? 还是只是偶然来到这里闲逛? 但若是闲逛,为何身边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 摄政王觊觎皇位那么久,她一点武功都没有,不怕被有心人刺杀吗? 为何她一脸轻松淡定? 还有,她的骑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他与当今女帝接触并不多,若是无意到此,她为何一眼就认出戴着斗笠的他? 一个个疑问层出不穷,风北宁越想越心惊! “骑马出城闲逛,突遭狂风暴雨,便来此处避雨。”慕容青曼的情绪毫无波动。 “陛下,容国局势看似太平,实则危机重重。城外不如皇宫守卫森严,等雨停后,臣和副将两人先护送陛下回宫吧。等哪天风和日丽,陛下再带上护卫前来闲逛,到时也可尽心游玩。” 都这个时候了,女帝不专心国家政务,居然还有心出来闲逛? “不用,我身边平时都有容衣卫跟着,今日只是骑马快了些,把他们甩在了后面,他们晚些时候便到。” 风北宁明里暗里提醒她关注容国局势和国家大事,慕容青曼自然听懂了他的话外音。 这足以说明他对之前的女帝并不喜,只是忠。 以前的女帝虽然怯懦无知,但如仙的美貌可是与生俱来的。 可见他与谢落衍一样,不是那种容易被美色所迷的人。 “你的内力怎么样?” “尚可。”她的发问,让风北宁一时摸不着头脑。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问他为何会在此处,而不是奉命在南境镇守? “帮我用内力烘干身上的湿衣服,不然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要一直看向别处?”慕容青曼看向他与谭更,耿直道。 古代男女之别十分严重,三人身上全都湿漉漉的,衣服都紧贴着身子,实在不雅观,很难放轻松交谈。 她虽然无所谓,但也不想身子被其他人看了去。 风北宁犹豫着:“只是此举需要借用陛下的右手。” “无碍,总比生病好。”她现在这副身体,本就虚弱,若被淋生病,得不偿失。 “是。”虽然风北宁并不想触碰女帝,但皇命不可违。 他强忍心中的不适,右掌贴上女帝的右掌,开始发力。 但令他十分惊讶的是,两人双手紧贴的瞬间,她手上传来的柔软而微凉的触感,竟让他的心跳漏了几拍。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种不想松开的冲动。 他之前对这位女帝,可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有些不屑。 “衣服已经干透了。”两人虽然双手相贴,但为了避嫌,风北宁的眼睛一直看着地面。见他有些发呆,慕容青曼便出声提醒他停下。 “是。”风北宁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右手大拇指微不可察地摩搓着其他的手指和手掌,只觉粗糙。 他突然想到自己手上满是老茧,如此娇软的她会不会嫌弃? 待意识到自己反应和想法,他顿时摇了摇头,甩掉心中的遐思。 “把马拴好,都进去歇着吧。”她让两人进去休息,她自己站在房檐下,遥望天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不知何时才会停。 原小说《女帝传》里,并没有她和风北宁因躲雨、而相遇在这个破旧尼姑庵的桥段。 书里的内容,也因她和琴瑟的出现,一点点发生着改变。 就像原女帝吃下还生丹后,尽管性格变了,也依旧讨厌谢落衍,而她穿到原女帝身上后,却很喜欢谢落衍。 不过要的就是改变,不然她又如何改变书本原有的悲惨结局。 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此时,她身后的风北宁和谭更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深思。 为何一国女帝,竟给人一种孤独悲壮之感? 那种孤独与悲壮,让他们想起在南境守城时,每次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远处的那种感觉。 风北宁突然对眼前的这位女帝生出些许怜悯。 出生帝王家,又因形势所逼继承皇位,而且又是当一位不被众人认同和尊重的女帝。 更可悲的是,才不配位,只能为权臣所控制,左右为难。 想来,这一切也并非她所愿吧。 若不是有左相、右相的支撑,在后面出谋划策,还有老女帝留下的几位忠心耿耿、身握重兵的大将,这江山怕是早就换人做了吧。 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肩上却担负着整个国家的重担,谈何容易?
就算换成男儿身、铁骨铮铮的他,也未必能使容国繁荣昌盛。 就在此刻,思想清明的慕容青曼突然转身,朝屋内走去。 她自然也没错过两人怜悯的目光。 她心想:“呵,可怜她?大可不必。在她面前,向来都是别人下跪求饶的份。” 她径直走到风北宁旁边的不远处,坐在那干燥的杂草堆上。问他:“南境情况如何?” “大体安稳,离国虽然小动作不断,但不敢大举侵犯和进攻。”风北宁见她不拘小节,坦荡爽朗,心底隐约生出一丝欣赏,但心里的不安却在渐渐放大。 “为何无召回京?”慕容青曼语气清淡,并无问责之意,只是想更加了解事实。 “收到家书,说家父身体越发病重,意识也逐渐模糊,微臣这才冒死回来看一眼。之前曾多次写过奏折请奏此事,但都没收到任何批复。” 风北宁心想,女帝到底还是问了此事。 如果不是他娘在信上写他爹随时都有可能去了,他也不会如此急着回来。 这也可能是他们父子见的最后一面了。 “你爹的身体现在如何了?是哪位太医在负责?” “家父有幸得白神医的诊治,情况暂时算是稳住了,无性命之忧。但就算是大名鼎鼎的白神医,也无法解开此毒,开的药也只能缓解其症状。平时都是太医院的黄太医在照看。” “镇国将军为护容国太平,一生戎马,甘愿奉献和牺牲,可钦可佩。我在位之时,便无人敢动风家。但丑话说在前头,若风家哪天生出反心,不仅风家人,就连风家军,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都要为你们陪葬。”慕容青曼这也算是给风家的一个承诺。 风北宁被她的承诺震慑住了,好奇她身上怎会散发出如此大的龙威。 这话从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本应该是笑话,可为什么,他却感受到一种独属于帝王的那种雄心壮志。 而且这种壮志,丝毫不逊色任何男子。 他压抑住心底的异样和疑惑,理了下思绪后,便表达了风家一直以来的态度,和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风家百年将门世家,绝无造反之心,臣更不敢辱没门风,给家门抹黑,还请陛下放心。风家人活是容国的人,死,亦是容国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