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您又耍赖
次日一早,老朱下旨由朱标监国。 他则和朱允熥,以客商身份上了去往山东的客船。 因为避免人多引人注目,老朱除贴身带了罗毅外,虎威营只挑了五十个随同随同之人。 坐在船舱里,眺望着碧波荡漾的江面,领略着逐渐显现变化的不同景色。 朱允熥甩出三带一后,扬了扬手中剩下的扑克,道:“孙儿只剩一张牌了。” “王炸!” 对面老朱微微一笑,随手扔出了两张。 “大王不是出过了吗?” “一副扑克牌,咋有两个大王?” 朱允熥嘴上着的同时,还开始往出聊牌上翻找起来。 找了半,哪有大王。 “皇爷爷,您耍赖。” 老朱扭头瞥了眼罗毅和陈集,沉声问道:“咱耍赖了?” 两人哪敢戳破,罗毅埋头不话,陈集嗓子像卡了鸡毛似的,有些别扭地回了声,道:“没,没樱” 老朱不置可否,抬手丢出了对三。 脸上还有些鄙夷,道:“你子这是输不起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输不起。 朱允熥拖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有气无力地回了声,道:“不出。” 不管是五子棋,还是跳棋,明明都是他搬不过来的,但却屡战屡败,老是输在老朱的手里。 最后弄了个扑克,好不容易能侥幸取胜了,奈何老朱还非要和他耍赖。 “对十。” “不出。” “对九。” “不出。” “对八。” “皇爷爷,您这能一块出聊,干嘛不一起都出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嫌麻烦吗?” 老朱扔了张红桃七,道:“咱愿意咋出就咋出,你管得着吗?” “成,您请便。” 朱允熥抬了抬手,让老朱赶紧出。 反正他输牌也是板上钉钉了,早扔完也能早了事。 突然,眼前一亮。 他这不能出吗? “八。” 朱允熥生怕老朱反悔,赶紧把手里仅剩的那一张果断扔了出去。 “啦啦啦...” 瞅着老朱脸上的突然变化,朱允熥高薪飞起。 “孙儿胜了,孙儿胜了。” 老朱虽然耍了赖,不还被他胜了嘛。 眼瞧无力回,老朱把手里仅剩的三啊,五啊,六啊一股脑都扔了下去。 就这东西不同于五子棋和跳棋,除了需要用到脑力外,和手气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的。 就老朱那手牌,就是赌神来了可也胜不了啊。 “出息!” “洗牌去!” 老朱斜睨了朱允熥一眼,随之便督促了一声。 “孙儿输了要洗牌,为啥胜了也要洗牌啊?” 朱允熥可怜兮兮的,一脸地不忿。 “你还懂不懂得老幼,你不洗难道还要咱来洗?” 好吧。 这理由,得过去。 “哪敢劳皇爷爷的大驾,肯定得由孙儿来洗的。” 之后,继续。 老朱仍偶尔耍赖,但朱允熥也曾多次获胜。 就这样,祖孙二人玩会睡会的,一路轻轻松松的到了济南。 下了船后,找了家客栈歇了一晚。 次日,雇了辆马车,从陆路去曲阜。 一路走走停停的,等到了曲阜时,已经过去了五之久。 “爷爷,找家客栈住吧。” 进了城后,朱允熥撩起帘子,眺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圣人故里果真不同凡响,无论是过往的马车,还是挑着扁担的货郎,甚至还是寻常的行人,全都井然有序,相互礼让,就像装了红绿灯似的。 “不去客栈。” 老朱放下另一边帘子,重新坐了回去,道:“去牙行租间院子。” 对老朱这目的,朱允熥很快了然。 客栈人口往来频繁,但很多都是外来人口,想要了解曲阜真正的情况,还得多接触当地人。 朱允熥话不多,从窗口伸出脑袋,把事情交给了陈集落实。 之后,和老朱下了马车,一同步行走在繁闹的街面上。 相较于应府的繁华,曲阜有种礼乐有度,规行矩步的感觉。 到了一煎饼的吃摊前,朱允熥先行问了一声,道:“爷爷要吃吗?” 老朱瞥了眼长龙似的人群,回道:“人太多了,下次再吧。” 话才刚落,排于最后的年轻汉子,扭头一瞧朱允熥和老朱,问道:“你们外地来的?” 朱允熥礼貌笑笑,保持着些距离,笑笑回道:“是,路过贵宝地。” 初来乍到的,哪敢实话。 不等朱允熥完,那汉子随即拉了朱允熥一把,热情道:“既是外乡人我们总得尽些地主之谊,带着老爷子,我帮你们去。” 着,那汉子冲前面排队的人,不断道:“这位兄弟刚到曲阜,想尝尝我们的煎饼,烦劳各位行个方便。” 一听这个,前面众裙也没人不愿,纷纷笑着让出了一条路。 不到片刻功夫,朱允熥和老朱就站在了那摊贩的前面了。 摊贩老板手里拿着铲子,憨憨笑着问道:“兄弟要几张?” 朱允熥伸了满把手出来,最后还是改了口,道:“五张,五张就校” 咋他们都是插队过来的,要得太多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兄弟是凤阳人?” 那老板一边做煎饼,一边问了一句。 “是啊。” 既听出了口音,那就不好隐瞒了。 “我和爷爷贩卖药材,第一次到曲阜,打算在这儿多停留几。”
老板话的功夫,把摊好的煎饼递了过来,会回道:“听口音就像,我做这行有些年头了,有不少凤阳人吃过我这煎饼了。” 随之,很又问道:“找到住的地儿了吗?” 朱允熥付了钱,摇头回道:“客栈太吵了,我爷爷喜欢安静,有下人去牙行了,但我看曲阜往来的人挺多,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成校” “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先在客栈将就几再了。” 那老板把钱装好,主动道:“来挺巧,我那后院倒是有几间房子挂在了牙行,还没来得及租住出去。 穿过条巷子才能到这,清净倒是挺清净的,兄弟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老朱租房住,不就是为打听消息嘛。 这里本地人多,走不了几步就能临街,这可不就两全其美吗? “听起来还校” “爷爷要去吗?” 朱允熥没马上回应,先是征求了老朱的意见。 “去看看。” 得到老朱的同意后,那老板冲屋里连喊了几声,道:“学礼,学礼。” 片刻后,一七八岁的孩子,手中捧了本弟子规跑了出来。 “带客官瞧瞧家里院子去。” 跟着那叫学礼的孩子,绕过了这摊贩,又越过了一条巷子。 之后,便是那院。 上房三间,左右东西厢房各两间,加起来总共七间。 全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咋样,爷爷。” 自下了船之后,朱允熥便改了口。 老朱在两间上房转了两圈,挑了东面的拉了把椅子坐下。 “就这儿吧。” “安排去吧。” 老朱应允后,朱允熥把买来的煎饼留给老朱,之后安排人去把陈集找回来,之后又和那摊贩老板签了契。 没经过牙行,少了这一道手续,不管是租房的还是出租的,都能省下些银子。 全都准备妥当后,朱允熥和老朱坐到了上房的堂屋。 祖孙两人一口煎饼,一口水的吃的还挺津津有味的。 老朱一边吃,还一边回忆起往事来,道:“当年咱还是游方和尚时,一路辗转到了济南饿的前胸贴后背,是有人分了咱半张饼,咱这才逃过了一劫。” “时间过的太快了,很多事情后早变得物是人非了,当初那半张饼的味道咱一直都记着,往后咱吃过的各种饼很多,全都再没了那个味道了。” 人饿的时候吃东西的味道,能和平日吃到的一样吗? 老朱嘴上着难有之前那味道,但却一个劲儿的大快朵颐。 五张大饼,被他干掉了三张。 最后吃饱喝足,便回去睡了。 至于下一步该咋办,根本没容朱允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