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谱了个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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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挥毫如雨,两首诗一气呵成。 李延年与两个太学博生不知何时已经凑了上来,正伸着脖子一脸好奇的望向徐永下笔之处,细细品味文字间的意境。 就连年近古稀的窦太主刘嫖也有些坐不住了,招手命沸羊羊翠竹扶着她走上前来查看。 结果还未来到近前。 “好!好诗!” 一名博生的叫好已经响了起来。 只见那博生一边拍手叫好,一边颇为推崇的评论道:“这首《彼阳》以日轮为题,逐一写出了日轮初生至日落的几一个时段,似梦似幻的瑰丽画面随辞藻逐渐在我眼前展开,既有远景之壮阔,又有近景之细致,令人回味无穷,此乃第一妙!”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这首诗虽无惋惜追忆之辞,但用词谴句之间却暗藏一股淡淡的悲怆,令人不自觉产生时光荏苒、光阴似箭的感叹,此乃第二妙!” “还有这极为规整的《诗经》文体,若非我熟读《诗经》,心知《诗经》中并无此诗,恐怕又要以为这首诗是从《诗经》中剽窃来的了,董君既能作七言诗,又能作诗经体诗,无论是言志还是喻物都有颇为过人的造诣,此乃第三妙!” “陈某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话音刚落,另外一名儒生也捻着胡须频频点头,毫不吝啬夸赞之辞:“是也是也!这首《梅木》同样精妙绝伦。” “写的虽是梅木,吟的却是思愁,由浅入深,动静相宜。” “我尤其喜欢最后一句,‘时复思母,消愁东曦’,睹物思人,思母之情如泉水般涌上心头,唯有旭日东升的霞光才可消除愁苦,妙,太妙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巧妙的写法。” “正所谓‘人若其诗,诗如其人’,董君能作出这样的诗句来,便断然不可能是剽窃诗句、沽名钓誉之人!” “张某愿为此前的唐突给董君赔礼,请董君切莫计较!” 说着话,这姓张的博生竟真躬下身子给董偃施了一个大礼,态度之诚恳令人动容,很难不选择原谅他。 “二位言重了,快快请起。” 他们这么一搞,反倒将徐永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谦虚摆手。 他这诗究竟什么成分,后世的人只需要念上一遍就会明白,真心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骂人的脏话,只不过其中一些骂人的用词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罢了。 也是这两个博生方才太过不知进退,他才故意写了这么两首诗来戏弄他们。 结果没想到竟被这二人奉为经典,连连称妙,甚至自报家门,大有一副与他结交的意思,这倒歪打正着了…… 这边两个博生还未起身,那边李延年竟也面露兴奋之色,语气激动的请求道:“董君,你这两首诗极为《诗经》文体,《诗经》便应谱上曲子以歌颂之,不瞒你说,李某细细读过这两首诗,心中竟果真有了灵感迸发之迹象,请董君允许李某为这两首诗谱曲!” 尊嘟假嘟? 徐永心中震惊,这样的诗居然真能起到这作用? 下一刻。 “不行了,李某心中已有曲调涌现……请借纸笔一用,灵感往往一闪即逝,李某必须立刻记录下来!” 李延年竟一把抢过徐永手中的毫笔,而后席地坐下,一只手在案几上拍打着颇有韵律的节奏,另外一只手在白帛上快速书写起来。 徐永虽不知他究竟写下了什么曲调,但却认得他写在白帛上的字,无非是“宫商角徵羽”几个字的组合。 这模样可不像是作假,而是真来了灵感。 厉害了,我的哥。 这就是大汉的音乐家么? “美贻,作的好,老身果然没有白疼你。” 一旁传来刘嫖赞许的声音,徐永不由打了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只见此刻这老妪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目如秋水,风情万种…… “咳咳咳!” 这次徐永真不是装的,而是一不小心被口水呛了气管,脸都已经涨得通红,咳了半晌才总算缓过劲儿来,然后果断顺势瘫在抬椅上装死。 …… 未央宫,温室殿。 “陛下命小臣去查的事,小臣已经查清了。”
金日磾获准进入殿内,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报道。 武帝翻着中朝递送过来的奏疏,头也不抬,只发出一个中气十足却又短促的声音:“报。” “诺。” 金日磾唱了个喏,不紧不慢,吐字清晰的道,“那两首七言诗的确出自董偃之手,昨日协律都尉李延年与两个博生一同前去窦太主园求诗,回来之后皆对其赞不绝口。” “两个博生还从窦太主园带回了两首诗经体诗,一首名为《彼阳》,一首名为《梅木》,如今已经在太学中传开,李都尉还当场为这两首诗谱了曲。” “小臣将这两首记了下来,请陛下过目。” “另外,董偃的底细小臣也已仔细查过,他自十三岁被召入窦太主园后,便深受窦太主喜爱,当做儿子一般悉心抚养,此后时常随窦太主出入各类场合,虽有董君之名,但真正与其来往密切之人依旧只有一些寒门庶子。” “还有陛下命小臣探查董偃与卫霍两家的联系,小臣已经探明。” “上至皇后、太子,下至卫霍两家的小辈,无一人与董偃有所牵连,加之此人身份有些……特殊,太子党上下官员名士也不屑与此人来往。” “因此小臣以为,那两首七言诗应该并非卫霍两家或太子党指使董偃所作,至于因何而做,恐怕只有他自己说得清楚。” “请陛下定夺。” 武帝闻言终于放下手中的奏疏,抬起眼来审视的看了金日磾片刻,方才颔首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诺。” 金日磾再次躬身施礼,将抄录下来的两首诗递上去之后,慢慢向殿门退去。 与此同时。 “报!” 一名期门武士快步走入殿内,与金日磾错身而过:“禀报陛下,协律都尉李延年正在殿外求见。” “呵,倒是会挑时候。” 武帝轻哼了一声,摆手道,“教他进来吧,朕正想听听他谱了个什么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