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八、王与非王
约莫走了几步路,丫鬟们终于发现是个受了重伤的男人。丫鬟香惊呼了一声,急忙小跑上前去按住还在出血的伤口。 “这位公子伤得很重。秋月,你赶紧告诉老夫人去,我先做些急救。” 秋月点点头,忙转去转告老夫人。 香刚想帮那位公子止住血,然而下一秒就被公子给按住了手,男人虽然受了重伤手劲却也不小。香惊讶地看着他。显然,在这种况下,那名重伤的男子还是保持着敏锐的警惕。 香的动作停了下来,看来不消除对方的误会,他是不会让她碰自己的,可如果不及时施救,看着他现在的这种况,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 “这位公子,我并不是坏人,不会加害于你。只是,公子此刻负重伤,如果不加救治的话,恐怕公子的命,只会是凶多吉少。” 尽管香还有些犹豫,但她还是据实以告,说不准能够打消他的戒心,她才能好进行下一步,不过,显然她的努力是徒劳的,那位公子还是很警惕,依然没有放开握住香手腕的手。 “你……你是什么人?!” 公子质问道,他虽然负重伤,然而他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软弱、恐慌、畏惧,香被他凛冽的眼神给瞪住了,反而让她觉得有些敬畏和可怕。 “小女子是陆府上的丫鬟,今儿个陪着老夫人来这安觉寺祈福,不料在后山遇见了公子。老夫人心慈宽厚、积善行德,所以不会弃他人不顾的,公子大可放心,我不是什么可疑之人。我的同伴已经请老夫人了。” 那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们并不认识自己。 安觉寺吗?这么说是汴州的永宁城。虽说是起名为永远安宁的城池,然而不论是他起兵之时还是如今逆贼篡位之时,这城池也是饱受了战火之苦。如今不过是稍稍过去了些时,才有了往的生气。然而,口的伤告诉他,一切都回不去了。 白澄并不是完全看不出来同为帝国双翼的另一位将军的心思,他试了许多次,想要他回头,然而冼立依然一意孤行,他的傲气失踪不能让他乐意屈于人下。他也确实是智勇双全,才能出众。若说冼立和白澄有什么区别,大概一个是出——事实上白澄的出也没比冼立好多少,冼立的帝国贵族之后,祖上一直在朝廷之中有举重若轻的地位,是依然有影响力的家族。而白澄虽然有皇家的血脉,但却是皇帝一族忌惮的旁系,加上白澄的血脉并不浓郁,他所有的功勋基本上和他的出没多少区别,倒是冼立在初期依靠了家族的势力有了很好的发展,为他今后的权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冼立和白澄第二个区别,也许就是冼立的心不够宽广,或者换句话说,冼立没有成为王的气度,他的眼界和他执著的事物实在太过狭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