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丧尸
来不及伤感,因为在他们的周围还有丧尸,少年没有片刻停滞,他迅速将盔甲里已经死去的士兵拖出来,自己套上了那层盔甲。 只是刚将四肢塞进去,便有一股松弛感,盔甲太大了,不过眼下不是在意这个时候,他忍着燥热穿戴好后,试探性的端起枪。 此刻前面的丧尸大潮已经朝着这群士兵涌来,而这时候看到队长放声咆哮。 “全体戒备!有一头超常级别丧尸出没!” 可怪物的嘶吼就在耳边放声回荡,有越来越多的士兵被压制住,牺牲人数已经递增到数十人。 队长意识到,这场歼灭战已经输了,便冲着对讲机里大喊! “总局总局,这里是A组小队,我们伤亡惨重,申请取消任务!” 其他士兵也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更加癫狂的朝着这群丧尸大群开枪! 弹壳掉落的声音以及士兵的咆哮,丧尸的嘶吼汇聚成奇妙的音符,文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已经看呆了。 他此刻腿已经在打颤,心里有一种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油然而生,头皮发麻。 他没有想到会这么残酷,或者说,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打碎了他的世界观。 看着躺在地上哀嚎被丧尸吞没的士兵,看着已经成为它们一份子的盔甲丧尸,还有自杀性用手雷同丧尸在战火里一同化作灰烬的人,他陷入了无穷的思考当中。 就在文昌还在思考的时候,在他的左侧,一只落单的丧尸朝着他涌来,这一刻在盔甲下的文昌眼神迅速收缩,发生改变 从惊慌到恍然到最后的愤怒,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有枪不使非得跟丧尸rou搏,但……足够让人放松下来。 文昌大喊着,将赶来的丧尸推搡在地,随后坐在它的身上,一拳一拳朝着丧尸的面门狠狠的砸去! 它的口鼻开始溅射出墨绿色的血液,它的身体逐渐畸形,明明没有过任何专业训练的文昌此刻却好像是发疯的公羊一样,不断攻击着对方。 他一拳打断了丧尸的脖子,又紧跟着一拳将丧尸的脑袋打下来,可他却好像停不下来一样,还在不断挥舞着拳头。 骑在丧尸的身体上,文昌一边放声怒号又一边不断捶打已经死透的怪物…… 这粗暴宛如野兽的一幕很快让其他人注意到,却没有人来得及叫住这个发疯的人。 似乎他在宣泄,有歇斯底里的咆哮从他喉咙里喊出来,他在怒斥苍天的不公,只是出门买个酱油却将他送到了这里,他越想越气,挥舞手臂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将柏油马路都砸出一道豁口。 最后,文昌想到了那个士兵,如今自己还穿戴着属于他的盔甲,可他似乎还在眼前一样…… “A组!全部撤退!全体撤退!都他妈的给老子走!上车,来不及了。” 队长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有一头丧尸奔袭而来,身上穿着西服,看上去生前是一位注重形象的人。 此刻它如同暗夜里的鬼魅一样,打翻了队长手里的对讲机,随后扭过头,丑陋的外表和腐朽的味道便开始弥漫,他叫喊着举起利爪朝着队长袭来。 “槽,这里怎么会有超常丧尸!必须立即上报!” 队长深知自己不是眼前这只丧尸的对手,便举起枪朝着它的身体开枪,却只是将他的移速减缓。 “队长!你快走!” 身后有一名士兵锁住丧尸的头,往后死死拉扯,可这只超常丧尸却好像懂得如何化解一样。 “快走!不……不要回头” 士兵话刚说完就朝着这只丧尸的脑门连开数枪。 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子弹就好像击打在钢铁身上一样,发出吭吭的声响,就是这一愣神,士兵便无法再锁住西装丧尸,随后被一脚踢飞砸入了一旁的墙壁上! “这是……这是什么!” 队长喃喃开口,手里的枪却没有停下,朝着他不断射击! 西装丧尸却就好像是在无声的嘲笑一样,缓缓朝着队长走来。 “队长快躲开!” 有人提醒着,随后有一颗手雷滚落在西装丧尸脚下,队长没有迟疑,他猛然朝着一旁跃起,随后彭——
爆炸开来,在地上落下来星星火焰,最后有墨绿色的液体夹杂着残肢断臂从天空洒落下来。 而一旁的文昌此刻也是安稳下来,由于他的表现很骇人听闻,其他人也都环绕他,没有丧尸在他的身边。 正面的丧尸大潮此刻一动不动,就好像静止一样,只是看到了在那爆炸的火焰里,有一道身影…… 是西装丧尸,他还没有死! 此刻的他面容扭曲难看,左臂膀完全被炸飞身上的西服也有烧焦的痕迹,小腿被炸断,还有墨绿色的血液在他的腿部流淌…… “这……这是什么怪物,这还不死!?” 有人惊呼,却发现那西装丧尸也好像是忌惮他们一样,这一刻,他嘶吼着,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它旁边的丧尸居然在搀扶他!!! 在场所有人瞳孔收缩,有人甚至不可置信的指着西装丧尸,久久发不出声响! 西装丧尸:“吼——” 就在这一刻,其他丧尸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缓缓的后退,随后便真的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这一信息当真是震撼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就连一向面对生死都沉稳的队长也惊讶了。 他们可以接受丧尸残暴无情,接受强大,甚至接受他们可以拥有钢铁的躯体,可唯独……拥有新的意识,是万万不能的。 这彻底打碎了人们对丧尸的理解。 很多人喘着粗气,无法动弹,甚至有些人腿软的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有人开口询问:“这是什么鬼!刚才是不是那只丧尸在说什么?!” “开什么玩笑,丧尸有组织有智慧?!” “你们看到了么,那个丧尸他在……” 队长并没有阻止他们询问,而是自己有点迷糊了,他弯腰捡起一旁的对讲机,可还是放弃了在对讲机上的汇报。 毕竟,这种荒谬的事情在那上面说谁会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