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苦难的征程(2)
冰蓝色的天空舒展开云翳的翅膀把幸福与不幸推向了谁的身边,微弱的暗红色挤压掉悲伤的河流将欢乐和忧伤带到了谁的面前,无奈的结局是过程的疏忽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漫长的等待是编织的谎言太过完美还是脆弱的心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猎人红梦阳骑着白马顶着骄阳向未知的另一端疾驰而去,他身后扬起的灰尘犹如一簇簇翩跹的蝴蝶模糊了记忆的缺口,随着马蹄的哒哒声穿透喉咙的音阶输送到神经的末梢,他渐渐地被蝴蝶的影子拉入了迷离的沉思: 光明之王白星烨突然让我返回光明之国难道要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表面上说是为我好可他却不肯告诉我我的宿命是什么,六个国度的国君各有各的信仰与坚守,他们会不会放下防备接受光明之王白星烨的邀请,去往光明之国的道路有旖旎也有危险,我一个人能不能战胜苦难与诱惑抵达幸福的终点,父母和妻子以及儿女留在木屋望不到满天的繁星也望不到月光的皎洁,他们的思念只能搁浅在河岸然后独自承受心灵的孤单…… 猎人红梦阳想着想着他的眼睛溢出了泪水,他这样执著的追寻梦想是否太过偏执,或者太过自私,他想起了自己和花仙橙水瑶重新回到木屋以后的生活,虽然他们的爱情表面上相濡以沫,但是内部却不知被割裂了多少层,自己的不忠葬送了爱情的单纯,也葬送了幸福背后的那一点点信任。他不停地问自己爱情到底是什么,柏拉图式的爱情真的存在吗,没有面包的爱情究竟能支撑多久,虚伪的爱情俘获了芳心而真实的爱情难道注定只能沦为幻影,物质的世界都太过于现实而精神的饥渴难道终究无人问津,姣好的容颜即使充满欺骗和谄媚难道也好过一个长相平平内心善良的灵魂,不过造物主总是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谁也不能永驻青春也不可能永远都是超人,当半夜的飓风撕扯着虚伪的面具将丑陋刮得不留下一丝污秽时,那些卑微的生命是否看见了自己的孤独和别人的满足…… 浓烈的蔷薇香冲破云翳的包围在谁的记忆里找到了搁浅的位置,那片撕碎的花瓣连接着心灵的伤痕将美好丢弃在了荒原的哪个角落,明媚的暖阳色从绿叶的背面开始侵入然后经过指尖的寂寞向中心流淌,那一抹抹看不见的光亮像黑夜里的眼睛没有依靠却有翅膀,同样在我们的世界里各自都有各自的忧伤,每个人都徘徊在爱与不爱之间孤独流浪,渐渐地,当幸福变成一种奢望,命运好像汪洋里的船舱,定格在大海的中央,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只有一沉一浮的投降。猎人红梦阳骑着白马来到了花锦之国,满目的花海映衬着楼宇的古雅将蝴蝶的魅影拉扯的格外妖艳,仿佛曾经的蝴蝶幻化成了一道光束粘连着心灵的正面与反面,这时,他看到花锦之国的国君青恬江站在大殿的前方向他挥动着手臂,他加快脚步如同一阵轻烟似的奔跑了起来,当他来到国君青恬江的面前时,他发现国君青恬江的面颊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红润,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深褐色的斑纹,他的脊梁仿佛承受了几百斤的负荷直不起来也弯不下去,硬邦邦的悬在半空中好像暗夜里的明月被风霜擦拭了一片幽光。猎人红梦阳静静地站在那里端详着国君青恬江的脸庞,他知道夕阳的余晖早已停留在黎明的前端等待着星辰的冷却,而红日的温暖正亲吻着无边的冰蓝色与花香开始衔接。片刻之后,猎人红梦阳开口说道:“几年未见,国君的面容竟如此憔悴,身躯也佝偻了许多,难道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前些年里,我一直都在为花锦之国谁来继承王位而发愁,不过现在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国君青恬江的声音有些沧桑,意味深长地说。“这么说公主青云璐已经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了,我真替她感到高兴。”猎人红梦阳低着头,有些羞愧地说。“是的,他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希望自己的女儿与邻国的王子永远幸福。”国君青恬江的目光有些呆滞,好像木鱼的眼睛。“会的,公主青云璐受伤之后她会明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不应该强求,属于自己的感情应该倍加珍惜,我相信她已经由原来的单纯变得成熟了许多。”猎人红梦阳抚摸着马鬃毛,突起的马鞍好像半个月亮。国君青恬江沉默了许久,他转移开话题说:“你这次来花锦之国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听说你的妻子已经为你诞下了一双儿女。”“国君,我这次来是为了完成光明之王白星烨交给我的使命,他说自己要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这个决定关乎着各个国度的兴亡,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邀请。”猎人红梦阳躬下身子,诚恳地说道。“光明之王白星烨的邀请我一定会答应,你什么时候出发我与你同去。”国君青恬江微笑着,爽快地说。“我明天天一亮便赶路,你现在收拾一下行囊,我在你们的国度里再观赏观赏。”猎人红梦阳与国君青恬江拥抱在一起,好像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此时,一只忧伤的蝴蝶停歇在猎人红梦阳的肩膀上,他轻轻地抖了抖,蝴蝶张开翅膀飞向了玫瑰的花蕊丛中,他没有兴奋也没有难过,直到蝴蝶的眼泪将花瓣浸润的一片血红…… 黑夜的帷帐掀起破损的一角将冰山的白光印在了沉落的夕阳上,那抹淡淡的忧愁摒弃世俗的纷扰与欢乐融合在一起看见了以往看不见的离殇,摔碎的幸福搅动着欲望的萌芽将心底的邪念来回地翻转着,直到淤积的仇恨上升到灵魂的高度将美好的世界撕裂的支离破碎。受伤的诉说着无奈中的无奈,崛起的比划着喜悦中的喜悦,怀疑的思量着彷徨中的彷徨,坚定的把持着梦想中的梦想,然而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才是自己可以得到的,没有明确的目标,也没有唯一的答案,一切都存在过也好像是在梦中。猎人红梦阳和花锦之国的国君青恬江相互攀谈着来到了月泉之国,他们刚一踏进城门便被迎面袭来的寒光所震慑,喷涌的泉眼孤零零地伫立在长河的中央犹如死神的眼睛寻觅着rou体的丰盈和灵魂的堕落,鲜红的月亮悬挂在树梢的末端倒映着楼阁的鬼魅将欢乐吞噬的只剩下一抹哀愁,而泉水依旧在流淌着,月光依旧在倾洒着,有一种阴暗的气息缠绕着城池的各个角落让忧伤滋生出幸福来。月泉之国的国君紫昊荣坐在大殿的王座上聆听着他们赶来的脚步声,当他们急匆匆地来到国君紫昊荣的面前时,国君紫昊荣突然站起身,怒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我的府邸?”“国君,我是前往光明之国的旅人,想邀请你同去。”猎人红梦阳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我凭什么要跟你同去,光明之王白星烨又不会给我任何的奖赏。”国君紫昊荣扭过头去,不屑一顾地说。“光明之王白星烨说他要告诉你们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关乎着你们国度的兴亡。”猎人红梦阳依然低着头,苦口婆心地说。“光明之王白星烨的话岂能当真,虽然我们几个国度都归他统治,但他只在乎自己国度的崛起,我们早已被他淡忘了。”国君紫昊荣摆摆手,推辞道。“不会的,光明之王白星烨爱着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子民,他有时候的确自私了一点,但你也要体谅他的难处,偌大的世界他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但他真得很爱你们。”猎人红梦阳望着微弱的烛光,心急火燎地说。“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我不会答应和你们一同前往的,光明之国有光明之国的兴盛,月泉之国有月泉之国的苦难,至于幸福与不幸,我们根本不在乎。”国君紫昊荣站在原地,傲慢无礼地说。“如果你同意跟我前去,我愿意将身上的这件玉佩赠于你,希望你再考虑考虑。”猎人红梦阳掏出玉佩,心平气和地说。“既然你有这样的诚心,那我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跟你同去,不过我先要让整个城堡中的人都知道我是受邀当中最尊贵的一位。”国君紫昊荣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说。此时,黑夜的疾风夹带着天边的繁星向银河的朦胧地带靠近,那丝浅浅的忧伤伴随着心灵的迷茫在灰暗的边缘徘徊又徘徊,直到物质的财富堆积在面前淹没掉了黎明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