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教育
面对着卡尔的回答，爱丽丝哑然。看着卡尔那张凝重的脸，爱丽丝脸上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就像一个老人看见了负气的孩子。 “我们已经说过了，我们对你没有敌意，你不需要这样谨慎的防范我们，或者说.....无论你多么谨慎也是徒劳的。”说着爱丽丝秀手一挥，竟就这样消失不见。 眼前爱丽丝的身影刚一消失，卡尔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反射性的想要抽身后退，奈何体内空空荡荡，根本不见一丝生命能量。 正当卡尔不知所措之时，卡尔却猛地感觉到一股压迫感从四周的白色光幕上传来，那原本还如薄雾般的白色光幕不知何时已变得如狂怒的大海一般，翻滚起伏，如狂涛怒浪不停地的向着卡尔挤压过来。 卡尔瞬间便感觉到千斤重担压身，全身的骨骼不停的发出不堪重负的“格格”声。 “咔嚓！”清脆的的响声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响起，卡尔强忍住疼痛，闷哼一声，还没缓过劲来，周身便噼里啪啦的传出骨骼折断的清脆响声。 “啊！！！！”一声惨嚎声响起，卡尔再也抑制不住，那痛入骨髓的疼痛在一瞬间便击溃了卡尔的心理防线，卡尔只觉身体四周涌来的无尽的压力仿佛一个巨大的石球从身上碾过，那无以伦比的压力像是要碾碎卡尔身上每一寸骨骼一样。 惨叫声不住的响起，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卡尔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整个人像是一滩软泥一般，摊在了那里，意识处在了弥留阶段。 那挤压着卡尔身体的压力似乎减弱了一丝。可惜经受了漫长的折磨，卡尔的意识本已不清，对着细小的改变自然也没注意到。 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原本在卡尔身周翻滚不休的白浪却开始渐渐退去，卡尔那处于弥留阶段的意识也在慢慢的恢复，甚至连那本已破碎不堪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复原，仿佛被按了回放键一样，倒放着先前发生的画面。 倒放先前的，不仅仅是卡尔的身体，还有卡尔那渗骨发寒的惨叫声。 在他身体恢复原样之前，伴随着一起重复的还有那钻心的疼痛，偏生，卡尔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那全身骨骼尽碎的痛苦又再一次碾压着卡尔的神经。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卡尔的声音已经嘶哑，当那无尽压力终于从卡尔身上消失时，周围翻滚的白浪也重新退了回去，变成曾经的那层如薄雾般的白光。 卡尔满头大汗的睁开因忍受无尽痛苦而下意识闭上的双眼，无神的望向四周，却又被眼前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先前突然神秘消失的爱丽丝，此时却突然又出现在了卡尔面前。卡尔惊疑不定的望向四周，只见自己仍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爱丽丝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连卡尔先前额头上的汗珠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卡尔不禁怀疑将才的所经历的一切是否是南柯一梦，可随那令人生不如死的碎骨之痛，即使是想想，卡尔也彻骨生寒，冷汗从卡尔的额头冒出。 “现在...相信我们说的话了吗？”爱丽丝的嗓音听起来轻灵悠扬，可传到了卡尔耳中却如追魂魔音一般，卡尔额头的汗水更多了。 “什么意思？”卡尔犹疑的问道，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不得不令卡尔产生了怀疑，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刚才那如炼狱一般的痛楚是否只是做了个噩梦，而现在，不过是梦醒了而已。 “哦？还要再试一次吗？”爱丽丝摇了摇头，抬起了手。 “停！！停！！”一见爱丽丝这动作，卡尔马上大叫道。 “我信！我信，我什么都信，你说吧..你说吧。”卡尔有些惊慌失措的道。 一听爱丽丝的话，卡尔就知道刚才的那一切肯定不是梦了，虽然不知道爱丽丝是怎么做到的，但毫无疑问肯定是跟爱丽丝有关。 也就是说卡尔现在只是爱丽丝砧板上的一块rou，既然这样的话，那么爱丽丝又何必白费力气对一个连生死都已被她掌握的人说谎呢。 “哦，看来教育效果不错啊。”见卡尔激动的样子，爱丽丝脸上的微笑却是更浓了一些。 “那么我们继续吧，我的故事可没说完呢。” “嗯！嗯！”卡尔使劲的点头，似乎害怕有一点反对眼前的爱丽丝就又将他送入先前的炼狱。 爱丽丝见卡尔的反应，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便接着叙述道“活下来的族人虽然想过再次将赛特繁荣昌盛，可惜族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我们虽然在死后华为生命之河时将我们的一部分精神能量保留了下来，可毕竟我们的rou体还是消亡了，到了两千多年的今天，我们活下来的族人便只有着唯独的一个。” 伴随着爱丽丝的叙述，她脸上出现了落寞的神情。 “爱丽丝吗？”卡尔问道。 “恩！是的，我们最后的族人便是你眼前的这位爱丽丝了。”爱丽丝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本来即使赛特拉全部消失也没什么的，毕竟我们是属于上个时代的种族，而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人类的。我们能存在到现在，已经是星球对我们的眷顾了。可是...”爱丽丝话锋一转，脸上也带上了严肃的神色。 “不久前，被我们封印住的“杰诺瓦”却又一次重见天日了。” “啊！！”卡尔大惊，从刚刚爱丽丝的手段，卡尔也能想象到一些赛特拉在曾经的强大，他们都要付出几乎族灭的代价才封印的杰诺瓦，此时却重见天日了，那对这个时代的人类来说，实在是.... “不久前吗？那才发生没多久嘛，你们这么强大，趁现在再去把他封印一次不久好了吗？”卡尔心急的道。 “要是那么容易的话，我们还这么费劲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爱丽丝叹了口气。 “大概....是五十年前左右吧，那个封印着杰诺瓦的族人尸体在地底深处被人类找了出来。”爱丽丝仔细回忆着。 “五十年前左右！！！？？说好的，不久前呢？”卡尔无语。 “是不久前啊！”爱丽丝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对于一个记忆长度为几千年的种族来说，五十年不是不久前吗？ 卡尔满头黑线“哦，那好吧，不久前...” “你们就直说吧，你们找我是想我干嘛？”卡尔有些不耐烦了，他还想早点去找蒂法呢。 “拯救世界啊！还能怎样？”爱丽丝仍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卡尔沉默着，脑中飞快的思考着。 “怎么？又不相信了？要不要教育一下？”见卡尔不说话，爱丽丝问道，手臂微抬。 卡尔却没有急，仿佛一点也不在意爱丽丝的教育。 见卡尔这副样子，爱丽丝手臂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嗯...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沉默良久的卡尔终于开口。 “可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是我呢？”卡尔一脸费解的看向爱丽丝。 “因为，你是卡尔！你是你！你是个外来者！”爱丽丝满脸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