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丰收
就在何半仙儿喊王森的瞬间，王森的眼底出现几行字： 试炼开始，轻武器精度加持20％ 营属小口径火炮定时引信加持，射击精度加持10％ 任务：歼灭45名杰潘护路队士兵 是否接受？ ……那还用问吗？接受！接受！ 自从一周前的战斗过后，系统一直没有动静。 王森也没法儿随时查看自己目前的专精状况，这下好，派任务了！ 第一次接触系统，由于能力有限，任务没有达成。 这次不会了，如果达成任务，会有什么奖励呢？真让人期待。 王森顿时兴奋得两眼冒光，连声大吼：“炮排注意！炮阵地在此，距离300米，目标铁轨前20米，用炮！” 历史上肯定没有这样的迫击炮排，至少何半仙儿没见过。 一门82毫米迫击炮，三门60毫米迫击炮，三具掷弹筒梯次排开。 大小不一的各色炮弹迅速整装完毕，一颗颗被抓牢定心带悬在炮口，就等王森一声令下放手发炮。 三具掷弹筒由于距离不够，负责cao作的小绺子只能眼巴巴望着王森，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何半仙儿看在眼里，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个王森果然勤奋，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培训出了自己的炮兵排。 而今天，就是检验训练效果的最佳时刻。 “全排一发齐射！放！” “嗵嗵嗵嗵”几乎连成一声的四次闷响中，四条梭子鱼高高地飞上天空。 又在转眼间，掉头向下直直俯冲。手持长短枪的绺子们停了射击，在天空中捕捉到那四颗飞速下坠的小黑点儿。 以前，这样的物事带给他们的除了死亡就是伤痛。 现如今，风水轮流转，眼看鬼子要倒霉！ 护路队的鬼子们死活也不会想到会有炮弹向他们头顶落下，而且是对暴露步兵杀伤力极大的空爆引信。 王森微微眯着眼睛，在他的眼里，炮弹的落速相当慢，他在不断修正着四枚炮弹的落点。 只有落在鬼子密集的地方才能获得最大的杀伤效果。 “轰轰……”随着爆烟在空中急剧扩散，铸铁弹片和钢珠四下纷飞。 不论是趴伏在地的，还是躲藏在车厢间隙的鬼子，都没能逃脱这古怪刁钻的爆炸攻击。 死掉的鬼子从此一动不动，没死的要么翻滚在地挣扎嚎叫，要么连滚带爬连忙躲进了铁轨和列车底盘之间。 王森叹了口气，真没劲。防炮经验丰富的鬼子躲进车底，没了覆盖射击的机会。 万一不小心炸到军火，后果是灾难性的，王森可不愿意冒险。 无奈挥了挥手对炮排喊道：“迫击炮留下待命，所有弹药手携带步枪跟我来！ 掷弹筒前出200米，实施拦阻射击，别让鬼子冒头儿！” 临冲锋前，王森骑在马上还不忘回头向何半仙儿大喊：“何先生，不来过过手瘾吗？！” 何半仙儿鼓着腮帮子，冲王森扬了扬手中啃了半截的玉米饼子。那意思就是自己不去了，你们快去。 这胖人为啥会胖？在这样恶劣的环境又为啥依然能胖？ 这和能吃的关系太大了，明明还不到早饭点儿，何半仙儿自己都搞不清已经吃了几块玉米饼子了。 好吃吗？平心而论不怎么好吃，冷冰冰硬邦邦的，但是就是想吃…… 何半仙儿决定任务完成后一定要进行心理干预，男人也需要保持身材的，这个吓人的习惯可不敢有。 所有的匪帮全动了，骑马的、步行的，全部向着列车冲去。 乌央乌央的人群后面是赶着马车的绺子们，雪橇上立着蹲着的全是人。 人人眼中都燃着兴奋的光芒，人人嘴角都带着狂欢前的笑意。 枪声手榴弹声响成一片，车底的鬼子迅速消耗殆尽。 王森一枪敲掉一个鬼子，放下步枪又叹了口气。 还消灭全部鬼子呢，自己还没达到三分之一的指标就被绺子兄弟们抢了功。 这……算不算是我的功劳啊？算了，先不想了，下手赶紧抢吧！ 五节车厢洞开着，所有的绺子都围了上来。 一捆捆包裹在稻草中的长步枪，一箱箱整齐码放的驳壳枪、南部、癞瓜手雷。 一袋袋大米白面和各色武器装备被蜂拥而上的人群瓜分着，装上雪橇，背在背上，揣进怀里，插进腰间…… 整个柳家坡沸腾了，如果有无人机俯拍的话，剪辑一下，完全可以当做过年赶大集的最好素材。 只是大家赶的年货不止是粮食，更多的是锃明瓦亮的枪支弹药。 关胜大当家已经完全抢红了眼，这边喊着手下去抢手雷，那边又嚷着去搬步枪。 嚷着叫着自己手下也没闲着，一脚把别家的小绺子踢翻在地。 紧抓几把将一箱子碎嘴子（冲锋枪）揽到怀里，搬到自家雪橇上。 谁知那个被踢翻在地的小绺子脸朝下磕破了鼻子，就地一滚，伸手在脸上一呼啦，抹了满脸的鲜血。 哭咧咧地嚎叫着：“大家好的绺子不讲究！东西大家都有份儿，凭什么打人？！” 原来这是郑家崴子一带的大匪帮虎头帮的绺子，距离柳家坡距离最近。 来得人手最齐，本来就是奔着大发洋财来的，轮到抢东西了，岂能落后？ 这不，小绺子被揍了，虎头帮当家的立马就扑过来了。 “妈了个巴子的！哪个不开眼的打我们虎头帮的兄弟？！”虎头帮三当家豹子头气冲冲喝骂道。 雪橇附近的大家好帮众立马就瞪了眼：“谁他妈嘴里不干不净的？没有我们大家好的消息，你们屁都吃不上！” “哟呵！感情你们大家好还觉着自己高人一等啊？没有几大山寨的爷们儿一起冲杀，你们自己吞得下这么多鬼子吗？”豹子头不依不饶。 “行了行了！我说豹子头，赶紧搬吧！别在这儿磨嘴皮子，等鬼子大部队赶过来，谁也别想消停！”关胜不耐烦地嚷嚷着。 “行！搬就搬！你这一雪橇归我了！”豹子头红了眼，开始耍横。说话间，伸手就去拽雪橇马的缰绳。 眼看两帮人火气越来越大，大有大打出手的趋势。 突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悠悠地传进众人的耳朵。 何半仙儿不知啥时候赶了过来：“诸位大哥，诸位当家的，鬼子大队人马还有十里地就能赶到。 咱都别抢了，虎头帮的这位兄弟，真对不住了。等咱们全都安全撤退以后，来我们元宝山，好酒好rou加赔礼道歉，你看咋样儿？” 地上躺着的小绺子一听鬼子大队快来了，一骨碌爬起来。 伸手从大家好的雪橇上抄起两把碎嘴子拔腿就跑：“谢谢各位了！我有碎嘴子打鬼子就行。啥酒啥rou啊，俺们虎头帮不缺！” 一番话说得众人一阵哄笑，关胜借驴下坡，冲着豹子头一拱手：“得罪了，二当家的！” 豹子头草草回了一礼就赶紧组织装车去了，都是血性汉子，话说到就成。时间紧张，没时间计较这些小事儿了。 关胜凑到何半仙儿身边焦急地问：“鬼子当真就快到了？” 何半仙儿微微一笑：“没有的事儿，我只是想提醒他们抓紧时间而已。” “哈哈哈还是先生点子多！”不知不觉间，关胜对这个大黑胖子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此时的王森已经跃进车厢，他在仔细地搜寻着各色武器。 一半武器已经被搬走了，但是在已经搬出来的武器中，他没发现自己最感兴趣的火炮。 打仗嘛，没有火炮怎么打？如果只靠长短枪，哪怕是轻重机枪冲锋枪，那也不过就是机动灵活的轻步兵罢了。 要想攻坚，要想打真正的硬仗，怎么能没有火炮？ 是凡稍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也会明白火炮对于攻收双方是多么的重要。 而王森通过实战的磨砺，也清楚地看出了火炮对于战事的作用。 只要运用得好，突然且猛烈，火炮绝对有一锤定音的能力。 直到转到第三个车厢，王森终于发现了自己需要的武器。 在车厢角落里，整齐码放着十根粗大的迫击炮管。 座钣像巨大的海龟壳一样摞了两摞，脚架就像巨大的海蟹腿一样成捆地收拢在一起。 瞄准镜、随炮副品被翻得到处都是。绺子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些物事，翻翻看看就被甩到一边。 再然后，就是靠在车厢板旁边的一箱箱炮弹。发财了！王森大喜过望。 转身来到车厢口，大喊一声：“兄弟们，这车里全是些残炮零件，一把碎嘴子都没有，快去旁边的车厢找找！” 人群顿时哄闹着向其它车厢涌去，只有本帮兄弟在王森的暗示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过来两人有意无意地把住了车厢门。 就在王森伸头喊人的档口，离人群远远地有个戴着哈萨克骑兵帽的大胡子男人用马鞭指着王森，急忙探头问身边的绺子：“这人是谁？哪个堂口的？” “二当家的，这人据说是大家好新任二当家的。虽然这大家好没咱们虎头帮人多，但是前些天可是打了场硬仗。 把鬼子进山围剿的守备队打得落花流水，听说原田都吃了亏。” “哦？他就是新任二当家？”虎头帮三当家金毛狮好像对王森很感兴趣。 “对，那个红脸的大高个儿是他们新当家，绰号大关叔。这个二当家年轻的很，绰号大直管儿。” “呵，这绰号可不怎么威风啊。” “谁说不是呢，但是不得不说，这小子枪法是真的好。更神的是……”绺子把嘴凑近二当家的耳边：“据说，这小子有点儿邪门儿。” “嗯？有什么邪门儿的？说来听听。” 绺子眼珠骨碌碌往周边瞅瞅，又伸过头去悄声说道：“听说这小子会邪术，您瞧之前那几炮打的，啧啧，是个神仙都难躲难防啊。” 二当家的微微颔首：“说的是，一个绺子，能把炮打成这样，也算奇了。” “可不是嘛，而且这人不仅会玩炮，长短枪耍起来也是从不落空，真正的管儿直的。更邪乎的说法儿我怕说出来您笑话。” “说说无妨” “有人说他能凭空变出武器来……” 二当家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梗着脖子望向绺子：“你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绺子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讪笑道：“二当家的，那还不是昨晚和他们小绺子们瞎掰的时候听到的嘛。 估计都是瞎胡说的，他又不是神仙。但是能看得出来，那帮人对他们那个二当家的都是敬佩有加。” 金毛狮伸手捋了捋胡须，缓缓点了点头，心里稍定：还好还好，不算太张扬。 年轻人适当地炫耀一下也有好处，不然这么年轻，怎么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