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烧，那就烧
苏明看着一脸认真的汤师爷，一时之间觉得可笑。 这世间如果有人真能相信汤师爷的话，那才真是屁股上拉一刀，开了眼。 “汤师爷，你手上的戒指还不错。”苏明道。 “戒指？”汤师爷不知道为何他要提这茬。 还以为是苏明想要。 “这戒指对我意义非凡，是我结婚的时候，我老婆给我的，不过如果六爷想要，我可以送给你。”汤师爷道。 真是胆小怕事。 “要到不要，我可以看一看吗？”苏明道。 “看，随便看！”汤师爷豪爽取出戒指。 苏明拿在手里抛了抛，然后从后边取出一眼猪眼睛炖的菜。 把戒指丢在那盘菜里。 看着那盘菜，汤师爷顿时眼睛一变。 “汤师爷，您见过这道菜吗？” “六爷…你…你怎么会知道！难道那天…你也去了…”汤师爷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是…黄老爷的人？？？”汤师爷脑子一转，想到了这个可能。 六子，可能是黄老爷的人。 “我就说嘛…为什么县衙和黄府都已经水火不容了，可六爷还是没事，除了他你是黄老爷的人这种可能，似乎没有别的解释了。” “不是。”苏明摆了摆手。 “就以前见过一面，黄老爷请我吃饭，上了一道硬菜，恰好又在硬菜里看到了相似于你戒指的东西，所以…很好奇，这世界上，为何有两种一模一样的东西。” “六爷，你…原来你一直知道，我…我见过黄四郎？” “所以，你是黄四郎的卧底？”苏明问。 问得很直白。 “不是…不是！”汤师爷连忙摇头。 “我虽然曾经确实和黄四郎见过面…”汤师爷还想扯谎，可看着苏明直勾勾，似乎能直击人心灵的眼神，就不敢说谎了。 坦白道：“好吧，六爷，我也不骗你…以前我确实和黄四郎有过关系，我本来想着坐山观虎斗，谁赢了我就跟谁的，可后来我就没和黄四郎有过联系了。” “六爷容我多说一句，我在投靠…不是，我在和黄四郎合作的那段时间，我也没把县衙的实情全部说给黄四郎听，这个你要相信我，客观来说…我并没有出卖你们。” “所以…你也不必拿让我去投靠黄四郎这事来试探我了，我的秘密就这么多，如果六爷觉得我该杀，那就杀吧。”汤师爷道。 但是他说完这句话，又生怕老六苏明会直接灭了他，他又改口：“不过六爷你还是想想，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黄四郎如日中天，我们需要团结才能战胜他，所以…我建议六爷还是等等再杀我。” 苏明摇摇头：这家伙…真是把天生怕死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没想杀你，也没和你开玩笑，我是真心希望你去投靠黄四郎，帮他！”苏明道。 “六爷，别再拿我开玩笑，不然我要生气了，我宁愿死，也不投靠黄四郎。”这句话，假的。 “可我说的是真话。”苏明一脸认真。 “六爷…” “师爷…” “您？不会说真的吧？” “真的！” “您？让我去投靠黄四郎？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们比较了解，我去投靠黄四郎，会对你很不利…再说了，黄四郎残暴不仁，视百姓如猪狗，我怎么能干那种伤天害理之事！” “我就是让你去帮他，他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千万别拦着，并且…你要多鼓励，多引导他干这些事！” “六爷，你在说笑？” “没在说笑！认真的！” “这我就不解了！” “你做就完事了，怎么…做不做？” “六爷，你该不会…有什么计划吧…我感觉，你不会单纯让我去投靠黄四郎，你说过会让我赚一笔？”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你去黄四郎那边，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就行了。”苏明道。 “六爷…我明白了，你果然有计划，那…我愿意过去为六爷效劳。”汤师爷道。 … 这天，汤师爷手举白旗，加入了黄四郎的团队。 对于这个贪生怕死，拥有丰富经验为人之道的狗奴才，黄四郎略微嘲讽了几下，便收下了。 汤师爷确实垃圾，可是他会道上的规矩，而黄四郎又需要这种人替他敛财。 要知道，黄四郎可买了很多官，汤师爷又是做官敛财的高手，他正需要。 … 这一日。 看到黄四郎收了汤师爷，张麻子和县衙的众多人又被马匪抓了。 鹅城百姓，终于没有了指望。 他们信仰的县衙，崩塌了。 这世界，谁能救他们？ 县衙崩塌之后，黄四郎更加无所顾忌。 以前得罪过黄四郎的百姓，通通受到了惩罚。 一言不合就被杀，被残忍伺候。 最让黄四郎感到意外的是，他以为汤师爷投靠他或多或少有些阴谋，可是每当他以惩罚鹅城百姓为试探筹码的时候，汤师爷非但不阻止，反而出了很多建议… 这让黄四郎更加放心了。 因为在他心里，汤师爷就是这么贪生怕死。 这次投靠自己，估计就是看到县衙已经完了，他没希望了，所以才投靠自己。 这样… 鹅城，更加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只差最后一把火了…就让我来燃烧这最后一把火吧！”县衙，苏明道。 他身边有几个人。 一身孔武有力的武智冲。 穿着黑衣人，瘦不拉几，眼里只有死气的胡万…以及，几个同样看不清容貌，面遮黑布的人。 “六爷，是要怎么做？” “我们一起杀进黄四郎家吗？” “如果这样，我武智冲愿意做先锋！”武智冲挽了挽袖口，大有大干一场的气势。 “不，我让你们做的事情，恰好相反！”苏明道。 “我让你们，帮助黄四郎…为非作歹！” “？？？？” “帮助黄四郎？” 众人不解… “为何？” “为何你们别管，听命就行。”苏明道。 “我让你们，暗中帮助黄四郎抢劫…烧房…都可以。” “还有，胡万，你不是能够联系到假的张麻子吗？” “你出城去，以特殊记号让假的张麻子回鹅城，帮助黄四郎镇压刁民…” 武智冲不理解：“百姓都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还要压迫，这是不想让他们活了吗？” “就是不想让他们活了！”苏明道。 “既然这火要烧，就烧遍整个鹅城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