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萧成的剑
洛邑讲起了萧成的故事,所有的人越听越心惊,今天遇到竟是多强的对手! 萧成,萧丞相的第三公子,为人乖僻,冷淡,据说他长期生活在冰窖里,所以他永远带着冰冷邪气,又据传他有吸饮对手鲜血的嗜好。但有一条是真的,他的剑绝对的带着阴冷寒气,快、劲道,欺凌无比,想从他的剑下溜走,可得要有两把刷子,且冰凉的剑气如其人,始终给人不舒服。 北方的蛮夷始终觊觎南方的土地,财富,女人,从建康三年起,年年的征战,北方已开始乱起来,而南方还仅仅在狂燥,百姓还在守着干巴巴的土地,仿佛脚踏着土地,手握着泥土才心安。这一年,北方的饥民开始南移,他们感觉南方有他们需要的食物。为首的是“蛮夷十雄”,个个高大威猛,体如棕熊,来自北方的铁勒部落,活动于金山一带,老大阿勒呜,善骑射,所制“角端弓”可驭敌百步之外,老二铁勒,善谋略,团队一切大小事情都由其谋划,还有绦勒三兄弟和史那五兄弟(五胞胎,有人说其由人与狼的苟合所生,所以五兄弟带着狼性,脸部具生灰毛,脑袋猥琐,嗅觉明锐,凶残无比,且五兄弟心有感应,是一支战斗力超强的组合)。这十兄原称霸在姆姆河一带,年年的乱让蛮夷十兄西移至金山,劫持来往商旅,一些游牧部落年年朝贡。北方的战争越来越凶,民不聊生,连做窃贼的都不如往昔过的舒坦。江南自古给北方蛮夷留有美好的影象,在他们的脑海里:那里金山、银山、美女无数,不劳动,只要占领这土地,就可不劳而获,蛮夷们开始发动战争,南方的统治阶级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你来我往,年年征战,一年不如一年,可苦了不百姓。战争带给最低下的劳动者永远是不堪回首的往事,食不果腹,钻心的饥饿让他们迁徙,他们要迁移到没有战乱的地方,过上无饥饿的生活。无知的百姓让更多的掘取利益者所利用,只要谁可以帮他们摆脱饥饿,他们就听谁的,只要谁可以带他们摆脱饥饿他们就跟着他走,平常的百姓就这样简单,太简单就是愚昧,太愚昧就会生出祸乱。祸乱永远是枭雄级别的人乐意看到的,这会为他们的称雄称帝带来新的希望。“蛮夷十雄”就是这样,带着北方的灾民往南移,对南边的统治阶级这绝对是不允许的。一个膜还是一个人吃好,若有人要分一杯羹,着绝对不不允许的。 那一年,老萧丞相还在位,统治阶级有他们的借口,不过是北边的灾民,变趁成了蛮夷的侵越,满朝文武义愤填膺,纷纷磨拳檫掌,这还了的,不起眼的“蠕蠕”之国,竟然敢在大象鼻子上捞痒痒。满朝的文武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行动,大家最后还是一致推荐老丞相,这幺大的重任也只有老丞相才够资格。北方的灾民从金山往南移,直逼竟秦岭,这个地方南方的统治阶级没有派大批的部队,因为是天险之地呀,何必派重兵呢。而正北方的部队一时也是抽调不回来的,太远了,而且也是不可能抽回来的,北芳还有强敌呢。自诩为大国的皇帝老儿派了区区五千兵给萧老丞相,两千铁骑,三千步兵。刚直的老丞相没有拒绝,他不知道,这一战是多幺的残酷,这一战会死掉那幺多的无辜百姓。这就是政治,由统治阶级玩的政治。 老丞相派出了他的三小子去拦截“入侵的蛮夷”。他的三小子就是萧成,一个似乎来自螟蛉的人。萧成在此战中立了功,让他扬了名,可却是失败的。萧成带着五千甲兵出梁州,于秦岭西山麓“拦截”了“蛮夷十雄”的饥荒队伍,萧成也吃惊了,这是怎样的队伍啊:队伍歪歪扭扭的沿着山脚爬行,老人、妇孺、小孩,驼车驮着行李,衰旧破败的马匹,整一个队伍病怏怏,长长的队伍,依着崎岖的山路蜿蜒,后面不知道有多长,“蛮夷十雄”各各骑着黑鬃大马,领行于前。机警的史那兄弟最先发现萧成的队伍,“蛮夷十雄”马上进入戒备状态。 萧成已看出是灾民,即便如此他仍旧不会让他们过去。正所谓狭路相逢,连萧成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狭长的山谷里遇见。铁骑完全派不上用场,所有的人解下配刀,排成了三只队伍,一路冲锋,一路殿后,一路补充。先锋喊话去了: “北边来的朋友,请速速退去。此处已设关卡,违者格杀勿论!” 先锋的话没有发挥作用,阿勒呜端起“角端弓”,只听“兹”一声,如惊雷刺透空气,先锋应声倒下。 “前面的挡路官,快给爷爷我离去,否则如此箭。”只“兹”一声,一名步兵又倒下。 这角端弓着实厉害,“突突”几箭,前面的冲锋队伍倒下一片,掉了萧成士气。前面的士兵心中瑟瑟,极不情愿的前行。 “南蛮小儿,速速离开,别挡爷道。”“蛮夷十雄”见南边来的队伍如此不堪一击,讥笑一片,声响冲荡山谷,久久不熄,如同鬼魅。 曾几何萧成受过如此辱没,早已是气结双胸,萧成的愤变成了他的剑,如怒吼的风划破长空,“蛮夷十雄”只感到空气中一股寒冷袭来,压抑,头皮发麻,愤怒的剑最先罩向阿勒呜,阿勒呜从没有见过如此快的剑,他只感到心底发憷,头皮一阵凉,仿佛正在受到死神的指引。 阿勒呜本能的用角端弓去挡,冷剑生生的把阿勒呜压下了马,“砰”,阿勒呜的身体和裸露着的焦岩亲密接触,地上多了一个坑,阿勒呜如一匹笨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没站稳,冷剑又逼了上来,直指阿勒呜的咽喉,阿勒呜闪躲,笨笨的身体竟也有如此的速度,飘呼呼,空气中留下阿勒呜的影子,余下的九个“棕熊”从震惊中醒过来,掏出兵刃,以最猛的攻势击向萧成,九条熊似乎成了气候,如奔腾的雷电要将这冷剑击碎,冷剑稍有停滞,笨熊跳出了冷剑包围。 十条熊围住了冷剑,慢慢的夹紧,冷剑舞的像一团风一样,冷气终于集结成了球,幽幽的光球,来自螟蛉,光球移动,飘升,沿着岩壁,十只熊紧紧尾随,像在追逐嬉戏。 萧成有他的打算,这十只熊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把他们分离开,各个击破,故作逃逸状。 萧成沿着斜斜的峭壁攀升,弹伸起纵,十熊落下了七熊,只稍轻的涤勒萨兄弟勉强跟上,这是机会。 萧成的剑更冷,如坚冰,更快,如闪光,剑从空中回旋,荡了起来,剑挤压空气,“哧哧”作响,响声过处已有一人着剑,着剑的人变成了死熊,萧成的剑荡向另外一只熊时,角端弓射出一支冷箭,剑顷刻到了萧成的咽喉,涤勒三兄弟挺着怪怪的兵器直奔萧成的手和脚,也许顷刻萧成就会变成无手无脚之人。在岩壁上的萧成借不上任何的辅助。萧成,也许转瞬间就灰飞烟灭。 萧成没有让读者失望,萧成的剑击了回来,“噌”,剑折向了涤勒兄弟老大,同时冷光划向老二,空中的他侧开了身子,避开了两个人的怪武器,同时脚踢向了涤勒老三。萧成的快没有让涤勒兄弟反映过来,被踢的老三人被踢了个瓷实,“砰”撞向了岩壁,剑光划破了史那兄弟老二的胳膊,多亏他的鬼头刀替他挡了一击,不然小命休矣。涤勒老大在拼命的挡那支来箭,改变方向的箭似乎更劲到,更快。 涤勒老三并没有因为倒下而屈服,愤怒充斥着他的血液,让他更猛,这头笨熊速度更快,他的武器此刻和他的愤怒和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如一条伸展的直线,奔向萧成的胸膛,要把这可怜的人击成碎片,萧成也没有想到这头笨熊会作如此拼命一击,不过这正是萧成想要的,因为萧成更快,直线很快就接近了萧成的胸膛,萧成的衣衫轻轻飘起。空中的萧成似乎无所不能,他的身体借住空气的阻力平空又飘了起来,所有人没有想到,“蛮夷十雄”也没有想到,涤勒老三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的他所以中剑了,老天他死也不不明白。 “蛮夷十雄”带来的队伍,看着空中飘着的萧成,疑为天人,他们停住了步伐,不敢再前行。萧成的队伍借萧成之势,开始发动攻势,先是弓箭手,漫天箭雨,片刻山谷回荡着凄厉的哀嚎,撼动人心。接着是步兵。 剩下的涤勒俩兄弟看着咽气的老三,火了,火了的涤勒兄弟像两头发怒的棕熊,哥仨感情好啊,兄弟如手足,发怒的涤勒兄弟“嗷嗷”直叫,声响凄厉,响彻山谷,久久的回荡。涤勒兄弟边叫边扑了过来,后面的六熊终于赶到,八熊很快的包围了萧成。“嗷嗷”直叫的涤勒兄弟尽管凄厉,但是近不的分毫,萧成又被围在了核心,再几个时寸天就黑了,天黑了就不好办了。必须在天黑前结束战斗。 萧成的队伍已经攻入了“蛮夷十雄”的队伍,“蛮夷十雄”只有百号的兄弟,其余全是老人,妇孺,小孩,和饥荒队伍。三千甲兵,“蛮夷十雄”的百号兄弟不能抗衡,顷刻损失怠尽,余下的八只熊也着急,自己的兄弟都差不多了。三千甲兵仍在前进,剩下的蛮夷开始退却,还有饥荒队伍。 黄昏时候,山谷终于安静。鲜血染红了山路,在夕阳的映衬下格外的惹人心颤,山坡上到处横着尸体,无辜的百姓。 山风吹起萧成的衣衫,扶着剑的手在打颤,紫色的衫多处破损,斑斑血迹,兄弟们仍旧握着手里的武器,战争的血腥还停在模糊的脑子里.不远处稀疏的横着十熊九兄弟的尸体,跑了只熊。 跑了的熊叫铁勒,若干年后的萧成没有想到铁勒会卷土重来复仇,且在家破人亡的战争中。萧成更不会想到此役的带给铁勒的仇恨和带给家族的灾难。 从这战后,江湖都叫他“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