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汤穆弹琴

    罗兹位于圣安蒂斯的西边，是一座因为淘金热繁华起来的城镇。

    斩鬼要紧，汤穆众人在詹姆斯的工厂那里并没有休整太久，只是确认了订购的货物没问题，给祢豆子睡的木箱进行了一番改造，之后便再次出发了。

    鬼杀队的衣服在美国太过惹眼，因此在汤穆的提议下，所有人都换上了非常具有美国西部特色的服装。

    衬衫、小马甲、马裤、马靴、左轮和步枪，每个人甚至还有一顶牛仔帽。

    从詹姆斯那里买了四匹马，拿到地图以后，汤穆一行人便开始骑马前行。

    不得不说，换了一身行头以后，汤穆他们没那么引人注意了。

    在日本的时候，因为明治维新时期已经颁布了禁刀令，鬼杀队成员去大城市的时候都要注意隐藏一下手中的日轮刀。

    至于美国？

    这里民风淳朴，汤穆他们就算是用马拉着一门炮招摇过市，也没有多大问题。

    富冈义勇骑着马，汤穆则和他背靠着背，双手握着一张报纸，翘着二郎腿，半躺在马鞍上看报，显得非常地悠然自得。

    汤穆的这副模样，才是我妻善逸熟悉的样子。

    一边看着报纸，汤穆说话的声音也缓缓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情报中在罗兹那边的鬼很有可能是上弦五的玉壶，今年至少150岁以上了。变成鬼之前就是一个喜欢残杀动物，将鳞片和骨头缝在壶上的变态，他把这种行为叫做艺术。”

    “变成鬼以后，玉壶的血鬼术也和他生前的经历有关。他能够在壶中瞬间移动，也能使用他的壶召唤出各种水生动物。而他的完全体，拥有着比金刚石还要坚硬的鳞片，并且可以用手将触及之物转变成鱼。”

    “和他战斗的时候，注意优先破坏掉他的壶，那样可以破坏他的术式。另外还要注意的是，不要被他壶中的水困住，那种血鬼术不太容易挣脱。”

    汤穆对鬼舞辻无惨和上弦鬼们都很熟悉，这一点众人早就知道了。

    因此，当汤穆如此详细的说出玉壶的情报时，大家也都没什么意外，只是认真的听着。

    “鬼舞辻无惨原本一直都是在日本行动的，现在却突然把上弦鬼派来美国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打探一下消息。还能把玉壶给引出来，算是一举两得。”

    炭治郎在一旁静静听着，好奇道：“汤穆大人，您是有什么计划了么？”

    “嗯。”

    汤穆点了点头，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报纸上有关外星人和UFO的新闻，一边向炭治郎他们讲述自己的计划：“最近失踪的都是有名的艺术家，玉壶也自诩是一名艺术家。”

    “我们只要伪装成艺术家在罗兹行动，肯定就能把玉壶给吸引出来。”

    “只不过恶鬼之间都能通过血液传递情报，我怕玉壶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外貌，所以这次的行动，由我和伊之助来进行。伊之助一直戴着头套，没有鬼知道他的真实相貌，到时候我和伊之助稍微做个伪装，就能变成本地人了。”

    “这個计划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你们要怎么伪装成艺术家呢？这个很难的吧？”

    炭治郎有些紧张地问道。

    “就是啊！伊之助他还是山里出来的！完全不懂艺术啊！”

    我妻善逸双手揪着头发，颜艺表情再现。

    “嗯嗯！”

    就连炭治郎的木箱子里传来了祢豆子的声音，看来已经睡醒了的她也听到了众人的交流。

    “艺术这方面不用担心，是我的强项，保证很快就能出名。”

    汤穆收起报纸，一脸的信心满满。

    一周后，罗兹。

    将自己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看见模样的玉壶如往常一般推着一个展车，向路人们展示印有各种漂亮花纹的瓷壶。

    通过血液学习他人的语言，来到美国几个月，玉壶也已经掌握了一口熟练的英语。

    此时的他正向周围的人介绍展车上展示的各种漂亮瓷器。

    玉壶说他做的壶是艺术，其实也没有夸大。

    那些色泽诱人，有着飞鸟鱼虫、樱花柳树的瓷壶的确很好看。

    “这些都是来自东方的瓷器么？真好看啊，我能摸摸么？”

    有几个衣着得体的白人带着女伴围在展车前，其中一名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向玉壶开口询问。

    “不能摸，我这可是世间最完美的艺术，但你很有眼光，就让你们好好欣赏吧。”

    玉壶听见有人夸奖他的瓷壶，心情显得不错。

    “不要再看了吧，这些很没意思。听说那个马车艺术家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在市中心表演，我们还是去看那个吧。”

    小胡子的女伴似乎并不太喜欢玉壶的瓶瓶罐罐，感觉无聊的她抱住男人的手，撒娇的晃了晃。

    小胡子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见女伴不想在这待着也便顺着她的意，和女伴手挽手向市中心走去。

    这边走了一对，其余围观的人询问了一下价格，发现玉壶不卖，没有生意做后，也就没了兴趣，一个个转身离开了。

    能够欣赏艺术的人都走了，玉壶藏在黑袍下的脸瞬间变得非常阴沉。

    “马车艺术家？又是他！才来了几天，名声就这么大了？我的壶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他又算什么！”

    玉壶心中非常不爽，听着远传市中心的喧闹声，他推着展车也向着市中心那边去了。

    才刚刚靠近，玉壶便听见前方围满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阵悠扬动听的钢琴声。

    一个由马车改造的简陋舞台上停放着一架被固定好的钢琴。

    一只身穿燕尾服的黑猫微闭双眼，双手按在琴键上优雅的弹动着钢琴。

    这是一首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

    它的旋律要么缓慢庄严，表现了匈牙利人民对民族不幸的哀痛和控诉，要么富有速度感，展现出匈牙利人豪放、乐观、热情的民族性格。

    那只黑猫的演奏，完美的将围观群众们带入了钢琴曲的世界之中。

    随着钢琴节奏越加欢快，听众们的心也跟着旋律被高高吊起，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台上如钢琴大师般演奏的黑猫。

    音乐的速度渐渐加快，力度越来越强，音乐进入了表现万众狂欢的群舞场面。听众们仿佛看见狂放的舞步，飞腾的旋律，急速的节奏！

    当乐曲达到很强的高潮之后，音乐停顿下来。“舞蹈者”走了，但人们又汇集起来，音乐再度响起，恢复了以前的狂热，最后在振奋人心的沸腾气氛高潮声中结束全曲。

    最后一个琴键落下，余音绕梁。

    全场沉默了几秒后，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先生小姐们为了表达喜爱，将大量鲜花抛上了马车的舞台。

    人群外面，看着那只离开钢琴，向周围观众优雅鞠躬谢幕的黑猫，玉壶拳头握紧。

    终于忍不住对着台上的黑猫大喊出声：“你那算什么艺术！真正的艺术，应该是像我这样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