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昙花
“你女人的这些想法,在我们男人的眼睛里,像什么初恋啊感情啊,这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我们与其在这里追忆什么初恋的美好,”木森突然向前倾斜了下身体,他一下子就逼近了叶树卿的身边,一张英俊的脸也瞬间靠近叶树卿白皙的脸庞,木森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叶树卿的红唇,他薄薄的嘴唇才轻轻的开启,“那还倒不如干脆就扑过去!” 木森说完,身体就又往叶树卿的面前靠近了几分,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压迫了起来。叶树卿冷冷的看着靠近自己的木森,他冷漠的俊颜瞬间放大了起来,木森浓密深黑的眉头,他高直挺拔的鼻梁,他单薄性感的薄唇,特别是他那双深黑*诱*人的眼睛,似好随时都能把人给吸进去一般。 叶树卿僵硬的坐在那里,连一动也不敢动,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叶树卿甚至能感受到木森那带着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打在自己的脸颊上,这么近的距离,恐怕也就只有一厘一毫的差距了,叶树卿梗的脖子都僵直了,她抓着西装的手指也在轻轻地颤抖,就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碰到眼前的木森。 这样静静的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叶树卿都快感觉不到周围的冷意了,久到叶树卿连一直让她觉得有些寒冷的微风也停下了,久到眼前在也看不到别的景象,叶树卿就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看着他幽深的眼眸渐渐变得比远处的星辰还要亮,亮的让她那颗久久不曾悸动的心,也跟着那眼神忍不住就沉沦了起来。 脑海里不禁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她和慕苏寒在一起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们也常常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有时候慕苏寒顾着看书,叶树卿就乖乖的坐在一边,靠在他的身上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有时候她也会发懒。然后懒洋洋的就躺在慕苏寒的腿上,让他把书捧得高高的再看,那个时候慕苏寒也愿意就那样的宠着她,也不管自己的手捧的累不累。他都一直就捧着。 叶树卿的脑海里忍不住回闪起那时候的画面,她的心里也慢慢变得一片宁静起来,叶树卿的手渐渐的放松,白皙的手指慢慢的从赵昕城的西装上松了下来,叶树卿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看着木森的眼光也渐渐温柔如水起来。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爆响,叶树卿心里一惊,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她转头向着那轰响的地方,就看到天空绽放出一片美丽的烟花。 原来是在放烟火,叶树卿的眼眸微微的眯了一下,她看着远处在天空绽放的烟火,一朵朵在黑幕般的夜空里绽放出美丽的花朵,似乎要和天空中的星辰一争光彩一般,这些烟花努力的上升到天空中。又用尽全力的把自己给爆放了出来。 远处的天空,一点点的明亮起来,在黑幕中画出一朵朵美丽的烟火,又一点点的变得黑暗,让安静淹没了一切。叶树卿静静的看着那烟花,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自己就像这烟花一样,有种要毁了自己也想要绽放的感觉。 但是再漂亮的烟花,也有燃尽的时候。叶树卿看着天空里的烟花在绽放完最后的花朵之后,美丽的夜空重新恢复了它的安静。黑幕一点点又回归了回来,美丽的烟花不在,墨色重新染满了整个夜空。 现在留下来的,又只是那种纯纯的只会让人感到压抑的黑夜。叶树卿看着又归于沉寂的黑夜。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在想什么?”安静的花园,木森坐在那里突然开口了,他看着叶树卿娇白的侧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刚刚叶树卿在看着夜空的烟花时,他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的侧脸。他看着她的眼眸里一时欢喜一时忧愁的变化。 木森弄不懂叶树卿的眼里,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里会闪过那么多的情绪,明明就在刚刚,她静静的眼眸还闪亮的能映出自己的脸,一声烟花绽放,叶树卿的情绪瞬间就都收敛了,木森也一下子就看不到她心底最深的想法为什么,她眼眸里微微的情绪波动,木森坐在她的身侧,他虽然能看得出,却始终也看不懂叶树卿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哦,没,我没在想什么,就是觉得烟花挺好看的。”叶树卿回过神来,她转头见木森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叶树卿抬起手轻轻的理了下被微风吹乱的碎发,一边借此掩饰自己有些没有注意控制住的失落情绪。 “烟花虽然好看,但是昙花一现,叶副总在这里看烟花看得这么出神,不知道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木森坐正了身体,他抬眸看了眼叶树卿理着头发的手,一双深黑的眼眸里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就连他现在的声音,也平静的听不出一点的情绪。 烟花好看,但是昙花一现,就像自己和慕苏寒曾经的那份爱情一样,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那样昙花一现,在绽放了最美好的花朵之后,就立刻被斩断了它的美好。 叶树卿忍不住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轻轻的叹息了一下,微弱的叹息随着清风一点点的消失,叶树卿轻笑一声,见木森还盯着自己的手不放,叶树卿有些尴尬的放下手,随即就轻笑着道,“我不过就是觉得好看,哪里有什么想法呢。” “难道叶副总你不觉得这烟花这么美好,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一样吗?”木森伸手指了指天空的夜幕,虽然现在烟花已经不再天空之上了,但是他这样随意的一指,叶树卿也应该能看出他的意思。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叶树卿心里的想法刚刚起来,木森就这样淡淡的说出来了。叶树卿纤细的眉头忍不住轻轻地皱了起来,难道就在刚才,自己的心思就已经泄露出来了吗,还是木森这么洞察秋毫,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全被她给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