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掐印
容知暮轻轻的搓洗着,试图弄掉上面的痕迹,但她知道,压根没用。 礼服已经报废了,容知暮抿紧了唇。 “礼服不能碰水都不懂吗,怕不是混进来的吧。” 容知暮听见声音,看向洗手台旁边的女人。 同款的白色礼服,但不同款式。 她的礼服前面深V,露出一半的乳白,时尚性感冒。 容知暮胸前的平痕露出精致的锁骨处止步。 容知暮记得,两人并不认识。 她没有理会。 梦琦见她不理自己,声音微扬,“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 此刻洗手间里就两人。 容知暮抬眼,“如果你怀疑我,可以去找主办方。” 梦琦不过是说说而已,她看到了在容知暮身边的那个男人。 梦琦看着她那张脸,抽出纸巾擦拭了下手。 “就算不是混进来的,恐怕也是不知道攀上了哪个男人的福。” 洗手间里来了人,看了她们一眼径直的进了隔间。 梦琦轻哼一声,正要走,容知暮不紧不慢的出声,“我似乎在此之前并不认识你,梦小姐的嘴巴再这样不干不净,我不介意把你的缝上。” 她的语气颇为冷淡阴戾。 梦琦回头,对上她眸子里的凉意,缩了缩脖子。 有种莫名的觉得熟悉。 反应过来的她瞪了一眼,“吓唬谁呢。” 隔间里面还有个人,她没有再找茬。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匆匆离去。 她知道梦琦,都是在网上看到的。 没想到会接触到真人,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容知暮低头,将周宴朝的外套遮着脏点。 这场宴会,她恐怕不能继续了。 容知暮走出洗手间,这里的路线犹如迷宫般。 她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容知暮绕来绕去,她细细会想着来时的那条路。 她经过了一处阳台,看到里面有个身影,阳台有点暗,全靠走廊的灯光才隐约透出点朦胧感。 “您好,请问您知道怎么——” 容知暮问到一半,话随着戛然而止,看着转过身来的男人,面容轮廓隐约熟悉。 她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就被拽住了手腕,他一扯,容知暮差点撞进他怀里。 “我说过,别再让我看见你。” 顾御的嗓音低沉嘶哑,带着某种沉郁。 容知暮瞥过他另一只手里的香烟,轻声笑了笑。 “眼睛长在顾先生身上,你想看我还能把它挖出来啊?” 顾御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察觉她的视线,不经意的熄了烟头。 “是你出现在我眼前。” 容知暮唇角凝着些许的笑意,“顾先生如果真的不想看到我,也不会此刻抓着我的手不放。” 她那双清澈的瞳孔眨了眨,里面裹着某种神秘感,近在咫尺又似乎隔着生死之隔的遥远。 顾御眯了眯眼,捏着她的下巴,有意思的冷笑,“没看出来,你还挺伶牙俐齿?” 容知暮平静的反击,“我也没看出来,顾先生纠缠人的本事这么强。” “纠缠?” 顾御咀嚼着这两个字,容知暮本想击他放手。 但如今男人语气让她心里噔咯一声,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男人捏着下巴的手骤然反手掐住了容知暮纤细的脖子,力道一紧。 容知暮脑袋仰着靠在男人怀里,手试图掰开顾御,呼吸渐窒。 容知暮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感,轻唔挣扎。 顾御低声,“容知暮,没人能如此戏弄我。” 她白皙的脸皮涨红,眼眸泪光闪烁,他阴狠恶劣的话在耳边绽放。 “我不会放过你了。” 就在容知暮要昏过去之时,男人松了手。 氧气重新回归,容知暮猛咳了几声。 她侧头对上顾御恶魔般狠戾的眸子,一激灵,恐惧感涌上心头,吓得仓皇离开。 顾御面无表情看着她离开,磨挲了下手感,轻呵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 他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男士外套,心越发烦躁。 容知暮走了很远,才停下来缓气。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未见过顾御这副模样,至少从未对她这样。 容知暮回想男人那句话,感觉到了后怕。 她之所以确定顾御不会找她麻烦,无非是因为他这个人好面子,不会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可现在,他刚刚分明就是想弄死自己。 容知暮莫名涌上一股酸涩。
明明他错在先,凭什么这么嚣张。 只许他甩自己,就不允许自己甩回去。 容知暮越想越气。 她缓了好一会情绪,给周宴朝发了条信息。 她这样自然是不能再继续应酬了,逮住个人问了下下路。 那人听到声音,抬眼看到了容知暮脖子上清晰的掐痕,以为她被欺负了在逃跑,连忙指了指方向让她快走。 容知暮轻声说了句谢谢。 下楼的时候忽然想起周宴朝的衣服。 她挣扎的时候好像掉在了地毯上。 容知暮犹豫了下,还是跑了回去。 那件衣服孤零零的在地上。 她目光偷瞄着附近的人,见他不在了,微微松了一口气。 捡起衣服捂着脖子就走。 容知暮走出晚宴厅,看到周宴朝发来的信息。 “好,司机在门口等你。” 这里不容易打车,所以容知暮没有拒绝。 她目光寻着周宴朝车子的踪影。 他车没看到,反而看到了从她身后出来的顾御。 容知暮往旁边移了几步迅速侧着身体。 这时,她见到周宴朝的车,看了眼车牌后刚拉开车门的一条缝隙。 就被一只手将车门摁了回去。 容知暮后退几步,瞪着顾御,眼眸里下意识的充斥着害怕,“你做什么?” 顾御清楚的看到她神色变化,自嘲的扯了扯唇。 “才分开几天,你跟姓周的就走这么近。” 容知暮抬眼,“跟你无关。” 她陌生又疏离的语气,仿佛跟从前不是一个人。 容知暮再次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顾御没有再阻止,看着车辆远去,冷着个脸。 “容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机透过车内镜片,看到容知暮脖子上的痕迹。 容知暮不动声色的用外套挡了挡,“没事。” 容知暮回到住所,看着镜子打量着白皙的天鹅颈上沾着掐印。 容知暮气的在心底不断咒骂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