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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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我简要说两句。” 李凯刷锅,江雪竹整理碗筷,李霓在没插钥匙的驾驶位记忆开车的理论知识,白泉打个饱嗝,把擦拭干净的军刀插在后腰。 “首先我和周媛,就是一条胳膊半残的那个姑娘,做了个约定。简单来讲是我帮她杀几个人,把她捧上这个学校里幸存者首领的位置。” 和李霓对了个眼神,白泉点点头继续道:“其次,我和凯子哥聊过了,以后咱们干什么、要去的目的地,诸如此类的大方向就交给我决定。咱们总共四个人,两个人同意这个决定,现在你俩有啥意见没?” “嗯,好。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家了,活着嘛,去哪都是去。” 擦干碗筷并把它们放进塑料袋里的江雪竹放下手里的活计,认真思考了两秒后给出答复。 “喂,学开车的那个,问你话呢!” “啊?喊我呢?没有没有,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 即便无语,白泉也只能原谅她。 “那个……最后吧,待会我回来的时候有一个新同伴要加入到我们的队伍里来,我希望大家能稍微的……怎么说呢,控制一下自己?” “你把谁家小姑娘拐跑了?” 白泉收回和李凯遥相对立的中指,确认没有遗忘的事项后几脚踹断围栏,只身钻进校园。 现在天还没亮,他们把车停在学校外最为偏僻的角落,连生火煮面也用几件大衣遮盖火光,把暴露自己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慢慢走在校园道路中,白泉一边欣赏绿化,一边思考稍后怎么cao作。 袭杀周媛名单上的那些人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能把自己暴露在群众视野里,再让周媛理所当然地当上首领。 “让她找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插我一刀,然后我再负伤逃走?这么俗套的剧情会不会有点假啊……” 想了一路,躲过几个站岗的学生,白泉靠在阴影里,顺着墙外排水管蹿上综合楼的房顶,从一扇半掩着的窗户里钻进去之后晃晃悠悠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视线所及的物品都不能被用作笔记本第一页法阵的材料,连产生标签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心中给名单上的几个人做了标记,白泉掏刀干活,锁喉穿心一气呵成,在做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对准她对面那人的小腿迎面骨狠狠一脚,这一脚下去疼得那人嗷的一声,蹦起来抱着腿一顿嚎,把一整个屋的人都吵醒了。 这群学生到现在也没有多少危机意识,睡觉的时候枕头底下也不放个铁器。 屈指成爪撕扯一大片上衣下来,白泉一边躲避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一边闲庭信步擦刀。 收刀入鞘,如入无人之境,左手捏着周媛的黑名单,右手呈剑指状,白泉如鬼魅般游走于惊逃的人群内,一戳一个血窟窿。 “张哲!!!你这个畜生!!!” 所谓的学生会成员从三楼跑下来看见这个场面无不浑身发麻,为首的金荣不知从哪淘来一把合金的武士刀,扎了个怪异的马步把刀立在身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颗一颗,手指握得微微发白。 “嗯?怎么缺俩人呢?周媛人哪去了?” 金荣没想到,张哲不但抢了他们的东西,还要趁半夜把他们都给灭了。 白泉也没想到,金荣在自己走之后立马派两路人马出去,张罗着要弄死自己。 阴差阳错,把整个学校里亲近周媛的学生都给调走了。 “唔,没有那个叫苏浩楠的小子,看来她也提前让他躲起来了。真懂事啊,怕我放不开还特意把场子给我清干净了。” 后方一众学生手里拿着简陋的自制武器,前边站着三个白给的学生领袖,白泉也不着急,名单上一一核对之后脚下一动,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声惨叫,一个女生的脸被扭到背后。 两个人头被丢到人堆里,硬生生撕扯下来的断面参差不齐。 闪身来到金荣面前,以雷霆之势敲断他的手骨,白泉单手握着他的脖子慢慢抬起,端详一会他求生不得的痛苦表情,反手把武士刀插进他的下腹搅了搅。 “那天就是你小子捅我腰子是吧?” 解决掉剩下二人,浑身是血的白泉把名单捏成碎末,对着缩成一团的学生们笑笑,露出一口白牙,提着武士刀离开一地狼藉。 “杀人者,张哲!” 临走,白泉挥刀在墙上刻下一行字,手里拿一瓶矿泉水当头浇下。 冰凉的水流冲淡了温暖的血液,把一时间有些痴迷这种快感的情绪也冲淡不少,白泉看看时间,向灰老七的住所飞奔而去。 “走?走去哪?” 灰老七正对着一本体育教材上的插图做广播体cao伸展身体,听说白泉要带它走直接把腰扭了。 “北边,我有一件事需要确认。你也可以选择不去,我不强迫。” 它惊讶和不解的态度是意料之中,白泉也不打算直接以魂血胁迫,建立在威逼上的同伴关系还不如没有。 “去!咋能不去捏,主人去哪我去哪!” 揉揉老腰,灰老七迅速集结这栋楼里的鼠群,对着它们不知道吱吱吱说了什么,把那只颇具灵性的土黄小鼠拿起来亲了一口之后翻出一身童装穿好,不伦不类地敬个礼。 “没有行李,空手跟我走?” “没啦!我那点东西就留给这帮小家伙吧,啥玩意都塞自己兜里那不像话!不是说薪火相传嘛,我看小五那孩子就比我强,长大了肯定比我有出息!” 一路走一路絮叨自己家族的光辉历史和感人事迹,灰老七一身天蓝色运动服,头戴一顶棒球帽,跟在白泉后面翻过围栏,在白泉授意下敲了敲熄火面包车的车门。 “嗯?回来了?你这又一身血,去后头呆着……卧槽!哪来的大耗子!!” 李凯开门后本想继续葛优瘫,人还没躺下就看见地上站着一只半人高的、一身儿童运动装的、满脸猥琐搓着手的大耗子,好悬没窜到副驾的李霓怀里。 “我刚不是说待会带个新人回来吗,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让三人下车和灰老七打个招呼,白泉绕道车子对面脱光衣服,就着瓶盖扎孔的矿泉水瓶冲了冲身子。 “你……你好?” 三个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最细腻的还要数李霓,惊讶、害怕、好奇、恶心这四种情绪能同时展现出来,一看就是当演员的好材料。
“你好啊小姑娘,我叫灰老七,是个保家仙,以后多指教哈!” 灰老七展现出空前的礼貌,它碰碰棒球帽的帽檐,对两个女士表示敬意后,还对着蹲在地上的李凯伸出了爪子。 “小老弟,你好!” “……” 指甲里还有血垢的爪子要和自己握手,李凯怒视冲澡且吃瓜的白泉,碍于面子和它进行了友好的互动。 待到白泉擦干身体换好衣服出来,两个女孩正把满脸抗拒的灰老七按在一个大盆里,戴着橡胶手套的二人手边摆了一排沐浴露和护发素之类的东西,手里硕大的鞋刷子在它身上来回摩擦。 “哈哈哈,你们玩的挺好啊。” 被溅了一鞋洗澡水的李凯翻了个白眼:“大概聊了几句,它以前是住下水道的吗?妈的臭死我了,刚才和他握手我都做好得鼠疫的准备了!” “行了,就你那皮糙rou厚的大手哪能让它挠出血,不闹了,说正事。” 指指满脸淡定折磨灰老七的江雪竹,又点点自己太阳xue,白泉继续道:“她精神状态还行?” “挺好,不哭不闹不上吊,能吃能喝能睡,但是现在是这样,以后万一什么时候犯个病这谁说得准呢。” “那就行,咱们下一步往北边走吧,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得亲自去看一眼。” “好。” “这回不问问干嘛去?” “不问了,你当大哥好啊,老子倒落个清净。我去那边上个厕所,等她俩给耗子洗完澡之后咱就走吧。” “行。” 在已经成了焦土的玉米地旁边和白泉一起把猴妖的尸身分门别类地收好后,被薰衣草味沐浴露腌入味了的的灰老七口中一边叼着烟卷,一边哼着二人转小调,身上天蓝色的童装更鲜艳了。 主人果然没有食言! 他没忘我的全猴宴! 吸光了的香烟顺手一弹,灰老七的后脑勺立刻被扇了一巴掌:“你虎啊,把林子点着了怎么办?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没听过吗?去捡回来,吐两口吐沫再挖个坑埋里!” 亲眼盯着这只不懂防火之于未然的蠢老鼠把湿透了的烟头处理好,白泉给自己点了一根,叉腰靠在树上望天。 回想起陨石雨砸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下午到今天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几小时前和李凯说的那些“掏心窝子的话”,白泉摸摸腿边一起吞云吐雾的耗子,心里感慨万千。 “主人,那边有个没穿衣服的小娘们跳舞呢,根据我看过的故事书,你是不应该偷偷看几眼?” “哈?!开玩笑呢?” 顺着灰老七指的方向看去,白泉嘴里叼着的滤嘴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从未如此憎恨自己被特殊加强过的视力,用眼球熄灭烟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哪里是什么没穿衣服的舞娘啊,那分明是一个四肢齐根斩断后,被铁丝绑在躯干上的活人! “老七啊,有空你配副眼镜吧,用眼过度和物种应该没关系,以后闲书咱就别看了。” 爱抚灰老七的天灵盖,感受这只或许真的将“鼠目寸光”带到现实的老鼠的脑容量,白泉左手提起背包,右手掐着灰老七的后颈,飞奔回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