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发作
司徒明安排完战阵分组的事宜，又给大家安排了临时洞府。 风信拿着一个小巧的木牌，上面写着丙二两个字。他来到山洞侧壁一个同样写着“丙二”的门洞前，将本就不多的灵力输入木牌。 木牌顿时射出一道纤细的光柱，光柱打在门洞的光幕上，光幕瞬间消失不见。 据司徒明介绍，这些洞府原本是供内门弟子闭关修行使用，其灵气浓度在阵法的加持下，可以达到外面的十倍之多。 只不过他们一到来，为什么防止有人忍不住去突破修为，进而丧失进入秘境的资格，便又用阵法将灵气隔绝了出去。 风信进入洞府，光幕立刻恢复。 这个洞府比他双溪村那个小院还大，里面分出了不同的侧室。虽然整个结构显得幽闭，但里面的空气却如山林一般清新。风信判断可能与阵法有关。 风信走到一个石桌前坐下，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样东西放在石桌上，一枚玉佩，一个储物镯，一只精致的储物袋。 这三样东西是从黄师父和吕奇候那里得来的，可惜他修为浅薄，一个都用不了。 他又取出一本书，是那本《疾身术》。风信翻了翻，又摇摇头将其收了起来，因为书上说要养气七层以上才能修炼。 当时他还买了另一本叫《沉浮剑诀》的高阶功法上部启蒙篇。 这本功法从养气一层就能修炼，而且可练至凝液境中期，却被他装进木匣让邓族老带回大河镇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响起。 “风师弟，可否见面一叙？” 是司徒明的声音。风信打开洞府将其请进来。 “司徒师兄来得正好，在下正有事要请教师兄。” “哦？请讲。” “师兄说此次秘境之行，宗门对我另有安排。不知是何安排？” “这也正是我前来想找你商议的。”司徒明看了看风信说道。 “今日虽然未曾相试，不过我看得出，师弟虽年纪轻轻就在武道上略有小成，但与其他人相比还是大为不如的。” 司徒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不知师兄可还有其它强项，或者其他攻击手段？竟连大长老都对你如此重视？” “大长老？” 风信心想：难道大小姐是冰火宗的大长老？ “是的，也就是家师。关于你的安排是大长老亲自交代的，我也不知道详情。” 说完司徒明看着风信，等待之前问道的答案。 “在下擅长武道身法，不过跟师兄的身法是没法比的。 至于特殊的攻击手段，也有一点，只是限制很多，而且不方便明言。” 这一年一次的暴击，他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去。 “不方便明言便无须明言，我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 不知师弟身法练到了何种程度，可否让我一试？” “不知该如何试？” 风信知道自己这点功夫没什么好藏拙的。 “就在这洞府内，我用这把剑鞘接触你的身体，你只管躲闪。” 司徒明说着一伸手掌，一把剑鞘出现在手掌中，同时不急不缓地朝风信点去。 风信瞬间闪开，司徒明见此嘴角一翘也闪身跟了上去。 一时间宽大的洞府内残影闪动。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二人停了下来。 风信手扶墙壁，大口地喘着气。这么长时间的急速闪转腾挪让他着实吃不消。 司徒明在旁边拍手道： “妙啊，竟然以武道身法躲开了我三分之二的点击。师弟的身法在武者中算是我生平仅见了。 仅凭这一点，师弟就可在噬灵秘境外围立于不败之地。若日后将《疾身术》修到我的层次，我也会自叹不如啊。” “师兄谬赞了。我这点水准如何能跟师兄相比。” “好了，我还要领着其他师弟练习战阵，就不打扰了。” 风信将司徒明送出洞府后，坐在石椅上思考了一会儿，便无奈地摇摇头。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灰刺，开始练习《凌云步》第三层。 时至今日，他的《凌云步》第二层已达到大成，在躲避攻击这方面已做到了极致。眼下缺乏的是反击手段。 之前发起攻击时，只是先挪移至对方的空档处停下，趁对手没反应过来加以杀伤。 这一招对付行动不便的伤者或毫无防备的武者还行，对上正常的高阶武者完全没有效果。 他仔细研读之后发现，这《凌云步》与《凌云剑》还真是相辅相成。 上面提到的各种出其不意的攻击动作，都只有在使用《凌云剑》招式时才能打出威力。 不过他手里有灰刺，只要随手划一下就能在对手身上割出伤口。 而且，《凌云剑》中最具杀伤力的两个“斩”，“刺”招式他来青阳城之前是练过的，将其融入凌云步第三层之后可以作为杀招使用。 他调节心境，想象自己又回到了那片山林，自己依然是大家口中的“农夫体质”。 不多时，残影在洞府中闪起，中间还夹杂着一道道灰色的剑气…… 夜里，在洞中人看不见的夜空，一轮满月挂上天空。 风信此刻正坐在石床上打坐。 从入夜以来，他就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仿佛自己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到了深夜，那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竟让他有些心痛了。到底是什么呢？ 是那抹倩影，大小姐那美妙背影。他找到了源头。 此时此刻，大小姐的身形如同扎根在他的心脏，却又在一点点拔出，似要远离他而去，让他心痛难忍。 “啊～”剧烈的心痛让他捂住胸口来回打滚。 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朦胧中，一只柔软的小手在他额头抚了一下。 紧接着那种心痛的感觉如同潮水般退去。他的头脑瞬间恢复清明。 “大小姐，是你吗？”坐起身四下环顾，周围空无一人。 风信摸了摸额头，又嗅了下手，上面残留着淡淡的清香。 显然，刚才不是错觉，确实有人来过。 他坐起身，满头都是汗。 “这是怎么了？”回想刚才生死一线的感觉，风信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会这样？ 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特殊的事情就两个： 一个是大小姐说的“中了吕家的血魂咒”，另一个则是在飞舟上，自己情不自禁地吸了几口大小姐身上飘出的粉色雾气。 “应该是后者了。” 他想到刚才出现在意识中的倩影，以及紧急时救了自己的那只柔软的小手。 他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残留的那怅然若失的感觉呼出去。 薄雾飘渺的山洞中，两个身着粉裙的女子正在给一名身穿淡黄色宫装，身姿窈窕，曲线玲玲的女子梳头。 三人正是大小姐和灵玉两个丫头。 “灵儿，那人现在怎么样了？”大小姐轻声问道。 “已经无碍，幸亏我去的及时，要不然就真的死了。那情毒可不是他能扛住的。”灵儿回道。 “所以才要你盯着他。等秘境结束，你再帮他寻找一个合适的道侣，传他们独门的双修功法，情毒自可慢慢化解。” 大小姐淡淡地说道。 “大小姐，你说那个人真的能行吗？万一他要是失败了，咱们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玉儿在一旁小声问道。 “只要有机会，就必须试一试。你们也知道，我当初修炼《大宇冰心诀》另辟蹊径，虽然修为进步神速，实力也远超常人，但也让自己陷入两难之地。 如果有了那东西，我有九成把握在第三层功法大成时，熬过业火灼身那道关卡。过了这一关，以后便再无业火的困扰。”大小姐解释道。 “是啊，大小姐一直用这个寒潭压制修为，不就是对业火灼身这一关没把握吗？万一突破失败，业火焚身，就会身死道消的危险。” 灵儿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所以说，不管那家伙成功的概率有多大，都值得一试。我明白了。”玉 儿了然地点点头。 正在刻苦练功的风信对这些自然不会知道。 他根据书中记载，将“斩”与“刺”两个招式连贯到身法动作之中。 起初，每当他在闪动身形时做出攻击动作时，总有种身体失衡的感觉。 经过不断地研读书中的心得，以及一次次练习，他渐渐意识到了在做出攻击动作前，需要通过前面的身法动作为后面的攻击作力道铺垫。 这让修炼难度大大增加，每加一个攻击动作，就相当于将前面的铺垫动作重学一遍。 不过都不是问题，时间他有的是。 在练习的过程中，他发现灰刺可以轻易切开洞府的石壁。 只不过当他将灰刺抽出时，墙壁会短时间恢复原状。 风信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不知道灰刺能兺切开…… 想到这里，他停下动作回到石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另只精致的储物袋放在石桌上，取出灰刺，用力刺向石桌上的储物袋。 结果那储物袋如泥鳅般地滑向了一侧。风信感觉应该是因为储物袋有特殊的空间属性，将攻击滑向了一侧。 于是他在地上找了个拳头大小的坑洞，把储物袋放进去防止它滑走，然后用灰刺尖端抵着慢慢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