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七章:出事了
楚天正轻拍着她的手,叹了一声,说:“关于华子的事,我们是不是太一意孤行了?细细想来,我们都没有询问过你的意见。.vodt” 说着,抬头看向她。 “臻臻,告诉爸爸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的。” 楚韵臻低头看着覆盖在自己手的手,温暖而宽厚。 “爸爸,你还记得那天在那片玫瑰花前对我说的话吗?” 楚天正想了想,时间有些远了,他还真记不得了。 “你说让我给自己一个机会。” 楚天正一愣,点点头。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哎,爸爸老了,记忆力下降了,有时候说过的话都记不得了。” “爸爸一点都不老,还很帅很年轻。” 楚天正见她能和自己撒,想来她的神经确实有所缓解,虽然依旧紧张。 “所以你是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楚韵臻点点头,“嗯,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我怕以后会后悔。” “那你对华子的感觉?” 楚韵臻知道如果她说她喜欢林慕华,楚天正是绝对不会相信,要不他也不会问这番话了。 楚韵臻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对华子哥没有男女之,至少现在此刻是这样的。” 楚天正一点也不意外,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们真的难为你了。” 楚韵臻低头沉默,良久,轻声道:“爸,其实我现在有喜欢的人。” 楚天正的神色一变,愣住。 虽然是眨眼的时间,楚韵臻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划过的担忧和惊惧,她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又是在惊惧什么。 “他是我的学长,是一位很优秀的男生。” “学长?!” 楚天正愣住,很是意外她的答案。 楚韵臻轻声嗯了一声,“我是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遇到他的。” 楚天正看着她,她应该是陷入了回忆,微微带着笑,眼神流露出的是小女儿家的羞。 “既是你的学长,那应该是科大的。臻臻,那你当初选择科大和他有没有关系?” 楚韵臻点点头,神色之间更是羞赧了。 楚天正见此,已知道她所言属实,默默的深呼吸一口,松了一口气似的。 “既然你喜欢你的学长,那又为什么和华子……” 楚韵臻不待楚天正把话说完,截断他的话,“学长有喜欢的人了。” 楚韵臻忘记了紧张,陷入了那些让她悲伤的记忆里。 “我是一厢愿的。” 楚天正看着女儿,说不出话来,抬手轻抚着她的头。 楚韵臻消沉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脸已是明亮释然的笑。 “暗恋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不想一直这样。华子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想应该这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机会,我不想错过。” “可是你对华子根本没有感。” “我对学长有感,可是有什么用?” 楚天正沉默。 “爸爸,一见可以钟,久也能生,古人不也常说感需要培养的嘛!” 她说得头头是道,楚天正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楚韵臻见他不说话,趁打铁的小声的问:“爸,我这样坏,你是不是很失望?” “怎么会?感是需要培养的。” 楚韵臻灿然一笑,“那你是支持我了?” 楚韵臻看着她的笑容,良久,才点点头。 “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 楚韵臻一把抱住她,先闭眼深深的呼吸一口,又笑这着道:“爸,这话我只敢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讲给我妈,不然我妈又该说我了,说我心眼坏,轻浮,对待感不认真什么的。” 楚天正在进来前,他曾想和女儿的谈话会可能是沉重的,尴尬的,甚至可能会闹得不愉快,怎么也想不到楚韵臻会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他,楚天正自是高兴,笑着说:“不说,不说,绝对不说。”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儿,楚天正便离开了。 楚天正一离开,楚韵臻脸的笑容塌陷了,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在梳妆镜前坐下,低着头,也不知道看什么,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又看着镜子,看着看着,似是魔怔了,眼睛没了焦点,眼神空洞。 一道声响突然传来,惊醒了癔症的楚韵臻,她这才现,外面起风了,风很大,吹打得细小的树枝断了,敲打着窗户。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昏黄的路灯根本照不透浓重的夜色,风声呼呼,摇晃着树枝,如一一个个在黑夜里出没的魑魅魍魉。 过来把她吃了吧!这样她不用这么煎熬痛苦了。 楚韵臻侧头靠在玻璃,直到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也回过神来,却是下起了雨。 雨下得很急,豆大的雨滴子倾倒似的落下来,砸得黑夜是一片凌乱作响。 在这一片凌乱,她的心却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约翰内斯堡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下午从实验室出来,右眼睛皮在跳,已经三四个小时了,左钧心里有些慌,该不是矿场出来了什么事吧? “左队,想什么呢?和你说话都不理。”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左钧说完,走出包厢,来到与走廊相连的一个露台。 姜远正躺在,拿着秦彦晟送他的礼物玩,手机突然响了,他从口袋里摸出来,看了一眼,蹭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跳下,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焦躁的来回晃着,直晃得满头满脸的汗。 终于,他赴死似的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接通。 “左大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才在厕所。呵呵,左大哥,你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啥时候回来啊?” 姜远飙着东北话,觉得轻松多了。 “矿石样品正在检测,估计还要待一个星期左右。” 姜远大喜,握着拳头在心里嗷叫一声,说:“还要那么久啊,左大哥,你离开的这几天,我老想你了。” “我看你是想你玩牌输掉的钱吧!” 姜远嘿嘿一笑,“知我者,左兄也。” 左钧哼了一声,道:“今儿我眼皮一直在跳,心也有点慌,矿场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左钧叹了一声,语气沉重的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