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以复加的怒气
十分无助的我们连110报警系统都无法使用，正在考虑怎么回去，自己乘坐出租车回万达广场的话需要多少钱，要不要得回那500还另说，没要回的话怎么回去？最主要的是身份证，没身份证，坐火车是不可能的。 我再次拨通那个号码，进行一番恐吓，或许不算恐吓。“你们再不把我们的身份证退了我就报警了。” 之后他说：“下午4点的时候来这个地方取，乘坐XX路公交车来这个地方，我们在二楼。” 我留下来照看行李，他们三个人去了那个地方。每个人身上800多，钱没赚到钱，工作没找到工作，不到一个星期，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一脸狼狈，颓废的带着一身汗臭味，像死人一般拖着行李回到家中？我做不到，我不甘心啊！ 在无限烦躁的心情下，等待着漫长的几个小时，我已经无法去计算了，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般，看着弟弟他们回来了。一脸无奈，我心中在滴血，弟弟，徐鹏，我对不起你们。 要回身份证，这是件十分高兴的事情，但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在路上等车的时候，碰到一个老乡，他家在南通，带着我们三个去火车站，就这样，我们和另一位同伴分道扬镳了。 出租车开了将近20分钟，老乡只收了我们15元。我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到了火车站，我去排队，令人窒息的消息是，火车是明天下午3点的。 我想让他们去旅馆住一晚上，但是他们都摇了摇头，钱不够啊，能够买明天的火车票已经是万幸了。还好这是夏天，天很热，或许凑合着露宿一晚也没什么。 看见有一个男人拖家带口，还有一包被子，我想，他们带着孩子在车站外面露宿，心情肯定十分沉重吧。我叫弟弟和徐鹏早点睡，我一个人看着行李。或许是为了赎罪吧，我也不祈求他们的原谅，只是我这样做，心里会好受一些。 结果到了凌晨1点左右，天公不作美，下了一场大雨，我急忙将行李搬到挡雨的屋檐下，他们也醒了过来，一起帮忙搬。 至今的歉意，已经不是用语言能够表达的了。 弟弟拨通了爸爸的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爸爸表示理解，过了没多久，爸爸回了一个电话，说他以前有个学生在上海，名字叫汪升宏，混的还可以。叫我们先去他那边落脚，爸爸已经打过招呼了，随后把号码发过来了。 我们打电话过去，他叫我们先在遮雨的地方躲一下，早上7点的时候坐XX公交去他那里。 到了早上5点左右，火车站开门了，我们躲进去稍微睡了一下，被淋湿的衣服，在吊扇的吹拂下，弟弟蜷缩在长椅上的身影映在我的眼睛里面，徐鹏闹肚子去上厕所了，或许是着凉了吧。 天理何在啊，这个世界怎么不毁灭啊！ 大家勉强坚持到了7点，我们相继将行李搬到车站外面，稍微吃了一点早餐，吃进嘴里，那是阵阵苦涩的味道。 看见我们带着一大堆行李，又有一群“热心”的司机跑了过来，我们已经知道了宏哥所说的话，那个公交只要15元就能过去。 看着司机们那热心的表情，仿佛是看见发光的金子般，圆滑处世，能说会道，把他们说的天花乱坠，看见他们那丑恶的嘴脸，我打心底了想吐。在大连北站，我买东西，本来是3元一斤，我叫他称3斤3两，正好10元，结果变成100了。说是3元1两，30元1斤，我说不要，他说称好了不能退。就那干货还有不能退的，周围来了一群人，看那阵势是要逼我强买了，早知道我就说我只称10元的了。好吧，我认了。我从不因为某个地方的某些人而恨某个地方，因为世上还是好人多，我坚信这句话。我被安徽的人坑过，就是现在的那个汇友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名叫王凯，我不会去恨整个安徽人。我也不会去恨大连人，我也不会因为在广东被打劫了而去恨整个广东人，也不会去恨盗我账号的盗号狗，他是江苏南京的（无影剑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之后远离DNF了）。我也不会去恨那群司机，看清楚本质了。比起公交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价格他们也说的头头是道，出一趟车赚几十块钱很正常，甚至是要将我们带到上海汽车总站去转车，每个人8元。明明这里刚刚一趟车过去我没能赶上，他却能说这边没有那辆车。好吧，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承认你们赚钱不容易，但是坑人坑的过分了吧，不厚道吧（别说我写小说断你们财路，你们自找的）。 没多久，那辆公交到了，我笑着看着他们一个个转过身去，或许这是我来到上海第一次笑了吧。 我们坐车到了宏哥那里（以下略，太无聊了，怕你们看不下去），辗转几天，帮我们找到了另一份工作。叫我们去那边把钱要回来。他说过，你们要自己去争取，去做了，哪怕概率是百分之一，那也是有机会的。不去做，哪怕你非常有希望完成那件事，你的概率也就是0。 这是社会上混久了，总结出来了经验还是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积累的智慧，虽然自己也明白这个问题，但是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件事。回想到以前，自己下狠心努力去做某件事，结果，收获能达到连自己都吃惊的地步。 宏哥以前也做过中介，他说，如果你叫我出面的话我会自己掏腰包给你们，毕竟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行里有行规（这点我理解，做中介的都是来自各地的人，不能说你不许坑江苏人，你不许坑安徽人，你不许坑XXX人，这样一来大家都没钱赚了，只是碰到老乡不收钱直接送进公司罢了）。 上海的法律很健全，又或者说管的比较严格吧，打个架都能关上1年。何况是杀人呢，宏哥将我们的刀没收了，让我们坐XX路车过去，先好声好气的和他说，不要冲动，他估计那钱要不回来，但还是让我们去争取一下。 重游故地，来到中介，我们可谓是理直气壮，伸直腰板，昂头挺胸，大跨步的来到这里，进来一个人我就会对他说，这里是中介是骗人的。坐在办公桌上接电话的女的说出恶心的话（估计她说什么，我都会觉得恶心，因为我就是被她骗到这里来的），我就会大声的喊，这里是中介，骗人的，那边马上挂断电话，那个女的狠毒的瞪着我，但是又无可奈何（这里怎么写的我像地痞流氓啊）。 我坐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经理的到来，万恶的根源——王凯。过了很久，他都没过来，我下去买包烟，结果在电梯上碰到他了，于是说起了他怎么不对，没为我们办好事。 “话说完了吗？” “嗯。” “你现在来干什么，想要搞我了？” “找你退钱。” “钱是退不了的。” 我现在是十分的愤怒啊，随着短暂的时间，我们一起到了21楼，或许如果我手上真的有刀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捅下去了吧。 到了办公室，当他看到弟弟和徐鹏的时候，他的表情可谓是十分的精彩，以为我一个人过来找你吗？你以为我傻啊。 我们瞬间围上了他的办公桌，退钱。 他的语调已经降了好几个调了，“首先，我跟你们解释一下，钱已经交到那边，而且你们是自己主动放弃的，这个不管我的事（当时压着我们的身份证，说如果写下了主动放弃，就退还身份证）。我可以为你们安排另外一份工作......” “不用了，我们已经拜托熟人给我安排另外一份工作了。” “谁给你安排的？” “是......” “这个你不用管了，反正熟人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我们现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找你退钱。”徐鹏打断弟弟的话，要是说出宏哥的名字，他估计以后很难在上海立足了，看来弟弟还真是涉世未深呢。 “钱退不了。” 我们一起走出去，在门外拨通了110，“喂，你好，我想报警，我在上海人力资源部这里被人骗了500元，我想报警。” “人力资源部？那个是归劳务局管的，这个不是我们负责的范围。” “我靠，我们被骗了500元，这属于诈骗，已经构成犯罪了，怎么不归你们管？”徐鹏来了一句粗口，估计他骂警察骂的过瘾了（骂警察不是犯罪，但是煽动群众骂警察就构成犯罪了，这时徐鹏正在气头上，大家不要模仿）。 “你现在具体地址是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叫上海离你那儿最近的警察赶过去。” 不一会儿，王凯快速的走到了门口，帮我们轻轻的拉到远处。“干什么，放手。” 现在该徐鹏发威了，那家伙看着徐鹏那样子都有些怕了，带着我们来到走廊尽头。“我跟你们说啊，我和这里的警察都很熟，你们报警对你们没有好处的。” “退钱吗？” “钱没办法退。” 我接过徐鹏手上的手机，二话不说拨通了110。“那边的警察正在往你那儿赶，你稍等片刻。” 王凯继续恐吓我们：“我在这里很厉害的，这栋楼我说了算，如果你们就此罢手的话，我就放你们出去，如果你们继续纠缠，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心里在想啊，“傻逼，你厉害？你厉害你能一直对我们进行语言恐吓，没点实际行动？再说了，你跟警察熟，他们过来能吃了我？真要有那种情况发生，老子没被你弄死，老子明天就去买把刀捅死你，然后再砍死两个警察，那样的社会不报复一下老子就白活了，网上出现了一位被坑的求职者把中介的人割喉了，老子看见了，貌似那样也不错啊。” 我正郁闷的想再次拨通110，那边来了一个电话，没有显示手机号码，我接通了。 “喂，你好，我们正在往你那儿赶，不要再拨110了。你现在在几楼啊？” 我回答了警察大哥的问题，面带笑容的看着王凯。那家伙也在笑，那就只有看谁笑到最后了。 “我跟你们说啊，现在立案要讲究证据，人证、物证和现场。人证？你们都是来自各个地方的人，谁认识你，谁为你作证？物证？我没有给你们**，没有写金额，你拿什么告我？再说了，我这边有证据，你们是自己主动放弃的。” 随后他便打电话给那边接待我们的人，叫他把那个主动放弃的“证据”传真过来。这个时候，警察大哥过来了。 “刚刚是谁报的警。” 我们都走了过去，王凯也走了过去。随后警察把我的身份证拿去做记录，开始询问相关问题。